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你穿的高跟鞋(21)
陆斯年无赖起来不要命:“那我今天就是想尝尝。”
他起身,弯下腰,抹开余小遇嘴唇上的奶油,唇贴下去,直接就伸出舌头舔了起来。
他是真的在“尝”。舌头把嘴边的奶油都卷走之后还不够,顺着分开的牙关就钻了进去,把残留在
余小遇舌头上的奶油都掠夺了一个遍。
这大概是余小遇经历过的嘴甜的一个吻了,从舌尖到喉咙口,都像被撒了满满的糖,陆斯年大有一
种要把你当成个巨大的棒棒糖舔吃舐遍的架势,捧着他的脸,让他只能仰面承受。
晕晕乎乎之间,余小遇只觉得嘴里的奶油早就没有了,可那种甜却消失不了。等到他微微清醒过来
睁开眼的时候,发觉自己已经被压在床上,脖子被啃咬着。
一言不合,就上床了。
“等,等一下!”余小遇忙着把人推开,“咱们好像忘记一件事了。”
“什么?”
“吃蛋糕前忘记许愿了。”
于是,床上的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尴尬了一会儿。陆斯年坐起来笑了一下:“还真是忘了,那怎么
办,蛋糕都被你吃完了。”
余小遇无奈,别说陆斯年没替人过生日,忘记这些事情,就连他这个当事人也是糊涂鬼一个,闹了
个笑话。红着脸支支吾吾:“就,就是个意思嘛,吃前许和吃后许不都一样嘛……”
“好,”陆斯年敲了敲他的脑门,“想要什么?想去哪里?你说出来,我帮你实现。”
余小遇看着陆斯年的眼睛,他知道,陆斯年向来言而有信的。在这一刻,他倒真是有些忘了陆斯年
真实的身份,这么热络的氛围,仿佛是对多年情侣一样。
如果,换一种在一起的方式,他们之间的立场和感情,会有所不同吧。
想了一会,余小遇咬了咬下巴,钻进陆斯年怀里,搂着他的脖子,脸埋进他的肩膀:“说出来就不
灵了,我不告诉你。”
陆斯年也搂紧他,脸上的表情很是开怀:“蠢不蠢?”
余小遇心想,若真是有许愿老人这种东西,那就请他听一听自己的心愿吧。
他希望,陆斯年,不会是那场噩梦的作者。
在法国的巴黎街头,时髦的女郎总是众人最抢眼的焦点。
Lilith站在广场上,小礼帽衬得她大波浪的卷发十分婀娜,她就这么站着,已经有不少流浪的画家
为她挥洒手中的颜料。
她低头看了看表,然后走到街角买了两杯咖啡,找到一个无人的长椅坐下。不出五分钟,一个身材
颀长的男人便出现了。
他伸指弹了弹Lilith的帽子,接过咖啡啜了一口:“Lilith,我不是说要放两份奶吗?”
“陆斯演,你当我真是请你来喝茶的啊?”
陆斯演嘚瑟一下:“哟,你倒是难得主动找我一回,怎么,迷恋上我的肉体和我的脸了?可以啊,
我是不介意的。”
Lilith真想把腰间的枪掏出来,让他去跟上帝学学怎么说话,白了一眼说道:“别贫,正事儿。你
知道陶行涧最近在做什么吗?”
“他啊,他做什么都不奇怪,反正不是好事。”
“废话。我前两天去执行任务的时候,发现陶行涧养在海外的那些喽喽,大多都开始撤退了。”
陆斯演这才有几分认真起来:“你要是这么说,我倒是想起来了。之前我和金老大谈军火生意的时
候,他突然要求加价,还很是一副隔岸观火的态度。当时我就想,他应该是找好了下家,一手拖着我
们,另一手给自己留着。现在算起来,八成是陶行涧插了一脚。”
“我也就是个猜测,”Lilith皱了皱眉头,“陶行涧刚上任,自己手底下还没捋干净呢,就想玩票
大的,不像是他这种老狐狸会干的事。或许……是别人呢?”
