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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同人]焚香祭酒(89)

作者:积羽成扇 时间:2020-04-28 08:50 标签:强强 穿越时空 历史衍生

  “我并非要太师非杀二攸不可,二攸不过是诱饵,太师只需做个样子,等逆竖之首落网,要怎么处置二攸,还不是太师一句话的事?”
  董卓道:“身居高位者,有令必行,倘使到时逆竖有所警觉,不上这个当,吾该如何收场?”
  李儒一哽,他万万没想到董卓所顾虑的竟然是这个。
  他想说你要是个皇帝不敢出尔反尔也就罢了,你现在还只是个霸主,屁股都没坐稳呢,就开始考虑这些了?要说对自己人守信那也对,毕竟为了人心是该言出必行,但你现在是在谋大计,争霸之路就是兵不厌诈。考虑信义,你以为这是春秋时代吗?
  更何况,谋事在变,万事都是变动的,利用荀攸之计还未有定数,何必顾虑这些?
  然而不管李儒内心如何吐槽,他明面上是不敢拂董卓的脸面的。更何况前几日出了“下毒”事件,正是他夹着尾巴的时候,哪敢在董卓跟前兴风作浪
  “太师说得是。是儒考虑不周。”李儒曲意逢迎了几句,已然开始谋划出路。
  以他对董卓的了解,“毒杀”事件不会就这么算了。一时的不追究不代表永远不追究。这次的事已成了一道鱼刺,梗在董卓喉头。哪天记起来了,一个不爽了,也就是他李儒与这个世界说再见的时候了。
  李儒一边暗恨自己的大意,一边萌发着不为人知的心思。
  与其被动地等待兔死狗烹的结局,不如早谋出路……另择明主?
  就这样,“二攸”之事暂时得以回缓,王允私下接见崔颂,与他对饮。
  “诚如小友所言,荀公达与许子远暂保无虞。只可惜我方亦中董贼的离间之计,近日参与密会、商讨反董大业的有志之士竟不剩几人,个个称病不至……值此关键之际,真叫人顿足不已。”
  崔颂已找王允汇报过拜访吕布的结果,详细讲述了那天的情况,认为事有变,不宜马上拉拢。王允深以为然。
  如今崔颂听了王允的抱怨,言中有“这些人也不想想他王允要真是钓鱼执法,何必只抓许攸一个,早把他们全部抓起来了”的愤懑之意,崔颂道:
  “温侯莫恼,温侯之心,我等具知。然则'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崔颂的意思是,其实大家都知道你不是董卓的钉子,但是因为反董事业一直不顺利,叫人看不到希望,再加上前段时间总有义士死亡,董卓手段又那么残忍……伍孚被虐杀后,一部分读书人人已经有点心怯了,再加上荀攸、许攸莫名其妙被发现参与反董一事,董卓又声称要对他们“具五刑”(残忍而侮辱的刑罚),所以他们萎了。
  这要放在现代网游里,就是双方士气的问题。一方强而另一方弱,要想增强己方士气,只要削弱对方之士气并做点振奋己方人心的事就好。
  王允问:吕布是不是不能拉拢了?
  崔颂答:并非如此。拉拢还是要拉拢的,只需要静待时机。
  二人达成共识,王允承诺事成之后必有中风崔颂客套了一番,心道事成之后他就跑路了,再大的官再丰厚的赏赐也是枉然。
  又数日,戏志才至董卓府与董卓密议,临走前,随手指了个侍女相送。
  被指到的貂蝉低眉顺目,低声称是。
  她忐忑地送戏志才出府,等了许久,未曾等到戏志才的只言片语。
  她想起这是太师府,人来人往之下,戏志才未必敢与她摊牌,遂放下心来。岂料,没过多久,戏志才突然开口:“予你此计者,可是崔郎?”
  貂蝉一惊,立即否认:“不是!”
  戏志才淡淡道:“那便是了。”
  貂蝉有些懊恼,知道这些谋士们不好糊弄。戏志才对于他们来说是敌非友,她打定主意咬定口风不说。
  再环顾四周,原来他们已经走入太师府的小道,虽然附近仍有一些人,但距离较远,如非大喊大叫,无人听听清楚他们在讲什么。
