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社恐只能网恋啦(87)
宋兜兜前一秒进洗手间,汤与绵后一秒拿起手机,看着聊天框。
是不能立马回复。
不然显得自己多期待似的。
等五分钟,不,四分钟,就等四分钟好了,汤与绵想,这四分钟算是作为隋让不告诉自己和林逾静聊天内容的“惩罚”。
而站在阳台的隋让看着屏幕上“对方正在输入”的字样,却迟迟看不见消息弹出来,心里有根猫尾巴在扫似的,期待又折磨。
但不可否认的是,他很吃小学弟这一套,简直是被这种小矜持吃得死死的。
他没追求过人,也不知道别人追求的时候是怎么样的,全凭自己感觉走,但他自己是很甘愿被小学弟吊桥,就好像自己每次吊桥小学弟时候,自己也会获得极大的心理满足。
尤其是傍晚时拿奖励的时候,小学弟情不自已要亲自己时,他那时候就快要满足得不行了。
隋让推开窗,冷风扑面,他深吐口气,情绪冷静了一下,看着远处点点灯火,手指有一下无一下敲着栏杆,偶尔低头看一眼毫无动静的手机。
忍不住猜测,在洗漱?还是在和朋友聊天?会聊到我吗?聊我什么呢……
隋让摇摇头失笑,你可真自恋啊。
两人房间仅一墙之隔,各揣心思。
汤与绵在“惩罚”隋让的四分钟里面,自己也焦灼难耐。
几乎是数着秒度过的,四分钟一到,他立马点进对话框,然而对方的语音电话先一步弹了进来。
循环反复的语音铃声好像在说:我等不及了,我认输。
汤与绵想也没想点击接听,接通的那一秒,他胸口微浮,整个人都坐直了。
过了好一会儿,那边才出声:“在干嘛。”
汤与绵没立马回,他听见电话那头隐隐有风声,问:“你在外面吗?”
隋让盯着对面的阳台:“没,在阳台这儿吹吹风。”
阳台?汤与绵爬起来,下意识往阳台看了眼。
民宿酒店格局基本相似,隋让他们就住在隔壁。
“哦。”汤与绵一边应付对方,一边悄无声息下床,穿上拖鞋,朝阳台走,他问:“你还不睡啊。”
“还早,”隋让懒懒靠在栏杆上,目光看着对面阳台玻璃里面映射出来的身影越来越清晰,就在快要出来时,对方忽然停下来了。
隋让感觉自己又被吊桥了,他问:“怎么不出来。”
玻璃中的身影低下头,嘴上嘟囔着:“我已经躺床上了。”
隋让愣了下,而后很轻地笑了。
完了,为什么小学弟撒谎的样子也这么可爱。
汤与绵听到了他的气息声:“你笑什么?”
隋让轻咳一声,说:“没,那我想看看你行么。”
对方好像在等自己这句话,因为隋让看见小学弟扬了下下巴,又用空闲的手拍拍脸,两边各揉了揉,做完整套动作,才用很平常的语气对自己说:“哦,你等一下。”
“好。”隋让强忍笑意。
然后玻璃里倒映的身影“咻”地一下没了。
?
半分钟后,汤与绵穿着和半分钟前不一样的外套走出来。
一开始汤与绵还能竭力维持表情,但在看到隋让的那一瞬间,眼里的笑意一下快飞出来了。
阳台间隔不远,但有玻璃阻隔着,不能闻其声,需要靠着手机通话。
汤与绵觉得这样好奇妙。
咫尺之遥,他和隋让隔着玻璃对视着,看似很近,实际上又很远。
静静对视片刻。
汤与绵有些受不了似的,眼神闪了闪,冷不丁瞧见玻璃上结着一层雾气,他像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对着手机说:“你看。”
他指尖点在玻璃上,画了两个向下弯弯的括弧,又画出一个向上的括弧。
是一个笑脸。
隋让挑眉。
见自己玻璃上也结着一层雾气。
下一秒,他在玻璃上画了一个爱心。
汤与绵突然觉得这个画面好傻啊,可心里又是开心的,故作正经道:“那个,你叫我出来干什么?”
