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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不对匹配题(33)

作者:不执灯 时间:2024-08-26 10:09 标签:甜文 强强 校园

  秦老师:你别一天到晚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样子!
  秦老师:别转移话题,咋回事,进医院了?
  楼远瞪着这几行字,决定把手机丢到一旁先睡再说。
  脑子昏昏沉沉,打的针终于起效,他能感受到身体温度在渐渐趋稳,身上也发出汗来。
  辗转反侧一个小时,楼远终于一把抓起手机,看了眼时间。凌晨两点。
  不错,合适的时间。
  楼远:什么此地无银三百两,我那是心虚。
  覃然死死地沉默了,凌晨两点的对话框居然还跃动了两次正在输入中,却连个屁也没放出来。
  楼远等了他整整半个小时,见他实在憋不出话,这才一翻身睡下了。
  他这一觉睡得格外沉,生病带来的疲倦在睡梦里发酵起来,早晨的闹钟压根没有吵醒他。
  手边的手机嗡嗡震个不停,这是他约好和付之予一起去吃早餐的时间。
  锁屏上还蹦着覃然凌晨四点发的信息:-你什么意思,我好像没有理解。
  -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你?你?
  -你喜欢谁都行,你怎么喜欢他?他看起来这辈子不会爱上人类。
  -我一直怀疑他是外星人,你看徐晨光,也像个外星人。
  -[链接:xx国又发现蜥蜴人?看看科学家怎么说]-你踏马的不会睡了吧我草,我夜不能寐,你睡得很美?
  -没心没肺,狗东西,老大,大哥,我求求你了,你是不是故意的?
  楼远一条也没有看到,还沉沉地睡着,半张脸埋在枕头里,把枕头搂得热乎乎。
  一只冷冰冰的手忽然探上床沿,替他拨开额头上的碎发,用手背试了试温度。
  楼远在梦中闻到了一股似有若无的香气,勾着他的魂在空中飘来飘去,猛地一脚踩空,他用力睁开双眼。
  落在额头的手没来得及收回去,付之予看着他,又用手指戳戳他:“醒了?”
  楼远反应了好几秒,才转动眼珠看向四周:“早……上好。”
  室友都不在寝室里,付之予站在他床前,举起手中的打包盒:“早上好,十一点了,吃口东西再继续睡。”
  “哦……”楼远睡得头发晕,翻个面盯着天花板,才忽然想起来,“我是不是约了你吃早饭?”
  “嗯。”付之予笑了一下,“我早上来看了,闹钟没叫醒你,就让你继续睡了。”
  楼远吞咽一下,嗓子里干得像磨砂玻璃,他摸到丢在一旁的水杯,拧开灌了一口:“对不起。”
  “没关系。”付之予说,“喝点粥,吃药了。”
  楼远揉着眼睛,才发现屋里开着灯,他转头去看窗外,树影摇曳,雨珠如丝细密而落,天空阴沉,是个雨天。
  他坐在床上,要低下头才能看到付之予,这才发现他的衣摆落了几点深色的雨痕,刚从雨里回来,难怪手指很凉。
  “还烧不烧?”付之予问。
  “不知道。”楼远划拉几下自己的脑门,从床上爬下来,“应该不烧了。”
  付之予带回来的是煮的很烂的面条和粥,还在冒着热气。
  “我觉得我现在可以吃辣椒炒肉。”楼远说。
  付之予瞧他一眼,斩钉截铁:“不行。”
  软面条里没有荤腥,楼远去洗手间洗漱一番回来,才想起来付之予还站在这里等他。
  “你吃饭了没有?”
  “吃了。”付之予说。
  楼远无言以对,他已经很久没有接不上话的时候了,这种状态只在他们两个刚刚认识的那段时间里出现过。
  好在这沉默的尴尬里,付之予率先开口:“吃完记得吃药,我回去了。”
  楼远刚要应声,低头看到自己手机里铺天盖地的信息,猛地想起昨天晚上自己和覃然聊的话题。
  昨晚与付之予道别时弥留的疏离后知后觉地漫上来,楼远把筷子往饭碗上一拍,声音都抬高了很多:“你等等!”
