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金木重生(完)(146)

　　“别说我了，你自己呢，董香？”神代利世反过来问单身的雾岛董香。
　　“不知道。”雾岛董香随口道，“看缘分吧，我觉得先让绚都有女朋友比较好，他一直吵着在那边干不下去了，跟个毛头小鬼一样。”
　　雾岛董香没再为难不愿洗盘子的神代利世，搬起餐盘就去厨房了。
　　神代利世看着她纤细苗条的背影，心里琢磨着董香的身材倒是越来越好了，胸的大小都比得上她了。
　　哪个男人娶了董香，肯定是有眼光。
　　她的手指在香腮上点了点，这些年RE咖啡厅风平浪静，维持着二十区的和平，CCG那边也对这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唯一遗憾的是在和修研吉上位后，对方调查了和修家关押的赫者级别喰种，发现雾岛新已经死去了。
　　不是身体死亡，而是脑死亡，完全如活死人那样提供赫包。
　　雾岛董香和雾岛绚都在短暂的悲伤后接受了现实，他们很早就知道父亲活着的几率不大，只是怀着一种“也许父亲还在人世”的想法。
　　事后，和修研吉问了雾岛姐弟一句奇怪的话。
　　雾岛董香忽然落泪了。
　　雾岛绚都也红了眼眶，别过头，不去看暗地里是独眼之王的某人。
　　因为那句话是二十四区地下世界的方言，而雾岛姐弟小时候跟着父亲在那里生活，所以才听得懂这种有别于地面方言的话。
　　【董香，绚都，不要留恋过去，未来是我们共同创造的。】
　　父亲留给儿女的话，真挚而动人。
　　神代利世想到自己的养父，嘴角翘起，“叉荣都一把年纪了，还在追求什么武道，难怪他会被研吉忽悠到去白日庭教课。”
　　有着各种偷师、拜师经验的伪·人类武道家神代叉荣，最适合把丰富的经验传递给下一代年轻的搜查官们。即使是如今实力深不可测的和修研吉，也不得不承认神代叉荣的格斗水平极高，空手和他战斗是一件很吃亏的事情。
　　把自己看不下去的小说往咖啡厅的书架上一放，神代利世就出门了。自由的空气是这么舒爽，她怎么能把空闲的时间浪费在店里。
　　……
　　夜晚的街道寂静无人。
　　忽然，一声男人的哭嚎打破了宁静。
　　“为什么要分手啊，我什么都给你！你要什么我都买给你！”
　　在跪倒在地的男人的挽留下，神代利世嫌弃地后退几步，高跟鞋在水泥地上踩出轻微的声音，进一步刺激到了面临分手的男人。
　　他猛然红着眼怒视神代利世。
　　“你这个婊子！”
　　“我给你买了各种名牌首饰和皮包，你凭什么说分手就分手！”
　　正好夜深人静，又无人看见，他看见神代利世清凉性感的打扮后，色胆一起，想要把自己付出了这么多金钱，却连身体都没有碰到的怨恨发泄出来。
　　男人抓住在神代利世的脚踝，眼神狰狞起来。
　　“咔嚓——”
　　清脆的骨折声出现。
　　神代利世一脚踹断了他的手腕，无视他的惨叫，烦恼道：“我可是听了董香的意见，大发慈悲地准备放你一马，你怎么就听不懂人话啊？”
　　男人毫无形象地发狂道：“我喜欢你啊！”
　　神代利世勾起凉薄妩媚的笑意，“喜欢我？你喜欢我什么呢。”
　　她走上前，手指摘下眼镜，露出里面一双紫眸。
　　紫眸变成赤红。
　　“每一个说喜欢我的人，我都把他吃进肚子里了。”在神代利世对面，男人的表情瞬间涨成了猪肝色，惊骇地看着神代利世的赫眼。
　　“你、你你你是喰种……”
　　“是啊，准确来说，我是男人口中的‘络新妇’呢。”
　　在《画图百鬼夜行》中写过，有一名蜘蛛变为美女的妖怪，她会诱惑男人，当男人被诱惑后，将对方的首级取走食用。
　　“呲”得一声，血液飞溅，洒在了倒映着赫子痕迹的墙壁上。
　　神代利世割断了他的喉咙，捧起头颅，男人的脸色保持在恐惧的那一刹那。
　　“可惜我不爱吃头。”
　　柔软美味的内脏才是她的最爱，只是她不方便招惹CCG。
　　她的脸上浮现出迷人的笑容。
　　“这么糟糕的味道，不吃也罢……对不对啊，二福，吃过你之后，我觉得其他男人的味道都相差甚远，根本没有办法媲美啊。”
　　神代利世往身边看去，本该没有人的地方，在她的眼中有了一个年轻俊秀的男人，对方穿着黑色的风衣，面容温柔。
　　旧多二福的脚下没有影子，只是一个精神意识的幻影。
　　【利世只要我就足够了。】
　　他目光含情地抱怨，只注视着她一个人。
　　“二福，你都死了，就别管我找几个男人了。”神代利世把头颅随手丢掉，也失去了大口进食的冲动，往自己的住所走去。
　　旧多二福握住她沾血的手，【因为我不在了，所以我才能一直看着你啊。】
