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神话]花哥教书中(75)
马文才听了梁山伯听了梁山伯的话不由一笑,常年冷峻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倒是好看极了,宛如冰雪初融。
然而祝英台却觉得马文才笑得不怀好意,越发觉得要带着梁山伯远离马文才。
梁山伯却觉得马文才这样笑着挺好看的,他道:“你应该多笑笑。”
于是,刚才那个如冰雪初融的笑容没了。
梁山伯觉得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心中有几分尴尬。
祝英台见他不笑了,立马把梁山伯拉到自己身后道:“笑得那么好看也不知道是哄骗谁?”
“英台。”梁山伯无奈,为什么平日里见人就笑待人和善的祝英台对上马文才就跟吃了□□一样。
“哼。”祝英台冷哼道。
梁山伯只能歉意地看了马文才一眼。
这个时候,谢灵泽从门里踏了出来,他道:“你们到底要吵到什么时候?”
“先生。”梁山伯见谢灵泽出来立马行礼道。
祝英台也和马文才跟着行礼。
谢灵泽看了三人一眼,他道:“既然精力这么旺盛,那便去我的院子里挑水。”
“啊?”祝英台觉得她恐怕要累死在挑水的途中。
马文才觉得没什么,只是挑水而已。
“走吧。”谢灵泽对三人道。
“好。”祝英台有气无力地回答道。
谢灵泽一进入自己的院子便看见了三缸满满的水,于是他瞪了一眼站在门口接他的杨戬。
而祝英台则是在心中欢呼,自己不用挑水了。
杨戬却被谢灵泽这一眼瞪得莫名其妙,他问道:“怎么了?”
于是谢灵泽指了指那缸子里的水,他道:“给我全倒了,让他们挑。”
“好。”分外听谢灵泽话的杨戬立马把水全给道了。
祝英台见了,立马道:“不不不,这位先生挑水多辛苦啊,不能这样倒了呀。”
然而,三缸水终究是被倒完了。
祝英台内心绝望,唉,这一人一缸得挑到什么时候啊。
“行了,拿上桶去挑吧。”接着,谢灵泽看了一眼梁山伯受伤的手道,“梁山伯留下。”
最后,祝英台悲愤地看了梁山伯一眼便拿着木桶往有水源的地方走去。
等马文才和祝英台两个人离开后,谢灵泽对梁山伯道:“你随我进来。”
说罢,谢灵泽便踏入了房门之中。梁山伯一进室内便闻到一股熏香的气味,不浓烈,很是宜人,散发着淡淡的果木清香。
谢灵泽请梁山伯坐下,他道:“可曾想过为官做宰,封侯拜相?”
梁山伯被问得一愣,最终诚实地摇了摇头,他未曾想过。
“山伯知道自己是什么样,所以只求平安喜乐。”
本就是命若浮萍之人,哪里来那么多奢求。
谢灵泽轻轻用手点了点案几,发出轻响,他看着安静寡言的梁山伯道:“你就不怕与人生离别?”
梁山伯沉默半晌后道:“自然是怕的。”
谢灵泽闻言一笑道:“那你便当我的入门弟子,然后接着我的势干出一番实绩封侯拜相。”
梁山伯抬头道:“先生为何要对我如此好?”
谢灵泽看了看眼前的茶盏,他道:“你就当我闲得慌。”
梁山伯依旧不解。
“江南水患严重,朝中一群尸餐素位的让他们来治理还不如等六月飞雪,你喜欢水利,在水利上又有一番自己的见解,又肯吃苦,让你三年后来疏通天下水利,总比等六月飞雪得好。”谢灵泽看了一眼窗外道,实际原因他只是想梁祝he而已。
“多谢先生。”这一次,梁山伯行得是跪拜之礼。
谢灵泽将他扶了起来后道:“我一会儿便写信给我的兄长,便说我收了一个好弟子。”
谢安乃是陈郡谢氏的族长,谢灵泽写信给他便是让天下都知道梁山伯是他的弟子,他便不仅仅是个小官之子了,也算入了谢氏一门的势力之中。
而在外面,祝英台挑了两桶水便累得要死要活,马文才则动作迅速地挑了半缸水,气得祝英台直咬牙,你说,她要是手受伤该多好啊。
杨戬则站在一旁当监工,看着祝英台坐在地上不起来,便道:“若是你在两柱香内挑不满半缸水,那么剩下的一缸全由你挑了。”
此话一出,吓得祝英台立马爬了起来,明明长得那么漂亮,说话咋这么毒呢?为了让马文才挑那半缸水,祝英台决定拼了。
杨戬看着又重新恢复活力的祝英台不由笑了起来,先生的这些学生倒也有趣。
最后在下午,祝英台终于挑满了一缸半的水,累得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马文才站在边上,她也没空怼。
等梁山伯出来便看见了有气无力坐在地上的祝英台,立马凉她扶了起来,问道:“可是有事?”
