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A影帝今天也在和导演干架(55)
许缨当初跟家里断绝关系,只身一人进圈打拼,难道受到的排挤、打压就少了吗?但他仍然能凭一己之力冲出重围拿到金苍兰的最佳男配奖,他甚至可以凭借《逆转》一跃往所有演员都仰慕的飞鹰殿堂迈进,他也只是一个所有人眼中的柔弱Omega。
“我很讨厌说教,就像我小时候也不喜欢听我的Alpha父亲给我讲道理、一定要我自己亲自摔跤、受伤流血之后才明白,所以我也不会跟你再多说其他的。”文泓站起身走到门边,手按着把手上,“你自己清楚是非对错,你不愿意做正确的选择,谁也帮不了你——今晚的事我当没看到,你好自为之,如果还有下次,万一出事,即使你也是天影的艺人,我也绝不会帮你说一句话。”
付残云垂着脑袋,裹好浴袍下床,下唇几乎要咬出血来,文泓按下门把手推开一条门缝他才转身对着文泓鞠了一躬:“对不起。”
——只是我别无选择。
付残云刚一推开门动作就僵住了,文泓等了会儿,看他还不动便疑惑地往前站了站,把门推开了些看过去。
而后他便与沉着脸的闻沧对上了视线。
第43章 缘由
文泓脑子一空,明明闻沧才应该是今晚这场闹剧的主角,然而他与闻沧对上视线的一瞬间竟然有种被抓/奸的心虚。
闻沧两颊的咬肌绷了绷,恼怒、失望以及种种难以言说的隐秘情绪交织着压在他心口。他甚至有那么一瞬间是后悔今晚要多此一举在接近零点的时候离开房间,只是想看看能否遇到从万众瞩目的舞台匆匆归来时的这人笑意盈盈地对他说一句“新年快乐”。
他明明不是第一次知道,这样的情形才是娱乐圈的常态,明明以前遇到这样的状况,他也只会淡漠地认一眼是哪个角色的饰演者,然后神色不变地让触了他底线的人一刻不多留地滚出剧组。
付残云咬了咬唇,瑟缩地往文泓身后躲了躲。
文泓:“……”
一个满面春色的Omega,遇到困窘第一反应是往方才发生过亲密关系的Alpha身后寻求庇护,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也更让文泓没办法撇清关系。
闻沧的视线落到文泓身后垂着脸的付残云身上,语气听不出喜怒:“规矩进组前就已经说过了。正好明天离组,让你经纪人带你走,不必再找我或者找副导演的关系,这个角色会有更适合的人。”
付残云脸色一白,咬着唇没有说话,视线偷偷望向文泓,似乎是在期望他给自己求情,但他又想起文泓方才冷下脸时给他的警告,因此不敢再多留,垂着脑袋匆匆往自己的房间跑回去了。
“这是误会,闻导,我可以解释。”文泓盯着他的眼睛。
“据我所知,你与他不是伴侣关系,按你在片场与人的交流频率来看,与其说你和付残云有这个成为恋人关系的趋势,不如说你跟方锦砚还更有这个苗头一些,”闻沧眯了眯眼,“还有什么误会?”
他不等文泓开口,接着道:“我以为一年前的金苍兰是我的误会,但现在发现不是,你的确就是这样的人。很遗憾,这部电影对我而言,的确没有人能比你更好地诠释‘裘昀’这个角色,但我也不缺演员来演他,你回去吧,明天可以离组了。”
而后便一眼也不再看文泓地转身走了,连文泓也没看清他轻描淡写做出让文泓离组这个决定的时候,脸上的挣扎神色。
文泓听着他前半句话还一头雾水,然而听完之后却只觉得荒唐又滑稽,更是一簇无名火从心底窜起。
他自进组开始就没能拥有过一个完整的睡眠,接到跨年演唱会的邀约,每天的睡眠时间都不一定有五个小时,发/情期紊乱导致的信息素不稳定也一直让他提心吊胆,拼着一口气累了一天、疲惫不堪地回到住处却无端遭受这样的祸事。
文泓脾气再好也不能忍受这不分青红皂白的冤枉与误解。
再抬眼的时候闻沧已经抬步走到隔壁房间的门口了——全然不愿意听他解释的意思。
文泓咬了咬舌尖,一狠心追过去,抬手按住了已经打开的门,挡在闻沧面前,正色道:“无论你最后做什么决定,都应该了解事情缘由。”
“不是已经很清楚了吗。”闻沧嗤了声,“这种艳遇,没必要和我重述一遍。”
文泓:……
操!
