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为鱼(19)
地窖里自然也没有迟星。夜晚的地窖口像野兽的血盆大口,鱼俭连一眼都不敢多看,急匆匆跑出来。
“要开学了,星星早晚都会走的,”鱼梦站在地窖口的阴影里看着鱼俭,“鱼俭,我们把他关在这里好不好?”
鱼俭无力地坐在台阶上,月光将他和鱼梦分割开,他在光里,鱼梦在黑暗中。
“我可以去找他。”
“鱼俭,你忘了吗?”鱼梦笑起来,“‘找到’是没有用的啊。你放妈妈走的时候她怎么说?”
鱼梦模仿着一个温柔女人说话的声音:“鱼俭那么可爱,妈妈怎么舍得不要你……只要乖乖听话,妈妈一定会回来接你的……”鱼梦的偏着头看鱼俭,“她骗你的。她不仅没有回来接你,奶奶带着你找到她的时候,她怎么说?”
“她说——我不是你妈妈。”
鱼梦还带着稚气的声音回荡在地窖里,“你追着她跑,可是三轮车越来越快,你哭着喊妈妈,她连回头看你一眼都不肯。”鱼梦的怀里抱着一只少了个耳朵的小熊玩偶,他摇摇手里的玩偶,对哥哥笑着说,“所以,还是把他锁起来吧。这样星星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我不会这么做的。”鱼俭站起来抱起鱼梦,“小梦,我永远不会成为爸爸那样的人。”他揉了揉鱼梦的脸蛋,“就你人小鬼大,快回去睡觉。”
鱼俭坐在矮墙上看迟星房间的窗户。
如果他没有爱上迟星就好了,那他就可以跳下去——迟星的房间从来不反锁的——他可以把迟星闹醒,迟星也不会生气,只会睡眼朦胧地揉着他的后脖颈,软软地说:“我们小鱼宝宝又怎么了?”
他说,我做噩梦了。
迟星睁开眼睛,亲一下他的鼻子,皱着眉问:“那怎么办?”
然后他就可以做什么了?鱼俭没想好,他已经忘了怎么和迟星做朋友。
鱼俭一下下踢着矮墙,许家养了一条大黄狗,被他的动静闹醒,仰头一看——鱼俭背着光,只有乌漆麻黑的一团,冲着鱼俭叫起来。
“嘘!”这没良心的小畜生,鱼俭隔空踹它,还想不想啃骨头了。
迟星房间的灯亮了,大黄狗已经认出来自己吼得是金主之一,夹着尾巴躲在墙角不敢吭声,迟星打开门:“鱼俭?”
他捂着嘴打了个呵欠,“我们小鱼宝宝又怎么了?”
鱼俭陷在暗恋的酸涩里,可他向来心大,细品后尝出了甜味,于是就着这一点甜,自己先乐起来,“我没事,就是突然想起来你说要给我画画还没画呢。”
迟星笑,也不问他这么晚就为了一张画坐在墙头,“明天就给你画。”
“好。你回去睡觉吧。”
迟星果然转身回去,鱼俭又失落了,他眼睁睁地看着迟星房间暗下来,还不等他犹豫完是脸皮重要还是爱情重要,就看见迟星又出来了,走到墙边伸手道:“拉我一把。”
鱼俭把他拉上来,迟星侧坐在他身旁,偏头亲了亲他的鼻子,含笑打趣他,“做噩梦了?别怕,星星王子保护你。”
你看,迟星总能比他的想象还要好一点。鱼俭沉默片刻,笑着应道:“好。”
第二十二章
第二天,迟星果然准备好了画板带鱼俭去画画,这里有一颗很大的柳树,还有浅塘和芦苇。
他说的光影鱼俭没听懂,等斑驳的光点落在赤裸的迟星身上时,鱼俭无师自通,用手指追逐光点,于是音符跳跃起来。
“鱼俭?”迟星不敢往下看,手指紧紧攥着树枝,“慢……慢一点……”他有点后悔答应这个提议了,小鱼弟弟的脑子里大概装的都是变形金刚。
这颗柳树太大,分叉的树干像是一个小小的平台,迟星的裤子已经被脱掉,全身只剩下白衬衫,紧张地跪趴在分叉的树干上,明亮的光点落在他的雪白臀肉上,皮肉下的微红的毛细血管好像都能看见,日光太亮了,而柳树太粗旷,他像是一朵冬花,不合时宜地镶嵌在夏日里。
“在下面会被人看见的。”鱼俭拍拍他的腰,“你别紧张,不会让你掉下去的。”他笑着咬迟星的后脖颈,半哄半骗地说,“放松一点,我的手指都挤不进去了,迟星,你太紧了。”
