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裙臣(23)

作者:羊角折露 时间:2024-04-07 11:12 标签:ABO 破镜重圆

  天花板上的光源被曹南宗的身影挡住,他俯下身仔细分辨夏归楚的脸,长发扫过夏归楚胸前,凉酥酥的痒。
  指腹舐过每寸皮肤的纹路,温热的触感容易让人误会自己是被小心珍爱的。
  他想睡在这样的错觉里,再久一点。
  “不是我的,”曹南宗说,“你又哭了。”
  夏归楚嗤笑一声:“哭毛,那是生理性眼泪吧。怎么样,有没有感觉雄风回来了?”
  曹南宗愣了一会,他也还在余韵里,反应有些慢。
  “有一点,但是夏医生……”曹南宗语气真诚地说,“我怕这只是一时的效果。”
  夏归楚白他一眼:“……那你找别人去吧。“
  他推开曹南宗,自己又不是从前那个主动上门的傻瓜,居然还配合曹南宗继续玩这种愚蠢的治疗游戏,昏头也该有时限。
  夏归楚直起身想站起来,可实在腿软腰酸,中途趔趄了一下,湿滑的脚踩到地板上的污渍,差点当场表演个双蛋劈叉。
  曹南宗来扶他,夏归楚也不领情,对人又拍又打,说附加条款提供的优惠已经结束,以后桥归桥,路归路。
  只是他的体力几乎被刚才几轮耗光,拍打和狠话都没什么力度,反倒像是撒娇。
  曹南宗也不和他争辩,抄起他膝盖抱了起来,说先送他去洗澡。
  结果在浴室又来了一次。
  大众对养胃的认知急需纠正,这种障碍并不是完全无法使用,只是物到用时方恨少,夏归楚愤愤地想,千万不要小看养胃A,真的很可怕的,尤其是曹南宗这种看似冷情的养胃。
  以前在一起的时候曹南宗就不会被欲望随意驱使,夏归楚要付出120%,他才有几分动情。
  现在这隐疾似乎还往更诡异的方向变化了。
  这段鬼混的时间,曹南宗并不热衷让夏归楚取悦自己,他更喜欢看夏归楚在他面前丢盔弃甲,听到夏归楚失控的喘吟,他会露出浅淡的微笑,仿佛夏归楚才是那个需要治疗的人。
  回到床上,夏归楚累得趴在被窝里一动不动,嘴上仍不忘控诉,自己公认的血气方刚、身体健康,无良媒体都经常造谣他夜驭数O的,不需要曹南宗帮忙证明他功能正常。
  倒是某个病患,能不能先管好自己,再管别人,在浴室突然给他跪下,很吓人的。
  曹南宗沉默片刻,微笑道:“我不介意的,我只是想让你舒服。”
  夏归楚愣住:“……啊?”
  他承认,看高高在上的月君屈尊要服务自己,那张高贵矜持的脸罕见地染上淡薄春色时,大脑都要炸了,可他还是拒绝了。
  他不想再做谁的玩物,可也不想看见曹南宗给谁下跪,下跪的对象是自己也不行。
  “你舒服,”曹南宗缓慢地解释,“我才兴奋。”
  他淡淡地展开讲,做的终极目标不应该是临门一脚那一抖,那一抖也并不完全等同于极乐,这点不光得到医学验证,也一直是持明的观点。
  “放下世俗社会对Alpha的种种要求,放下对这些的执着,一样可以很快活。”曹南宗毫无羞赧地说完,轻轻拍了拍夏归楚的后背,“这些天你不是体会过了吗?”
  夏归楚不由想起这几天的以身试法,把烧红的脸埋进枕头里。
  “这他妈……到底谁给谁治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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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宗,一本正经的涩。


