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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废物大美人在一起了(33)

作者:今州 时间:2021-04-21 21:39 标签:甜文 仙侠修真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寒天抽手后退,浑身绷紧:“少城主那边您去费心吧。后天是主上生辰,大后天雨节,我继续去准备。”
  说完他转身就走,泽厚伸手捉住他手腕:“我帮你。”
  寒天滑不溜秋地挣脱开,抬手指向远方:“那您去补结界吧。”
  “我补过了。”
  “再补得更结实点。”
  泽厚被噎住,眼睁睁看着那人风一样走了,回头望向南柯阁,唉声叹气不已。
  第十三天,地下城内,十六个魔吏各守卫一面镜子,察看镜中浮现的魔修。微城手里拿着命盘,尝试了几次推算罪渊龙魂所在,可惜全部失败。
  膝上的橘猫没精打采地蜷成一团,忽然没由来地发抖。
  微城拢住它,忽然出神地望向穹顶。
  今天……应当到哥哥闭关的尾声了。
  第十三天,南柯阁内,小萨一脸警惕地拄着刀,小吉心惊肉跳地听着地下传来的轰炸声,肩膀不住瑟缩。
  南柯阁下,徐八遂到了最后一重易髓,十个指环褪去了六个,大火在整个地下蔓延,怪物一般猛撞冰墙。笼子已经出现了裂痕,器物和人一块到了强弩之末。
  唯有周烬所处的三步之内是干净的安全地带。他煎熬地等了许久,等到一柄疾速飞来的本命剑。
  那剑尖溅出四散的火花,持剑的火人看不清眉目,只见一片火光。
  “不……躲?”
  周烬伸出手,握住了持剑的手:“说过了,不会跑。”
  那本命剑哐当一声砸落地面,束缚的笼子被炸开的火龙毁得四分五裂,周烬眼前一花,身上覆盖了轻飘飘的火山。
  他等着雷霆一击或一顿暴揍,却万万没想到,等来了不寻常的走向。
  此时魔尊就在他身上,脖颈不时显现火焰一样的灵纹,火海在他身体里沸灼。他周身火焰未熄,一身火花带闪电,虽伤不到周烬,却将他按倒在地,然后凶猛地扯起了衣襟。
  周烬惊愕,这恐怕是疼到神志不清了,否则何以如此主动且狂野。
  他太烫了,周烬很想给他一个安抚的拥抱,但魔尊不肯,压着他发颤地松了衣襟,松开的锁骨和肩头俱是跳动的火焰灵纹。
  周烬忽然感到心疼也感到压制不住的兴奋,他不想有那样恶劣的念头,可他看着烈火缠身的魔尊,却怎么也挥却不了这念头:徐八遂的痛苦令人目眩神迷。
  极致的强悍和崩溃完美地聚集在一副无暇的躯壳上,天衣无缝地贴合了他那见不得人的带着自毁倾向的审美。
  徐八遂好像是贴着他的骨肉生发出来的罂粟,而他愿意做那供给罂粟的叶。
  “魔尊,听得见声音么?”周烬卡住他的腰问,想起身减轻他的煎熬。
  徐八遂却不让他起,扯着绯衣,神色有些许痛苦催发的狰狞:“闭嘴,我自己来。”
  周烬头皮发麻:“……你确定?”
  对方不再废话,轻车熟路把他扒了,然后就怔了又怔,手起手又落。
  周烬觉得面上骤然沸灼:“还是、还是我来吧。”
  “不。”
  这话激起魔尊的胜负欲,他不服输地撩衣坐好,当即讨不到好。
  周烬指尖骤然用力,卡得徐八遂喊痛,也不知是一处两处还是一发而牵动全身。
  他看着徐八遂想,天真。
  路要是那么好走,自己的后背何以被他挠成那德行。果不其然,徐八遂眼眶里涌起了水汽,乱晃着垂下亦水亦火的泪珠来。周烬在底下看他,只觉一切都过于震撼。
  魔尊着急得只顾扒他,自己的恶鬼袍和绯里衣却只松松垮垮地收住。然而这造成个更具危独意味的场景,更让人涌生将罂粟折得粉碎的强烈念头。
  所以周烬不让他好过。盛放上来的罂粟,岂有不采撷的道理。
  所以拈好了罂粟的花枝,让这绯红的火花在上头摇摇欲坠地怒放,香气有多浓就沁出多少花露。任其如何想反悔都不许,必须亲手折住,在花枝深处一遍遍磨砺。
  谁叫天生我们有如花叶,徒煎苦痛?