  付之予半只脚都迈出了寝室,闻言定在原地。
  楼远试图找到一个委婉的开场白,可惜他大病第二天,脑子锈死了一样卡顿,没法像平时一样转得飞快,一时间沉默下来,与付之予不尴不尬地互相对视着。
  屋子里只剩下静默中的两道呼吸声,楼远一咬牙一狠心,干脆实话实说:“你昨天是不是不高兴?”
  “嗯?”付之予愣了一下,没料到他是要说这个。
  “从医院出来,我说要回学校之后,你就没有怎么和我主动说话了。”楼远说。
  付之予盯着他的眼睛,心脏被无形的手攥了一下。
  “是不是?”楼远问。
  付之予不知道该怎么答。
  他不想因为自己的性格与情绪而让楼远不开心,可楼远太敏锐,他又太不自知,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付之予很少为了什么事而挂脸,他对许多事的心理预期很低,因此出现再糟糕的情况他也能够冷静应对。
  可对上楼远时,他的情感波动变得异常大,开心与不开心都浓烈又直接,直白地反馈在当下。
  但付之予并不知道这些情绪出现在自己脸上是什么样子的。
  他想起来以前文承对其他人介绍他时,说:“他没挂脸,他就长这个样子,他也没办法。”
  付之予眨了下眼,走近一些,说:“我没不高兴。”
  “你就是不高兴。”楼远皱起眉,“为什么要说没有?”
  这样的问话让付之予招架不住了。
  “我……”
  楼远问话时的语气里没有不耐和质问,只是困惑与好奇,他并不咄咄逼人,因此付之予其实有许多种说辞可以搪塞过去,哪怕他避而不答,只坚持说“没有”也可以。
  但付之予知道,楼远是掏出真心在问他,如果他说“没有”,他们之间会像一大片粉色海洋球里掉了颗小蓝色球,混在一起时看不出什么异常,小小一个差错也无伤大雅,可它客观存在,一想起来心里总是膈应别扭,恨不得能一头钻进去刨出来,可也很难翻找到了。
  但付之予没法实话实说,他不高兴在楼远不愿意和他住在一起,但楼远压根没有必要非住去他家里。
  是他卑劣的占有欲作祟,他不能把这些阴暗的心思拎到楼远面前。
  “我没有不高兴,只是以为你不想和我呆在一起。”付之予说。
  “我没有不想和你呆在一起。”楼远几乎在下一秒就说道,像是等这句话已经等了很久。
  付之予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
  楼远看出他的欲言又止,心里火上浇油,他其实想说得再直接一些,明明白白地告诉付之予,他非常愿意,恨不得一天24h都黏在一起,一点也没有不想。
  但这话太超出他们的关系了。
  他挠挠耳朵,憋出一句稍微矜持些的说法:“我去你家住,你还要照顾我,不方便。”
  付之予闻言,疑惑地歪了下头,看向楼远怀里的面条。
  不住一起不是更不方便吗?
  楼远意外地读懂了他的眼神。
  他只觉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为什么他非得付之予来照顾,但怎么也想不出来具体哪里不对:“呃……其实我觉得我病已经好了,你不用这么……”
  “那晚上和我一起去吃饭。”付之予说。
  楼远立刻点头:“吃,这次肯定不睡过头。”
  付之予露出了一个很浅的笑,退到门外后才问:“和我做朋友是不是很累?”
  楼远才刚咬一口面条,含糊道:“?没有啊。”
  “我感觉你有很多话想说,但你都憋回去了。”付之予不是很想承认,但还是坦然问了出来。
  毕竟楼远平时向来是有话直说的性格,很少见他隐忍不发。
  楼远低头嗦面条,心说那是我怕把话说出来吓到你:“那倒没有,憋回去很不爽,我一般不会让自己不爽。”
  他低下头时,T恤领口随着动作垂落些,露出线条清晰的肩颈与锁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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