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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后悔了但我不要了(19)

作者:不见仙踪 时间:2023-03-10 11:23 标签:甜文 直播 打脸 情有独钟

  他笑着说:“以后我不想绑头发了,你帮我。发圈给你。”
  言罢又轻声道:“我在圈地盘,在星星身上做个记号。”
  他抬起眸子看向陈谭渊,以及其他人,字句清晰:“以后谁都不能欺负你。”


第14章
  岳或带林是非回房间了。他什么话都没解释,只是在经过沈婉身边时,看到她欲言又止的模样,低声说道:“妈,我答应了你会回家,那今天晚上我就住这儿吧。明天再走。”
  “我带我朋友先回房间。”
  被一个比自己小那么多的晚辈长篇大论的说教——沈婉觉得是说教。
  面上有些不自在的同时,她也确实说不出反驳的话,双手还无所适从地纽结,看起来想要触碰岳或,但最终又怕什么似的没伸手。
  闻言只马上说道:“好,那你上楼吧。等晚饭的时候我让人叫你……们。”
  “嗯。”岳或垂眸,“谢谢妈。”同时扯了下林是非的衣服布料,示意,“走。”
  林是非跟上:“好。”
  看着他们几乎并肩上楼,沈婉弱不禁风、我见犹怜的身形忽而微弯,她扶着沙发靠背有些出神地坐下,脑海里一直过着林是非说过的话。
  是她错怪了年年吗?
  ……
  陈家看起来没有岳或的一席之地,但最基本的面子活还算能过得去。
  岳或的房间面积不小,窗户朝南,白天里采光很好,内部设施简单但齐全。
  他不在时,也有人定期打扫房间,连角落里都很干净。
  林是非在楼下无比沉郁的心情好转了些许。
  幸好没有见到岳或住在什么地下室那样的环境中,不然今天陈家里的人谁都别想好过。
  岳或在置物柜找到烧水壶与两个玻璃杯,到洗浴间冲洗,刷干净后接了壶干净的水出来烧。
  清浅却独特的烧水声不多时便在房间响起,在这股音效下,站在桌边没动的岳或忽而察觉到自己的脸颊被碰了碰。
  力度很轻,就像小猫撒娇地蹭主人。
  岳或没动,只侧目看去。
  林是非用指背上下摩挲岳或的侧脸,道:“星星不难过。”
  难过什么啊,都习惯了,虽然确实是有点不开心。
  岳或抓住林是非的手让他老实,说:“没难过。”
  黑色发圈在他腕骨下方一点的位置,将他冷白的皮肤衬托得更加惹人注目。
  林是非盯着那处,觉得某道隐秘的私占欲得到了满足:“那星星不要不开心。”
  “……哎啊你真的是,”岳或被窥探心情,突然有些不好意思,嗤地笑了声,丢开他想继续作乱的手,“别乱摸。”
  言罢他又想起林是非在楼下说的那些话。
  不得不说,岳或反应过来后其实……有点开心。因为他被无条件地支持维护了。
  原来被人维护偏爱是这种感觉,岳或一脚踏进去,只觉得整颗心都是酸软的。
  让他眼睛都想要漫起水雾。
  但那好像有点太矫情了,不可以这样。
  而且……林是非刚开始就是在胡说八道!
  什么要不是他不愿意,他很乐意和自己早恋。
  他知道林是非是在为自己撑腰,但也不能这样说话。奇奇怪怪的。
  想到这里,方才那股被窥探到心情的不好意思迅速蔓延,岳或伸手拨了下耳朵,开始自认很有道理的教导:“你刚才在楼下说什么呢?什么什么早恋……你怎么能那样说话呢?本来什么事情都没有,你那样一说,就好像我们有什么似的。”
  语速极快,语调漂浮,不敢直视林是非的眼睛,明显不是在正经训人。
  林是非眼里多了些笑意,故意道:“我们没有什么吗?”
  话落岳或震惊地抬眸看林是非,惊疑:“我们有什么?!”
  林是非笑意更显:“星星是在害羞?”
  看到他笑,岳或就知道林是非是在故意看他笑话,气得上手拽他的长发。力度不重,但本还整齐的头发乱了。
