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术师的天降系(126)
太宰治没好气地说:“韦伯以欠港口组织一个人情的代价暂时保管半成品宝石剑,我想这就是他的筹码了。”
赤松流有些不解:“不对啊,中也不会将这么明显的把柄交给韦伯,韦伯一定还说了什么。”
太宰治憋气了一会,才难得郁闷地说:“二世阁下给小矮子看了我发的恋爱咨询短信,同时二世阁下以魔术契约的形式,保证不用宝石剑做出任何伤害你和我的事,中也就同意了,他的原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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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世阁下说这次事件虽然麻烦到他想死,可他见到了他想见的人,埃尔梅罗也获得了巨额利益,威慑了时钟塔其他派系的魔术师,总体来说他不吃亏。”
“但被你们两个算计这种事终归是生气的,几乎就是你们两个一手策划了伦敦事变,不管是欧洲观察团的到来,还是哈特雷斯的圣杯术式。”
“观察团的事就不说了,是你和魔人搞的,而圣杯嘛……用二世的话来说,那段时间只有维吉莱尔派人去了冬木市,所以出现在伦敦的圣杯术式肯定和他脱不了关系。”
“总之他很生气。”
“但他又说,虽然和两个三岁小孩生气太丢人了,可如果有机会看到你和维吉莱尔吃瘪的郁闷脸,实在不想放弃。”
中原中也赞同韦伯的想法,于是在订立了魔术契约后,中原中也愉快地将宝石剑半成品丢给韦伯,坐等韦伯敲竹杠了。
他还私下里和韦伯说:“记得拍照片啊,一定要将他们两个脸色难看的样子拍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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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中也接到太宰治的电话后,愉快地告诉了太宰治这件事,末了他还说:“你跳河开心吗?你知道我捞了一晚上连你衣服都没找到是什么感觉吗?我要气死了,这次轮到你生气了,你活该!哈哈哈哈!”
然后中原中也高兴地挂了电话,并精神抖擞地下了飞机。
尾崎红叶来接机,她本来心有忧虑,但看到走路虎虎生风、朝气蓬勃的中原中也,以及跟在后面从容优雅的魏尔伦,不知怎么的,心就突然安定下来。
“回来了?”
“嗯,召集干部、黑蜥蜴队长和中层管理来顶层办公室开会。”
橘发青年意气风发:“从今天开始,我就是首领了。”
第91章 091
太宰治跟着赤松流参加了家庭晚宴。
不知道希雅娜说了什么, 太宰治发现阿卡玛兹家的人对他居然挺和善的,甚至赤松流的母亲还拉着他的手说要带他去看赤松流小时候的照片。
太宰治是真的惊讶了,他怀揣着新奇的感觉跟着阿卡玛兹老夫人去了她的书房, 还真的见到了赤松流小时候穿裙子的童装照!
太宰治听了一耳朵赤松流小时候读书学习多么多么认真,又说小孩总是一副小大人的模样, 总是主动关心家人, 努力做到老阿卡玛兹先生的期望和要求,末了老夫人说自己儿子很累, 如果太宰治能让赤松流开心一些那就太棒了。
太宰治觉得自己通过【书】看到了一个虚假的阿卡玛兹一大家子, 为什么【书】看到的和现在的不一样?
晚上太宰治溜达回赤松流的书房时, 赤松流正在翻捡自己的库存,他试图寻找一个不错的礼装送给韦伯,以安抚老朋友的郁闷之情。
见到太宰治回来了, 赤松流将一条手表链子丢进盒子里,然后扣上盖子:“母亲是不是对你像亲儿子一样?”
“是啊,是你妹妹说了什么吗?”
太宰治看了一眼盒子:“赔礼?”
赤松流嗯了一声, 他在盒子上打了术式,放在架子上, 随即推门走向卧室。
“你觉得娜娜会说什么?想要让魔术师无话可说, 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利益。”
赤松流脱了外衣,他准备冲个澡:“娜娜对他们说, 你是天体科那边的合作者,最近在和我谈恋爱,持续时间不定,但在这期间可能承接到高额订单, 希望家里将你当最贵重的宾客对待。”
所以不管是阿卡玛兹老先生还是赤松流的叔父,对太宰治的态度都平等友好极了。
“但娜娜又说, 因为谈恋爱的关系,家里态度需要亲昵一些,如果父亲他们做不到,就让母亲来做,所以母亲会单独找你聊天。”
赤松流刚要去推浴室的门,太宰治的手就覆了上来,他拉长语调:“哦?持续时间不定?”
