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有秀太，不怕！(31)

　　春分和惊蛰对视一眼，惊蛰说：“公子是要我们上报消息吗？”
　　“嗯。”林如鱼点头，“刚开始可能消息会比较少，慢慢来，争取一年之内吧，把消息系统建立完善。我先给你们一笔钱，不多，后面我会陆陆续续再给你们钱的。”打探消息没有钱是不能的。
　　春分和惊蛰对视一眼，这是是春分说：“公子有此心，那真是再好不过了。老爷有吩咐，若是公子想要知道各种消息，以后家里的消息条子会给公子送一份。”
　　“嗯？”林如鱼有些莫名。
　　“老爷说了，有些事情还是公子自己想通了才好。家里有各种消息渠道，公子若是想知道消息，以后的消息条子自然也会呈报给公子一份。”
　　林如鱼沉默了，又问了春分他们才知，立春他们六个竟然一直在处理各种各样的事务。是的，除了陪伴他，立春他们竟然一直做着各种各样的训练。立春和清明谷雨主要是武功的训练，除此之外，还学习各种礼仪规矩，学习各种杂学。雨水主要是学医，医术竟然还不错，他以前只认为雨水只会些急救知识，哪知雨水可以当坐堂大夫了。
　　还有春分，本来就做着收集消息的活计，惊蛰，属于消息分析人员。
　　这些他都一无所知。
　　他有些沮丧，又有些惊喜。沮丧于他昨天翻来覆去想了一夜，还做了各种计划，岂不是多余？
　　惊喜于父亲果然算无遗策，而且父亲也早料到了他会担起林家男丁的责任，所以才会早有预料地让春分他们告知他这一切。
　　他并没有摒弃父亲势力不用的意思，他和父亲都是为了林家。既然父亲已经构架好了消息系统，他自然会理所当然的利用，而且这样会省了他很多事。
　　略一思索，他就说：“从今天开始，林家探听到外面的所有消息都要给我一份。”好歹他也是受过现在教育的大学生，总能查漏补缺吧。
　　“是。”春分和惊蛰应道。
　　林如鱼一时踌躇满志，最难解决的一个问题解决了，剩下的赚钱，就不是什么大事儿。还有那个忠顺王爷，不就是想夺位吗？其实依他看，忠顺王爷成事的可能性极小，木已成舟，哪儿那么容易翻盘呢？
　　但是忠顺王爷不清楚啊，明晃晃的皇位在招手，只要有一线希望的人，就不会放弃。
　　林如鱼今天约了陈也俊王聪几个出去逛，自然可以逛到玉清班所在的街道，顺势进去，就可以和忠顺王爷打个照面了。
　　林如鱼计议已定，带上立春他们六个，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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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忠顺王爷

　　这次林如鱼和陈也俊他们一起出去，主要是为了给王思明选礼物。一是王思明的生辰就要到了，二是王家要离京了。
　　王家当初进京主要是为了谢恩，得了皇上恩典，才得以逗留到今日。但江南地界太过重要，现在林家离开了，王家就不能再留在京城。王将军已经向皇上请了旨，三天后全家就要启程。
　　要说京城的住宅街道分布都是有讲究的。围绕着皇城的是王公贵族的宅第，在王公贵族之外的宅第大部分是京城官员的宅第，林家就属于这个圈子，中间也夹杂着少量世代居住在此的京城居民。这个圈子之外才是京城里普通居民的住户，里面也夹杂着少量的京城官员的宅第。
