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者记事 下(162)
“我们需要九尾之力，人柱力抽走尾兽后大概率死亡，所以他将你秽土转生出来，想要抽走你体内的九尾。”
波风水门快速理解了千手扉间的话，他沉默了几秒，明亮的目光牢牢锁定了面色阴郁的宇智波带土：“抱歉，如果我当初及时赶到，如果我当初认出了你……”
“够了！”宇智波带土气得直跳脚，“别恶心我了！不会真让宇智波泉奈那个混蛋说对了吧？四代目，我不需要你原谅，也不打算和解，我只需要九尾！”
“……也许你不需要，但我需要。”波风水门的目光变得严肃起来，“我的确没有尽到自己的责任，这是我的错，与你无关。”
听到这句话，宇智波带土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发烧，同时早已空无一物的心脏猛地紧缩起来。
千手扉间插口：“按照事后复盘，你绝对赶不上你那个女弟子的死，因为斑大概率故意将你调走了。”
宇智波带土紧紧握着拳不说话。
“……斑，是宇智波斑吗？带土之前用这个身份袭击木叶……”波风水门福至心灵地说：“刚才那个穿着战甲、和我一样是秽土转生的人就是宇智波斑？”
千手扉间点头：“是他，他在神无毗救了带土，成了带土的老师。”
波风水门神色黯淡下来：“原来如此……”只是下一秒，他又抿唇，“可这一切都和玖辛奈无关，她……”
说到这里，波风水门又说不下去了，妻子漩涡玖辛奈是人柱力，宇智波带土需要九尾，那漩涡玖辛奈必然会死。
“但鸣人是无辜的，带土，你秽土转生出我，却没有找鸣人，是不是说明……”
“不是！没有！我找你只是因为鸣人很麻烦！”
宇智波带土梗着脖子大声反驳。
“其实带土和鸣人相处得还不错，鸣人已经原谅他了。”
千手扉间虽然不是宇智波（？），但做了很有宇智波同族爱的拆台行为，“因为卡卡西捅穿了带土的心脏，鸣人无法对卡卡西说出感谢的话，反而希望卡卡西放弃仇恨。”
波风水门：“……啊？”
秽土转生也会有头晕目眩的感觉吗？他干巴巴地说：“二代、额，扉间大人，麻烦您详细说明一下，这、这到底怎么回事？”
千手扉间并不想复述泉奈之前开的泥头车，他解开眼睛上的幻术，露出了一个万花筒——波风水门：天啦撸我看到了什么——他直接上万花筒小剧场。
“你自己看吧。”
千手扉间给波风水门放完小电影，在波风水门恍恍惚惚之际，对宇智波带土说：“别意气用事，你忘记你将他召唤出来的目的了？你并不想一直让泉奈帮你批改文件对吧？或者说，你安心让泉奈处理事务吗？”
宇智波带土的脸刷得黑了。
“你和他好好谈谈。”
千手扉间拍了拍宇智波带土的肩膀，同样瞬身离开了。
他回到宅邸，宅邸静悄悄的，除了在摇篮里呼呼大睡的千岁宝宝，再无他人。
千手扉间：“……”
很好，他就知道，宇智波们静悄悄，一定在作妖。
稍微感知了一下泉奈身上的飞雷神标记，千手扉间离开宅邸，走雾忍暗部通道来到了雾隐村。
雾隐村和木叶不一样，普通居民数量不多，村落看上去也比木叶更破败幽冷一些，不过作为忍村，该有的设施一点不少，比如训练场。
此刻宇智波泉奈就站在训练场边缘，看着宇智波斑一个百岁老人暴打年龄还没他一个零头多的宇智波佐助。
千手扉间不仅看到了佐助，还看到了佐助的队友鬼灯水月和君麻吕瘫倒在不远处的地面上，那俩小孩已经昏迷过去了。
“……斑在干什么？”
“刺激一下佐助。”
泉奈脸上多了一个雾忍暗部的面具，他笑吟吟地说：“以后佐助可是雾隐的影，他若是不赶紧提升实力，又被漩涡鸣人抓回木叶怎么办？”
