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JO]BOSS求生日记(151)

　　......但也是因为这种好感，我没有对她说任何关于布加拉提和乔鲁诺的事。
　　“......？！特里休、你去哪？”
　　但好像特里休的反应跟我想得完全不一样......我下一刻就听见了多比欧慌张的声音。
　　然后——
　　“去揍他。”
　　特里休这么说了。
　　865
　　其实换成多比欧不完全是为了躲。
　　阿帕基的比赛还没结束，虽然让提查诺他们过去了，但我更希望自己再确认确认，正好也已经通过他们确认比赛进程了，不至于找不到地方。
　　但是特里休的反应让我非常震惊。
　　“嘟噜噜噜噜嘟噜噜噜噜噜噜——B、BOSS！”
　　多比欧好像跟我一样震惊，过了数秒才接我的电话。
　　“BOSS，特里休她转身走了。”他喃喃道，“她真的要去揍乔鲁诺吗？”
　　“......”
　　我觉得我女儿是个言出必行的人，所以乔鲁诺是真的有危险。
　　......但是我想了想，我好想也没什么理由阻止特里休？
　　“我因为DIO才不对乔鲁诺动手，但小辈之间打个架不是很正常吗。”
　　我觉得DIO不会因为这种事找我茬。
　　喜欢乔鲁诺是不假，但是要是打架打输了......他也不会去找场子，他只会说乔鲁诺水平还不够。
　　......而且我也没教唆特里休去打人。
　　“多比欧，你就当做没看见。”我说。
　　“我明白了！但是BOSS，需不需要派人去跟着特里休......”
　　在我回答之前，特里休就先做出了答复。
　　多比欧拿出手机，看向上面的邮件：
　　[你和臭老爸先回家去。]
　　——保护那种事情，根本不需要。
　　866
　　提查诺给我的消息是，阿帕基现在在米兰。
　　三人选择的比赛路线都不一样，我也不用担心装上波鲁纳雷夫。
　　通过荒木庄的门，多比欧迅速抵达了米兰。登记点的信息是即时上报的，因此我也能确认阿帕基在米兰的大致位置。
　　车追马并不难，因此提查诺他们是开的车，不过为了比赛热情花钱清理了部分街道，有的路线是禁止通行的。
　　但是我倒是犯不着坐车。
　　现在时间接近黄昏，如果阿帕基要保证马匹有足够的精力继续明天的路程，应该开始找地方落脚了。
　　而附近的酒店也就两三家。
　　果然，大约三十分钟后，多比欧报告我看见了阿帕基。
　　他牵着马进入了酒店——提前打过招呼，有给马休息的地方——定了一间房。
　　“BOSS。”多比欧轻声说，“需要订房间吗？”
　　“当然，但别在阿帕基隔壁。”
　　——是的，他必须得落脚。
　　除了让马得到休息，他还得有足够的时间把忧郁蓝调所回放的内容，告诉他想告诉的人。
　　阿帕基想告诉谁呢？
　　牵扯到「马尼亚可」的话......那毫无疑问，是布加拉提吧。
　　867
　　提查诺和史可亚罗应该也在附近，不过他们射程远，在另一家酒店也是有可能的。
　　这次任务应该用不上史可亚罗的「冲击」，那应该是在处理位置信息吧。
　　不选隔壁房是因为布加拉提可能会用拉链确认有没有人。
　　但是除了偷听，我自然有别的方法确认。
　　“BOSS，这个DISC是插在......头上？”多比欧嘀咕，“唔嗯，是哪个方向呢？”
　　“从下巴往头进去会比较好取出来。”我说，“不过多少会有些不舒服。”
　　多比欧不是会因为不舒服就中断任务的人。
　　老实说偶尔我也会担心身体问题......毕竟他之前觉得为我工作丢掉手脚也没什么，虽然我很喜欢多比欧这样的觉悟但是这对我本身而言过于恐怖了。
　　这张DISC上的替身能起到监视作用，画面看上去多少有点像鱼眼，但算是比较清晰的。
　　从普奇那借DISC的时候他说这张算是相对好的了。
　　我借用了多比欧的视野。
　　画面中，房间中的阿帕基先设置了闹钟，然后就坐在了床上。
　　他的表情看上去有些疲惫，但更多的是趋于复杂的部分。他抬手揉揉额角，然后又看向窗外。
　　这边都是高楼，可没什么好看的风景。
　　他站起身，先去打开了室内的灯，然后去把窗帘拉上。
　　他有些烦躁，我能看出这点。
　　而拉上窗帘是为了避免监视。
　　六点的时候，布加拉提到了。
　　他按响了门铃，而阿帕基看上去显然是松了口气，打开门让他进屋后还确认了门外是否有别人。
　　“阿帕基。”布加拉提说，“......是遇见什么麻烦了吗？”
　　“算是，但是......不是关于我的。”阿帕基顿了顿，“我本来也没想要奖金，但是进入决赛的话，就有这样的机会了。”
　　“......机会？”
　　“单独相处的，不会被看见的机会，因为比赛的时候那个人也——”
　　他将声音咽下，然后和布加拉提说先再检查一下周围。
　　布加拉提看上去有些困惑同伴的举动，但依旧顺从他的意见，用钢连手指打开墙壁确认了隔壁和楼上楼下几间房。
　　“布加拉提。”确认安全后，阿帕基才开口，“你还记得马尼亚可吗？”
　　“......”布加拉提露出怔愣的神色，随后镇定下来，“当然，他是我的朋友。”
　　“......”