　　在他被和修研杀死后，神代利世把他的尸体吃掉了。
　　正如他童年时候的愿望——
　　想要被利世吃掉。
　　进食一个SSS+级赫者的结果，便是“暴食者”神代利世的实力突飞猛进，再加上旧多二福留在赫包意识里的执念，她根本没经历过暴走发狂的过程。
　　他爱着她。
　　所以，他想要神代利世自由自在地活下去。
　　“你好烦啊。”神代利世望着漆黑无光的天空，脚步不紧不慢。
　　【利世要是嫌我烦，可以再吃我一次。】旧多二福笑眯眯地回答她，【只要把我的精神意识吃掉，你就不用看见我了。】
　　神代利世“嘁”了一声，“打不过你这个混蛋啊。”
　　钥匙扭开房门。
　　她走入了自己的蜗居，却不再形单影只，身边有了聒噪的幻影。
　　【我们永远融为一体了呢，利世。】
　　——才没有这回事，二福。
　　第二天，神代利世就睡过头了，一坐起身就捂住了脸，倍感丢人。
　　昨天晚上的梦里，她竟然在和二福一起玩躲猫猫？！
　　孩提时代，他们在白日庭里玩耍，年幼的二福被她扑倒在草丛之中，抱着她笑得格外满足。一次又一次的追赶和打闹，两人无忧无虑，仿佛时光暂停在那一段美好的童年回忆里。
　　【早安，利世。】
　　旧多二福的幻影坐在床边，单腿支起，温柔地看着她。
　　“早。”
　　神代利世放下手，瞪着对方。
　　阴魂不散的家伙！
　　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仪表，画上淡妆，换上服务员的衣服，神代利世赶向了RE咖啡厅。今天轮班，她想要那份兼职的工资就逃不掉上班的命运。
　　和修研吉可不会给她生活费！
　　即便如此，神代利世还是晚了五分钟，好在店长向来温和，并不介意。
　　“利世，吃顿早餐再开始工作吧。”
　　“好……”
　　神代利世发现继冷冻死肉之后，人工合成的食物更加寡淡无味。
　　唉。
　　谁让她昨天有宵夜偏偏没去吃呢。
　　RE咖啡厅今天是她与入见佳耶当值，雾岛董香去探望加入独眼之王组织里的弟弟了，那个新组织的名字是“黑山羊”，算是间接怀念那个早死的高槻泉了。
　　忽然，门铃被新进来的客人带响。
　　神代利世拿着拖把，随口道：“欢迎光临。”
　　进来的男人满身落魄的气息，胡子渣又在下巴上长了一圈，衣服穿了一个月都没换一件，只是洗得发白，他的怀里抱着一个木雕的盒子。
　　“四方君。”
　　芳村功善温和地唤着他。
　　四方莲示勉强挤出一丝表情打招呼，“店长，我找利世。”
　　别说芳村功善和入见佳耶疑惑了，神代利世自己也一头雾水，目光停留在对方怀里保护得非常好的盒子上，“找我什么事？”
　　正巧客人还未来，四方莲示把盒子放在桌子上，盒子表面雕花，精致细腻，木料极佳，一看就不像是他会买的物品。
　　RE咖啡厅的四个人围在桌子旁。
　　神代利世等四方莲示解释，四方莲示疲倦地摇了摇头，打开盒子。
　　“替我送给和修研吉吧。”
　　木雕的盒子里，摆放了几张让他们惊呼出来的面具。面具惟妙惟肖，仿佛是把真人的面孔剥离下来，放在了盒子里精心收藏！
　　不过这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三张面具分别是当初的金木研与和修研，以及很早以前，还是青年的有马贵将。
　　“这个……”
　　芳村功善第一个发出了声音，哀叹一声，安慰四方莲示。
　　“诗是把你当朋友的。”
　　提前预感到自己会死，诗把自己最喜爱，也最珍贵的面具都送给了四方莲示。
　　四方莲示摩挲着盒子上的雕花，轻轻一推，给了利世。
　　“我知道。”
　　他是把自己当朋友的。
　　“他做了那些事情，我也不指望他能得到原谅……只是看到熟悉的人一个个消失，我这个朋友却没有办法拯救他们，感觉自己无能为力。”
　　旁观者的他，救不了深陷在小丑组织里，渴望生死刺激的诗与系璃。
　　自己不是一个称职的朋友。
　　四方莲示对神代利世说道：“代为交给和修研吉吧，希望他能够放下这些事情。”
　　时至今日，逝者已矣，他由衷的希望他们能够解开恩怨。
　　神代利世抚摸金木研年少的容颜，“好吧，我会抽空回和修邸一次。”
　　金木君，你看上去就像是沉睡在盒子里一样。
　　【真丑。】
　　你是在嫉妒金木君，二福。
　　【我会嫉妒他？】
　　旧多二福在神代利世的耳边发出嗤笑声，环抱住神代利世的腰，一只手覆盖到神代利世抚摸面具的手背上。
　　【我嫉妒的是和修研……而不是这个年少的独眼蜈蚣啊。】
　　【他永远都当不了你的男朋友。】
　　你说是不是？
