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勇]报!胜生勇利怀二胎了!(22)
“我们的结婚的时候,我说过我会永远保护你,照顾你,让你安心。但我其实忘了你一直在保护我、照顾我、让我安心,所以我想,我忘了告诉你,我们……我们在这段婚姻里是平等的,我爱你需要你就像你爱我你需要我一样多,甚至更多,因为你已经爱了我十五年,而我才只有三年,那就像……就像你老早就开始抢跑了,所以我只能加倍的爱你,才能追回来你领先的那些时光。”
“所以如果你愿意接受我的求婚,”他轻声说,“我发誓我会用我的余生爱你、保护你、照顾你——相信你。我相信你的所有决定,我知道你有你的理由,我会……我会像守护我的灵魂一样守护它,只要你允许我。”
他吸了吸鼻子,眼神小心翼翼的让人心碎。
“所以,可以给我那样的机会吗?”
TBC
第十五章 番外《信使》(十三)
(十三)
"哦——维恰——"他听见勇利说,"你——"
他像在迟疑着什么,这忽然给了维克托一种全新的不好的预感。他只是不知道勇利为什么还在迟疑——也许他的退步和承诺来的太晚了?但勇利眼中有细碎的光芒在浮动,就好像一场小型的流星雨——他的嘴角不断的抿紧又松开,松开又抿紧,还有许多只有当他内心的感情喷发到了无法忍耐的程度时才会有的小表情,同时出现在了勇利的脸上。这让维克托又困惑,又焦急。
"维恰,维恰——"勇利不断叹息着,像是说不出来别的话一样,他俯下身子,用自己的手附在了维克托举着戒指的冰凉的手指上,他的眼睛湿漉漉的,但嘴边却翘起了一个微笑,"我恐怕不能——"
维克托的脑海里响起了"嗡"的一声。
"怎么了——"他茫然无措的问道,"我说错什么了吗——是戒指你不喜欢吗?这只是在机场珠宝店买的,我们随时可以去买新的——"
"不,不是戒指——"勇利说,他的嘴唇抽动着,他低下头在维克托的手指上轻轻的吻了一下,犹如一股温泉,从他的嘴唇接触到的皮肤处流淌到了维克托全身,"它很漂亮——但是——"他又叹了口气,"唉,维恰,我们真的不能总这样。
"总——哪样?"维克托眨了眨眼睛,不确定自己听懂了。
"戒指。我是说,"勇利说,心疼的揉搓着维克托的手指想让它们热乎起来,"我在巴塞罗那买了一对儿,一年后你买了一枚订婚戒指,我也买了一枚,后来我们又买了结婚戒指,现在又是这个——我们真的不能再往珠宝店撒钱了。"
"——"那一刻维克托的感觉真是复杂的难以言喻,被宽恕了的放松和哭笑不得像是大杂烩一样在胸口浓稠的翻滚着,让他无法控制自己的表情,勇利搁着眼泪微笑着看着他,他深吸了两口气,试着说一些配合的玩笑,但是失败了。T他握住了勇利的手,轻轻的摩娑着无名指的指节,勇利的手指柔软细致,留着一圈婚戒留下的红印——他的眼睛又红了,他觉得有点委屈。
"没有戒指。"他带着浓浓的鼻音说道,轻轻的吻着那戒指的痕迹,"你——你把戒指摘掉了。"
"我在Instagram上看到了。"他补充道,"你没带,没带戒指——我那时候才意识到——"
意识到离婚是一个多么虚弱无力的空话——他不可能接受和勇利分开,更遑论主动提出离婚,一个男人在悲伤中能想到的东西真是蠢的无法言说。
勇利目瞪口呆的看着他,程度超出了一个人被自己丈夫忽然求婚可能表现出来的总和。"让我把事情搞搞清楚。"他喃喃道,"你之所以连颁奖都没等,分数一出就跑了回来,而且,"他摸了摸维克托的脸,手指轻轻的在他刮胡子留下的伤口上徘徊了一阵,"把自己弄的跟得了绝症似的——就因为你看到我没戴戒指?哦我的维恰——你——"得到维克托点头的回应之后,他终于也哽咽了,但他很快笑起来,他现在又哭又笑的,看上去很狼狈,但也非常可爱,"你真傻——"
他在维克托的注视下从领口里拽出了一条细细的链子,那枚熟悉的铂金戒指好端端的挂在那儿,无辜的就好像它一直是在那儿的一样。他的主人抬起头,冲维克托笑着。
"它在这儿呀——戒指。"勇利轻声说,"好好的呢——每到下午我就会开始浮肿,怀孕的事儿,你知道?戒指会勒得我的有点儿——"他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鬓角,"我并不是想把它丢掉,或者别的什么。我永远也不会那么做。"
维克托呆呆的看了他半晌,忽然张开双臂将他楼进了怀里——维克托一直维持着半跪的姿势,现在勇利也被迫加入了他,倒进了他怀里。勇利吓了一跳,但在最初的几下扑腾之后,他很快就不在动弹,安静的窝在维克托怀里,被他紧紧的抱着,维克托猛吸了一下鼻子,把脸埋进了勇利的肩膀上。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连广场上为他们照明的灯都灭了,从烟花点燃前就一直激动的悉悉簌簌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的声音也消失了,他才笑了一声,用浓重的鼻音说道:"你猜我在想什么——"
