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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换你来爱我(竞技) 上(112)

作者:静舟小妖 时间:2018-12-20 12:12 标签:爽文 重生 竞技

  苏宇犹豫了一下,还是下了冰。
  苏宇坐在了座位上,冰刀鞋已经脱在了一边,尹正学蹲在地上拿起他的脚看了又看,仔仔细细,翻来覆去。
  苏宇把毛巾搭在头上,说:“已经好了,没事,不疼。”
  尹正学点了点头,视线又落在了苏宇脚上曾经被磨出大泡的地方,确认那颜色只是红不是肿后,这才真正松了一口。
  世青赛回来,苏宇就换了双新鞋,说是要备赛“十一冬”,现在到了“养鞋”的时候了。
  新鞋到了脚上总会有些毛病,尤其是花滑运动这种对脚部控制精细的运动项目,穿新鞋去比赛是非常不可取的。冰刀鞋最好的时候,就是穿上后一个来月的时候,不松不紧,脚感真切,有利于大赛的发挥。
  但是谁想到,苏宇的脚又大了半码。新鞋上了脚,初初的时候感觉不到,等发现疼得时候,已经红肿起泡了。
  那之后,尹正学让苏宇休息两天,苏宇不干,说是新动作需要练,没有时间了,死活每天都按时按量地训练。
  然后从那天起,尹正学就每天为他缠脚。就是篮球运动员每天必须缠的那种绷带,尹正学从门外汉进步到三分钟缠完,差不多坚持了半个月的时间。期间苏宇的脚有好转过,也有加剧过,最严重的一次,脱下来的绷带都红了。那天难得苏宇休息了半天,也不知道疼成什么样子,才会让这么一个训练狂也练不动了。
  后来情况总算好转,昨天晚上就把绷带取了。
  尹正学一直惦记着,就怕旧疾复发。
  确认苏宇的脚彻底好了,冰刀鞋也完全“养”好了,尹正学这才真正地松了一口气。
  他支着膝盖站起身,看向苏宇,心里翻涌的思绪很不是滋味。
  他想让冰协的那些人来看看苏宇绷带上的血,想让网上的黑子来看看苏宇那成吨的汗水,还想让国家队那些老队员看看,为什么苏宇可以成功,你们却只能当吸血鬼。
  什么叫做努力?
  什么叫做坚持?
  苏宇简直把这两个词刻在了骨子里,强大的可怕的自律性,即便他只是站在旁边看着,就肃然起敬。
  都问他为什么一点教练的权威都没有,什么事都让苏宇做主了?
  那么就真应该让那些人来看看,努力拼命到这个程度的苏宇,就应该的得到其他人的尊敬。
  以为世界冠军那么好拿呢?
  排挤一下,在网上吵吵架,就能飘来吗?
  要是没有这早出晚归的努力,他拿得到吗?
  所以怎么能因为苏宇决定升上成年组,就对他有偏见呢?
  未免太不公平了!
  “尹教,回去给我剪头吧。”
  苏宇抓着额前的发丝,说。
  “啊?”尹正学一肚子悲愤莫名的情绪,被这出其不意的一句话给打散了。
  “头发有点儿碍事,找个推子,全部推了。”
  “推光啊?”
  “嗯。”
  “不行!”尹正学前面才想着要尊敬苏宇的决定,这一刻就誓死捍卫这道底线,光头苏宇,简直不能想象,“不能推,我带你理发去。”
  苏宇有点遗憾,他觉得男人推个秃子也没什么,反正过几天就长起来了,等到了“十一冬”的时候长度正好,但是看尹正学这表情,怕是自己没机会了。
  然后今天的训练就只能提前结束了。
  比起不到半个小时的训练,苏宇对这一头长发已经有点厌烦了。
  碍事。
  到了美发店的时候,尹正学指指点点的,反正绝对不让苏宇剃秃子,但是苏宇又不想要长刘海的头发,条件一综合,苏宇就换了一头干净利落阳刚味十足的寸发。
  理完发的苏宇从座位上站起来,尹正学抬着头一看。
  嚯!