  林是非任他出气,等人玩儿得差不多了,他才小心地把自己的头发从对方手里抽出来,很认真地说:“头发不能秃,不然你就不喜欢了。”
  岳或一时间没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他心想,这么长这么亮这么好看的头发确实不能秃,但这跟他喜不喜欢有什么关系?
  *
  八点的时候,管家过来敲岳或的门,道:“小少爷,晚饭做好了,您和朋友一起下楼吧。”
  在这个家里,每个人不说话是不说话,一说话就会以这样的称呼喊岳或。
  可这些声音里有没有尊敬很好分辨。
  这句“小少爷”完全没有管家喊“大少爷”时的真诚。
  可回都回来了,面子活还是要做。
  闻言岳或刚要像往常随便应声“知道了”,嘴巴就被一只有些干燥且温暖的手轻轻捂住。
  林是非环住岳或半边身体从他身后探身,在他耳边说:“不要理他。”
  岳或茫然,用眼神:啊?会不会不太礼貌?
  眼睫像小扇子似的扑闪,眼神似还带有纯真懵懂,像可爱的小猫咪。
  林是非没忍住用脸贴上岳或半边脸颊,没敢蹭,只当这个姿势是不小心完成的:“礼貌是给同样懂得礼貌的人的。”
  他堪称粗俗地说:“如果对方根本不懂这点,那才不管他死不死。”
  两个人半推半抱,已经走到了门口。林是非说话声音又不算小,管家肯定听见了。
  但他让岳或不要紧张,毫不在意地打开房门,从管家身边走过去。
  陈铭川从公司回来了,此时就在楼下餐厅,管家下意识将身体侧开露出过道。
  待两人开始下楼,他才抬眸看向那个长头发的男孩儿。
  他很嚣张,小小年纪就搞什么喜不喜欢,学习肯定和那个外来的透明人一样很差,出身也不会好到哪儿去。岳或就不是出身高贵的人,亲生父亲只是个会画些东西、活在自我世界里的低劣艺术家。
  还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餐桌边已经坐了四个人,此时就像专门在等谁,倒是没谁动筷子。
  陈谭渊还好,但他身边另一个面容只有十八九岁的男生脸色有点难看,很冷漠。
  犹如谁欠了他八百万似的。
  这是陈铭川的二儿子谭谌。随他已经过世母亲的姓氏。
  他今年高三,和岳或一个学校,放小假就也回来了。
  但平常他都是不回来的。
  老是跟管家的儿子冯呈跑出去玩儿,陈铭川管不住他。
  沈婉瞧见岳或,忙道:“年年,过来坐妈妈这里吧。”
  从公司回来还没多久的陈铭川闻言笑了下,先问:“年年下午回来的吗?”
  而后又道:“你妈妈许久不见你,每天都在跟我念叨说想让你回来,你坐妈妈旁边吧。”
  岳或颔首,先礼貌地喊了声陈叔叔,随后拉着林是非在餐桌边角坐下,说道:“我朋友第一次来,怕他不习惯,我跟他一起坐吧。”
  陈铭川视线在林是非身上过了遍,并无异议:“也可以。那你吃完饭和你妈妈说说话。”
  岳或:“嗯。”
  陈铭川今年四十多岁,周身气质沉稳,长辈威压比较重。他自己似乎也知道这点,刻意收敛了些身上的压迫感,显得不那么让人不适。
  林是非对他第一印象还行,紧跟岳或道了声“叔叔好”。
  “我还以为你是刚回来呢。让大哥亲自去接你就算了,还那么久才下来。”脸色冷漠的谭谌忽而出声,很不友善。
  不等长辈动筷,他便自行将筷子拿起来,轻敲碗沿:“看我们大家都在等你一个人吃饭,是不是比较开心。”
  陈铭川蹙眉低声制止:“谭谌。”
  谭谌不服:“干嘛。我又没说错。”
  沈婉垂眸别了下落在耳边的碎发,没言语。
  她是继母,不能说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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