胜生勇利拍拍他的后背,示意他松开自己,维克托照办了,勇利撑起身体,看了一会儿自己的爱人。维克托连上渐渐浮现出熟悉的,促狭的笑容,这让勇利猛然间好想意识到了什么。
"不许说'怀孕戒指'你听到没维克托!"他气急败坏的说,"不许你再往戒指上乱花钱,我们不会再买一个戒指就为了怀孕期间能戴——"
"你想什么呢?"维克托不满意的说,亲了亲他的鼻子,这让勇利的表情稍微缓解了一些,"我们马上要当父母了好吗,我当然知道不能乱花钱了,这是你能收到的最后一件贵重礼物了,知道吗?"他晃了晃自己手里的戒指盒,"现在,说回戒指那事儿,我知道它让你不舒服,但如果别人不知道你结婚了还会过来追求你,这会让我很困扰,所以我在想——来个橡胶发圈怎么样?它们可以——"勇利脸上的表情由温情脉脉变成了杀气腾腾,维克托跳了起来,躲闪着他的拳头,"你想想吧亲爱的,它们可以伸缩,而且超级便宜!差不多五卢布就能买一大堆!H还有什么比这更——哎哟——"他被打中了胸口,装做痛苦的弯下腰去,勇利吓了一跳,赶紧凑过来检查他,被维克托一把抱住,在脸上亲了一大口,"不觉得很浪漫吗,我每天都亲手为你戴一枚新戒指!现在,我们考虑一下,你喜欢什么样的新戒指呢?我不是说荧光色就不好,但我这个人很传统,我还是更喜欢那种——黑色的——它们会让你的皮肤看上去——更——"勇利趴在他怀里,狠狠的在他背上拍了一下,维克托笑起来。那一下一点儿也不疼。
天他差点忘了跟勇利在一起有多快乐了。这小混蛋怎么敢剥夺自己那么长时间的快乐?
"戒指怎么样都行,"他们就这么又抱了不知道多久,勇利才说,他拉着维克托的手按在自己胸口上,"因为你知道你在我这里。"
他差点把维克托又弄哭了。幸好这个时候他忽然又非常煞风景的来了一句:"为了这种无厘头的原因提前离开,尤拉奇卡会杀了你吧?"
"天你真实知道怎么戳一个男人心窝子。"维克托抱怨起来,"我恨你。"
勇利嬉皮笑脸的凑过去,捧着他的脸亲了亲他的嘴唇。
"我也爱你。"他说,"虽然你是个哭鼻子笨蛋。"
"我发现我有一件事忘了对你说。"勇利说,他们俩牵着手走在回家的路上,他身上披着维克托的外套,俄罗斯人穿着单薄的衬衫,在寒冷的日本初春里精神抖擞红光满面,就像刚喝了伏特加。
"哦,别说——"维克托抱怨道,"特别不想听你说你背着我偷吃猪排饭的事,那会让我很生气,但是因为你现在怀着我的孩子我有义务原谅你——"
"去你的。"勇利说道,"既然说道这件事,你和克里斯前天夜里是不是喝——"
"你说什么我都听着呢亲爱的。"维克托赶紧说,"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是克里斯强迫我喝的,就随口一提。"
"——你真是个称职的朋友。"勇利摇着头说道,"克里斯认识你真是太幸运了。"
"谁说不是呢?"维克托一本正经的说,"你能认识到这点真是太好了。"
勇利沉默的打量了他一会儿。
"我希望孩子像我,"他最后说道,"本来我觉得玻璃心不太好,但是现在想想,比起厚脸皮还是玻璃心好一点儿——"
他们俩冲对方假笑了一下,却带着真切的笑意又低头走了一会儿。
"所以你想说什么?"维克托问道,"就刚才?"
"你是说我们提起你偷喝酒还试图嫁祸克里斯之前吗——"勇利的手被紧紧的捏了一下,他歪着头一笑,"我是想说——我是想说,我从来没有跟你好好说过我为什么想要生下这个孩子。"
"我多少知道一点。"维克托谨慎的说,他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了,又想起了那些不堪回首的争执,他揽住了勇利的肩膀,"但如果你愿意对我说——让我更明白一点——我会非常高兴的。"
"其实我很想对你说,"勇利说,"但其实我自己都不太明白,所以我才跑了,当然,我还有点怕你非要——非要——你知道的。"
维克托沉默了一会儿。
"我做不到那样的事情。"他最后气息不稳的说道,"我是说——即使我没有改变想法——我不知道,我觉得我永远也没办法——用暴力或者别的什么——去强迫你。"
"我知道。"勇利说,"这让我很难过,我知道我在往你最软弱的地方捅刀,这让我——我一想到那天的你就——"
他们又沉默了一会儿,各自品味着内心的悔恨和庆幸,最后勇利说:"我知道你特别喜欢小孩子。"
"我是喜欢小孩。"维克托说,"但那就像我喜欢鲜花和阳光一样,我欣赏它们的天然和可爱,但它们无法和你相提并论。"
"但那依旧让我很难过。"他说,"我有时候会忍不住想,现在你觉得有我就足够了,等十年,二十年之后呢?看着你的朋友们都有了自己的后代,你却只能面对着我——"他抽了一口气,"我就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