　　那么卖东西的商铺在哪里呢？都在最外围，卖菜的卖肉的，卖南北杂货的，唱戏的，耍猴的，相面算命的，卖身葬父的，全在外城。林如鱼他们想要亲自买东西，自然也得上外城来。
　　林如鱼他们一行对外城已经很熟悉了，说说笑笑直奔珍品店。京城的珍品店并不止一家，全都林列在一道街上，倒是免了他们一家一家的去找了。
　　现在他们进了一家名叫宝船阁的珍宝店，一进去他们就惊呆了，多宝阁上陈列的竟然是大大小小各种各样造型精致的宝船。
　　林如鱼也有些吃惊，这里竟然是宝船专卖店！要知道现在的许多店铺都是杂货店，什么东西都卖，很少有一家只卖一种东西的。
　　林如鱼他们好几个人一进来，就有一个掌柜模样的人上来恭恭敬敬的招呼：“几位少爷请随便看，若有相中的招呼一声，我给您拿下来，让您仔细看看。”
　　“掌柜的，我们先看着，不用招呼我们。”冯紫英看起来颇有经验，挥手让掌柜的退下了。
　　林如鱼，陈也俊，王聪，卫若兰等沿着店里的多宝阁一个一个看过来，只觉得眼花缭乱，也不知道该选哪个了。只见这些宝船有大有小，颜色各有不同，大部分是黄色的，有蓝色的，有红色的，还有彩色的，材料也各有不同，有木制，有竹制，有铁制刷漆的，但是每一个都制作精美，连船舷上的花纹都清晰可见。
　　实在是难以选择，最终他们什么也没买，决定把所有的珍宝店都看过了之后再决定。
　　京城的珍宝店果然名不虚传，各种名贵玉器，造型精美的各色花瓶，宝砚端方，各色名纸名笔，还有各种周边国家的稀奇物品，琳琅满目，让人目不暇接。林如鱼见还有卖琉璃制品的，问起价格，竟然不低。林如鱼看着那些色泽不纯的琉璃制品，眼睛眯了眯。
　　林如鱼和伙伴们商量之后，决定凑钱给王思明买一件名贵的，经过重重比较，他们决定给王思明买一把上好的刀，由最懂行的冯紫英负责砍价，最后花了五百两银子，才把那把刀买下来。
　　买完了礼物，剩下的便是玩乐了。林如鱼提议今天去玩个新鲜的，到城南那片儿去逛逛。
　　冯紫英他们都轰然叫好，一个个兴高采烈。这帮人虽然是武将之后，却也都是家里的宝贝疙瘩，都被家里人告诫过不要到混乱的地方去，城南那种普通老百姓生活地地方，他们还真没去过。
　　他们都是胆大的，又是结伴而行，自然说笑着向城南走去。也有跟着的下人想要劝的，但是一看别家公子的下人都没劝，若是劝了自家公子，恐落了自家公子的面子，倒不敢劝了。
　　这群人到了南城，看了什么都新鲜，连走在街上的普通行人也要看上几眼。说出来也不怪他们，他们哪里见过普通人的穿衣打扮呢。天气已经很冷了，有些人的头上戴着一顶帽子，身上穿得还算整齐，有些人连帽子都没有，身上穿的也不过是一件棉衣和一条棉裤，竟然不穿袍子？
　　这群公子哥儿震惊了，要知道就连他们家的下人穿得也是整整齐齐，他们还从来没见过不穿袍子的人。
　　他们又看看路边，有卖蒸包子的，有卖小零嘴儿的，有卖小玩意儿的，都是他们没见过的。他们一路稀奇，看了个过瘾。
　　后来他们走累了，便随意选了一家进去，进去之后，方知里面是一家戏园，台上唱得正热闹，下面的人坐得满满当当。
　　早有小二过来招呼，还是冯紫英出面，要了一间楼上的雅间，又吩咐有好菜好茶尽管上。小二笑着，把他们引到楼上。
　　他们这群人其实颇为引人注目，轻裘缓带的年轻公子，一下子出现好几个，带的人加起来足有几十个，呼呼啦啦一大群。一时间，楼下的楼上的，大多往他们这里看了一眼，自然也包括早就坐在楼上的忠顺王爷。