千手扉间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一点都不信泉奈的鬼话。
泉奈只是想充分刺激宇智波佐助，让这小子将来给宇智波带土添麻烦而已。
千手扉间打量了几眼，挑眉道：“这孩子进步很快。”
宇智波佐助在木叶的日子很安逸，小孩有着非常不错的身体素质和基础，但缺乏系统性修行。
之前长门帮忙修正了体术动作错误，还教了查克拉基础技巧，如今宇智波佐助凭借二勾玉在雾忍暗部做任务，出手干脆利落，没有多余一冗余动作，狠辣程度直线上升，已经算是一名合格的忍者了。
“他是个开了二勾玉的宇智波。”泉奈不置可否，“千手出门在外，碰到二勾玉宇智波，两个人以下不考虑对战，不是吗？”
千手扉间先是点头，随即反应过来：“你嫌弃佐助实力不够？他才十一岁，写轮眼开到二勾玉已经是极限了，再开会对身体造成影响。”
虽然新年快到了，翻过年头佐助也算十二岁了，可这孩子的生活环境哪里能和他们这些战国忍者相比？
“佐助可是斑哥转生，斑哥这个年纪没开写轮眼都能干掉成年人了，佐助还欠了点。”当年泉奈被迫留在族地，也算是看着佐助长大的，“你也看到斑哥和千手柱间带回的未来情报了，我可不乐意宇智波末裔为木叶赎罪。”
不管佐助做出什么决定，他们这些在久远过去的人或者已经死去的人都没资格要求什么，但最起码佐助的一切行动都要基于他自身的选择，不受任何外界干扰。
而想要做到这一点，需要实力。
“他还没有充分发挥写轮眼的优势。”
“这双眼睛放在你身上真是浪费。”
无独有偶，宇智波斑也如此嘲讽佐助，二勾玉在宇智波族内不算什么，可是放在外面那妥妥的是精英中忍甚至是特别上忍层次，但佐助的综合实力完全达不到这个标准。
“怪不得你哥哥要挖你的眼睛。”
宇智波斑说到这里，似乎想到什么，突然勾玉旋转，将宇智波佐助拉入了幻境中。
火焰熊熊燃烧，顷刻间覆盖了宇智波族地，包括宇智波的墓地，整个宇智波存在的痕迹全都消失了。
宇智波佐助下意识地睁大了眼睛，他看着残存着父母痕迹的宅邸在火焰中消失，看着宇智波的墓地化为虚无，看着他努力背负了很多年的宇智波荣耀轰然坍塌。
宇智波斑探手一抓，手中出现了一个绿色恐龙玩偶。
“家里还留着这种东西，所以才这么弱。”
他随手将玩偶丢入了火焰。
“小子，只有憎恨是无法变强的。”他的目光仿佛穿透幻术，穿过时光，看到了久远的过去，“你要学会舍弃。”
“一切能达成你目的的事，你都要去做；一切阻碍你目的的事，你都必须斩断。”
宇智波斑冷酷而漠然，“败者没资格谈骄傲和尊严。”
……
亲眼围观了一番宇智波教育，千手扉间只觉得一言难尽。
宇智波斑将昏迷的佐助、鬼灯水月和君麻吕丢到千手扉间面前：“给他们治疗。”
千手扉间嘴角抽了抽，忍不住问：“你确定佐助醒了不会发疯吗？”
宇智波斑不以为意：“疯了更好。”
千手扉间试图挽救世界不被发疯的宇智波创死，他诚恳地说：“那也要保证他的理智和智商处于正常水平吧？”
宇智波斑懒散地说：“那是他哥哥需要操心的事。”
他这么说着，手腕翻转，扔给千手扉间一个卷轴。
千手扉间打开一看，竟是一个老旧的绿色小恐龙。
第359章 木叶59年12月
宇智波佐助又一次做梦了。
这是个他非常熟悉、甚至刻骨铭心的梦。
梦里，他仓惶地飞奔在族地的街道上，血腥气扑鼻，到处都是倒在地上的死人，代表宇智波一族的团扇标记上满是裂痕，周围静悄悄的，只有他一个活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