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溺火(62)

作者:我吃不饱 时间:2021-08-05 08:51 标签:校园 破镜重圆 双向暗恋 职场 竹马竹马

  全场哄堂大笑。
  方可施一边鼓掌,一边感叹地说,真没想到,原来眼皮底下就有一对。徐衍昕跟着一帮女孩哭得稀里哗啦,好不凄惨。眼睛肿得跟核桃似的。也不知是为他们之间的爱情流泪,还是为自己落幕的青春流。
  他撑着洗手台,望向镜子里的人。
  即使洗了两遍脸,眼睛,鼻尖,嘴唇都是红的,凄凄惨惨。
  他正犯着傻,端详自己的脸时,江屿却从隔间里走了出来,见到他也是一愣。徐衍昕连忙抽了张纸遮住自己的脸,江屿却没有像想象中的那样嘲讽他,而是拧开水龙头,水声漫过了他的抽泣的声音,让他稍稍放下羞耻。
  “你替谁哭?”
  徐衍昕嘴硬道:“我眼睛进了飞虫,不行吗?”
  “行,一个眼睛一只,你只好用睫毛闷死了人家一对小夫妻。”
  徐衍昕被他噎了下,便有点破罐子破摔,“我不仅喜欢玩幼稚的友情游戏,还容易乱掉眼泪,你是想说这个对吧,我替你说。”说完,他便生着闷气走出了厕所,寻了一片空旷的地方抽烟。他自己都记不清是什么时候染上的烟瘾,等他惊觉的时候,他已经戒不掉了。然而他越是急着想抽根烟,风越是要和他作对,把他打火机的火苗吹回了管口。
  他蹲在地上,叼着根烟,一点气质都不顾,越想越委屈。
  他不计较江屿没有道别的离去,却不能不计较有人占据了他的位置。
  也不知江屿是什么时候站在他身侧的。
  江屿就这么静静地靠墙站着,像在想事,又像是在看他。不远处是闹哄哄的新娘团,女孩们都迫不及待地准备接捧花呢。江屿弯腰,在他面前掏出了一个打火机,一记清脆的声音,幽蓝的火光冒在徐衍昕面前。徐衍昕并不矫情,只迟疑两秒,便夹着烟,凑了过去。
  他微微抬头,对上江屿的眼睛。
  透着火光,他像在和十年前的江屿对视。
  而那点渺小的目光,只在那张英俊的脸上落下一个夕阳的吻。江屿很快收回示好,靠墙站着,手里把弄着那个打火机,像在思忖点什么。而热闹的声音离他们越来越近,徐衍昕的心连带着一起热了起来。江屿像是算准了他的声音会被远处的哄闹声淹没一样,“你会来瑞鑫工作吗?”
  徐衍昕颇为惊讶地看了他一眼,眨了下眼睛,似乎没想到他会这么说。而江屿也一时懊悔起他的冲动,不再讲话,只当自己没说。
  正当两人装傻充愣时,不远处传来夏松调笑的声音,“你抛太远啦,这谁接得到?”
  柴方笑吟吟的声音很是明朗,“幸福是要追一下的嘛,总不能傻站着接到。别看我这样,我大学还是实心球比赛冠军呢,最高纪录有——”
  一束粉白的花簇,稳稳地落进了徐衍昕的怀里,所有人都惊呼了一声。徐衍昕还没反应过来,叼着烟,愣愣地看怀里那束花。众人静默中,唯独江屿先笑出了声。
  饶是见识过无数八卦的方可施也愣了,“这……”
  江屿看向被花簇拥着的男孩,道:“好好的捧花,被你烫了个洞,你还怎么给别人?”
  “那怎么办?”徐衍昕也慌了。
  江屿笑道:“那就自己留着做干花。”
  “你以为是你那束玫瑰吗?这,这可是新娘的捧花……”
  江屿轻声道:“哪有两样。”
  可惜徐衍昕没听见,急急忙忙地跑去找柴方。
  那天,天气正好,徐衍昕烫坏了两朵玫瑰,毁了人家的新娘捧花,好在夏松点子多,又现场从桌上的花里抽出几根,重新做了束捧花。可惜柴方一展实心球冠军的魄力,把第二束捧花扔进了湖里。江屿坐着,看他们这不停歇的闹剧,感叹道,哪有什么落幕的青春,他们的脑子依旧缺根筋。
  尤其是那个提议说,画两朵新的玫瑰充数的人。
  傻得最厉害。