隋让:“就想看看你。”
“……”汤与绵唇角小幅度弯了弯,绷着声音:“哦,你现在看到了,那我进去了?”
隋让笑:“嗯,早点睡。”
汤与绵眼睛瞪大,都不挽留一下吗?
这煞风景的回答,汤与绵心情像坐着过山车,又一瞬间荡下来,他当着隋让的面把语音挂断,头也不回的进了房间。
果然,我果然不能表现的太在意,汤与绵坐在床上,恨恨地想。
就在这时,手机振动一声,汤与绵似有所感,连忙打开。
不知看到什么,他双手捂脸,往床上一倒,上扬的嘴角压都压不住。
唉,真是甜蜜又苦恼啊。
亮起的手机屏幕上是一句——
绵绵晚安\*o*/~
作者有话要说:
揪评论发红包阿
第49章
次日, 几人吃了午饭后便收拾东西返校。
回去时江罄的车走在前面。
陆衍舟跟在屁股后,宋兜兜坐在副驾驶。
汤与绵和隋让坐在后排。
车内依然沉默。
但和来时的沉默有所不同。
汤与绵端坐身体,靠着椅背, 双手搁在腿上, 悄悄用余光找身边的人,找到后, 抿一抿嘴,复尔看向前方。
隋让扫他一眼, 眼睛也不自觉弯了下。
他掏出手机, 低头, 拇指点了点屏幕。
“嗡”一声。
汤与绵眨了眨眼, 打开手机看。
隋让邀请他:一起听?
汤与绵没有回,而是直接用行动回答,他从包包里拿出蓝牙耳机戴上, 身边的人得到他的答案,便发来了“一起听”链接。
车子疾驰在公路上,微微颠晃着,汤与绵戴着耳机望着窗外一晃而过的风景。
不知是不是心情的原因,他觉得的这个冬天会格外的温暖浪漫。
*
当天下午四点左右回到的学校,隋让先送汤与绵到了宿舍楼下,然后才离开。
宋兜兜在一边看着汤与绵恋恋不舍的表情,抬手在他耳边打了个响指:“嘿。”
汤与绵猛地回神。
宋兜兜道:“你们这是在谈了吧。”
汤与绵听出他话里的揶揄, 没理他。
回到寝室, 汤与绵放下背包,首先看了眼岁岁的情况, 出门两天, 岁岁肚子都瘪下去了, 丢在缸里的鱼食已经吃光了,水也变得浑浊。
他把鱼缸搬到阳台上,熟练地换水,喂食,搞定后就放在阳台上。
冬日的阳光穿透透明玻璃缸,岁岁在水里畅快地游动,蝶裙般的大尾鳍像丝绸一样在水里泛着诱人的光泽。
汤与绵在阳台上逗了会儿岁岁,回到房间,就看到手机上有一条未读。
是隋让发来的,问他晚上想吃什么。
明晃晃的邀约。
汤与绵往凳子一坐,脑子里不自觉思索起晚餐,不过他只思索了两秒,幸福的神色就愣住了——
因为他瞥见宋兜兜摆在桌上镜子里面自己的形象。
汤与绵伸手把镜子拿起来,看着那张明显睡眠不足而略显憔悴的脸,以及因为用了酒店洗发水后头发也有些炸开了,眼底也有乌青,总之,怎么看都是一副恹恹地面容。
靠!
他今天在隋让的眼里就是这幅鬼样子。
隋让对这张脸怎么笑出来的?
不行。
绝对不能在这种时候出去吃饭。
汤与绵放下镜子,忍痛拒绝:我一会儿要洗澡,不想出门了,你们吃吧。
隋让倒也没强求:那我给你们点份外卖。
汤与绵回了句好。
结束聊天,汤与绵趴在桌上郁闷无比。
可能是因为被追求有了对自我的形象要求提高,等宋兜兜从浴室里一出来,汤与绵就冲进去,对自己全方位进行了一个大扫除。
他一个从来不用护发精油的人,也破天荒问宋兜兜借用了些,甚至还在网上下单了水牙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