　　“怎么了？阿帕基，你看上去不太对劲。”
　　阿帕基一咬牙，看上去像是下定了决心：
　　“他和皮西克西——不是同一个人。”
　　话音落下，他就愣住了。
　　“我知道，我没有将他们当做同一人，虽然有相似的地方，但有很多地方不一样。”
　　布加拉提显然没料到阿帕基会说这个，但还是耐下性子开口。
　　“如果你是担心我会陷于过去的话，这是没必要的，阿帕基，你知道的。”
　　“不、不是，我刚刚不是想说这个——”
　　会出现这种「失误」是理所当然的。
　　「面部特写」就是这样的替身。
　　黏在人的舌头下面，让人只能说违心的假话。这种「违心」是强制的，无论是声音还是写下的字，只要是任何能表达「信息」的部分，都只能与原本的意思相反。
　　他刚刚想说「马尼亚可和皮西克西是同一个人」作铺垫，让布加拉提不要因为知道我的身份而产生过于巨大的反应。
　　这种事的确得循序渐进的来，毕竟直接抛出我的信息让人难以相信。
　　“......是吗，没关系，我会听你讲的，不要激动，阿帕基。”布加拉提表现得很冷静，
　　“......抱歉、布加拉提，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刚刚......”阿帕基顿了顿，“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知道你想表达的不是那个意思了，你想说什么？”
　　阿帕基看上去有些为难。
　　他开口：
　　“......BOSS也不是马尼亚可。”
　　话音落下，他脸色变了。
　　当然，应当是决定直接跳过刚刚那句，直接告诉布加拉提，两个人都是我的假身份。
　　但是这次依旧出了问题——
　　他当然能理解到，自己被不知名的替身操|纵了。
　　868
　　“......阿帕基。”
　　布加拉提深吸口气。
　　“我知道BOSS有些像马尼亚可，我也确实......这么想过。”
　　“......”
　　“但是你也看见了......他的遗体。”
　　“......”
　　“我没有把任何人当做他，也许是我近期的状况让你觉得......我可能仍有疑虑，但我觉得，如果只是专程为了说这个，叫我过来是没有必要的事。”
　　“......你说得对。”
　　也许他刚刚想反驳布加拉提「不是这样」。
　　但是面部特写的作用让他不得不答应了布加拉提的话。
　　显然，布加拉提舒了口气。
　　然而阿帕基却有些脸色发青。
　　他一时间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办，张了张嘴，又顾虑到刚刚发生的状况，没有开口。
　　他额头冒冷汗，甚至下眼皮也细微地跳动起来。
　　他意识到了。
　　这是当然的。
　　调查BOSS的身份是禁忌——曾经是。
　　就算现在似乎不是了......可谁知道我是不是喜怒无常的人呢？
　　毕竟隐藏身份就是在说不想暴露，而想将其暴露给别人，就相当于违背我的意愿。
　　他感到恐惧。
　　现在他明白了——我知道了他与乔鲁诺去进行调查的事。
　　至于过程，无关紧要。
　　无论他是为了布加拉提才答应的乔鲁诺使用忧郁蓝调，还是出于别的什么心情，这对我无所谓——
　　我不全是这么想的，但他这么认为就足够了。
　　「如果什么都不说，就什么也不会发生。」
　　「如果告诉布加拉提，会让他陷入危险。」
　　我需要他这么想。
　　“但是、我的确这么想过。”布加拉提像是为了宽慰阿帕基，便这么说道，“抱歉让你担心了，阿帕基。”
　　“......是我考虑不周。”阿帕基看上去有点难过，“布加拉提，你之前和乔鲁诺说了什么......？”
　　他话音落下，脸色再次变了。
　　他刚刚想说的应该不是这句——考虑到和乔鲁诺相关，我觉得他应该更想让布加拉提去问那个小鬼关于这件事的始末。
　　他想提醒他。
　　然而「面部特写」，让这句「忠告」，变成了「打探情报的问句」。
　　“和乔鲁诺？”布加拉提愣了愣，沉吟片刻，“这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