  给这小子精神的!
  挺直的身体蕴含着浓郁的劲道,根根发丝朝天有种绝不服输的倔强,眼睛里都带着金戈铁马的劲气儿啊!
  好看!
  这发型比那种奶油小生花美男似的长刘海适合苏宇,眼睛有神到只是轻松的扫过,就有种强烈的侵略性。
  两人离开了美发店,尹正学已经用手机叫了网约车,白色的小轿车停在路口,尹正学选择了副驾,而苏宇则坐在了后面。
  一路本该无话,但是平日里话少的苏宇,突然说了一句:“谢谢你了,尹教。”
  尹正学回头看他,以为他指的是自己陪他理发这件事,失笑:“多大一回事啊,还要谢谢。”
  苏宇深深地看着尹正学,却也没有解释,只是将目光落在车窗外,闪烁的霓虹灯映照在他漆黑的眸底,绽放出别样的色彩。
  有些事。
  即便没人说,以他的阅历,又怎么看不出来?
  更何况他即便不沾粉圈,不代表他真的“两耳不闻窗外事”。网络这种大环境,哪怕自己只是看个新闻什么的,自然就有网友在评论里贡献的八卦。
  只是随着年纪大了,他偏爱只干不说。
  既然你们所有人都说苏宇升上成年组是自取其辱,那么就让你们看看,他苏宇究竟能不能在成年组站稳脚!
  作者有话要说:
  伍弋解决被排挤的办法是让教练喜欢at,会努力会撒娇会把自己的价值拿出来。
  苏宇解决被排挤的办法只有一个,不服?干到你服气!


第65章 刹那烟火
  “十一冬”。
  终于在期待中, 来临了。
  苏宇由尹正学带着,也没有回A市集合, 而是跟着S省队, 打算直接去“十一冬”的举办地。
  像这类全国大赛,国家队选手的身份将会暂时回到籍贯所在的省队,除非是俱乐部的成员, 可以以俱乐部的名义参加,像苏宇和伍弋,这次的代表身份就是S省的运动员。
  这也是为什么,苏宇回到S省训练的原因。
  自己拿下的荣誉,最后可是挂在S省的“荣誉殿堂”上, 自然要好吃好喝地招待着。
  出发前一天晚上,S省的花滑队还开了一次动员会。之前的会议从未要求苏宇必须过来, 而这次却打了招呼, 希望来听听。
  其实无外乎就是给孩子们赛前动员一下,然后再给一些能力较好的队员上上发条,要求他们必须进自由滑,或者是拿下第几名。
  不是奖牌任务, 只是拿下第几名。
  比如楚寄荷去年的状态不错,还拿下过国内大奖赛的第三名,所以这一次的全运会,教练就要求她必须进入前五名, 拿奖牌了就有奖金。
  这个奖励机制,也不仅仅是针对楚寄荷一个人, 还包括了苏宇在内。第一名可以拿到三万的奖金,第二名是两万,第三名是一万。
  S省算是比较富裕的省市,尤其是S市,更是在前年被规划为一线大城市,两面环海,资源丰富,同时经济贸易和科技发展在全国也都名列前茅,所以作为富庶大省的体育队,奖金向来丰盛。
  甚至比国内的大奖赛也少不了多少。
  苏宇听见的这个金额的时候很有些心动。
  不说差点忘记了,代表S省比赛其实还是比较赚钱的,他上辈子拿下奥运会冠军之后,省、市里给的奖金就非常高。
  可惜这次他升上了成年组,有苏子栋在,怕是暂时没机会去争第一名,只能试试拿下其他的奖励。
  敲打一番,然后再说笑一番,总教练还特意拎出苏宇的名字说道:“这次还要重点感谢苏宇回来帮我们队伍打比赛,在青年组你的战绩那么好,升上成年组也不会差了,我们对你也有着很大的期望。今年成年组这边就靠你了,你可是我们省的台柱子,可是要顶住啊。”
  苏宇不置可否,点了点头。
  然后转身总教练还点了一两个运动员的名字:“徐嘉忆,你们也是同期了,要努力啊,知道吗?”