  火海也罢,冰渊也好,二者都太广袤,我一人抵御不了世界尽头的灾难。分明背道而驰,分明是天涯和海角,但我们却仿佛两道圆弧,最终相遇于世界尽头,以你之苦,化我之痛。
  而我亦然。
  这是予你我的试炼,是我们不可逆转的缘。
  我将在这世界尽头崩塌前,竭我所能地化你浓稠的苦。
  徐八遂忽感躯壳经受不住,有即将四分五裂之感。这时周烬再忍不住起身来锢住他,自他耳边战栗着说:“我来动,你只管顾好自己。”
  他不答应也得答应,即便经受了许多次,这等场面他还是驾驭不住。周白渊如冷铁如寒杵,之前好似通通不作数,他从没感受到这样难言的难受,此时此刻,眼下眼前,又变回若干年前的哭包。
  黑叶势如破竹地剖开罂粟的花蕊。
  徐八遂凝噎,大颗的泪珠滑落,掉在周烬身上的泪因他的温度而凝成冰花,掉在地面却还是细微的火花。
  “不疼的是不是?”周烬像抱一个小孩那样抱起他,叠好拥好,还未发汗眼睛已经涌生无边无际的迷失。
  他一边揩着徐八遂的脸一边毫不留情,那泪珠顺着他指间滑落,周烬便仰首接住,眼泪品在唇齿间。
  罂粟倚在黑叶身上,靠着腰间背处一双有力的手而勉强坐好。他喜欢这个用左手环住腰身、右手掌住他后背的姿态,很稳,像骑着一匹良驹一般,奔狂放野又不失安稳。但他还是噙泪,忽直身忽弯腰地无力骂人:“怎么不疼,疼死人了。”
  周烬托好了,微微仰首,鼻尖蹭着他的下颌:“不至于,莫躲,稳稳来就不疼了。”
  徐八遂还是别过脸躲开他,周烬见状便低头用鼻尖掠开恶鬼袍和里衣,须臾,冰冷的犬齿印遂在肌理上成形。
  “不许咬。”徐八遂坐着,高了他半个头,被迫低头伸手去推他,周烬趁此将右手上移按住他后脑勺,强迫他低头,将低处联结之景看得仔细。
  那去入与深浅一帧帧慢放在眼中,后劲大得可怕,以至于徐八遂脑中一片空白,本能地迷茫诧异着这么涨是怎么顺利进行的,以及后知后觉地萌生一股“会不会因他这样操办而死”的惊悸来。
  “魔尊,看清一些。”冰冷且沸灼的气息落在他脸畔,“别想赖账了。”
  周遭烈火如海,徐八遂闭上眼不住发抖,眩晕与黑暗中听觉愈发灵敏,听到了周白渊的执念:“你看,这是我,废物也能帮你,不是么?”
  翻来覆去,他开始变成个话唠,尽说些“我于他人无用,我于你不可替代”的奇怪话语。
  这时两个人的不同又淋漓尽致显现。
  徐八遂平时聒噪非凡,到这场合上便不爱张嘴,周烬却反了过来,唠唠叨叨说个不停,好像有一肚子藏了十年的话语,到了此时到了他面前来发酵。
  被迫听了满耳朵的徐八遂终于忍不住,有气无力地赏了他一巴掌:“你到底在想什么?想在这种时候把我吵死了事吗?”
  周烬挨了揍,老实片刻,又变本加厉地疯癫起来,尽说些不合时宜的话:“你是世间的另一个我,我不要你死,我怎舍得?我要你好好的,飞扬跋扈地踹我打我。”
  ……这说得都是什么。
  徐八遂又回应不上来,闭上眼全神贯注地引渡。灵流走过周烬灵脉再游走回来,暴虐燃烧的灵核被彻底安抚,易髓后的沸灼灵脉也减轻了痛楚。
  而周烬还在喋喋不休。
  他似乎感觉到魔尊的闭关要到尾声了,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那么重的倾诉欲,分明填得满当,心里却越发地空茫。
  “八遂……你之前说得对,我的心是黑的。”周烬不知疲倦地凿入这束令人炫目的光明里,将封印在心房里的话坦诚而出。
  “因为好像如果不黑我就无法继续苟活一样。我知道你能明白,只有你能体悟。我们都在苟活,不是么?我经受了十年冰咒,你又经受了几次焚烧?总有人力劝休要放弃,生诚可贵,他们既把道传授给了我,也践踏着我的道,不仅要我苟活,还要我痛苦地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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