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重临(591)

　　秦陌：“……”
　　等等，这故事情节怎么不太对？
　　肖寒接着说：“认识我师父的时候，我正好是叛逆期，在游戏里到处杀人，结果踢到铁板杀了猫神小号。你也知道我师父的脾气，谁杀他一次，他绝对十倍奉还。我当时被他杀的装备掉光，只剩最后一条底裤……”
　　秦陌听着他的描述忍不住轻笑出声，赶忙掩饰性地咳了一下，道：“你的光荣事迹，我也听说过。”
　　那时候的肖寒才十七八岁，在游戏里杀猫神，结果被猫神反过来追杀得抱头鼠窜，特别可爱。
　　后来因为猫神正好在美国，就来波士顿找他见了个面，认了他当徒弟，并且带他回国成为电竞职业选手。
　　刚回国的时候，肖寒中文太烂闹了不少笑话，当时的秦陌也是个傲娇的中二病少年，两个人认识之后，秦陌经常被他的烂中文气到下线，却又不得不听从师父的吩咐，天天陪着他练手打游戏，还要顺便教他学中文……
　　那段年少时光，是他们共同的黑历史。
　　此时回想起来，却处处充满了温情。
　　肖寒也想起那些往事，目光不由变得更加温柔。他放开了秦陌，看着秦陌的眼睛说：“十八岁之前，我总觉得上天对我不好，从小就没了妈妈，爸爸对我又不够关心，周围的外国朋友也没几个真心待我的，但是，跟师父回国，成为电竞选手之后，我才知道上天真的对我很好。我在国内认识了很多好朋友，最关键的是，我还遇见了你，爱上了你。”
　　秦陌被他温柔的目光看着，心里早已软成一片。
　　但秦陌毕竟不像肖寒那样喜欢直率地表达自己，更不可能说出太露骨的情话，他的感情一向内敛，在这一刻，他只是握住了肖寒的手，认真地说道：“我不会离开你的。”
　　肖寒微笑起来，伸出手轻轻揉了一下秦陌的头发，道：“我就知道，小陌对我最好了。”
　　他说罢便拉着秦陌的手在屋里转了转，给秦陌简单介绍了一下家里的情况。
　　三室两厅的屋子，一间是肖寒父亲的卧室，一间是肖寒的房间，还有个书房是父亲的办公室。秦陌跟着他走进他的卧室，一进门就看见卧室的柜子里摆着不少小玩意儿，有机器人模型，还有动漫人物的周边，显然，肖寒少年时代很喜欢收集这些东西。
　　桌上摆着个相框，里面的照片大概是肖寒七八岁时的样子，金色的头发，黑亮的眼睛，一张小脸故作严肃，面无表情的小朋友，看在秦陌的眼里也特别可爱。
　　秦陌将照片拿了起来，道：“你小时候这么可爱啊？”
　　肖寒道：“你喜欢看照片吗？我这里多的是。”
　　他从抽屉里翻出一本相册递给秦陌。
　　现在大部分人都会制作电子相册，把照片洗出来留念的人越来越少，不过肖寒的父亲比较念旧，肖寒从小到大每年生日的时候，他父亲都会带他去拍照片，并且洗出来放进相册里。
　　秦陌坐在床边打开来慢慢翻看，第一张是肖寒一岁的时候，有点胖，肉肉的小朋友，乌黑的眼睛就像是宝石，再配上一头金发，简直就是个小天使。
　　后来这小天使长大了，渐渐变成了小魔头，少年时代的肖寒中二病很严重，十多岁的时候造型挺非主流，那张稚嫩的脸上总是摆出一副我很拽的高冷模样，让秦陌看着特别想笑。
　　他从这本相册里，看见了肖寒成长的过程。
　　虽然他并没有参与到这个过程，可慢慢地翻着相册，他似乎能看见一个可爱的小孩子，在经历过妈妈去世的打击后，渐渐变得坚强、勇敢，到后来，变成了面前这个帅气又有担当的男人。
　　这种感觉很奇妙。就好像是心底长出了一片藤蔓，渐渐地伸展、蔓延，轻轻包裹住心脏，让整颗心都变得柔软起来。
　　秦陌对肖寒的以前了解并不多，但今天跟着肖寒回到他长大的地方，秦陌发现自己好像更喜欢这个人了，不管是童年时期可爱的混血小天使，还是少年时期叛逆独行的小鬼，都让他喜欢得不得了。
　　他捧着肖寒的照片，看了一遍又一遍，根本就看不够。
