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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话说给沈先生(46)

作者:森杳崎 时间:2020-05-30 08:24 标签:娱乐圈  情有独钟  业界精英  都市情缘  

  这一探头给沈郁生吓一跳,尤其林景澄带着一身水汽和热气,白里透粉的脖子跟春天的桃花似的,害沈郁生嗓子发紧。
  沈郁生努力让自己的呼吸轻缓一些,压低了声音又问一遍:“有烟吗?”
  林景澄一只胳膊伸向门外:“床头柜里有。”
  沈郁生说知道了,主动替林景澄把门关上。他魂不守舍地往床头柜那边走,只觉得眼前都是林景澄伸出来的那截手臂,线条真他妈好看。
  结果打开床头柜拿烟的那一刻,沈郁生脑子里想的那点儿东西一下就没了。因为里面不仅放着烟,还放着宋卓还回来的戒指,以及林景澄的那一枚。
  现在俩戒指在里面一躺,紧紧挨在一起,看着有点儿别扭。也不是小心眼,就是不可避免的在吃醋。他看眼自己的手链,觉得应该再买一条送给林景澄。
  林景澄和宋卓的那段回忆没人能够抹去,沈郁生比谁都清楚。就算能抹,他也不会要求林景澄,或者帮他去抹。无论如何,那都是段应该去珍惜的过往,不管结果是好的,还是坏的。
  道理就是这么个道理,沈郁生转过来弯后就不酸了。把俩戒指的距离分开点,一个放在最外侧,一个放在最里侧,他才伸手去拿烟。
  接着目光一转,沈郁生又把注意力转移到林景澄的身份证上。
  证上的照片很好看,清清爽爽,唇边带着一抹笑。旁边的出生年月日写着1993年,1月3日。
  “生日还挺大。”沈郁生冲着身份证笑一下。
  眼瞧着就快一月份了,没几天就是林景澄的生日,他得好好琢磨琢磨给林景澄过生日的事儿。
  沈郁生琢磨这会儿,林景澄都洗完澡出来了。走到沈郁生身边,他开口问:“找到烟了吗?”
  “找到了,但是没来得及抽你就出来了。”沈郁生站起身子说,“那我去洗了。”
  “生哥……”林景澄及时叫住沈郁生,“热水不够了,等一会儿再洗吧。”
  “没事,冷水澡更好。”正好冷水澡比烟管用,冲动的地方被冷水浇浇就老实了。
  林景澄“啊”了一声,看沈郁生关上浴室门。
  浴室里的热乎气儿还没散,沈郁生不可避免地胡思乱想。只能立刻拧开淋浴,让冷水把那点儿黄色废料都浇散。
  这澡洗得时间还挺长,林景澄都在沙发上坐困了。刚有睡着的趋势,沈郁生又开始问林景澄要东西。
  林景澄迷迷糊糊地往浴室门口走,见沈郁生也把浴室门开了个缝隙,便开口去问:“生哥,你要什么?刚刚没听清。”
  这句生哥叫得软绵绵的,差点儿让沈郁生这澡白洗了。他深吸一口气,让自己镇定下来才清了下嗓子,说:“要内裤,我的那条我刚刚给洗了。”
  内裤有新的,但沈郁生穿着肯定不合身。怕沈郁生勒着,林景澄试探地问一嘴:“真要啊?尺寸不合适吧……”
  尺寸合不合适沈郁生心里有数,可是不合适又能怎么办?
  只能硬穿,要不然就是光着,那还不如让他去死。
  沈郁生就觉得自己手贱,好端端地为什么要洗内裤。凑合穿一晚又不是什么难事,弄得现在俩人都尴尬。
  他是因为自己开口要内裤尴尬,林景澄是因为尺寸不如沈郁生尴尬。再怎么说也是男人,都是好面子的物种。这种东西往那一摆,谁都希望自己更大点儿。
  去柜里找来新内裤,林景澄递给沈郁生时倔强地来了一句:“我看了一眼,尺寸应该不会小太多。”
  沈郁生笑了声,说了谢谢就关门往身上穿。
  说实话,真挺勒的。但又不能表现得太明显,沈郁生只好穿完睡衣出来说:“尺寸还行,确实没太小。”
  给足了林景澄面子,他看眼客厅的沙发问:“晚上我睡哪儿?”