第49章
  哭完,闹完,寒暄两句也要散了。徐衍昕红着眼睛,还沉浸在烧了捧花的尴尬和好友结婚的喜悦里。身着白西装的夏松长臂一揽,把他揽到角落里,想要进行不法密谈,徐衍昕眼角的泪珠还没干透,但颇为凶狠地剜了他眼,“你要是跟我说你犯了男人都会犯的错误,我立马告诉柴方,现在离婚还来得及。”
  夏松:“呸呸呸,几年了,你这脑洞怎么还没堵上?我是咨询咨询这工伤怎么算,外面法律咨询都得好几百一小时呢。你这免费活法典在这,我可不能不用吧。”
  徐衍昕道:“怎么不找江屿?人家知名合伙人。”
  嚼出点酸气来,夏松故意说:“他?得了吧,没钱没势的时候就拿鼻孔看人,我要是求他帮忙,估计得拿屁-眼看我。”
  谁想,徐衍昕没笑,还挺严肃地说:“他不是这样的人。”
  “行行行,你俩什么毛病?吵得比谁都凶,别人讲坏话的时候护得比谁都厉害。”
  “还咨不咨询了?”徐衍昕被他拆了台,睨他眼。
  夏松打开话匣子——两个月前,夏松骑摩托上班途中被一辆小轿车撞骨折了。这里,他特地补充,开摩托是他的兴趣爱好,不是买不起车。徐衍昕没说话,只睨了眼喜糖盒里摆的三无品牌巧克力。夏松立马转移话题问:“我看电视剧,不说上班途中出交通事故算工伤吗?但我跑到我们公司那边讲,他们不肯认,还说我想得美,把我气得。”徐衍昕捞了一颗巧克力,剥了糖纸塞嘴里,“按照《工伤保险条例》第十四条指出‘在上下班途中,受到非本人主要责任的交通事故或者城市轨道交通、客运轮渡、火车事故伤害的’,所以三个重点,上下班途中,交通事故,以及事故中须为非责任方,你和小轿车谁负主要责任?”
  “我这水平,能出错吗?谢了,改天请你吃GODIVA。”
  说罢,夏松讨好地接过徐衍昕手里的塑料糖纸,憨笑两声。
  接过刚走一个贪小便宜的,又来一个新的。方可施手臂搭着他的肩,“昕昕,以咱俩这关系……”
  徐衍昕撇撇嘴,说道:“一顿烧烤。”
  “成交!”
  他心想,起码得点十个生蚝。
  干完白活,大堂已走了不少人。徐衍昕四处搜寻了一圈,夏松了然地笑了两声,薅了把他的头发,道:“江屿早走了,说是律所有事,这个点,估计会小情人去了,谁没事耗办公室。”
  被戳穿心事的人还嘴硬着,“谁找他?我找保洁阿姨,方可施刚喝吐了,满地都是。”
  被点到名的方可施茫然地说:“可我酒精过敏。”话音未落,就被徐衍昕捂住了嘴。夏松抱着肚子,笑得厉害。
  夏松说的没错,这个点,十有八-九是去找张安了。
  为什么是张安?江屿不是宣称喜欢麦色皮肤的健美先生吗?怎么找了个跟他一样一点男人味都没有的张安?当然,徐衍昕得解释一下,像他这种叫外柔内刚,况且男人味不是满身汗臭的长毛怪物,而是智慧和成熟。所以他还是有男人味的。但他如何也想不通,江屿怎么会去找了个跟理想型相差甚远的伴侣?
  还是说,江屿对他说了谎?
  那么,多少谎?他能信多少?
  次日,他睡得朦胧着,楼下传来一声响破云霄的车鸣声。他就跟僵尸一样,腾得从床上直起身子,撩起窗帘往下看。
  方可施正倚着SUV,跟走错会场的车模一样,就差没一屁股坐在车前盖上搔首弄姿了,见了他,还递了个飞吻。徐衍昕掉了一身鸡皮疙瘩,迅速拉起窗帘,摸了把窗边的风铃,喃喃道:“苦了你了,回来给你做个清洁马杀鸡。”方可施这人,跟谁都能聊上几句,小到穿开裆裤的小毛孩,老到浑身插管垂垂老矣就差临门一脚进棺材的太爷。但这回,也算是碰上钉了。方可施拍起马屁,“阿姨,您这花园打理得正好。”
  徐昭双臂交叉,搭在胸前,高贵冷艳地回道:“请的保姆。”
  方可施一巴掌拍在了马腿,但仍然坚持不懈,“我以前读高中时就听昕昕讲,你对他特别好,工作再忙也要到学校接他,还给他准备营养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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