赤松流眨眨眼:“娜娜是这么说的,她比我更擅长应对家里人,毕竟她只能琢磨这些事了。”
赤松流反手抓住太宰治的手腕:“你洗澡了吗?白天睡了一整天,你现在困吗?”
太宰治心领神会,他从后面贴着赤松流的后背,笑嘻嘻地说:“不困,很精神呢,让我们做一些愉快身心的活动吧。”
一番和谐运动后,赤松流累得犯困,他白天一直忙着写文件,写的脑子都成了浆糊,晚上又和太宰治胡闹了一番,饶是他体力和精力都不错,啪啪啪也很累人的啊。
太宰治不需要像以前那样殚精竭虑,白天又好好睡了一觉,晚上刚活动完,一点都不困,他索性靠在床头翻看赤松流写的申请报告。
太宰治对法政科了解不深,法政科是管理魔术师的部门,一般只招收有家系的魔术师子弟,之前和钟塔方面对接时,法政科也没怎么露面。
但这不能说明法政科没有动手,相反,钟塔侍从那边做了分析报告,他们认为当时不少来开会的政府部门的普通人里,肯定有法政科的眼线。
太宰治看资料的速度很快,在赤松流即将睡着时,太宰治冷不丁开口:“魔术师的政务部门也是这么虚伪啊,通篇假话,只要大面上过得去,这就是事实,对吧?”
赤松流闭着眼睛含糊地应了一声:“大家都明白是怎么回事……”
“都明白……”太宰治侧脸,他看着似乎昏昏欲睡的赤松流,小声问:“那你父亲应该明白我和你的关系吧?他这样自欺欺人没问题吗?”
赤松流此刻不想动脑子,他翻了个身体,将脸埋到太宰治的侧腰,他直接问:“你想问什么?”
太宰治小声嘟囔说:“因为另一个你为了压住家里似乎很麻烦的样子。”
“还不是因为你?”赤松流终于睁开眼睛,他没好气地瞪了太宰治一眼:“你挖了他的魔术刻印,相当于攫取走了阿卡玛兹家族延续二百年的根基,同时彻底抹消了这个家族和血脉的未来,只要那个魔术刻印没有回归血脉,不管另一个我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怎么解释都无济于事。”
太宰治沉默了,他的手指不自觉地插入赤松流的头发,慢慢梳着。
就在赤松流闭上眼又一次要睡着时,太宰治才说:“所以你第一次见面,问都不问,直接要杀我吗?”
赤松流是真的头疼了,他明天还要和韦伯斗智斗勇,太宰治这是怎么了?
似乎察觉到了赤松流的不耐烦,太宰治犹豫再三,他微微侧翻身体,几乎是用一种将赤松流全压在身下的姿势小声问道:“你不担心吗?”
虽然太宰治问的突兀,但赤松流还是瞬间明白了太宰治在想什么。
他被压得有些气闷,被迫仰起头,无奈地看着太宰治:“好啦,让美人鱼消失的巫婆,别再纠结这个了,为达自己的目的而竭尽全力用尽手段,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另一个我被你抓了是他自己蠢,他没想到会有平行世界的你盯梢,只能说他百密一疏,活该。”
太宰治哑然,随即用骄傲的语气说:“不,另一个我知道的,他也告诉另一个你了。”
“那就更没什么可说了,都知道你在盯着他,他还被你抓来了,当然要付出代价。”
赤松流打了个哈欠,他推了推太宰治,将这个不安的试图和他贴贴的大猫推到一边:“你不睡吗?我要睡了。”
太宰治挪开一点,但随即又伸手抱住了赤松流,像是抱大号娃娃一样:“我也要睡。”
赤松流是真的累了,他懒得搭理太宰治,大约几分钟后,终于什么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