“累得慌。”说完后,祝英台整个人便压在了梁山伯身上。
最后,是梁山伯背着祝英台回去的。
走在二人身后的马文才不屑极了,一个男人竟然还需要别人背!
第78章 白斩盗文狗
祝英台实在是太累了,趴在梁山伯的肩膀上就睡着了,梁山伯感觉到背上的呼吸放缓,自己的步子也放慢了。
走在后面的马文才见梁山伯的速度变慢不由开口问道:“怎么了?背不动了?”
说完便看了一眼梁山伯背上的祝英台一眼。
梁山伯摇了摇头,他道:“英台睡着了,还有,英台很轻。”
马文才闻言再次看了一眼梁山伯背上的祝英台,他道:“也是,毕竟那么矮那么瘦。”
梁山伯闻言无奈,摇了摇头,不想和马文才争,最后带着祝英台回了宿舍,将人放到床上,让他继续睡。
做好这一切后,梁山伯便出了门,见马文才站在门外还没有走,不由松了一口气,问道:“来来回回挑了那么多桶水,你的手怎么样?”
马文才看了一眼自己常年练武的手然后对梁山伯道:“我可没那位祝兄弟那么弱。”
梁山伯觉得有些头疼,明明两个人没什么深仇大怨却跟针尖对麦芒一样。
“今日之事我带英台跟你道歉,是我们牵连到你了。”梁山伯想了想后说道。
毕竟是他和英台在课堂上吵闹才害得马文才同他们一起受罚的。
马文才看着真心实意向他道歉的梁山伯不由开口道:“你这都连累我几次了?”
梁山伯闻言有些尴尬,用手揉了揉鼻子后道:“今年立冬之时必定会送上赔礼。”
“赔礼?”马文才听到这个词倒是新奇,他从未收到过赔礼,那些想欺负他的不是被他打伤就是被他训成听话奴仆了,何人会送赔礼?送也不是送给他,而是他那位太守父亲。
梁山伯点了点头,他道:“只是要等立冬才能送,希望马兄不要嫌久。”
做洞箫最好的材料便是紫竹,而紫竹不能太嫩也不能太老,竹龄四五年的最好,而砍伐紫竹最好的日子在立冬,这样竹管才会干燥,音色也会更圆润。
马文才看了一眼低着头的梁山伯道:“那好,我便等着你的赔礼。”
梁山伯点了点头,微微露出了一个笑容。
马文才垂眸,他道:“梁兄真是君子如玉。”
没等梁山伯反应过来,马文才便开口问道:“你的手可是好了一点。”
说完,便伸手去解梁山伯手上的绷带。眼前的手实在算不得漂亮,上面有伤痕有茧子,摸起来也不细腻,幸而这手生得十指修长,骨节分明,若是愿意好生养一养也不输那些名门公子。
绷带被彻底拆开,手上的淤青已经消退了大半,让人看着也不至于觉得可怖。
于是,马文才把随身带着的药又给梁山伯上了一遍。
梁山伯看着面前将药膏揉散在自己手上的人,最终将心里的疑惑问了出来:“马兄为何常备着这些药?”上药的动作还这么熟练。
马文才闻言垂眸,他道:“我是练武之人,身上多少有些磕碰出来的淤青。”其实这些散淤药他在幼时就常备在身上了,不是因为他练武早,而是因为望子成龙的父亲对他管教严格非打即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