　　找了MM当恋人，连一百个孩子也不可能有的金木君。
　　听懂了旧多二福对情敌的未尽之语，神代利世突然在众人的面前笑了起来。
　　“不用管我……哈哈哈……我只是突然想到了好笑的事情……”
　　她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眼泪。
　　“金木君……”
　　“在某些方面……一如既往的能碾压他呢。”
　　二福，金木君有孩子的，你这个万年光棍还有脸说对方。
　　神代利世为盒子盖上盖子。
　　明媚的笑容充满了愉快的神色，仿佛扫除了阴暗，为RE咖啡厅增添了亮色。
　　“放心吧，这可是我们的回忆呢。”
　　过去已不可追溯，但是未来还是值得看着过去的画面留念一二的，要知道……未来就是他们呼吸的每一分每一秒的时光啊。
　　金木君，彼时年少，你想到过今天吗？
　　一路风尘。
　　愿你的心灵再无尘埃。


第705章 番外：和修芽
　　我叫和修芽。
　　和修家的和修, 树木上嫩芽的芽。
　　我的家庭非常简单，只有一个爸爸, 一个叔叔，还有一个大伯经常来做客。
　　家里有点安静，但也很幸福。
　　就是一个人在家里很无聊……不能随便出门。
　　在自己房间的客厅里, 和修芽趴在地毯上, 把电脑打开，再把掘阿姨送给她的摄像头摆好, 很快就点开了电脑上的直播平台。
　　一登陆直播间，她就开心地看见自己的粉丝在留言，询问她今天直播什么。
　　她的直播间叫做“树芽的童话屋”, 来源是某一次她在掘阿姨的教导下，用摄像头拍了自己的玩具屋, 然后就得到了第一批对孩子的玩具比较关心的粉丝。这些年龄比较大, 普遍已经成家的女性粉丝对她都很友善, 除了会问她怎么没有去上学, 还会告诉她各种与父亲之间的互动。
　　有了这样一个好的开端, 和修芽就喜欢上了在家里直播的事情, 有时在画室涂鸦, 有时在琴房练琴, 直播间的弹幕里都会有很多惊呼。
　　她不太明白这些人在惊呼什么, 用掘阿姨的话来说，孩子有孩子的特权，只管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就好, 不用在乎那些网友们的反应。
　　对了。
　　她今年十岁，几个月前过完了生日。
　　和修芽在摄像头开始拍摄后，从地毯上坐起来，拉了拉裙摆。
　　“今天家里没有人，我准备去花园里画画啦。”
　　有人的情况下，她是不会开直播的，因为习叔叔说他们不方便进入镜头，尤其是爸爸，爸爸平时只出现在电视新闻里。
　　直播间的弹幕里立刻欢呼起来。
　　“小公主好可爱。”
　　“终于可以看见小公主家里的花园长什么样了！”
　　“慕名前来！”
　　“传说中土豪的家啊。”
　　“这个客厅的布置不对啊，空间利用率太低，中间摆这么大的地毯……”
　　“新来的家伙，这里只是人家小姑娘家的一个‘小’客厅而已。”
　　“这个小字用得很好，单是看她直播过的房间，我就知道什么叫做我一辈子也买不起土豪家一个房间了。”
　　“别开玩笑了，这里可能是东京一区啊！一平米就能让你穷哭！”
　　“这位小公主难不成是天皇的女儿？”
　　“嘘，据说直播平台都在保护她，我们别乱说话。”
　　在平台的刻意引导下，直播间里的人都习惯了称呼和修芽为小公主，再加上看见小公主在直播中显露出来的家境，经过一些专业人士信誓旦旦的分析，他们已经跪倒在金钱的威慑力下。
　　举个例子，直播间这个黑发小女孩的画室里，上面挂满了各种油画。
　　如无意外，全部是——真货。
　　一个家族的底蕴如何，看其拥有的古董数量就可以知道一二，能在一个十岁大的小女孩的画室里放上这么多画，而且不怕弄脏，就足以说明那份底气。
　　和修芽拿着连接直播间的手机，推开房间的门，对直播间说道。
　　“我要下楼啦！”
　　她模仿着其他人直播的语气，娇憨十足。
　　直播间里一群人都萌炸了，跟着她下楼的动作紧盯着画面，一个月来最好奇的事情莫过于“树芽的童话屋”的主播的住址和家境了。
　　然后。
　　直播间里的弹幕开始不停地滚动出现。
　　“好大的房子！”
　　“注意拍摄的画面，应该有三层楼，楼梯是木质的……好美的木质纹理。”
　　“你们没有注意到吗？小公主果然好娇小，好想抱住。”
　　“三年起步……”
　　“等等！《儿童福祉法》是十年起步吧？！”
　　“肯定不是一个国家的，这个直播间居然有其他国家的人在看吗？”
　　还有人在疯狂吐槽。
　　“这就是所谓的‘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