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脑和黏人精联姻后(112)
叶珏秋也连忙扭过头,看向那边的人。
商时序眼睁睁看着原本在助理面前运筹帷幄、淡着神色的人立马朝着他绽开笑。
恍惚间,好像是独给他的那一份柔软。
就像对方曾经说的那般:“就算我变了也没关系,只在你面前撒娇不好吗?”
转眼间,人已经欢欣的“哒哒”跑到了他的面前,商时序接住人。
身后的助理识趣的离开了这里。
叶珏秋紧紧的搂住他的脖子:“你刚刚听到了吗?”
商时序轻轻的“嗯”了一声。
“案件重启了,有直接证据。”不知道为什么,叶珏秋突然觉得眼眶有些热。
不知不觉中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
“终于……要结束了。”
商时序揽着他的手愈发用力,几乎将人揉进自己的血肉里。
“嗯,恭喜宝宝。”
第62章
叶珏秋没想到董乐佳能给他这么大的一个惊喜。
那个录音几乎是把人捶得死死的, 是多年前她偷听到宋申宇打电话谋划杀害叶滢的录音。
当年她一察觉到不对劲,鬼使神差的就打开了手机里的录音功能。
甚至包括了后面她为了求生,主动成为共犯的部分。
这个录音一直放在她这里, 好好的存在U盘里。
她知道录音的重要性,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检查一次。
随着岁月的流逝和新科技的发展,最后又同步到自己的网上账号里。
她从未对宋申宇付出过所有的信任, 自然不会告诉他这件事。
这是她作为杀手锏一样的东西,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被用上。
因为那场对话,他们成了共犯, 只要暴露出去,两个人都会完蛋。
所以宋申宇没有想到录音的这种可能。
他也没想到未来的某一天,董乐佳是抱着所有人一起死的心态,陷入疯狂的将这则录音公之于众。
在察觉到这件事的暴露后, 洪昌为了减小董乐佳的责任, 供认不讳。
甚至话里话外都在传达是宋申宇逼迫董乐佳和他成为共犯的行为, 才导致她犯了罪。
并提供了有力的一项证据,当初宋申宇是如何将那么一大笔资金经过多番转折给到他和伍勇志的手上的。
最后, 证据确凿,宋申宇和董乐佳无可辩驳。
或许是事件太大, 媒体嗅着味道过来, 进行了大范围的报道。
叶珏秋出手拦住和叶滢相关的所有报道,他的妈妈不应该这么多年后还被世人所议论, 所有人都不能打扰她的清净。
只是伍勇志相关新闻叶珏秋进行了推波助澜。
不管过了多少年, 反转及戏剧性都是观众喜欢看的东西。
特别是记者将当年的报道翻出来,和时隔15年后的真相进行对比。
大众会有一种被愚弄的感觉。
而且随着时代的进步, 人的思维也是流动的,会有蜕变、成长或觉醒。
同样的新闻, 那么多年前或许会觉得对方也有些可怜。
如今,大众有着清晰的认知,错了就是错了。
何况,这还并不是纯纯的一场意外,是一场计划好的谋杀。
于是伍勇志就愈发显得面目可憎了起来,甚至多年前他说的那些话、那些举动都成了别有用心。
唯一遗憾的就是,伍勇志已经去世,他理应受到的惩罚没有受完,那就死后臭名昭著。
这个事件因为过于恶劣,几乎是激起了民愤,热度与日俱增,基本到了人尽皆知的地步。
叶珏秋希望伍勇志的家人看到,因为他们的手上握着那些钱,是欠着血债的钱。
伍勇志为了自己的家人过上好日子而选择杀了他妈妈,那么他们要隐姓埋名小心翼翼的生活着,永远带着忏悔和愧疚。
叶珏秋不去主动找到他们报复,已经是他能维持的最大的理智。
作为受害者的家属,他没法站在上帝视角客观的看待这件事,也没有人有资格对他的愤怒进行指指点点和谴责。
在一切事情都尘埃落定的时候,叶珏秋去见了宋申宇最后一面。
彼时对方穿着囚服,比起以前西装革履的模样狼狈了很多,头发完全剃平。
但是看见叶珏秋的时候神情依旧镇定。
这是叶珏秋来北市以后,他们的第二次见面,也是这么多年过后第一次进行交谈。
他其实能看得出来,对方不太想见到自己,如果不是董乐佳和宋书然的主动招惹,宋申宇不太想和叶家重新有联系。
可这由不得他,他越不想怎样,叶珏秋越不会让对方如意。
两人隔着玻璃窗相见,尽管过去了这么久,在这么近距离的情况下,他依旧会觉得脖子有些烧得疼,像是有火焰在燎。
可叶珏秋没有表现出来,他不会允许对方成为自己永久的阴影。
见叶珏秋不说话,宋申宇先开的口:“怎么?看到我没有被判死刑,失望吗?”
叶珏秋笑着摇摇头:“当然不,你当然不能那么轻松的死去,现在这样恰恰好,你得活着接受无止境的折磨。”
宋申宇也笑,就算是平头,他的容貌也很具有迷惑性,脸部轮廓柔和,气质像是以前的教书先生。
他带着镣铐的手在自己的面部晃了晃,发出清脆的互相锁链声。
“你脸上的笑让我不太舒服,为了让你不那么笑,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
“15年前,新闻报道伍勇志冒着火烧皮肤的痛楚将叶滢从车里带出来,那时候媒体说他本性到底是善良的。”
“你知道他为什么那么做吗?”
叶珏秋放在腿上的手渐渐地收拢,宋申宇却笑出了声:
“因为他是去确定叶滢有没有死透啊,要是没有死透被人救了可怎么办,这不就拿不到钱了?”
“于是,他冒着危险将人带出来,确认她的死亡,要是没有死,就在‘施救’的过程中,二次下手。”
他拖着声音惋惜道:“重伤之下胡乱移动伤者导致的死亡,是不是也有可能?”
叶珏秋搁在腿上的指甲几乎是陷进了自己的皮肉里,似乎已经有些破皮,传来轻微的刺痛感,让他清醒了些。
他知道,对方在激怒自己。
或者说,他们都在试图激怒对方,让对方破防。
要在对方心底留下最深的伤痕,以后辗转反侧之间都感受着极致的痛苦。
叶珏秋蓦地笑了,漆黑的眸子落在了宋申宇的身上:
“谢谢你的故事,那我也给你讲一个吧。”
“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晭岛的监狱?那里面关的都是穷凶极恶之徒。”
看到人脸上的笑容渐渐地下落,叶珏秋佯装惊讶:“你以为你会好好的待在北市的监狱吗?”
“不是哦。”
“那里8人一个宿舍,也不知道谁会有掐人的这个爱好。”
宋申宇扯了下嘴角:“怎么?你的脖子还会痛吗?”
叶珏秋也笑:“不痛了,但是这种感受你不体会到感觉会有些可惜。”
“在睡着之后,手攀上你的脖颈,攫夺你的空气,在濒临死亡之际,让人再重新感受到呼吸。”
叶珏秋看着对方渐渐下落的笑意,语速愈发缓慢愈发的轻,以此钝刀来割对方的肉:
“就这样反反复复,不止15天,而是未来的所有日日夜夜。”
“会变得畏惧闭眼,害怕夜晚的到来,入眠将成为你人生中最抗拒的事,可身体不可抗力又不得不睡,是不是挺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