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订(121)
alpha得到了赦免,落荒而逃至洗手间。
妈的。
洗手间内,霍仰后脑发泄似的撞着墙,企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亲到了,又想……能做就好了。
霍仰惊醒,并在心里狠狠辱骂自己,你怎么能那么龌龊!
……
大半小时后,alpha才心虚地走出来,这么长时间,两人都心知肚明,他在里边干什么。
他看着omega,又难以控制地往下看了一眼,还是平坦的。
一瞬间,一盆凉水就泼醒了霍仰。
熟悉的场景。
之前岑真白没有可以理解,但现在……还这样吗?
为什么?不是说已经喜欢他了吗?面对喜欢的人,又有信息素加持,为什么还那么冷静?
这是正常的吗?
不应该吧?
霍仰是真的不知道,面对omega的时候,什么想法都写在脸上了。
岑真白沉默几秒,最终还是垂下眼,忍着羞耻,说:“……我自己解决了。”
作者有话说:
快完结啦~
第90章 “嘴巴好疼。”
这下,霍仰宕机,岑真白闭上嘴,两人都用自己的方式来面对这股弥漫开来的不自然。
岑真白对他是有想法的。
岑真白真的……也有点喜欢他。
霍仰喉咙激动兴奋地收缩着,信息素疯了似的撒欢乱窜,像条大型犬,一下子蹿去omega身上蹭蹭,一下子蹿到玄关上挠门,一下子蹿上二楼又蹿下来。
八十多平的小房子里,alpha的信息素强势地入侵了,雨后草被燃烧一点一点地逼近角落,然后被燃烧嗷呜一声张大嘴,吞掉。
相对于燃烧,主人就克制多了,应该说,会装多了,霍仰压抑住也想把omega全身洗净再吞掉的念头,坐到岑真白旁边,道:“我想、再亲一下。”
岑真白哪里会说不。
每当他察觉alpha稍稍离开,以为alpha亲够了,殊不知只是让他休息一会,下一秒又被咬着下唇逮回来,来来回回起码六七次。
霍仰的喉结上下滑动着,一口一口地吞着从omega嘴里抢过透明的水。
那可是仅次于血液的高浓度信息素载体。
霍仰像喝酒一样,大白天的,给自己喝得飘飘然的。
嘴巴好干,掠夺的速度远高于生产的速度,到最后,岑真白觉得自己嘴唇都要变成一滩化成水的果冻时,霍仰才高抬贵嘴地放过他。
再亲下去又得去洗手间了,这才第二天,霍仰不想太快……万一吓到岑真白,他稍稍抬起身,却在目及omega的嘴巴时被吓了一跳。
他小心地用指腹碰了碰omega的唇,低声道:“好像太用力了……痛吗?”
岑真白摇头,不是不痛,而是他完全感觉不出来了,只觉得烫、麻和肿。
霍仰拿来修复膏,给岑真白涂上。
岑真白看不见自己的嘴巴怎么了,只觉得alpha跟糊猪油似的恨不得全抹上来。
修复膏凉凉的,倒也挺舒服。
霍仰离开岑真白一秒都不行似的,刚放下修复膏,又忍不住牵起岑真白放在膝盖上的手,捉过来放到自己腿上。
他说:“我已经申请调来新兴区的军营了,这几天应该能出结果。”
岑真白原本低头看着alpha硬要把手指放进来和他十指相扣,闻言,霎时抬起眼,“为什么?这会对你有影响吗?”
“没有太大的影响,就是住宿环境变差和月薪变少了,但我不在乎这些,”霍仰说,“如果在富人区,我每天通勤四小时,会更累。”
不是所有军人都要二十四小时三百六十天地待在军营,军衔在校官衔级以上的,每到下午五六点就可以各回各家,而晚班,只需每人每周轮班一天。
这样的话,霍仰一个星期,能有六个晚上都和岑真白在一起。
他只用想想,都感觉要幸福得晕过去了。
手背被alpha用指甲挠了下,痒痒的,岑真白问:“那你和阿姨叔叔讲了吗?”