原本只是无名火心头起,文泓现在倒有点感觉到什么是怒发冲冠了。
闻沧现在心里也乱的很,怒气消散后就是茫茫的失望与说不清道不明的怅然若失。平时在片场里,他总是忍不住第一时间去寻文泓的位置,但现在他却不想再看到这个已经过分占据他心神的Alpha。
闻沧不欲与他多言,强硬地掰开文泓按住门把手的手,甚至散出他一向不屑于用的信息素来压制文泓,防止他再阻拦自己。
猛然迸开的强势Alpha的信息素压得文泓膝盖一软,眼前也黑了一瞬,后颈上的阻隔贴已经完全被汗濡湿了,他能感觉到自己勉强压制下去的燥热又在蠢蠢欲动,就连他的信息素也被闻沧的信息素勾弄着越过阻隔贴的限制,晃晃悠悠地散了出来。
再一次嗅到熟悉的花香气息,还带着Omega特殊时期最直白的渴求意味,闻沧打开门往里走的动作一滞,下意识侧了侧脸。
文泓无暇顾及其他,忍着后脊窜上来的细密虫蚁噬咬似得酥麻,咬着牙往前迈了一步,趁着闻沧反应过来反手关上了门,他急喘两口气,闭了闭眼,靠在门上,忍不住怒道:“闻沧,你他妈认认真真听老子讲一次话行不行!”
他一向待人温和,闻沧从来没有见到过他发火,就连杂志封面被抢还被倒打一耙踩一脚的时候也没有过语气波动,现在乍一发怒倒真给闻导给震慑住了,竟没来得及多想,转身坐到了靠窗一侧的桌子后。
文泓稍稍松了口气,没注意到自己身上那件单薄的衬衣已经完全被冷汗浸湿了,就连颈侧的皮肤也开始慢慢泛起红来。
“今天付残云要主动献身的对象不是我,是你闻沧,”文泓看到闻沧果然一皱眉就欲开口,一巴掌拍到桌面上发出的闷响硬生生截掉了闻沧的话茬,冷笑一声,“闻导,您剧本写得那样好,为什么就转不过来这个弯呢?”
“他找我做什么?我一不能给他资源、二不能给他代言,”文泓低眉笑了下,“三——你可能不信,我出道以来的确洁身自好八年,不屑于娱乐圈的潜规则。”
“闻导是不是又要说我狡辩?”文泓双手撑在桌面上,倾身逼近闻沧,“你是赫赫有名的导演,家大业大还有名气,你可以给他戏份、可以给他角色,可以给他一部又一部的拍摄机会,他为什么不找你?”
“以及,”文泓站直身,歪了歪头,眯着眼想了想,“你刚刚说去年的金苍兰……”
“喻洲那件事是吗?”文泓意识已经开始有些溃散,但他仍死死撑着桌面不愿让自己露出一丝颓势,“他来找我,用了Alpha诱发剂,只不过没作用。原话我记不得了,我说让他好自为之不要再生事。”
文泓已经不想再看闻沧的反应,从这件事到喻洲那件事之间发生的一切隐隐串成一线,他才发现原来有那么多让他委屈又莫名其妙的事情。
“你毫无缘由便说我品行不端卡掉我的试镜资格,连理由都不给一个,又语焉不详让我空出档期,一空就是两个月,难道演员的时间和档期不宝贵吗?我在赌,赌一年的拍戏相处之后,你能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是信任我、认可我的——我真的很厌恶与人周旋、被人一直吊着试探不休。”
他说话间已经有抑制不住的喘了,眼前也一阵阵地开始模糊起来,还能清晰地感知到后颈那一块发烫的腺体贴着的阻隔贴已经完全松动了,醉香含笑的气息撞破阻隔贴的限制,强势地弥散开来。
闻沧原本阴沉的眼神已经完全变了,他听着文泓的话,没有多思考求证就已经下意识地相信,然后他便嗅到了,从面前这个“Alpha”身上散出的,曾经让他多次迷惑、也辗转于旖旎梦境的,Omega信息素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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