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回之修魂(258)

至于贾琮将来的亲事，等贾琮有了功名，再找个像李纨娘家那样的穷酸文官，不指望嫁妆，就指望有一点文官的人脉扶持。就和二房当初对贾珠的谋划差不多，一切也就成了。
至于贾琏，只有等两房彻底分家以后，慢慢的卖掉不能生钱古董，慢慢的一点点置办家业。让贾琏打理完全属于自己的家业，他又不是贾政那个不通庶务得，想来他能做得很好。
他的私房还很厚实，都置换成田庄铺子，不怕日后日子不好过。然后再为孙子请名师好好读书，日子也就再过起来了。
也就这几年日子不好过，内囊空了，二房和贾琏夫妇也还要想方设法的把日子过下去。
即便这样贾赦也是不肯吃亏的，但凡二房拿公中的银子做了什么，他就去要个千把两的银子买古董，买丫头。就算买个二十两的丫头，他回家也报个八百两。总之，不能就只二房花银子了。
结果两个王氏把主意打到了老太太私库上，偷偷摸摸的合着老太太的大丫头鸳鸯往外卖古董字画。老太太知道儿孙日子不好过，也装糊涂当作不知道。
结果拿了钱也没放到公中，大部分被二房拿去了，送给了来贾家索贿的宫中太监们。小头则是王熙凤拿去了，也就是个跑腿的钱。
这事被贾赦知道了，自觉吃亏了，也打上了鸳鸯得主意，没想到被老太太骂了个没脸。
也许在老太太看来，二房拿她的东西是为了贤德妃，是正事。而大房就是为了吃喝玩乐。而在大房看来，老太太的确是偏心的厉害。
贾赦缓过气来，又找贾琮过去出主意。在他看来，读书人都蔫坏，主意多，就像那个贾雨村。贾琮想了想，果然给他出了个主意。
二房要卖古董字画，就是周瑞夫妻去卖，也没卖给外人，就是卖给了那个周瑞的女婿冷子兴。拿住冷子兴，一切都好办。
贾赦听了这个主意，双眼爆亮，一拍桌子决定，就这么办。
贾琮还在担忧冷子兴是个良民，并非贾家的奴才，不太好拿捏。贾赦已经让心腹绑了冷子兴，先按了卖身的契约，甚至去官府留了档，才让人审他。这才是豪门大族做事的套路，自然不会留下把柄。
这事贾赦没有让现在贾府当差的奴才办，而找了过去跟贾代善上过战场，现在在庄子上养老的老人来办。
说这个冷子兴合着府里的奴才周瑞，偷换府里的古董财物，甚至背靠着周瑞还开了个古董店。只是没告诉这些人，这事府里的主子都有数。
那些当过亲兵的老人自然把他当贼审。结果问出了好些事，这个冷子兴甚至跟盗匪有勾结，是盗匪们销赃的一环。
这可把贾赦吓了一跳。担心处置了冷子兴，那些盗匪找到贾家头上。在那些亲兵的建议下，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找了关系把那些盗匪一锅端了。
自然在冷子兴身上也收获不少，除了十几万两银子，还有一库的古董，字画，玩物。连庄子铺子也有几个。
处置了冷子兴，又给出力甚多的老亲兵们发了厚厚的赏银。甚至贾赦从冷子兴的事上得到了灵感，也在一个心腹身上挂了个古董铺子，另一个心腹身上挂了个当铺，经营起来。
也不管周瑞夫妇找女婿快找疯了，官府冷子兴的奴籍贾赦又使人消掉了，这事就算是风过了无痕了。也好在冷子兴对周瑞夫妇本就存着戒心，家里的财物他媳妇都不知道，也就给了个小庄子让他媳妇打理以作家用，其他的都存在其他地方，没人知道。他还防备着那些合作的盗匪，所以狡兔三窟，弄了不少藏宝之地。
