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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冷系猫猫驯养指南(20)

作者:别雀 时间:2022-12-22 10:10 标签:短篇 年上 甜宠 搞笑

  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这次肯定可以经受住考验的。
  求你。
  不要赶我走。
  这话灌在耳朵里,像春天里一道惊雷。
  傅延拙皱眉,不懂小东西的意思,一点儿都没品出来。
  章遥握着傅延拙的那点袖子不肯撒手,看他皱眉,越捏越紧。
  心脏捏紧高悬,剧烈颤动。
  他实在想不到别的办法了,只能做自己最不屑的事情:恳求一些不被抛弃。
  昨晚回来对着空荡荡的房间,他多想跟两年前一样,拖着行李箱远走高飞,一鼓作气,再也不见傅延拙,再也不要出现在有人类的地方。
  “傻话……”话说出来他才意识到自己嗓音喑哑。
  章遥说什么?
  能轻一点儿吗?
  难不成上一次他犯的错只有不够轻?
  傅延拙嘲弄笑了。
  他低声问:“要是还过分呢?章遥,你以为谈恋爱只有接吻吗?”
  他以为自己上一回是怎么了?是单单为了叫他打退堂鼓吗?
  小猫瑟缩了一下,似乎有一瞬间退缩。
  但是猫爪子依旧固执不肯撒手。
  他心想,有什么要紧的?就算有别的也没什么要紧的。他只是很想达到目的,只是想要得到傅延拙这个人,或者被他得到,做他手里的风筝。
  “傅延拙……”章遥在哽咽。
  他打断章遥细弱的勾引,哑声问:“章遥,要紧的不是你能不能接受这些,抛开别的不说,就算可以,你真的喜欢我吗?”
  这好像不是他第一次这么问了。
  章遥有些迷茫。
  天下间,人世间,过去的这辈子,二十多年,他见过的喜欢只有一种。
  是傅延拙对他百依百顺的纵容,他近来才思索,这是不是类似于对小猫小狗的喜欢?
  傅延拙要的是怎么样的喜欢?
  他不清楚。傅延拙迟迟不动,章遥忽然起身鲁莽地凑过来,因为不熟练,牙齿嗑在了柔软的唇瓣上,撞得发疼,他贴上去,却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办了。
  两个人,四瓣嘴唇,在僵持。
  章遥的青涩无所遁形,床边的人不动如山。
  这对章遥又是另一种审判。
  什么声音震耳欲聋,撞得耳膜生疼,不知道是谁的心跳。
  良久,章遥终于挫败。
  傅延拙说得对,他没有一点经验,每个方面都是。
  也没有傅延拙问的那种喜欢,他是个功利主义者。
  他不止不懂傅延拙要的那种喜欢,甚至连接吻都不会。
  章遥终于放弃,慢慢离开,嘴唇已经不太疼了,或者有别的疼痛掩盖了那一点疼,胸腔传来一种空荡的窒息感。
  很轻的一点烟草味儿贴在唇上,微不可察。
  傅延拙没抽烟,大概是酒吧里那支烟。当时程林给他递烟的时候他心里就在想了:章遥抽的那支是什么味道的?
  现在知道了,薄荷味的。
  笨拙,勾引不自知。
  傅延拙又尝到了咸涩的泪水。
  他在心底叹息。
  章遥终于退却,蹩脚的吻,挫败离开。
  刚离开一点儿,被一只手掐住下巴。
  干净的呼吸闯入口腔,章遥半直着腰,人和床之间是个锐角,很难使力,没一会儿就肌肉发酸觉得自己快要掉下去了。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傅延拙发现了他的难受,却没有采取措施,任凭章遥揪紧自己的袖口却还是忍不住发颤。
  他仔细耐心地教这只别扭失落的小东西亲吻,缓慢缱绻,直到抓着自己袖口的爪子掉下去,又因为无处借力不得不挂在自己腰上。
  眼泪越流越多了,温温地。他还是在哭。
  小猫快要窒息。
  “这是接吻。”擦掉那些眼泪,傅延拙问:“不是说,这次轻一点就行吗?我还不够轻吗?怎么还在哭?”
  傅延拙是在问:怎么不给也哭,给了也哭?怎么这么难伺候?
  章遥也不知道为什么。
  明明这次傅延拙不凶。
  他又想起宋齐那个吻。
  傅延拙动都不动一下,点了一下就离开了。
  可他舌头都麻了。
  “你亲宋齐的时候,没有动,也没有……”
  剩下的话他说不完了,他不知道怎么形容。面对宋齐,傅延拙进退有度,是绅士的,没有入侵。
  可他对自己,虽然动作不凶了,可是明明还是很凶,他眼睛里都很凶,问的话也很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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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呜呜呜呜呜遥遥怎么这么软呜呜呜呜呜呜