  徐嘉忆点头答应,但是之后微微垂下的眼眸里,不知道为什么却有种受辱般的不甘,被他都藏在了眼底的阴影中。
  赛前的动员就算是结束了。
  队员们三五成群的离开,苏宇正准备走,S省队的总教练叫住他们。
  “小尹,你等等,有两份文件让你签一下。”
  “哦。等我。”尹正学走出去,后面这句是对苏宇说的。
  苏宇已经站在了门口,回头看了一眼会议室里的座位,又看了看窗外的夜色,便转身去了洗手间。
  洗手间里已经有好几个人了。
  正在说着话,其中一个声音是徐嘉忆的。
  徐嘉忆说:“都升上成年组了,刘总还拿他说事,烦死了。”
  另外一个声音是张添:“我听说,刘总他们也烦着呢,但是都认为再等两年,他就会等到成年组的奖牌了。”
  “你懂什么。苏子栋他干的过吗?蒋阳波呢?还有周卓和闫冰冰,有他什么事啊。”
  “周卓去年的最高分也没他世青赛上的高。”
  “那不还有三个吗?他干得过谁啊?还不如祈祷苏子栋快点退役。”
  苏宇没刻意躲着,但是听见有人议论自己,还是稍微停了一下脚,然后又走了进去。
  神情间有些淡淡的冷意,视线与骤然惊慌的徐嘉忆的目光撞上,想要说什么,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他重生回来没过几天就去了A市,上辈子又已经三十六岁,对于这个省队曾经的队友,印象实在有限。唯一记得的,就是伍弋等人烦透了这个徐嘉忆,如今看来也不是没有理由。
  好在徐嘉忆正背后非议着别人,却被正主撞上,一时间心慌意乱的,一拉裤链急急忙忙的低头就走。
  “等等。”苏宇开口。
  徐嘉忆急忙紧张地解释:“我刚刚就是那么一说,没什么意思,没有……”
  “冲水。”苏宇说。
  徐嘉忆视线落在便池,脸色瞬间涨红:“……”
  冲了水,徐嘉忆转过身来,见张添偷偷地看自己,又见苏宇不远不近地站在门边,明明是这污糟的地方,站在那里的人却卓尔超群,有种独特的干净的又高高在上的气场,竟让他平白生出一种高山仰止的念头。
  不甘心。
  明明去年还是比自己成绩差多了的队友,甚至连欺负了也不会出声的呆子,但是不过分别了半年的时间,却全都不一样了。所有人都恭维着苏宇,明明都已经任性地升了成年组,还是得好声好气地哄着,谁都不敢多说一句,这样的特权让他心里不舒服极了。而且今天刘总还在会上特意点了自己的名字,在那么多人的注视中说什么同期说什么努力,简直就像是把他绑在耻辱架上侮辱。
  心火一冒,徐嘉忆没管住嘴,忍不住便阴阳怪气地说了一句:“在国家队里被老队员欺负了吧?你这样闷呆的性格当然不会被人喜欢了,我就说早晚……”
  “走吧。”张添推着徐嘉忆,没让他再说话,视线回避着苏宇那冷冽的近乎于尖锐的目光,几乎是半押解般的将徐嘉忆推了出去。
  徐嘉忆嘴里还在絮叨:“本来就是,那不是呆闷,有些人就爱欺负这种人。”
  两人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门口,张添的声音远远飘来:“别说了,现在流行叫这酷帅,你……”
  苏宇上过洗手间,下了楼。
  三月份的南方春天早已经来临。白日里下了一场迷蒙细雨,洗净了的植物依然绽放出了新的生机,甚至一些野花正在花坛的边缘,无视夜晚降下的温度,颤颤巍巍却努力地绽放着。还有大片的树叶被雨水冲刷的娇艳欲滴,在灯光下,悬着的水珠好像一粒粒饱满圆润的珍珠,发出暖黄的光泽。
  苏宇来到楼下,吸入一口凛冽的夜风,便觉得大脑清醒了几分,眼底的那丝冷锐也消散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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