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唯一的Omega幼崽 下(250)
我的理想就是当个纨绔二世祖,你情我愿,愿打愿挨,无所谓纠缠。
我的理想……就是……就是……
是当一个大侠!
第442章
曹家
曹彻打开许久已经没进去过了的杂物间,开始在里面动作急促的翻动寻找起来。
随手拿起一本高中笔记本,看了眼然后再扔掉。
继续从那一摞书最上面拿起一本草稿本,依旧扔到身后。
不是,这些都不是。
一直到一本看起来年代更久远的日记本出现在曹彻的面前,被他仔细辨认后翻开。
日记的日期跨度很大,有时候上一页还在几个月前,下一页的日记日期已经是半年后了。
【三月十一日,晴
我在学校门口发现了一条流浪狗,我把它带到了宠物医院,流浪狗的病被治好了,我把它送给了我们班的班长,因为她一直想要养一只小狗。
好事+1】
【九月二十五日,多云
我今天和同学逛街的时候,看到三叔抱着一个孩子上车了,车里还有一个女的,她亲了三叔一口。我悄悄把这件事告诉了三婶。
好事+1】
【一月一日,晴
朋友说要带我来见世面,我们去到了一个会所。我去上厕所的时候刚好遇见有喝醉的会所客人在为难服务员,我认识那个客人,是我爸的合作伙伴,所以上去给那个服务员求情,服务员不用再继续挨骂了。
好事+1】
曹彻席地而坐,翻看着这几篇日记,终于想起所谓‘好事+1’的含义。
因为他在《我的理想》这篇作文里写过,只要做满二十件好事,他就去入伙。这也算是有底气了。
曹彻有些不记得,他到底有没有做完这二十件好事。
他觉得自己应该是做完了。
然而实际上
第十篇日记上写:
【今天去游戏厅的时候,顺带扶老奶奶过马路。和朋友集合时晚了十分钟,没有抢到好的游戏机。
好事+1】
然后是过了足足一个月,才有的第十一篇日记:
【今天本来是想组织同学给贫困生捐款,可是王鹏说今天他生日,我一定要到场。组织捐款挺麻烦的,如果我今天组织捐款的话,肯定来不及过去。算了,等明天再做吧。嗯……那明天我就不写日记了,今天先加上。
好事+1】
第十二篇,又是过了一个多月,他自己在日记里给自己辩解:
【最近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王鹏他们几个怎么这段时间天天有事。周哥他们好像也知道我最近要做好事了,开趴的时候特意把一个侍应生叫了过来,跟我说那个侍应生家里很穷,只有一个病重的母亲,只要我在这里用零花钱办一张卡,就是帮他了。这里其实挺好玩的,还有游戏厅,我的零花钱攒攒,不是不能办一张。一举两得。
好事+1】
许是多年后回首再看,旁观者清,曹彻翻动着手中的日记本时,眼神复杂,只觉得自己当时的心理活动一览无遗。
做好事多无聊啊。
尤其有些事又复杂又无聊。
就像他日记第一篇写的流浪小狗,他早就不记得自己救过什么流浪狗了。那个学生时期的班长也早已被他忘在脑后,只隐约记得,是个挺漂亮的小姑娘。
可以曹彻现在的眼光仔细回忆,好像也挺普通的。
那个小班长最开始还会和他交流小狗在她家的近况,慢慢的,也就不怎么和他说了。
做好事的痕迹,是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消弭的。就算现在那条流浪小狗还活着,估计都不一定还记得他。
所以,做好事是真的很无聊,远比不上游戏厅、生日宴、篮球场、网吧、各种各样的朋友聚会有意思。
第十八篇:
【就差三件好事了,但其实这个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好人好事等着人来做。可能在我周围,有十七件好事让我做就已经不能再多了。没有事情做这应该不怪我吧。十七件也很多了。
决定了,明天就去西琴!】
曹彻放下自己的日记本,单手捂着脸,静默一会儿,忽然笑出声。
原来,他不是因为去西琴,被人骗了钱,才从此心灰意冷,投身玩乐。
原来人的记忆,也真的会骗人。
他没有那么高尚,也没有怀志不遇。
真正高尚的,另有其人。
关于赵彦川的事情,最后还是被庞嘉齐他们听到了风声。
其实傅洵从始至终也没有刻意隐瞒,只是他一向不多言,没人问他,他也就只专注自己手上的一些事情。
一直到周廪感觉奇怪,主动问起傅洵,为什么傅氏和唐氏贸易会冷不丁的一起针对起了同一家公司。
周廪问,傅洵说了。
然后,炸锅了。
“不是,这么重要的事,楸楸怎么没跟我提过?”庞嘉齐把拳头捏的咔咔响。
傅洵只稍微想了两秒,给出答案:“他应该忘了。”
“那楸楸为什么会主动跟你说?”元韬酸里酸气的。
傅洵想到那晚手牵手来敲他卧室门的两个孩子:“他没跟我说。是傅湘和傅溯也听到了。”
元韬酸了一圈,最后找人顶锅:“汤圆这小子,关键时候掉链子!”
