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我只是个生活玩家啊!(73)
“虽然告诉阎老板, 我要的东西很快就能拿到手……”应容许随便给一点红挑了一把趁手的兵器, 先将就着,“但是他也不会收我钱啊。”
在拍卖场看了两天的热闹, 应容许对稀罕物件,尤其是和江湖搭边的稀罕物件的价值了然于胸,小打小闹也就算了,真要阎铁珊自掏腰包给他买那么贵的东西……不至于,真不至于。
他狡黠一笑:“我们要讲究可持续发展,贵重物品的价值永远比不上贵重的人情,懂么?”
一点红沉思片刻,懂了:“不做一锤子买卖,就可以一直坑阎老板。”
“……小红。”应容许幽幽道,“这类说法是谁教你的?”
一点红眼中流露笑意:“你。”
“……”他好像是说过类似的话没错。
应容许默了默,用力拍了两下对方的肩,大言不惭:“近朱者赤,孺子可教也!”
一点红并不在意兵器好坏,就算是一截铁片,在他手里也能成为夺人性命的利器。
原本想借着对方不愿麻烦阎老板直接帮忙买东西的想法开启话题,委婉表示差一个档次对他来说也不算什么,一点红接过对方抛来的剑,犹豫片刻,还是算了。
可能他心底的某个角落,也因为这样的重视而开心不已。
……
西阳村是个比较边缘化的村子,因为地理位置不佳,周边也没有出名的产业,村子里很少出现外来人口,这日却一来就来了两个人。
那是两个男人,一个不爱说话,另一个话多到路过的狗都得被扯着汪几句才能走,而且特别的自来熟,听话痨说,他们是靠抓阄选游历的方向,偶然路过这里的。
他们进村的时候太阳西斜,不是个赶路的好时候,村落里可不衬客栈,小地方更是排外。还是村东的田妈跟话痨聊了半个时辰,一时心软,就把两个大小伙子收留了下来住上一晚。
田妈的家在村子里不算小,收拾收拾还能倒腾出来一间不漏风的房给两人住,话少的那个自觉去铺床放置行李,田妈看了对方两眼,去和话痨说话。
“你刚刚说,你这个朋友,他还得了怪病啊?”
“是啊……”话痨愁眉苦脸,“大妈你别看他垮着一张脸一句话不说,那是他不想说话不想做表情吗?必然不是啊!唉,他啊……小时候生了一场病,这脸就瘫了,说话也不利索。”
田妈共情能力特强:“苍天无眼。”
“其实还有一种说法。”话痨犹豫片刻,像是怕惊扰什么一样压低声音,“听说啊,他以前的师父得罪过一位大仙,他生的那场病就是因为大仙给他师父下咒、他师父又用他来挡咒才这样的,啧啧,作孽哦……”
田妈也唏嘘:“作孽作孽。”
趁着太阳没完全下山还有点光亮,话痨又叨叨叨地帮田妈做了点活,这才回房间。
一开门,一点红瘫着一张脸凝视着他:“脸瘫了,说话也不利索?”
隔着一扇门可不耽误声音钻进他耳朵里。
应容许笑嘻嘻的,半点说人坏话的自觉都没有:“是啊,是不是特别贴合你平常的状态?”
“……”一点红无奈叹气,见状,应容许笑的更开心了。
他总是喜欢逗一点红变脸,甭管是笑还是无奈,只要有表情变换,应容许都能开怀半天。
一点红道:“我先出去打探一下,你自己要小心。”
“放心吧。”应容许对他竖起拇指,“我现在今非昔比,被埋伏的多了,早就学会反埋伏了!”
一点红点点头,又迟疑地问:“这个手势是何意?”