  林景澄就两套被褥,一套在家,一套在宿舍。他总不能让沈郁生在沙发上挨冻吧,便指了指阁楼:“睡床上吧,没多余的被子。”
  他也不怕沈郁生嫌弃,之前在宿舍同床共枕那么多次,沈郁生眉头都没皱过一次。
  关于洁癖,沈郁生早就缴械投降了。之前因为洁癖他觉得自己跟这个世界格格不入,但是现在不会了,因为有那么特定的一个人能让你抛去所有自以为丢弃不了的原则,还真是挺幸福的一件事。
  拿起茶几的手机,沈郁生手掌抵着林景澄后腰往阁楼上推:“走吧,去睡觉。”
  “现在才十点半。”林景澄不困,不太想睡。
  沈郁生说:“陪我躺会儿,唠会嗑也行。”
  俩人就那么往床上一趟,一个玩手机,一个在看书。
  沈郁生看见母亲发微信问他回不回家,他给母亲回个“在景澄家”。紧着接母亲就发来个偷笑的表情,让他没忍住笑了出来。
  林景澄问沈郁生在笑什么。
  沈郁生说没什么,随后半坐起来往林景澄书皮上看一眼,发现林景澄看的是《尸检报告:一个殡葬师的手记》。
  “好看吗?”沈郁生问。
  林景澄摇了摇头:“也不是不好看,就是以为是专业科普,但是日常更多,更像是生活笔记。”
  “那别看了。”沈郁生替林景澄合上书,“你也出本生活笔记,绝对比这本好看。”
  林景澄笑了,身子往下挪一挪,躺了下来说:“你也太抬举我了。”
  这还真不是抬举,在殡仪馆这段日子,每天都像段看似平凡实际又不凡的传奇。
  很多次,沈郁生会在整容室门口看这几个入殓师为死者上妆。他们一举一动带着对逝者的敬畏,对生命的尊重。他很佩服,也对整个殡葬行业都充满敬意。
  “给我讲讲吧。”沈郁生也躺了下来。他头枕着双臂,看着天花板说,“讲讲你做这行遇到的趣事儿也行,委屈事儿也行。”
  总之越多越好,他想听听林景澄过往的经历,打心里想更了解林景澄这个人。
  “趣事儿可多了。”林景澄都不用回想,张嘴就来,“我不是辍学重念一年高三考的殡仪学校吗?结果开学看到课表差点儿没把我吓死。”
  “什么殡葬啊,收尸啊,烧骨的,就连风水都得学。”说得来劲了,林景澄就翻身和沈郁生面对面地说,“没事儿还得去教室练习抬棺,反正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我们学不到的。”
  至于受的委屈倒没什么可说的,说来说去都是那点儿事。多数都是因为家属对逝者的妆容不满意,通情达理的可能说明情况就妥协了。遇到那种难缠的,被骂几句,能忍就忍了。
  但有一个事儿林景澄印象挺深的,就是地震那年,那是他第一次崩溃到不想做这个职业。
  那年说来也巧,林景澄正好刚毕业想和林建明想在本市组个入殓师团队。当时只有a市有优秀的入殓团队,俩人买完车票就去了。
  去了一个月,要走当天赶上了大地震。他俩人没事,但有事儿的人多了去了。
  每天往殡仪馆送去的尸体能有上百具,别说入殓师了,就连殡仪馆的保安都得跟着抬尸体。
  那种情况林景澄和林建明不可能走,每天在殡仪馆跟着抬尸体,轮流去火化房焚烧待烧的尸体。
  馆外天天都站着长排队伍,伤势不重的人一个个红着眼眶领骨灰。那场面就像刻林景澄脑子里一样,现在回想都像昨天发生的事儿。
  “真的太累了。”林景澄些困了,声音越来越小,“那时候像被死亡包围了一样,每天闭眼睛全是大家的哭声……一觉睡不了几个点,就起来抬尸体,烧尸体,觉得没个头……”
  几乎快要睡着,他还叹声说着:“真的太吓人了,当时天天都在馆里睡觉,外面的空地上全是尸体,我满脑子都在想怎么就地震了呢……上一秒还好好的,下一秒怎么就死了这么多人……生命真的太脆弱了,尤其是灾害面前……”
  心疼,真的太心疼了。
  沈郁生不知道心疼过林景澄多少次,他自己顺风顺水惯了,唯一不顺的地方就是毕业先去当群演。可是那种累挺过来就好了,现在他要名声有名声,圈里地位也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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