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到底谁是我爸爸(29)
“……”
并不能分得清谁才是黑恶势力的嗨爪们:“……”
这是干啥？这是要干啥？！
光天化日的，还有没有王法了！！
于是，两拨人就这样在一片仿佛强抢民女的氛围中互相瞪视，小白花九头蛇试图奋力反抗，却以只相差了十几个人的巨大劣势被乔伊斯和死侍打得抱头鼠窜。而最令人崩溃的是，这两个强敌自己还经常内讧，打着打着就因为意见不合对对方子弹相向，但依然能在这状态下把他们揍出花来，这就他妈很让人感觉日了狗了。
你们再这样我就报警了！
痛苦地看着乔伊斯一脚把死侍踹进水泥墙里，同时瞄都不瞄一眼，就用金属臂抡飞了某个想趁机偷袭的倒霉蛋。全体嗨爪眼神怅然，表情轮番表达着“能不能认真点让我有尊严地去死“和“你们还是继续打吧让我多活一会儿”的意思，看上去楚楚可怜又弱小无助。
而在这场单方面的碾压中，由于双方悬殊的战斗力，很快便有特工发现了现在正在怼他们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zero……那是zero!!”
声音在那一刹那间变得极其恐惧，站在最前方的嗨爪一阵哗然，连按上耳麦的手指都在打着哆嗦:“快，我们不可能赢得过他，快撤退!！”
“想跑？”
敏锐地发现嗨爪们的行动轨迹发生了变化，开始拼命朝自己的方向倾泻火力，同时迅速后撤。乔伊斯一挑眉，扔掉打空了的弹匣，刚要迈开步子追上去，却猛得一顿，从袖子里滑出一把战术刀，顺手朝身后甩去。
与此同时，好不容易把自己从墙里拔出来的死侍刚刚抬起头，正要控诉室友的残忍，却不小心瞥见了从车厢里伸出的黑黝黝的枪口:“哈尼小心——”
“砰——”
扣动扳机的轰鸣和小刀飞出的破空声一同到达。乔伊斯侧过身，露出身后眉心插着利刃、轰然倒下的尸体，而他自己举起金属臂弹开子弹，除了几点火花外连条划痕都没有，毫发无伤。
而经过这么一耽搁，那些隧道里的九头蛇已经跑出了手枪的射击范围，甚至还颇为聪明地兵分两路，差一点就要消失在他们的视线里。
“这兔崽子，还挺舍己为人。”
直到这时才扑到室友面前，死侍愤愤踢了下从车厢掉出来的九头蛇尸体，“怎么办，要追吗？”
“当然。”乔伊斯点点头，“我们也分开追，尽量问出他们存放基因样本的地方，之后在贝克街221b汇合。”
“好嘞！”
一听有人可抓，向来喜欢这种游戏的死侍立刻摩拳擦掌，也不要室友催了，直接拎着刀挑了一边就追了过去，边追还边发出非常恐怖的小笑声，并不在意刚刚被子弹击中的伤口正往外飙血，撒了一地，乍一看，就像什么杀人狂恐怖片的拍摄现场。
有点无语地目送对方高喊着追到你就让我嘿嘿嘿兴高采烈地远去，乔伊斯嘴角抽了抽。随即也不再浪费时间，也朝着另一队嗨爪特工追了过去。整个人就像离弦的箭一般，几乎眨眼，就已经追到了那几人不过展臂远的距离。
一个。
踩上旁边隧道的石墙，借力一跃，就把最后的特工撞翻在地。乔伊斯顺着惯性朝前一滚，手里的战术刀也借势划过对方的喉咙。不过眨眼，地上就已经多了具新鲜出炉的热腾腾的尸体。
两个，三个。
双脚踏上地面之时，已经把枪握在了手里。前杀手对准前方两个特工的后背，左手扣下扳机，右手甩出小刀。片刻后，视线范围内就已经没有了他们奔跑的身影。
而最后一人此时已跑至拐角。
别挣扎了。
眼神锋锐得宛如利刃。乔伊斯几乎半点都没停顿，直接就这半蹲的姿势冲了出去，跟着对方拐了个弯，从背后用力扑向那人。
而与此同时，刚刚解开了莫里亚蒂的谜题，夏洛克和华生拿着好不容易弄到手的地址狂奔而来。刚要拐过拐角，却冷不丁看到两个人影从右边冲出，正好以一个猛虎落地趴的姿势摔在了他们面前。
大侦探和医生一脸懵逼地低头看去。
感觉到好像有哪里不对，乔伊斯压着已经被自己砸晕的嗨爪，也茫然地抬头望来。
“……”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30.胡扯
这什么玩意儿？
没想到会在离现场只差一步的时候大变活人, 还一变就是两个。夏洛克和华生顿时都愣在了原地，瞪着地上叠在一起那两人, 一时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而乔伊斯也盯着他们看了半晌, 越看越觉得眼熟。随即仿佛想起了什么，慢吞吞地从倒霉嗨爪身上爬起来, 慢吞吞地拍了拍衣角, 又慢吞吞地从兜里掏出一张报纸在眼前展开。
“所以, 你是夏洛克·福尔摩斯？”
对着眼前的人比了半晌，乔伊斯终于反应过来这跟斯特兰奇一样的长脸到底是谁，抬头看向对方一头奇异的小卷毛。
夏洛克下意识哼了声。
得到了确认，乔伊斯又拎着报纸转向旁边一脸懵逼的前军医:“而你就是他的那个同居男朋友。”
华生:“……”
不，我不是，我没有，你看哪张报纸瞎说的！
你们还能不能尊重一下我的性取向了！！