　　忠顺王爷正用手轻轻打着拍子，认真听着台上的丽官唱戏。忽然敞开的门前呼啦啦过了一群人，他眉头一皱，正想喝斥他们，忽然瞥见了走在中间的一个人。
　　那个人的脸庞稚嫩却精致无比，虽然只在他眼前一晃，他已认出来了，林如鱼！新晋侯爷林海的独子，深受太上皇和皇上的宠爱，拜得无名高手为师，习得一身惊世骇俗的武功，在和暹罗国五百对五百的战斗中，几乎一个人全灭了暹罗国的五百人，所有人都不是他的一剑之敌，那一天他出尽了风头。不过后来，却被当街行刺，险些丧命。
　　忠顺王爷皱眉思索，林如鱼怎么会来这种地方？他朝旁边侍立的人施了个眼色，那人马上一躬身下去了。不一会儿，那人回来了，在他耳边轻声说：“王爷，刚才那几个人是林家公子林如鱼，冯将军家的独子冯紫英，陈将军家的二公子陈也俊，王副将家的小公子王聪，卫将军家的独子卫若兰，裴家的小公子裴钰，冯家的小公子冯德顺，朱将军家的小公子朱寿，马将军家的小公子马志武。他们经常结伴一起玩，今天是临时起意，到南城来凑热闹的。”
　　忠顺王爷点头，眉头还是没有松开。他想，林如鱼若不是与林海长得有几分像，他都要怀疑林如鱼不是林海的儿子了。林海文采斐然，探花出身，结交的也都是文人雅士。但是林如鱼呢，不通文墨，只好刀枪，整日里和几家武将家的子弟在一起，林海就一点儿不担心吗？
　　忠顺王爷想到林海，眉头又皱得更紧了，这个林海，他的独子被人重伤至今，他竟然一点儿动作都没有，这简直不合常理，包括他在内的所有人都在想着林海会如何报独子之仇，没想到暹罗国的使者都回国了，林海还是没有一点儿动静。越是如此，让人越觉得心惊，林海此人，老谋深算，独子被重伤垂死，他若是不报仇才是怪事。
　　若是林如鱼当场死亡就好了，林海必然发疯，林家也就完了。没想到，五支弩、箭全部命中林如鱼，林如鱼竟然没死？忠顺王爷心知那五支弩、箭的厉害，若是换个人，早被穿了五个透明窟窿，怎么林如鱼就是没死呢？
　　忠顺王爷百思不得其解，他听到隔壁传来少爷们兴奋得声音，过了一会儿，才说：“不管他们，接着听戏。”
　　“是。”那人一弯腰，又侍立到忠顺王爷身后。
　　林如鱼一边和朋友们说笑聊天，一边让立春他们紧盯着隔壁的动静。林如鱼心想，这个忠顺王爷也算沉得住气，他又往往下面的戏台，一个扮相清丽的小旦正在咿咿呀呀的唱着，正是丽官所扮。他是听不出好坏，也不知这个忠顺王爷是真的喜欢听戏，还是借听戏掩饰什么。
　　这天整个下午，林如鱼和伙伴们都在雅间里笑闹着，虽然没有喜欢听戏的，但是过得很愉快。林如鱼隐秘的勾起嘴角，若是忠顺王爷真的喜欢听戏，他们在隔壁这么闹腾，岂不是气得要跳起来了。
　　到了散场时分，林如鱼他们又呼呼啦啦的出来，准备回家。正好隔壁的忠顺王爷也从里面出来，那一瞬间，林如鱼他们和忠顺王爷打了个照面。
　　林如鱼一眼就把忠顺王爷从头看到脚，只见忠顺王爷年约三十几岁，长相与皇上有三分相似，也算英俊，没有蓄须，头上戴着普通的头冠，身上穿着的也是非常普通的蓝色缎面棉袍，看起来就像个普通人，但是他一走路，却露出一双只有王公贵族才会穿的翘头棉靴。
　　林如鱼和忠顺王爷曾在宫里有过一面之缘，他们是认识的，因此林如鱼先笑着行了一礼，问：“王爷，您怎么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