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雄富江(141)
当时的他因为照片中的人太过狼狈,不敢相信这就是组织神秘强大的boss,结果事实证明,照片里的弱鸡,的确就是boss迪亚波罗。
他心头突然浮现一个荒谬的想法,或许在boss削掉的时间中,少年是可以自由活动的?否则怎么解释众人争抢的箭,在boss删除时间后,莫名其妙就出现在了乔鲁诺手中。
谁也看不清少年是怎么出手的,迪亚波罗突然横向冲上了半空,过快的速度只能看清残影,不过迪亚波罗的一头粉发过于醒目,让大家能够从粉色残影的动向中推断出半空的战况。
“好像街机游戏啊,”东方仗助手掌遮挡在额头,挡住阳光仰头看着半空。粉色残影忽而上浮,忽而下坠,接近地面又被挑上半空,全无反抗之力,让东方仗助不禁想起以前逃学去玩的街机游戏,操作太菜被对方一套连招打得连还手的机会都找不到。
“富江什么时候这么强了?”他喃喃的说,惊诧之余又有些说不清的失落。幼时被一群坏孩子围住欺负,嘲笑他是没有父亲的野孩子。瘦小的富江站出来替他说话也被波及,他将比自己还大两岁的富江挡在身后,被打的满脸是血,鞋子也少了一只,富江的新衣服也被弄破了。
那时候他总想,他一定要保护富江,即使分开了那么久,这个念头也从来没变过。
然而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富江已经变得这么强了,东方仗助觉得哪怕就是承太郎先生,也不一定能胜过现在的富江。
他还不知道空条承太郎和川上富江第一次见面,就被一拳打得差点丧命。
这个问题白兰也想问,本以为大家都是魔法系的,结果人家是武法双修,近身肉搏丝毫不怯。想到那冷冰冰的眼神,白兰只觉得身上有些疼。
嘭——
迪亚波罗的身体从半空坠下,将斗兽场历史悠久的地砖砸裂了许多,就连他身下的地面都凹进去了一块。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一张脸肿大了两倍有余,看不出原来的模样,如果不是一头长了黑瓢虫的粉发,特里休也认不出这是她父亲。
不过出手极有分寸,看着严重却都是皮肉伤,没重伤内脏,人还活着。
打完人之后果然冷静了许多,富江眉眼间凝结的郁气也散开了不少。经历的事情多了,承受能力也要比普通人强不少,让他失态的不是对那个虚无缥缈的未来的担忧,而是自己费尽心思下了功夫,却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拥有了远远超过别人的力量之后,以为一切都能被掌控的傲慢会悄无声息的滋生出来。突然出现了一个意外,让他有点郁闷。
关于十年后世界可能会被川上富江毁灭这件事,他其实不是很着急。
如果十年后自己还活着,那自然有十年后的自己去操心。如果十年后的自己已经死了,那就更不用现在的自己去操心了。促使他想要解决这件事的,是那些恶心人的东西长了一张跟自己一样的脸。
一想到自己的脸被按在腐臭的肉块上,生存在下水道洗手间垃圾场一类的地方,他就压不下心中的怒火。
“再拿一颗,”他对白兰说。“我要去十年后。”
桔梗带着真六吊花往前挡住了走近的少年。一场单方面的战斗后,少年身上凌厉气势还未散去,让他看起来像一把出鞘的利剑,剑锋闪烁着寒芒,稍微靠近些,都觉得一股凉意从脚心往上冒。
他的实力就像他的脸,极具侵略性,让人无法抵抗。
“唉,可是真的只有一颗呀。”白兰眨眨眼,十分无辜的说。“还是我费尽心思偷偷从波维诺家族弄到的,他们管理这东西可严了,好不容易才拿到的。”
波维诺家族的十年火箭炮,被击中的人会与十年后的自己互相交换,火箭筒的炮弹也具有同样的威力。
最开始这东西管理得不是很严,火箭炮放在彭格列雷守那神奇的头发里,有事没事来一发。炮弹用完了可以直接邮寄,需要的话还能当做礼物,要想弄到手太容易。
不过在彭格列十代目继承人沢田纲吉从未来回来后,这东西就受到了严密保护。
毕竟如果没有入江正一多次使用炮弹前往未来,白兰也不会觉醒,也就没有那么多事了。
“喂喂,真的假的?真有这种东西啊?”收拾完了迪亚波罗,米斯达凑过来,幻想着十年后的自己该是什么样。再怎么说,也该是干部级的人物了吧。
富江没有多少,消除咒印的抑制后,借了纳兰迦随身带的小刀,割开了手指,让一滴血滴落在了地板上。
众人不明所以,拥有未来记忆的白兰却仿佛明白了什么,往前跨了一步,桔梗等人立刻散开让出位置。他像一个天真的孩童,蹲在地板上,眼巴巴的盯着那滴血。
正是中午,灿烂的阳光洒在历史悠久的罗马斗兽场,连地板都带了几分热气。滴落在石砖上的血滴本该很快干涸,变成一个不起眼的印子,可是却意外的保持了湿润,鲜红的血滴凸起,表面带着张力,泛着细微的光亮。
一颤一颤,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血滴里蠕动着,挣扎着,越来越激烈,很快就要冲破血液的束缚。
血滴光滑的表面被刺破,棉絮一样的东西浮了上来,一点一点的抬高,终于完全冲破血滴,露出了真容。
“这是……肉?”东方仗助低着头看了半天,不确定的说:“富江的血里长出了一块肉?”