已经在无数类似的招呼中练就了充耳不闻的神秘技能，华生瞪着乔伊斯沉默了下, 很快就选择性地把这句话抛之脑后，处理起这种突发喜提男友简直是令人熟练的心酸。
“既然你知道我们，”他看了眼若有所思的夏洛克, 决定天才就让他演绎去，自己这个凡人还是遵循自然规律用嘴提问:“那你又是谁？”
这个——
直到这时才想起来自己刚刚是以一个怎样的方式出了场，乔伊斯盯着自己摔皱的长裤、以及脚下四仰八叉的嗨爪看了会儿, 拍拍泥土, 突然感觉有种微妙的丢人。
于是, 为了维护自己杀手的尊严, 他表情肃穆地朝华生点点头，诚恳回答道:
“我的名字是韦德·威尔森，你们可以叫我死侍。”
“……”
本能觉得可能有哪里不对，但并未见过对方室友的华生只当是自己在为这别致的称呼感到讶异。他顿了顿，伸出手和乔伊斯礼貌地一握以示友好，并很快问出了下一个致命的问题。
“死侍先生，你怎么会和这位……用那样的方式摔出来？”前军医老实巴交地这么开口:“我们收到消息，有人在地铁车厢里放置了爆炸装置，就停在离这里不远的地方，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那边的情况挺好的。”乔伊斯也充满真情实感地回答:“炸弹也被一个特别厉害技术特别精湛的人给拆了，他甚至还打跑了外面监视的坏人，现在车厢里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我们都很感谢他。”
“什么，被人拆了？！”
显然都对这个消息大感意外，不止华生，连一直八风不动的夏洛克都忍不住瞪大了眼。而他们面前，把自己快要夸出朵花来的“地铁神秘救星”则没有半点不好意思的表示，挺直腰板坦然地面对两人的困惑和惊异，就好像那颗拆下来的炸弹现在没正塞在他兜里一样。不仅用了死侍的名字，连他的脸皮大概也一起用了。
而大侦探和军医目前没一个能认清他的本质。
“太好了。”
长松一口气，这才从拼命飞奔的窒息感中缓过来。华生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自己的胸口，脸上表情混杂着后怕和恼火:
“我就说，莫里亚蒂那个家伙这么搞事，早晚要踢到铁板。”
“或许。”随意点点头，算是附和了室友的感慨。夏洛克眯起眼，依然将目光黏在坦然无畏的乔伊斯身上，锐利地像是要将他从头到尾剖开:“但我现在很想知道，你为什么要追着这个罪犯之一跑到这里？”
说着，他还朝地上的倒霉嗨爪扬扬下巴，似乎生怕对方不知道自己指得是谁一样。
嗯？
倒是没想到他能一眼出来这个嗨爪是跟莫里亚蒂一伙的，乔伊斯的目光发生了些许变化。但很快，他就收起了所有多余的情绪，维持着完美的表象直视着夏洛克似乎能洞悉人心的眼睛。能够让知晓过去未来的奇异博士推荐给自己，对方自然不会是什么普通人。
或许，他真的能够从他手里得到关键的线索。
这么想着，乔伊斯点点头，很快做出了决定。而此时，从更远的地方也传来了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很明显是是跟在夏洛克和华生身后找来的苏格兰场也正朝这边赶来。他便不再耽搁，俯身把昏过去的嗨爪拎在手里，朝对面两人礼貌颔首。
“关于这件事，我的确有意向和福尔摩斯先生详谈。”
乔伊斯平静而真诚地这么说道:
“但我现在必须得失陪一下，跟这位嗨爪先生聊一聊人生理想。你们也可以先去车厢那边看看，上去之后我会直接找到你们。”
“……”
不知为何，突然对那位要被谈人生谈理想的嗨爪倒霉鬼产生了一丝莫名其妙的同情。而见多了形形色色的人，夏洛克和华生倒也不觉得怎么奇怪。只是确定现在确实不是一个推心置腹说话的好时机，很快就朝乔伊斯点点头，算是同意了他等会儿再见的说法。
“那我先走一步。”
最后礼貌地道了别，乔伊斯抓着嗨爪特工的衣领，把他拖进了旁边万年难得拉开一次的配电室小黑屋里，宛如在拖一条不听话的死狗。末了还不忘带上门，最后回给两人一个近乎于温和的微笑。
随即，里面便传来了某种不可描述的声音。夹杂着撕心裂肺的哀嚎和惨叫，听得人牙根发软，不由自主头皮发麻。
夏洛克和华生面面相觑。
“这……”
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后发现自己还不如什么都别说。华生张了张嘴，又半途合上，最终只当做自己什么都没有听到，跟夏洛克一起继续朝着地铁车厢的方向跑去。
接下来的事情就很简单了。
在苏格兰场姗姗来迟的摸排中。侦探和军医对车厢里被暴力拆解的地板和外面一地的嗨爪特工记忆犹新，然后很快就被雷斯垂德探长抓住解释来龙去脉。而和他们分道扬镳没一会儿之后就从小黑屋里走了出来，乔伊斯手握着从这个倒霉的九头蛇探员嘴里硬拽出来的情报，表情不算好，但也不算太坏。硬要说的话，大概介于“玛德九头蛇能不能争点气”和“我就知道会这样”之间，就像有口气梗在胸口，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