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不爱我的男人结婚以后(21)
作者:圆圆圆圆
时间:2020-09-19 07:21
标签:阴差阳错
此刻,他就如同一尊精美的冰雕。
脸上的笑容慢慢融化掉了。
呆怔了许久,他才终于给出了反应。
他大步向顾惜文迈了过来,双手紧紧地抓住了顾惜文的小臂,双眼里尽是诧异和痛楚,“为什么?我们不是好好的吗?为什么突然要说结束?是因为之前我逼你做选择吗,我以后都不会了,不会逼你选什么,所以不要结束好吗?我们就像之前一样,只要在一起就好了,行吗?”
他越是委曲求全,顾惜文便越心如刀绞。
他已经不敢再看江澜的眼睛,只能仓促地别开了头。“不是这样的,不怪你,都是我的问题。你还年轻,又这么优秀,喜欢你的男孩女孩肯定一把一把的,去找他们,谈一场恰当其时的恋爱,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江澜的声音响了起来,那声音就像从胸膛里爆发出来,震撼着他的耳膜,“什么男孩女孩,什么恰当其时的恋爱?我从来没有这么想,也从来没有想过别人,你怎么可以这么说?”
这是控诉,而他顾惜文的确应该做被控诉的人。
他辜负了一颗年轻透明的,深爱他的心。
顾惜文深吸了一口气,很了狠心,冷声说道,“不管你愿不愿意,我已经决定了。我和你哥已经离婚了,和你也是,我不想和江家的人再有一点关系。”
本来不大的房间里,空荡荡的安静。
他只能听见江澜粗狠的呼吸声,像是勉力压抑着痛苦。
良久,他才听江澜压抑地说道,“好,既然你非要如此,那我如你所愿。我不会纠缠你,我会回到国外去,不让你心烦。”
脚步声响起。
顾惜文终于忍不住侧头去看,却只看到江澜通红的眼尾,和霎时单薄起来的背影。
他目送着江澜走出门外,就像送他离开自己的世界。
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痛苦了。
江澜沉缓的脚步,每一下好像都踏在他的心上,将他的心碾落成泥,再也拼不完全。
待门完全关上,顾惜文才像承担不住似的,捂着心口蹲在地上。
他难受的厉害,胃里生生抽痛,嘴里也尽是腥苦的滋味。
可是他竟不知道,这样的难受是源自生理还是心理。
他早就听说过的,让别人流泪的人,自己的心就会流血。他让江澜流泪了,所以他活该承受这种万箭穿心之苦。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许是一个小时,或许只有一秒。
他突然像想起来什么似的,踉踉跄跄地站起身来,又飞也似的冲了出去。
门猛地被他推开。
灯光驱散了走廊里的黑暗,在千万道乍亮的光线里,他看到江澜就靠在他门对面的墙壁上。
刹那间,江澜眼睛里的阴霾,也被驱散了。
他缓缓抬眸,又缓步向顾惜文走来,就像从地狱里走来的天使。
“哥哥,我就在赌,你会为我出来。”
“我知道你在害怕什么。我只想问你,有没有一点喜欢我?”