这块肉还在不断变大,就好像感受到了周围炽热的目光,它变大的速度更快了。从最初一片指甲盖大小的薄薄肉片,到拇指大小,也不过一分钟的时间。变得越大,成长的速度就越快,细胞不断分裂,越来越多。
“会……会怎么样?”东方仗助觉得毛骨悚然,衣服遮盖着的手臂上跳起了鸡皮疙瘩。
“会长出无数个新的川上富江,只要有足够的时间,一个细胞就能长出一个人来,而这个人的细胞也拥有同样的分裂能力。”富江弹了一下手指,一朵黑色火焰将不断变大的肉块烧得干干净净,没给它长出一张脸来的机会。
“你似乎很遗憾。”富江对还蹲在地上的白兰说。
“这么有趣的东西,就这样被烧了,我当然很遗憾啊。”白兰慢吞吞的站起来,紫罗兰色的眼睛落在富江脸上,忽略掉心中的若有所失。
不止是白兰,围过来的一圈人,脸上都带上了遗憾的神色。
“不,你遗憾的不是有趣的东西被烧了,而是你喜欢的东西不见了。对吧?”
白兰神色大变,终于收起了戏谑玩笑的神情。
“你们也觉得,刚刚那东西有点招人喜欢,是吧?”
怎么可能?被询问的众人下意识要反驳,谁会喜欢一块血糊糊的肉块?
可心底又十分清楚,这样的情绪虽然微弱又短暂,却实实在在真的存在过。
他们真的觉得一块肉很美丽,很诱人,想将它吞进肚子里……
“究竟是怎么回事?富江?”空条承太郎低声问,“难道是替身攻击?”
“替身攻击?不是,只是川上富江有一种特别的魅力,”富江轻描淡写的说,“不管长成什么样,哪怕是一块肮脏丑陋的肉块,也能让男人为她神魂颠倒。”
好像是在讲天方夜谭。
“十年后的世界,如果没有及时将那些东西销毁,长出无数个川上富江来,那么世界就完了。”
而更糟糕的是,白兰提过的平行世界论,在拥有十年火箭炮这样逆天的时空穿梭器的情况下,倒霉的绝对不会只有一个世界。
富江病毒将在无数个世界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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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沉闷的空气里, 白兰突然嗤嗤的笑了, 好看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果然是你呀,让十年后的世界差一点毁灭的川上富江。”他拍掉手掌心里黏着的糖渣,双手插进口袋姿态放松的站着,“我以为只是名字相同的日本人, 毕竟我们要找的川上富江,是个女人。”
因为是事关世界毁灭的大事, 所以收拾了boss的布加拉提小队也积极主动的参加了接下来的谈话。地点从罗马斗兽场的广场上转移到了波鲁纳雷夫在这里的住所,一间不算大的屋子。
大概为了方便坐着轮椅行动, 屋子里摆设很简单, 有些凌乱。桔梗率先踏入屋子, 霸占了唯一的沙发,重新整理了一下垫子,默默站到椅子后方, 等待白兰坐上去。
“你们到门口去吧, 小桔梗留下来就行了,啊,顺便去帮我买几包来。”白兰让自己的手下们除了桔梗都出去了,虽然唯一的小姑娘看起来不太愿意, 不过最后也不敢违背白兰的意愿, 嘟囔着离开了。
“呃,大家随意吧。”乌龟波鲁纳雷夫环视一圈自己的屋子,确信无法为屋子里的每个人找一个座位后, 只能干巴巴的请大家随意。
留在屋子里的人都经历过各种比没座位糟糕一百万倍的事,都没有太过在意。世界都要毁灭了,谁还在意有没有位置。
不过乔鲁诺还是用自己的能力变出了树藤编织而成的椅子。与富江用过的木遁有异曲同工之妙,树木掀开水泥地板,迅速的生长成条凳的形状,还带着片片娇嫩的叶子。
“抱歉。”乔鲁诺看着四分五裂的地板,歉意的对波鲁纳雷夫说。
“没关系,反正以后也住不了了。”身体彻底死亡后,波鲁纳雷夫只能以幽灵的形式寄宿在乌龟背上的红宝石里。
“富江,你的身体还好吗?”东方仗助小心翼翼的问,不再亲昵的倚在富江身边,保持着微妙的距离。从他担忧的目光看出似乎是把富江当做了易碎的玻璃制品,害怕呼吸都会伤害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