上过战场的亲兵，那手段真是血淋林的，弄得他最后只求速死。既然不求活路，又没有父母儿女，留下钱财还有什么用呢？所以招供的倒是痛快。
这笔财物不好见光，因此贾赦并没有运回贾府，而是慢慢运到了庄子上，想着过个十年二十年再往外卖，谁知道里面有多少贼赃？
倒是一些住宅，商铺，田庄，很好出手。留在手里倒是担心是个把柄，索性都卖了出去。
因为贾琮这次主意出的甚是有用，贾赦为了奖励他，新买了个不起眼的三进小宅子放到了贾琮名下，又把这次收获里的古籍字画都运进了贾琮的宅子里，又从银票里拿了五万两给他，算是大大的赏了一番自己这个儿子。
      第6章 红楼贾琮
对贾赦来说，给自己的儿子，就和自己拿着一样，反正没让外人占便宜。就是对贾琏，也是因为贾琏被王熙凤拿住了，贾赦不想给他好处，反而便宜了王熙凤这个外人。要是王熙凤早早给贾赦生了孙子，那贾赦就不会还把她当成外人。那早不知道给了他们夫妻多少好东西了。
其实贾赦就是个正常人，他不是吝啬鬼守财奴，积攒家业也是为了儿孙。如今孙子不见影子，就两个儿子。将来银子不给他们还能给谁呢？
就这样，贾赦心里自有一本账，小头给了将来会有出息的庶出小儿子，大头还是要留给嫡出大儿子的。
贾赦心里还是嫡庶分明的，若不是小儿子看着将来能有出息，若是贾琮就和贾环似的像只冻猫子，他也最多给小儿子娶个媳妇，给几亩地，就分他出府。
现在还是看着贾琮很会读书，将来能和贾琏互相扶持，才让他积攒银子家业。想着将来贾琮若是做了官，总是需要银子交际打点的。
实则他手里捏着的财物，大头都是给贾琏留着的。就像他看似不管事，却给贾琏娶了王子腾的侄女。只可惜王熙凤太没用，既没有情面让王子腾为贾琏弄个官作，也没有拿住贾家的内宅。让他大失所望。
总得大儿子拿出些本事，起码降伏了他那霸王似的媳妇，贾赦才能心甘情愿的给他银子家业。他固然喜欢嫡孙，但要是王熙凤没那个生儿子的命，先让妾室生两个庶出的孙子保底也是好的。看着贾琏在王熙凤面前直不起腰杆子的样子，贾赦实在怕贾琏被王熙凤弄得断子绝孙。
反倒是对贾琮，虽然年纪还小，没娶媳妇，但贾赦丝毫没有这方面的担心。在贾赦看来，贾琮是个很有主意的人，没有女人能拿捏住他。他们父子一块说话，常能说到一起去，很多想法都是相似的。他觉得贾琮完美的继承了他的脾性。当然不是说酒色纨绔那一块，而是对人对事的看法。
其实也确实是这么一回事。贾琮只是贾家的庶子，生母早逝，其他人不关注，说是一府的亲人，其实感情淡漠。
和贾琮联系最深的就是贾赦，贾赦的性情，对人对事的看法，不可避免的影响了贾琮。好在他是庶出没有纨绔的条件，后来又读书明理，才看起来要比贾赦好一些。
就像贾赦对贾母孝顺，是真的孝顺。贾琮也很重视贾赦。
贾赦睚眦必报，内外分明。就像二房占据了荣禧堂，把他挤到东院，这要不是老太太的主意，贾政又的确是他的嫡亲兄弟，他不定早把贾政怎么着了。这还是因为贾政姓贾，与他还是一家人。就像对贾敏，说是嫡亲兄妹，但因嫁去了林家就成了林家人，他就不怎么把她放在心上。对他来说，林家人就和薛家人似的，都是外人。就算血缘很近，还不如隔房同样姓贾的宁府亲近。
贾琮比他还要极端一点，除了这个经常交流的老爷贾赦，贾家的其他人都没怎么被他放在心上。贾环贾兰这两个常和他同进同出的，与其说是堂兄堂侄，不如说就像是同窗一样的关系。
贾琮初生为人就生在了这样一个大家族，还是个不受人待见的庶子，亲人漠视，下人捧高踩低。读书后所见的贾家的族人也没几个好东西。也难怪贾琮生成了这样一副心肠。