“只要你对我有那么一点点的喜欢,我就不在乎做一个不顾伦理,抛却孝悌,被千万人唾弃的无耻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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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惜文忘记是谁主动的了,总之等他回过劲儿来的时候,两个人已经难舍难分地吻在了一起。
江澜的手臂生铁一样地紧紧锢着他的后背,让他们的胸膛贴得严丝合缝,空气都不能存在。揽得太紧了,顾惜文的腰背都蔓延起了钝痛,可到了这种时候,疼痛也是享受,他甘受其苦。
而他的反应也不比江澜好许多,双手牢牢地抓着江澜的衣摆,将那块柔软的布料蹂躏得褶皱不堪。
江澜渴求他的时候,他也在不可自控地渴求着江澜。
这回,他们吻得没有一点技巧。而是吻得像打仗一样,恨不得榨取干净对方口中的最后一点氧气。最后还是顾惜文先受不住了,身体里的酒精被江澜的味道勾着上涌,让他四肢发软,头晕目眩。只能侧头堪堪躲开了江澜的唇,自濡湿的嘴唇间溢出了几声短促的呻吟。
可江澜却还不依不饶,又循着他的嘴唇找了过来,还暗示性极足地向他挺了挺窄瘦的腰胯,就算是傻瓜也知道他想要做什么。
现在只要有人出现在走廊,就会看到他俩恍若发情般地抱在一起。
顾惜文还开放不到这个地步,只能勉强推开了江澜,留下一句,“到房里来。”就拖着一双绵软无力的腿往门里走去。
江澜很快跟了进来,随着一声门响,顾惜文就被拖进了一个宽阔火热的怀抱里。
身后的人越抱越紧,带着一点湿意的鼻尖小动物似的拱着他的脖颈和耳后。明明是该动情的时候,顾惜文却不合时宜地想起来,他晚上喝过酒还吐过,可回来以后却没有洗澡,身上的味道一定难闻的很。
这认识恍若晴天霹雳,他慌忙挣脱开江澜,说了声,“我去洗个澡。”就要往浴室去。
但是江澜哪里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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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待他走两步,就被江澜扳着肩膀拉了回来。嘴里说着,“哥哥不用洗澡,哥哥身上的什么味道我都喜欢,都是香香的。”手上的动作却一点不闲着,衣扣裤链解得一气呵成,没一会儿顾惜文的衣服就扑簌簌地落了一地。
别说没有洗澡的时间,就连走回房间的时间都没有。
江澜仿佛吃了催情的药,在客厅的沙发上就压着他做了一回。其间他们换了无数个地方,可身体却始终密不可分地交缠在一起,做到最后,顾惜文已经不知道今夕是何夕,他大脑混沌,嘴唇被吮/吸得麻木肿胀,膝盖都是鲜活的粉。
他以极不雅的姿势爬俯在地上,再也硬不起来的性/器疲软的垂着,艳红的铃口失禁似的滴着白浊的精水,在身下的软垫上汇聚起了一小摊。
他的眼皮困倦到麻木,只凭借一点毅力苦苦撑着。
他勉强撑起眼皮来,看了眼墙上悬挂的表,见时间已经接近五点,他们几乎不间断地做了四个小时,可他一点也不觉得吃惊,以江澜的精神头,若不是他求饶似的喊“不要”,或许江澜会做到明天去。
他撑了撑肩膀,想要从地上爬起来。
可半边身子都绵软无力,才动了一下,就又瘫软了回去。
江澜见状,慌忙挨了过来,从身后把他抱进了怀里。“哥哥想要做什么就和我说嘛,不要乱动。”他声音餍足,尾音都愉快地扬了起来,一点都不似刚才的萎靡不振。
顾惜文听着就气不打一处来,但又拿他没有办法。
只能哑着声音说了句,“我要去洗澡,粘了一身难受死了。”
就听江澜兴高采烈地答道,“YSE SIR!这就抱哥哥去洗澡!”话毕,江澜已经抱着他站了起来,又稳稳地往浴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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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好了热水,江澜才抱着顾惜文进了浴缸,紧接着自己也坐到了顾惜文的身后去。
顾惜文知道江澜是打定主意要和自己洗鸳鸯浴,但眼下他浑身针刺似的难受,正需要一个软绵绵的东西做靠垫,就也由着他去了。还好当初他浴缸安的够大,两个长手长脚的男人在里面也不显逼仄。
顾惜文本来就疲倦不堪,现在被湿热的水汽一蒸,更是睡意昏沉。
头往后仰着,枕在江澜的肩膀上,就要打起盹儿。
江澜本来正在帮他按摩腰和大腿,见他要睡觉,慌忙动了动肩膀,叫他,“哥哥别睡啊,等洗完澡到床上再睡。”
可顾惜文打定主意耍赖,躺在他的身上就是不起来。
江澜拿他没有办法,只好捏着他腰上的软肉打趣他,“哥哥怎么这么不中用,明明没比我大几岁,做的时间也一边长,我还这么有精神,哥哥怎么就不行了?”
顾惜文不中他的计,闭着眼睛蔫蔫的说,“下回你试试被我压着干四个小时,再说行不行的事儿。”
猛一提到刚才的事情,江澜又来了精神。在他身后乖乖蛰伏的性/器蠢蠢欲动起来,半硬不硬地顶着他绵软的臀肉。嘴也凑过来,咬着他的耳廓,声音就比水汽还湿,“行啊,到时候哥哥你也压着我做,做一天一夜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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