第23章 不许
  傅延拙擦着章遥的眼泪,表情没什么变化,运筹帷幄像在每一次谈判桌上面对合伙人。
  实际上心里风云翻涌。
  这次他没喝醉,他滴酒未粘
  章遥在指控自己,还是呜咽,他真的很委屈。可不是他自己提出来的要求吗?轻一点,温柔一点。
  两只爪子挂在自己腰上,热度隔着衣服传来,傅延拙心想,衬衫大概皱起来了。
  “不是说轻一点儿就可以吗?”他低低地问,又问了一遍。微凉的眼泪被指腹擦干,柔软的皮肤被他的动作蹭红了,可他没放手。
  他故意刁难这么问,他们之间的距离在缩紧,章遥想松手离他远一点,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的后脑勺被控制了,他受制于人。
  他们离得很近,太近了。
  滚烫的呼吸扑在嘴唇上,嘴唇也木木的,可能肿了。
  章遥心想,宋齐亲完傅延拙,他的嘴唇肯定没有肿。
  可是傅延拙又给了他一次机会,上一次他挣扎了,还躲了,所以傅延拙讥讽自己,嘲弄自己连一个吻都受不了。
  这次他没动,怎么他还要质问自己?他只是觉得很委屈,虽然傅延拙没有咬自己,可他还是觉得很难受,他刚才都快喘不上来气了,傅延拙听到了却还是不松口,他又不敢躲。
  他想说可以,可是真的好委屈,这话一点都说不出口。他憋红脸的时候明明傅延拙都看到了,可他还板着脸,一点都没有心软。不知道他的考验要维持到什么时候。
  章遥想说:我腰很酸,放开我。
  可他不敢,他怕说完这就是最后一次了,傅延拙再也不会给他机会,可是他的姿势实在是很难维持,腰太酸了,于是只能挂在傅延拙身上借力。
  他太好欺负了。傅延拙心想。
  被自己捏住了命脉,所以怎么过份都会闭口不言,生怕自己撒手。自己刚才明明就是故意欺负人,欺负他不懂,小东西明明很气愤,可是碍于这样那样的原因不敢跟自己争辩。
  他就是个小人。
  傅延拙心想,要是他现在再亲章遥一次,章遥大概还是会流着眼泪接受。不过大概还是会哭。哭什么呢?这种时候,哭又不是什么好的解决办法,也不会被当作示弱,反而只会叫人更想过分。
  章遥低声哽咽。
  傅老板想不清楚,不太想思考清楚,他只知道,这回没有酒精逼迫,这回是因为勾引。
  不是章遥勾引他,是他自己,觉得小孩可怜,也觉得自己可怜——扑腾不得其法的章遥,道貌岸然的自己。
  其实章遥何必这么低声下气?他只要再等等,自己就沉不住气了。不,其实他早就沉不住气了。
  “章遥,要是谈恋爱,以后每天都要这样呢?”他故意逼问:“要是谈恋爱,我不止会亲你,不会像跟宋齐那样的亲,会跟今天一样,跟上次一样,可能还会做比接吻更过分的事情,到时候你怎么办呢?”
  傅延拙给了章遥最后一次机会,不是在一起的机会,是他逃走的机会。
  现在走,迷途知返,罪责尚轻,他还能在心里惋惜着,又欣慰送小孩儿出门。
  章遥想了想,上次很过分,今天也很过分,“不止”肯定更过分。傅延拙会很凶地考验自己。
  他心生怯意,可是傅延拙说跟他谈恋爱,谈恋爱之后是不是就能结婚了?这是唯一的路吧?
  傅延拙也在煎熬。
  他心想:要是章遥答应了……
  要是章遥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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