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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湖深处有苦囚(8)

作者:靥生花 时间:2018-09-02 08:38 标签:虐文 笑傲江湖

  “我要娶你,”令狐冲重复,声音很低,但毫无余裕。“不管你是不是女人,我都要娶你。等盈盈回来,我就跟她说,我要娶你进门。”
  盈盈两个字像魔咒。身子一抖,骤然清醒。他要娶你,他要通知他的夫人,然后娶你进他的门,做他的女人,做他的姨太太?怎么会有如此可笑的念头!
  无比愤怒,熊熊的火已经烧起来,林平之开始反抗,开始试图推开身上的人,令狐冲莫名奇妙,问:“你怎么了?”
  “放开我,”林平之咬牙切齿,“放开我……令狐大侠,强奸一个没有反抗能力的人很满足是不是?”
  “强奸?”令狐冲重复一声接着就笑了,“小妖精,又胡说八道什么呢?”
  其实林平之的反抗让他很舒服,要尽量克制才能忍着狠狠抽插然后射精的渴望。他还想再多享受一阵。但是林平之忽然失控起来,乱蹬乱捶,只说:“放开我,放开我!”就像刚才那个欲仙欲死的人不是他一样,就像他真的在被自己强奸一样。这他妈的算什么?
  一生气就顾不了那么多,狠狠按住他,一低头咬住他胸口的嫣红,便大力冲撞起来。他的身体自己比他更清楚,哪里敏感哪里脆弱,哪里一戳就软,他反抗得了吗?果然刚弄三两下林平之就软了,身子就像没了骨头。他心里一定还不甘心,啊啊的呻吟着,胡乱骂着“令狐冲你混蛋”之类不疼不痒的话,长长的乌丝在枕头上舞得乱七八糟的。
  心里得意非常,一边大动,一边气喘吁吁的回答他:“对,我混蛋,我不混蛋你能这么舒服?你刚才都快活得差点过去你知道吗?你他妈的舒服完了就想跑,不管我?做梦吗你?”
  林平之被他折腾得哪哪儿都软了,只有嘴还硬:“我……我哪里舒服了……我才不舒服……你……你才……”
  一把捞起他修长的腿,让两条腿紧紧的夹着,举在肩膀上,这姿势更方便了,林平之被打断了没说完的话,脱口惊呼出来,他高潮的时候都没有叫得这么好听,那时候感官在极乐中麻痹,反而没有现在这么清晰,就算是痛苦更多也好,只要能清清楚楚的感知就好,必须要让他知道他已经不属于他自己。想要娶他,不是说着玩的。
  又捣进去几十下,心里一热,知道自己忍不住了。只可惜林平之这阵子又咬着牙不肯出声了,于是抱起他,让他跨坐在自己身上,告诉他:“叫给我听,我要你叫,大声叫。”说着,用力按下他的身体。
  他被刺激得像濒死的鱼一样周身一弹,哭叫出声。他的喉咙已经有些沙哑,叫得又痛苦又有气无力,可是听上去却更好听。抱着他顶弄了十余下,重又按倒,自己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脑筋发热,也顾不得怎样让他舒服,只管往里面狠命的戳,恨不得把身子一股脑儿的化成精水冲进他体内,永远结合成一体。
  射精的同时身体抽搐,脑子里一片空白。
  隔了好一阵才有力气抬身看林平之。
  他茫然睁着眼睛,竟然没晕倒。
  但是他下巴上挂着一点稀薄透明的液体,口角有一条亮晶晶的道子,唇瓣肿的厉害,眼睛也肿得厉害。
  他身上有很多被咬出来或者吻出来的红红的印记。两腿间狼籍一片。初夜就被蹂躏得这样彻底。
  又心疼,又得意。


第十一章
  一夜欢爱的结果是第二天林平之便起不来床,发烧了。
  令狐冲一觉睡醒,怀里依偎着的身体滚烫滚烫,把他吓得够呛。手忙脚乱的草草收拾,用被子裹着林平之匆匆忙忙离开地牢。