第19章 窄门
  羞恼过去后,夏归楚觉察出一丝不对劲。
  既然曹南宗说那些都不重要,那他为什么说是为了治阳痿,才委屈自己装O做擦边博主?
  联系现在舆论的走向,非要说有谁收益的话,其实不是“出身不好”毁誉参半的喃喃,而是戈兰旅游局和持明教,甚至夏归楚的工作室都因为这一波,扩大了圈外的知名度。
  夏归楚并不热衷玩社媒,但他也知道这样的大型舆论事件,多半背后是有推手刻意引导。
  刚刚还因为剧烈运动火热起来的身体和心,一点一点凉了下来。
  直接问曹南宗是最快的,但刚才他试图挑起这个话题,就被曹南宗用快感转移了注意力。
  他们俩相识十年,夏归楚知道曹南宗不爱骗人,但他很擅长隐瞒。曹南宗打心底不想说的,谁也无法逼他开口。
  这几天他们几乎天天厮混在一起,却几乎只是肉体交流,扔掉语言用身体表达,似乎才是他们之间最熟悉也最真诚的方式。
  曹南宗问过夏归楚,在工作室做是不是不太好,可以去酒店那边。
  夏归楚笑他:“怎么,怕玷污我的工作室啊?你们圣坛都做得,我工作室为什么做不得?况且,情欲本身就是艺术的重要主题之一。”
  他的歪理很多,曹南宗无意和他争辩,工作室就这么成了他们的诊疗室。事后曹南宗会抱着累过头的夏医生在床上小睡一段时间,下半夜再偷偷溜回暮云酒店。
  搞得好像偷情。
  不过大概这样也挺好,一切都简单明了,没有多余纠葛,没有沉重负累,只有肉体的你来我往、人道援助。夏归楚跟曹南宗说,感谢发明炮友的人,为他们之间找到了正确的定位。
  除了某些时候,夏归楚迷迷糊糊醒来,发现自己睡相真的很差,一不留神就头尾互换,脚踩在曹南宗肩窝,头靠在曹南宗脚边,很近,近到唇几乎贴上他脚踝的紫莲花。
  像恐怖片里突然看见怪物的主角,夏归楚猛地弹开,睡意全无。
  他当初怎么想到给曹南宗刺这个的?
  回想起来有点傻。他和曹南宗最好的那段日子,两个人一张床睡成一个人,有时曹南宗会突然醒来,小心钻出被窝,起来开始冥想静修。
  他动作很轻,但夏归楚总能很快察觉被子空了一半,睁眼就见一团黑影坐在那凝视自己,倒不觉得吓人,他知道世间无鬼神,有的只是月君,所以心里只剩沉沉的安全感。
  像被人悉心守护着。
  月光移过来,为曹南宗披一件银纱衣。夏归楚静静看着,沐浴在月光里的曹南宗很美,看他盘腿脚心向上,想起曹南宗曾说,冥想时不是万物皆空,而是想象脚心有莲轮转动,把思绪都集中在那处,静静观照即可。
  夏归楚看着那两只雪白脚心,没看出什么静思冥想,反而觉得对方在勾引自己画点什么。
  读书时夏归楚兴趣广泛,除了摄影画画也自学得不错,当下他就趁曹南宗打坐不能乱动,用手指在曹南宗脚上画起莲花来。
  眼睁睁看着曹南宗痒得眉头一抽一抽,却始终没有破功跳起来揍他,夏归楚笑得掉到床下的地板上滚来滚去。
  曹南宗大人有大量,没和他计较,夏归楚却在琢磨,手指作画不过瘾,用颜料画容易洗掉,刺青吧,给曹南宗刺一朵真正的莲花。
  于是他才偷偷研究起刺青,可自从脚心遭殃之后,曹南宗警惕很多,都找不着时机下手。
  毕竟纹身不比画画,是会疼的。
  可疼才会记住。
  夏归楚输给曹南宗太多,总该在他身上讨回一点。
  如今这种关系,算不算一种讨回呢?
  夏归楚闭眼躺在工作室的床上,似睡非睡间,隐约感觉曹南宗窸窸窣窣起身,给他掖好被角,又亲了亲他唇角和脖子,既不旖旎也不暧昧,只是点到即止的温存。
  他说他得走了。夏归楚被睡意拖拽,手却艰难地抓住曹南宗的手腕,那力度轻得握不住什么,但曹南宗让他抓着,纹丝不动。
  夏归楚也不问他去向,只鬼使神差地问:“……为什么还留着那个刺青?”
  曹南宗仿佛没听清,凑到他嘴边请他再讲一遍,黑发垂到夏归楚余温未散的脸上,很舒服,他只好再说一遍。
  “噢这个呀,”曹南宗笑着摩挲夏归楚的脸,“很漂亮,喜欢就留着了。快睡吧。”
  他的声音仿佛是催眠的咒语,夏归楚彻底卸了劲,沉入梦乡。
  再度睁开眼时,狭窄气窗漏下一长条阳光,正好盖在夏归楚脸上,热带的阳光温度很快升高,烤得他脸颊和颈侧热乎乎的,恍惚残留着被人抚摸的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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