周廪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您寿宴当天可不是这么说汤圆的,感情用完就丢?
赵桉听了好一会儿,一直低头摆弄自己的东西没开口。
其实他很生气,还有些郁闷。
赵彦川,这个名字一听就很难听。但是为什么他也姓赵?
赵桉不嫌弃自己的姓,但对这一点真的很嫌弃。
他忍不住开始低头思考:有什么方法,可以让人改姓?或者能不能通过科技手段,实现给人篡改和植入记忆?
以现有的科技水平来说,挺难。
得出这个结论后,赵桉更郁闷了。
这样的郁闷,就连唐楸都在晚上和大家一起吃饭时看出来了。
他有些担心的问:“小桉哥哥,你怎么了?是实验有什么困难了吗?”
赵桉戳着自己碗里的米饭,实话实说:“我想给人改姓,但是目前还没有想到比较完美的实施计划。”
这句话,不论是拆开还是合在一起,唐楸都听懂了。但是没听明白。
他试着问:“是改变性格吗?”
赵桉摇头:“是改变姓氏。”
“这是小桉哥哥你的最新实验课题吗?”
“算是吧。”赵桉没否认。
对面的少年睁大了眼睛,只觉得小桉哥哥的实验又高深了许多。
不过唐楸很快就没功夫思考小桉哥哥那越发高深的实验立意了,因为冯教授的课又快到了。
系里的冯教授是一位授课很专业且严格的老师,每次上他的课之前,学生们都必须准备充分,因为这关系到大家平时的课堂表现分。
唐楸自然也不例外。
不过除了授课之外,这位冯教授也是一位非常喜欢辩论,并且也非常喜欢组织辩论赛的金融圈大佬。
历数他执教以来组织过的辩论赛,辩题立意深刻的有,家长里短的也不少。正规的辩论赛组织过许多场,在课堂上随手一划,就把左右两边的同学分为正反两方,让大家自由辩论,畅所欲言的比赛次数,也不少。
唐楸也参加过两次冯教授组织的辩论赛,不过辩论形式都比较随性。
或者说,因为辩论形式都比较随性,所以课堂上的同学全部都主动或被动的参加了进来,唐楸自然也是学生之一。
一节课过后,坐在大教室中排位置的唐楸抬头,听完冯教授本堂课为大家讲授的最后一个课外拓展知识点。
关于资本的善恶。
不过这些并不是此时课堂的重点。
可能是因为在刚刚讲课的时候提到了善恶,台上的冯教授灵光一闪,兴致勃勃的提出了一个跑题跑的有些远的辩题。
“同学们,下堂课,我们再来一场辩论赛怎么样?”
“要知道一个优秀的,玩弄金钱的好手,他不一定是巧言善辩的,但如果能做到巧言善辩,思维清晰,对你们来说,绝对能让你们在复杂的金融圈环境中更加游刃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