贾琮拿了五万两银票，用交易器直接换了五万两现银。反正现在银子对他来说只是个数字，这么收着反而方便。
又去了趟属于自己的宅子，把那些字画古籍都收进了货仓。因为听老爷说里面可能有贼赃，他心里也有些膈应，不想留着。就把那些古籍全部手抄一遍，留存在货仓。古籍的原本加上那些字画全部放上货架卖掉了。
处置这些对贾琮来说，只是读书之余的小事。
不过贾赦这些日子心情好得不得了，不但断了二房一臂，自己收获也是大大的。而且两个王氏要维持生活，势必还要继续往外卖古董，贾赦趁机使人推荐了他新开的那个当铺。要知道当铺都是心黑手狠的，比如值三千两的字画，当的时候当铺最多给你三百两。这里外里，光是贾家的生意，当铺就不知能赚多少。何况当铺当然不可能只做贾家一家的生意。
贾赦也知道，老太太仙去后，她的私房百分百是要留给宝玉的。他和大房是一点都摸不着的，现在拿出来去当铺，也算是留了一点给他这个儿子了。总比都被奴才们得去的好吧？
自从有了这个当铺，贾赦连女色都淡了很多。因为他喜欢古董，是真的喜欢。以前喜欢是自己去买，或者去捡漏。现在有了当铺，铺子里别人死当下来的东西都归他了，他可以慢慢欣赏把玩。
不喜欢的就放在古董铺子卖掉，喜欢的就留着慢慢把玩。他甚至把自己私库里的古董也整理了一番，只留下精品，其他的都放在铺子里慢慢卖着。
因为这个，贾赦又有了许多精气神。连前段时间因娘娘而起的抑郁都忘了。甚至也盼着娘娘长命百岁，早生个皇嗣。因为京中生意不好做，要没了娘娘撑腰，只凭着贾家少不了要上下打点，那花费就多了去了。
贾赦也想通了，娘娘想撇开大房又怎么样?
在外人眼里，他们就是一家子。就是娘娘不扶持大房，大房照旧可以借娘娘的势。
甚至若是大房的儿孙有出息，将来娘娘甚至皇嗣还少不得有用到大房的时候。到那时候，娘娘就自然会明白，固然是二房跟她更亲，可二房没用的话那还不如大房。
现在大房确实没什么值得娘娘看重的人，将来可未必仍旧如此。
贾代善的那些老亲兵是当初贾代善去世后，因为赖家管家嫌他们不好拿捏，所以给客客气气拱去庄子上养老的。当然说的好听，是善待的意思。
所以他们确实不知贾家内宅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他们知道贾赦承爵，就是贾府的当家人，自然也认这个新主子。
贾赦除了那些财物收获，倒是有了几个另外的心腹，使他办事也方便了许多。不像在贾家的时候，办点什么事，二房那边都会很快知道。
贾府里下人之间的勾连实在太厉害了。
倒是这些老亲兵，虽然认贾赦这个主子，实际上他们当初早被放了奴籍，也各个娶了平民为妻。除了贾家赏他们的那个小庄子，他们各自也都置办了田产家业，日子绝对过得去。
仍旧认贾赦这个主子，一是因为记着贾代善的恩情，二是因为在外面安家立业的时候，靠着贾家也能不受欺负。
他们在同一个村子里安家立业，又彼此相互扶持，如今也算是扎下根来。战场同袍情谊最深，这话实在不假。一起吃过苦，同生共死过，这就比什么亲戚都信得过了。
贾赦的两个铺子就是挂在他们的儿孙身上，因此贾家是一点消息都没听到的。
贾府里的日子照旧的过着，园子里闹出了什么金玉良缘，贾赦贾琮都没去关心。林姑娘有老太太照看，薛姑娘是二房的亲戚，也无需贾赦贾琮去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