“这个啊……是我家那边的常用手势,意为放心安心。”应容许笑得自然平常,完全看不出不怀好意,“小红,你出门在外也要保护好自己。”
一点红:“我知道。”
应容许倔强地举着蹄子,竖着拇指盯他。
一点红:“……”
他犹犹豫豫地举起手做了个相同的手势,不自在道:“我知道。”
一点红很快放下手,翻窗出去了。
留下的应容许笑容弧度逐渐扭曲,一个没忍住把脑袋埋进臂弯里,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人机比赞图的笑点太多,应容许憋着动静笑到肩膀抽搐,半天才缓过来,听到外头喂鸡的动静,施施然起身去继续和田妈套近乎。
看似闭塞的村落,却是李玉涵提到的销售点之一。
李玉涵最后一批药就是在这边买的,卖家和买家之间互不见面,买家在村东头的小庙里埋下财物,隔上半个月后再去同样的地方挖出货。
这个村子的人很信奉庙宇里供奉的神灵,每半个月都会集体去祭拜洒扫,人多眼杂村民又排外,是天然的警戒线。
被发现有外人进来后,银钱自然不会被取走,货也就没了,李玉涵吃过一次亏让柳无眉某次犯病多受了苦,就再也没派人盯着看是谁在销售毒品。
再过两天就是村人祭拜神灵的日子,也是交易达成的日子,一般来说,村落是肯定不会放外人留宿的,架不住应容许嘴皮子是真利索,他那张嘴气人的时候有多让别人想缝上,夸人的时候就有多让人想再加个钟。
尤其他还很心机的换了一套时装,浅粉色的衣衫并不女气,配上高高束起的马尾和一条银白抹额,活脱脱一个鲜衣怒马不谙世事的少年郎,保守估计,这套时装起码让他逆生长了四五岁。
再加上那张抹了蜜的嘴,就算身边带了一个半永久冰块,那也是家里不放心才给小少爷配备的护卫。
应容许有意把自己往无害的方向塑造,撑着围栏往鸡圈里探看:“姨,你养了好多鸡啊!能吃完吗?”
“这些可不都是用来吃的。”上了岁数的阿姨都喜欢看漂亮嘴甜的娃,田妈笑道,“它们是拿来下蛋的。”
应容许又问了几个对村人来说是常识性的弱智问题,觉得差不多了,把话题拐到庙上:“我们进村的时候,那里是不是有一座庙?姨,庙里供的是谁呀?灵验么?我想带着我朋友去拜一拜。”
“灵呀!怎么不灵?”田妈道,“里面供奉的是观音娘娘,很灵验的。”
田妈道:“我们这边每家每户都要拜观音娘娘,她能保佑风调雨顺,鸡鸭鹅狗健健康康长大。”
她一点点的讲,说好些年前这里闹过灾,几乎整个村子的牲畜都染了病,后来村长不知从哪里请回来了这尊观音娘娘,他们虔诚相拜,不过多久,大多牲畜都好了起来。
他们就这么拜了许多年,还会往庙里的功德箱里投香火。
应容许:“……”
田妈:“我可不是瞎说的,观音娘娘真的很灵!”
应容许忍住吐槽的欲望,点头:“是,听着就灵。”
灵个鬼。
大姨你们这明显是被人下套了啊!
但又不能说是愚昧。
村里的百姓过日子就很难了,牲畜就是他们的命根子,死一只都是大事,拜了神之后牲畜就好了,他们不会觉得里面有蹊跷,只会哭天抢地的感谢神灵救他们于水火。
这个年代的村落大多如此,疲于奔命的百姓永远是最好掌控的。
应容许若有所思,回屋等一点红回来。
后者去村子里踩点寻找可疑人士,村子不大,找一圈也不费太多时间,一点红还去庙里逛了一圈。
他翻窗回来,道:“庙内埋了一箱珠宝。”
应容许颔首:“这趟算是来对了,我的药粉你铺上去了?”
“铺好了。”
应容许把整个村子被下套的事跟他讲了一遍,吐槽道:“你不知道我在人面前憋的有多辛苦……怎么听都是村里的牲畜被下了药吧?那些香火钱八成都被偷拿走了!拿神灵骗人,也真不怕遭雷劈。”
古代人不应该都很信这个吗?应容许简直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