　　在秦陌反复翻阅相册的时候，肖寒就坐在他身边从身后抱着他，把下巴搁在他肩上陪着他一起看。偶尔给秦陌介绍一下拍照时跟摄影师故意作对的情景，逗得秦陌忍俊不禁。
　　黄昏时分，屋外暖黄色的光线透过窗纱投射进来，正好照在秦陌的脸上。
　　肖寒看着他的侧脸，他的嘴角轻轻扬起了一个微笑的弧度，目光也因为看见童年时的肖寒而变得温柔。这样的秦陌，真是好看得不像话，让肖寒特别的心动，也特别想亲他。
　　肖寒才不会掩饰自己的感情，作为行动派的代表，下一刻，肖寒就果断地伸手抬起秦陌的下巴，俯身吻了上去。
　　秦陌被亲了个猝不及防，手中的相册“啪”的一声掉到地上。
　　后脑勺被肖寒的手轻轻扣住，亲吻也在不断加深。
　　屋里安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心跳，被这样温柔地对待，秦陌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快要从胸膛里跳出来了。
　　……
　　良久之后，肖寒才放开了他，微笑着柔声问：“没经过你的同意就亲你，你会不会生气？”
　　秦陌的脸微微发红，狠狠地瞪了肖寒一眼，道：“你还好意思说？这都第几次了？”
　　肖寒道：“第五次。”
　　听着他直白的回答，秦陌尴尬地扭过头去，红着脸道：“趁我不注意亲了我几次，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
　　肖寒坦然说道：“跟你在一起的一切，我都记得特别特别清楚。”
　　这句话比告白更有杀伤力。
　　有时候，肖寒的直白秦陌真的有些招架不住，什么话都可以拿出来说，根本不懂得“含蓄”，也从来不会“委婉”。他总是这样打直球，总是这样一句话就瞬间击穿秦陌的内心。
　　秦陌沉默了片刻，才轻声道：“我不会生气的。”
　　肖寒微笑着凑到他耳边，柔声问：“是不是因为，你也很喜欢我吻你？”
　　秦陌：“……闭嘴。”
　　肖寒没有闭嘴，而是继续说：“每次我亲你的时候，你都不会推开我，这就证明你其实很喜欢。”
　　秦陌：“………………”
　　为什么要把这种事情拿到明面上讨论？就不能稍微含蓄一点吗？
　　他的心里无奈极了，看着肖寒道：“不讨论这个，好吗？”
　　肖寒立刻点头：“好。”
　　然后他站了起来，从桌子里拿出一本日记递给秦陌：“既然你对我小时候有兴趣，这是我从小写的日记，你可以拿去看。”
　　日记里有太多的隐私，有些夫妻都不会把自己的日记本拿给对方看，尤其是小时候的日记本，大部分人在青春期都有严重的中二病，会在日记里记录一些特别可笑的想法，长大以后，自己看着都觉得羞耻，又怎么好意思给别人看？
　　但肖寒却把日记递给了秦陌，这让秦陌有些手足无措：“这个……没必要给我看吧？你就不怕我知道你的隐私？”
　　肖寒笑着说：“我恨不得把心都挖出来给你，日记本算什么？”
　　秦陌：“……”
　　肖寒轻轻握住秦陌的手道：“在你面前我不会有秘密，你是我放在心里珍惜都来不及的人，我的一切过去你都可以知道。包括我年少时那些不成熟的想法，愤世嫉俗的叛逆，你可以尽管嘲笑过去的我，只要你喜欢现在的我就够了。”
　　秦陌的眼眶有些发热。
　　肖寒几乎是把一颗心捧到了他的面前。
　　这样真诚、炽热的感情，让秦陌的心也几乎要被融化了。
　　刚要说话，结果下一秒肖寒突然握住他的手，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盒子，在他的面前打开。
　　盒子里是一对男式戒指，戒指设计得简单又大方，中间有一颗很小的钻，不会太过夸张奢华，却又精致漂亮。戒指的内圈上，分别刻着“寒&陌”和“陌&寒”的字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