  既已经决意要娶他,便不带他回自己和盈盈的卧室,而是在旁边另一处院落里安置下来。这院落遍植着梅树,小小的三间精舍,本是专为冬日赏雪饮酒的所在。这季节梅花早已经落幕,却有很多小小的嫩绿色梅果在生长。阳光照进屋子里,暖融融的,映着病中人小小的憔悴的脸。
  着人去请来了城里最好的医生。那医生一见林平之容色姣好,又见双目失明,四肢筋脉俱断,况且令狐冲年轻又是江湖人,眉目间神采与常人不同,瞧着便是个无法无天以武犯禁的尊容,因此还没望闻问切,先就冷下了脸。再一诊脉,知道林平之的病是纵欲体虚、风邪侵染所致,更是憋了一肚子气。此人是有名的儒医,名士脾气,只当是以残忍手段豢养禁脔,因此虽然好好的开药方,言辞间却很给了令狐冲几句软钉子碰。令狐冲不由得尴尬,有心想解释几句,又根本无从说起。
  好容易送走了医生,叫下人按药方抓药煎药,回到房间,在床沿上坐下。林平之却已经醒了。
  他醒了就自己用手肘慢慢地撑起上身,坐起来,找到令狐冲的位置,慢慢地倚上他的背,脸颊贴在他肩颈之间,懒懒地合上眼,却又张开口,牙齿轻轻地咬住了他的耳垂。
  酥酥麻麻的感觉像电流一样从耳垂沿着脊柱进入心脏,令狐冲一阵呼吸不稳。耳垂上的软肉被他两排细细的牙齿碾着,又用舌尖轻舔。这妖精不知道哪里学来还是天生就会的勾人手段,脑子一热,反身一把将他抱进怀里。
  抱进来才知道不对。隔着薄薄的衣服依然感觉得到他身上滚烫的温度。
  用嘴唇挨上他的额头,异常的干而热,只得收拾心情,定了定神,抱着他起身忙活一阵,把他用被子裹了,自己依着床头坐下,让他舒舒服服的躺在怀里。
  林平之闭着眼休息一阵,含含糊糊的问:“大夫怎么说?”
  令狐冲笑一笑,说:“大夫说,以后不许我再欺负你。”
  林平之听了便浅浅的笑,鼻头蹭了蹭他的衣襟,小声说:“大夫真是好人,可是我……我好像……还挺喜欢被你欺负的。”
  令狐冲笑道:“这话可是你说的,等我闲了,把它抄下来,好好地裱糊了挂到墙上去,每天焚香祭拜。”
  林平之红着脸说:“你就爱胡说八道。”停了一会,问:“你有没有问大夫,我的眼睛和手脚,还有没有可能医好?”
  他说话声音很轻柔,令狐冲听在耳朵里,心却是蓦然一沉。林平之从来没有流露过,为什么恰恰是这个时候……本应该最是温柔甜蜜的时候……是不是想太多?为什么竟会有些隐隐的担忧害怕?没有人会愿意一生残废,难道自己就不希望他健健康康的么?难道自己宁愿他一直像现在这样么?
  林平之仰起脸来等着他回答,满怀期待的样子,只得含糊回答:“大夫说,他慢慢帮我们想办法。”
  林平之有点失望,“哦”一声,便不说话了。
  他烧得满头满脸都是红的,眼睛肿得厉害,看上去便越发是雾蒙蒙的。令狐冲低头看着他,好像被他迷了心窍一般怎么都看不够,刚才那种蓦然的沉重感便慢慢地散去了。
  林平之大概知道他一直在痴痴地看着,在他怀里乖乖的仰着脸,没有焦距的眼睛正对着的却是莫可名状的地方。把手抚摩过他的脸,忽然发现嘴唇干燥得唇皮都硬了。
  赶紧起身,说:“我去拿水来。”
  水是早就准备好的,就温在茶注子里。连茶壶带杯子一起捧过来,林平之坐在被子中间乖乖的等着。房间里窗户关着,光线不很充足,但他穿着白衣服,坐在那里,长长的头发软软地垂在脸颊两侧,就像全身都在发出光亮。
  好像心口又被什么东西击中了。总是这样,毫无来由,无法解释;怎么到了现在才知道那个真正命定的人是谁呢,浪费了那么多时光,最清澈最美好的那些日子统统错过了,怎么非要到了现在才知道呢?