“没有,”霍仰征询他的意见,“等他们回来了,我们一起去讲,行吗?”
“这么重要的事情,应该先说一下比较好?”岑真白问他,就怕有什么政策调整或者霍家有给霍仰安排其他的事,到时候等申请下来就晚了。
霍仰小声说:“那他们不同意怎么办。”
岑真白面无表情,原来这家伙是想先斩后奏。
最后在omega的“威压”下,霍仰不情不愿地打给了江嘉能。
“喂,妈……”
“怎,忙,有屁快放。”
霍仰明显已经习惯了自家妈的说话方式,反倒是岑真白小小地惊讶了下,江嘉能从来不会和他说这么粗俗的话,一直都是温温柔柔的。
霍仰:“我要调去新兴区。”
江嘉能嘲讽一声,语重心长道:“不准,儿子,爱情这种东西,不是你一天到晚烦着真白就能……”
霍仰:“我们在一起了。”
“什么才一次,你这是才一次吗?”
霍仰无语了,“我说,我和岑真白在一起了。”
“……”
那边沉默三分钟,“儿子,你最近吃药了吗?”
“……”
眼见这两人的对话一去不复返,岑真白不得已在旁边开口,“阿姨,是真的。”
“……”
之后,隔着一个人的距离,岑真白都能听到江嘉能的声音:“卧槽!真的假的!你,你小子出息了啊……不不不,你把终端给真白!”
岑真白接过,只听到江嘉能紧张道:“真白啊,霍仰他……没强迫你吧?是不是他威胁你了?没事啊,你和我说,不怕啊,我给你撑腰,看我怎么揍……”
霍仰黑了脸:“妈!”
岑真白没忍住笑了一声,“我自愿的,阿姨。”
霍仰真服了,他一脸无语又一脸得意,“听见没江女士?”
江嘉能懒得和自家儿子一般见识,“诶哟天,好,好!太好了!好上加好!等我出差回去啊!”
结果最后,大家都忘了一开始的初衷———问霍仰能不能调到新兴区。
而霍仰之所以赶在中午前来,是因为他打算过来做饭。
他其实早上八点多就到了,哪知来到楼下,还看见于小鱼的车碍眼地停在那,便只好等着。
终于,他亲眼耗走了于小鱼,还拍了几张于小鱼对着车窗整理发型的照片,等人走后,才贱兮兮地发过去。
成功收获于小鱼的十八条轰炸:有病是不是?
车位空了出来,霍仰心满意足地把车停在岑真白的车旁边。
直到现在,霍仰才开始好好参观一下这个未来两个人的家。
原木风格,浅浅的木地板,米白色沙发,实木桌子和书柜。
绿植几乎见缝插针地摆满了可以摆的地方,餐桌上、收纳柜上、沙发旁……
没有眼力见的猫狸见他望过来,讨人厌地“哈”了一声,跑酷似的,从沙发上跳到饭桌,又从饭桌跳到书桌上,顺带把一盆不知名盆栽踢下来。
塑料的花盆毫发无伤,圆滚滚的绿色植物滚到地板上,但神奇的是,下方连着一大坨硬邦邦的土,半点没散,地板仍然干干净净。
岑真白轻车熟路地把那棵可怜的植物拾起来,重新放进花盆里,垫高脚摆回书柜顶。
岑真白说:“当时商家说它的根系抓土力很强,很适合养猫家庭……”
被风吹起的窗帘是奶黄色的,被光照射的地毯是金黄色的,与他对视的omega的瞳孔是黑色的。
霍仰情不自禁地笑起来。
和岑真白在一起的所有时刻,每一分每一秒,哪怕只是无所事事地浪费生命、消磨时光,都是幸福啊。
等他找了好一会不知道被自己放到哪里的行李后,他才想起来,还在门外。
霍仰把两个三十寸的大箱子搬进来,关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