陆斯演突然伸出手去摸了摸Lilith的眉间:“怎么?先前还叫死叫活要杀了我哥,这会儿就心急
了?真是女人心,海底针啊。”
“我给他添堵,那是知道难不住他,不然怎么配是我看上的人。至于他死不死,也得是我说了算,
怎么能让别人的子弹打在我的猎物上。”
陆斯演放肆地笑笑:“这倒是说得不错。”他突然把头靠过去,舔了舔Lilith的耳垂:“那我也不
能让自己的枪老瞄着别的猎物,对吧。”
Lilith像被蜜蜂扎了一下一般,登时就弹了起来,往边上窜了两步,吓得花容失色,捂着耳朵指着
陆斯演气得发抖:“陆斯演!你给我边儿呆去!不准再碰我!”
陆斯演就是喜欢看她这副气得红脖子的样子,托着下巴故意装萌地歪了歪脑袋:“Lilith,你真纯
情。”
“.…..”
早晚有一天,她要一枪崩了陆斯演,然后把他扔到南海里去喂鱼!
第29章 黄雀在后
一个人的品味,看住所就能看得出来。
若是到处铺满金色的装饰,五彩的珐琅,黑金交杂的地毯,无处不显示着奢靡,可见其主实在是个
钻到钱眼里去的家伙。
纪临晋和陆斯年显然不是头一回来这里,对这过分的装修也没什么反应,熟门熟路地坐下,等着主
人的出现。
会客厅的大门一开,两排保镖先走了进来,随后是一个穿着黑衣,微胖,带着厚厚金边眼镜的头目
模样的人,一见到二人就拱手笑脸迎上:“纪少,陆少,有失远迎!到我老金这里就别客气,招待不周
一定要说啊!”
陆斯年和纪临晋也站起身同他握手回礼:“金老大客气了,大家都这么熟了,不见外的。”
金老大祖籍是说粤语一带的,这么多年普通话依旧是不利索,相传从小是苦当家的,所以挣出天地
之后,到处都讲究排场。他不是个文化人,自然哪哪儿都显得是个土气的暴发户。只是道上不少军火都
是从他这儿出的,少不得得多敬三分。
陆斯年这次倒是话说得婉转了些:“家弟不懂事,没见过什么世面,先前来找金老大的时候,怕是
给你添麻烦了。这次抽了空,亲自和你见上一面,这才算是做生意该有的礼数。”
“诶诶诶,陆少这话就太不当我是朋友了!”金老大摆摆手,推了推眼镜,“谁来都是一样的,咱
们做生意嘛,条件谈好了,那都是一拍即合的事情。”
纪临晋笑了笑,捧起桌上的茶盅:“金老大是明白人,我们也知道,你手里的都是好东西,近几年
又这么抢手,自然该是要价不菲,就当是体恤手下人办事辛苦也该多给一些的。”
金老大故意做出大为感动的模样,端着茶杯对着纪临晋说道:“哎呀呀,还是纪少体谅我啊,我以
茶代酒,谢过了。”
陆斯年微微抬起二郎腿,嘴角噙着一点笑意:“金老大,临晋的意思也就是我的意思。钱在我这
里,从来不是问题,只是我想要的是大家该坦诚些。不知道陶少……开的是什么筹码呢?”
金老大眉头跳了一下,再看陆斯年那副泰山不动的模样,心中暗叹。他一出口不问有没有,而是直
接问到筹码,显然是查得清楚了再来发难的。这个时候,若是再犟嘴说没有,一会儿撕了脸皮就不好看
“陶少,自然也是个爽快的人,”金老大皱着眉头,好像被难住了一般,“所以我这儿有些难办
啊。”
他拿出怀里的药膏,挤了一点,往太阳穴上揉擦:“我年纪也大了,有时候道上打打杀杀的事情
呢,我是不想插手的。大家好好地、和和气气地做生意,别把脸面都撕破了,日后不太好相见呢。”
话说的多高尚,其实也就是不想趟这趟浑水。金老大已然看出陶行涧和陆斯年都不是好对付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