  如此一来,戏志才与她的对话就像是普通的询问,不会引起注目与怀疑。
  戏志才又道:“你的父亲是任无疾。”
  貂蝉被提起了心神,转念又悲怆地想,她的父亲已经死了,万事皆休,现在提起她的父亲又有什么用呢,难道她会因此而将所有的事告诉戏志才吗?仍是一语不发。
  “——他还活着。”
  貂蝉遽然抬头。
  戏志才见貂蝉不敢置信,好似怀疑自己听错的模样,重复了一遍:“你的父亲任无疾,他还活着。”
  貂蝉神情恍惚了须臾,赫然怒道:“休想骗我!”
  她的声音近乎歇斯底里,仿佛这几日的悲痛与忍耐都在这一刻爆发。
  戏志才等她发泄完,才从袖中取出一物,交给貂蝉。
  “这是你父亲的尺书。”
  一指大小的竹牍上,写着一行歪歪扭扭的蚊蝇小字。
  安好,勿念。
  墨迹尚新,且那写错了笔画的“念”字,确实是她父亲一贯以来的错法。
  貂蝉下意识地想要接过那块竹牍,但被戏志才先一步收回。
  “我可以带你去见你的父亲,但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今日之事你知我知,无论是你我的谈话还是我为董卓谋士一事,不可告诉第三人,包括清河崔颂。”
  驿舍内,外院马棚,崔颂正拿着自制刷子为马刷毛,还未刷完,眼角看到一人慢步朝他走来。
  “崔兄,”来人是那姓江名遵的士子,与他打了个招呼,“此马可是崔兄之马?当真神骏非常。”
  崔颂与江遵不咸不淡地寒暄了两句,十分疑惑——这姓江的士子每天都跟他玩偶遇、套近乎,到底想做什么?
  虽说文会上也有士子“慕名前来交谈”,但崔颂的直觉告诉他,江遵找他绝非是单纯的“慕名相交”。
  “搦朽”正享受着刷毛的乐趣,忽的被人打扰,不豫地打了个响鼻。
  崔颂拍了拍马背以示安抚,以最快的速度冲洗完毕,与江遵话别,假意提着木桶欲走。
  江遵见崔颂欲就此离开,不得不进入正题。只听他长吁短叹,说反董大业受到阻挠,士人们又呈观望的态度,未来堪忧。只怕再过不久,反董的士人联盟就会形同一盘散沙,任董卓搓捏而毫无办法。
  崔颂见他一副忧国忧民的愤青之态,回说未必。
  江遵精神一振,问他是否有了反董的妙计。崔颂似无意地道:计谋已初步成型,正准备找时间将帛书交给王允。江遵又说了些“如此甚好”“有崔兄的锦囊妙计必能马到成功”之类的奉承之语,二人就此别过。
  崔颂踏入房间,甘姬见他提着木桶回来,常服的一角被水渍打湿,她忙上前接过木桶等物,替他更衣
  “此等腌臜的活计交给婢子就好,怎劳公子亲力亲为?”
  崔颂道了句无妨,换好衣,倚几而坐。
  甘姬见他的手因为浸水而有些发白,忙道:
  “天气寒凉,公子不若喝点热酒暖暖身子?”
  崔颂从善如流。甘姬煨好酒送上,崔颂饮了一杯,放下酒樽,甘姬劝他再饮。
  崔颂让甘姬打开支摘窗,望着窗外的景物,独自浅斟。
  甘姬见他望着窗外的弄堂,与他讲起弄堂里的趣事。
  崔颂一手持着酒杯,另一手支着矮几,偶尔回应一二句。酒过三巡,或许是不知不觉喝得酣醉,他渐渐没了声响。
  甘姬见他头颅渐垂,唤了一声“公子”。
  崔颂毫无反应,她又叫了好几声,俱无人应答。
  甘姬轻声道:“公子,天气冷了,小心着凉。”顿了一顿,无人回应她,她又道,“婢子扶您去榻上休息。”便伸手去扶。
  她一面扶着无知无觉的崔颂,一面将手探入他的衣襟。
  未几,又取出手,伸入他的衣袖。
  她捏住一物,正欲将手抽出,忽的,被另一只手抓住。


第72章 心思为何
  甘姬一僵, 缓缓抬头,正对上崔颂带着冷意的目光。他的眼睛清亮明澈,哪有半点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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