湿漉漉的肉缝紧紧咬着他的手指,饱满的阴阜被日光照得发亮,她红肿不堪地堆积在肉口,是被过度亵玩后的可怜模样,里面的水流不出来,鱼俭的手指在肉缝处摩挲,他分明是故意,挑逗着迟星主动张口淫荡的小口,缠着哭着要小鱼弟弟喂饱她。那里面明明已经装满了他的精水,是今天早上才射进去的,连迟星的肚子都是鼓的,鱼俭的手掌揉着他的肚皮,迟星果然呜咽着哭起来,他想不明白鱼俭突然的“热情”由何而来,可他也做不到拒绝。于是只能一边哭着让鱼俭慢一点,一边努力放松自己,回头说,“先让我把你的手指舔湿,太干了,进不去……”
迟星总能在鱼俭反思他是不是太过分的时候,怂恿鱼俭——你可以更过分。
鱼俭抽出手指,迟星扭头含住他的手指,树上这个状态让他有点慌乱,他支着耳朵听周围的动静,除了柳枝拂过的声音什么都没有,迟星依然紧绷着脸,他大概太紧张了,胡乱吮吸着鱼俭的手指。可鱼俭从他紧绷的神情里想到初见迟星的情景,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冬花、明星……他身上带着一切不可攀折的气质,却又真实地如一只妖魅,轻轻软软地勾引他。
他说:“好了……鱼俭,唔,你进来吧。”他塌下细软的腰肢,摇着湿软雪白的屁股,向鱼俭展示他柔媚的阴道和肉穴,红艳的淫靡的,他不惧怕光,只怕光不够亮。鱼俭用迟星舔湿的手指分开肉瓣,小心翼翼地挤进去,咕噜的水声传来,他曲起手指在肉壁里抠挖。
“鱼俭鱼俭……”迟星喘息着喊鱼俭,他想不起要说什么,手指紧紧攥着树干摇摆身体,肚皮贴着树干发颤,可快感无孔不入,连理智都被消融,等阴道涌出一股温热汁水,连带早上的精液都被冲出来,鱼俭抹了一手掌,撤出来压着迟星问:“迟星,你看,你潮吹了。”
他扶着阴茎在湿软的肉口研磨,不依不饶地问:“迟星,舒服不舒服?我要进去了?”
“嗯……”迟星抓住一把柳条,口齿不清地答应他:“鱼俭进来。”
他那些叫人接不住的骚话曾经让鱼俭措手不及,恨不得堵住他的嘴。可有了爱情的背书,鱼俭又想听他说,说小鱼弟弟怎么了,哄着他也缠着他,像一个真正的恋人一样,在性爱里说些旖旎的情话。鱼俭一边坚定地捣进迟星柔软的身体里,一边唾弃自己不是个磊落的君子。
迟星才不管他复杂的心理活动,滚烫的性器填满身体,早上刚刚被蹂躏过的肉穴投降得太快了,欢喜地吮着他的肉棒往里吞,噗呲的声响不断,少年略微清瘦的身体折起,阴茎的形状隐隐约约隔着肚皮可以看他,可迟星白衬衫的扣子还牢牢扣着,格外添了一份亵渎的快感。肉圈密密匝匝地含着他的性器,连肥软的阴唇都被撑成薄薄的一片,鱼俭加快抽插的速度,干得迟星又哭又叫。
柳树轻轻摇晃起来,鱼俭摸索着揭开两颗扣子,揉搓迟星的乳头,他咬着迟星的耳朵问:“迟星,你的乳头怎么是软的?”他像是第一次认识迟星,一切不合情理的地方他都要问一问。
“啊?”迟星眯着眼睛,支撑不住的大腿被鱼俭扣在手里里,双腿分得更开,女穴还不知道被他的阴茎抽打成什么样了,他缩着屁股,要求饶又要浪叫,口水都流出来了,好一会才听明白鱼俭的问题。迟星低头看自己的乳头,乳晕已经被鱼俭掐出了指印,他摇摇头,“……它是坏掉的。”既不像男人硬邦邦的胸膛也不像女人柔软的胸脯,可它不会和女穴一样作乱,迟星就一直忽视它。
“没有坏。”鱼俭低头舔他的乳头,最后索性把乳晕一起含住吮吸。乳头被咬破了,可陌生的与肏穴不一样的快感涌上来,迟星夹着屁股哭的说不出话,只好不情愿地认同鱼俭说的“没有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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