  林平之就着他的手喝水,连喝了两杯,嘴唇上沾了水迹,亮晶晶的,便忍不住去含他的嘴唇,好像清水到了他的嘴唇上也会变甜。之后便牢牢的圈住他抱着,心是紧紧的,却又很宁静。
  “我总觉得自己是在做梦。”林平之低低的嘟囔着,病得鼻音很重。“可能我病得快死了才会做这些梦,梦里你不像从前那样讨厌我、不理我,梦里你欺负我,又很爱我。”
  胸口很痛但不只是因为心疼,深深爱过的人才懂得这是什么样的痛。
  “等你病好了就知道不是做梦。”喃喃的告诉他,却好像自己也如在梦中。
  “……我想看看你。”
  令狐冲不由一怔,低头看林平之。
  他怔怔地瞪着眼睛,然后慢慢地举高手。手腕以下的手掌依然软软垂着,直到触摸到了他的脸,才有了依靠能够伸开。他吃力的用小臂使力,一点一点的摸着那张脸,摸到蹙紧的眉头,摸到眼睛,能感觉到他生得很漂亮的睫毛绒绒的刺着手指尖。摸到他的鼻子,鼻子下面的嘴唇,还有瘦削的下颚。忽然轻轻地说:“你瘦了,我记得以前你没有这么瘦的。”
  令狐冲有些惊异,问:“你还记得我以前的样子?”
  他脸上浮现出一点笑容,痴痴地回想着,轻声说:“大师哥以前很爱笑,爱说爱闹,爱喝酒。以前也不胖的,天生是练武的人,又灵活又有力量。我好嫉妒你总是那么开心的样子,我偷偷的骂你疯疯癫癫的,反正你从来也不会多瞧我一眼。”
  “我恨不得把眼睛长在你身上,”压抑着声音急切的告诉他,“我恨不得把心剖出来给你看!”
  “……我也想看,”带着鼻音的声音轻轻地颤抖,水漾漾的光在他失焦的眼睛里,“我想看你对我笑,你以前从来没有对我笑过。我想摸摸你,我想在你抱着我的时候,也能牢牢地抱住你。”
  “你放心,都交给我,”令狐冲柔声说,“天下名医何止千万,我们一个一个访过来,总能找到办法。就算要我的眼睛我的手臂,我也愿意切下来给你。哪怕是要我的命……”他话音还没落,便被用嘴唇封上了。
  “不许你再胡说。”他有些惶急地小声说。
  令狐冲低低地叹息着抱紧了他。


第十二章
  林平之的病还没养好,祖千秋和田伯光就到了。
  田伯光俗家时败坏了无数女子的清白,后来入了佛门,不但六根清净,还被他师祖不戒和尚一刀断了孽根,也算给昔年坏在他手下的女子们报了仇。色字虽再也休提,酒肉二字却无论如何也少不了。横竖他师祖不戒也是这么个酒肉和尚,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令狐冲邀请祖千秋的书信送到的时候,他正在祖千秋处潜心钻研酒国学问,两人臭味相投,每天都醉的半死不活。收到书信后虽立刻动身,路上少不得畅饮各地美酒,竟然此时方到。
  好朋友们多时未见,一旦欢聚,自然要大碗酒大块肉的吃吃喝喝。令狐冲十之八九的心思都在林平之身上,一会惦记着他中饭不知道吃得怎样,一会又担心他怕苦不肯乖乖喝药。往往想得入神,说笑时便不免魂不守舍。祖千秋只道他想念妻子,虽然惧怕盈盈,反正她又不在,便取笑几句。田伯光在色之一字上最用心不过的,却一眼就看出异样,笑道:“令狐兄,我瞧你印堂发紫,面泛桃花,准是新走了桃花运。莫非是又多了个红颜知己?”
  话音一落,令狐冲还没怎样,祖千秋脸色先变了,伸长了脖子四处瞧瞧确定没外人在附近,先舒了口气,接着怒道:“田兄,这种玩笑有意思吗?令狐老弟家里那位可是我们圣姑,得妻如此还要什么红颜知己!”
  令狐冲一阵尴尬,哼哼哈哈的想打马虎眼混过去,田伯光越发料定他必有猫腻,笑得脸上厚皮发亮,摇头晃脑的道:“祖兄此言差矣,你是不懂他们年轻人那点心思,独木岂可成林,片瓦焉能存身,女人嘛,自然多多益善。大丈夫三妻四妾也没什么稀奇,再说我们令狐掌门是什么人,难道他还能惧内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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