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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喵死后我怀孕了[星际](2)

作者:竹岚子 时间:2018-08-23 10:19 标签:生子 甜文 星际 穿越时空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街上,老板娘才反应过来,转向店里被冷落多时的那位:
  “啊,不好意思,您之前说要买的那只猫……”
  “不需要了。”
  足足比她高了一个头还多的客人,似乎已经忘了围绕着他的毛绒绒,目光直勾勾地盯着青年离去的方向。
  老板娘突然有种错觉,他盯着对方的眼神,和之前看着这里的猫时……几乎一模一样。
  “我发现了……更好的……”
  然后她听到对方说,声音中不知为何隐隐发颤,就像是在害怕什么。
  不,不对……与其说是害怕,更像是,兴奋?
  刺啦。
  有电流般的战栗感,自脊椎直入天灵盖。
  已经称不上年轻的女人,有些困难地眨了下眼睛。在店里不明不暗的光线下,那个站在她几米外的人影,仿佛幻觉一样发生着变化……
  她的呼吸凝住了。
  在那张膨胀变形的人脸上,一对发光的、金红色的、兽性的瞳孔……缓缓对准了她。
  ***
  异常是从晚饭后开始的。
  “……呼。”
  冲掉马桶里吐光的秽物,时维有些困难地扶着墙,另一只手按压着腹部。
  在宠物店交谈的时候,那个同样在店里的男人目光如有实质,让他的身体出现了幻觉般的抽搐感。等到回家之后,短暂的错觉基本消失,只有腹部的异样感不断发酵。
  时维在换衣服的时候,低头看了一眼,连发红或者淤青都没有。
  错觉?
  当时他这么想,然而那种似痛非痛的诡异感觉,随着时间的流逝,无法错认的越来越强烈。
  做饭的时候还能忍受,隐约像是肚子的肌肉在拉扯。等到饭吃了一半的时候,那种感觉似乎从皮肤的表层,不知不觉深入到内部。
  碗里的米饭剩下浅浅的一层,内脏的痉挛感却让人再也无法自我催眠。时维放下碗准备去找点药,剧烈的疼痛在那一刻猝然袭来。
  胃?胰脏?大肠?小肠?
  不知道。
  大脑无法分辨,那一瞬间连呼吸都被迫中断。冲向卫生间完全是身体的本能,然后才感觉到从喉咙涌上的强烈恶感。
  辛辛苦苦做了一小时的晚饭,三分钟就送给了马桶。时维瘫在门框上,满脑子我是谁我在哪儿我要投诉后门所谓自家种的新鲜小白菜。
  不过那是明天该干的事。
  把对方从祖宗十八代腹诽到子孙八十代,青年才半身不遂地从卫生间挪出来,漱了口之后,去餐厅收拾没吃完的残羹。
  菜他是不敢碰了,剩下两口饭也丝毫没有食欲。他把两个碗垒在一起,转身走向厨房——
  扑通。
  胃袋往下,但又不像是肠子的地方,突然传出奇怪的声响。
  之前阵痛过的小腹,此时依然残留着微弱的神经性抽搐。就在那逐渐减弱的蠕动感之中,隐约的、突兀的却异常鲜明的搏动感,仿佛一颗新生的心脏,将类似器官跳动的声音传入神经末梢。
  “……”
  比过去遭遇过的一切荒诞,都更加荒诞的现实。如同腹部一下一下逐渐规律的震动,最终与鼓膜共振。
  扑通。
  扑通、扑通、扑通。
  陶瓷的碗落在木质地板上,发出“咚”地一声。碗身绕了个轱辘后倒扣在地上,里面的米饭撒了一地。
  时维的手依然维持着端碗的姿势,大脑空无一物。
  就像是有什么东西……有什么搏动着、缓慢蠕动的一团,在疼痛产生的地方生长。
  在他的肚子里,用越来越有力的心跳声,昭示自身的存在。
  ……活的……?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搞事的不是攻。
  攻从下下章出场,出场时会说明。
  PS:
  因为岚子二十几年来大多处于云养猫状态(母上天然敌视猫,特别喜欢狗而且狗也亲近她,让我多次产生了某些有关前世的怀疑),唯一捡过一只猫养在天台,一周后就跟着不知道哪里来的野公猫跑了(就很气),大多数时候只负责撸亲友的猫
  也就是说,铲屎这项业绩,我是没什么实习经验的
  虽然查了资料,但如果还是出现相关bug,欢迎广大正牌铲屎官指出
  当然,就算是伪星际也难免二设,喵星人的很多设定和地球喵还是不一样的,如果是设定上的不同,大家就一笑而过吧


第3章 喵喵喵
  他的肚子里,长出了一团活物。
  这是在整整三个小时后,在沙发上盯着电视的时维,终于认清的现实。
  有一瞬间他几乎有点庆幸,这些年来见过了不止一二的奇葩脑洞与因此产生的手段。那些层出不穷的“告白”大大刷新了他的接受下限,没让他逃避现实或者干脆发疯。
  电视里正在放着不知所云的偶像剧,女主人公“我真的只是在他家避雨而已”的哭喊不断响起。与男主更加激动的质问混杂在一起,居然也让这不大的客厅显出几分可笑的热闹。
  青年的眼睛放在电视上,灵魂却不知道去了哪里。不知道过了多久,屏幕一暗后响起了片尾曲,他仿佛被针扎了一下,一把抓起了放在旁边的手机。
  先给自己一起实习的同学发了消息,又给指导老师打了电话。作为医学专业的研究生,时维如今正在租住的公寓附近的医院实习,最近正是比较忙的时候。
  但再忙也没办法。
  肚子里的东西还不知道是什么,就像那个最可能是罪魁祸首的奇怪男人。时维发现自己居然想不起对方的模样,明明当时是对面说过话的。
  他只庆幸自己不在老家上学,昨天才和家人通过电话,短期内应该不需要联系他们。
  疼痛的消失就和它的出现一样突兀,只留下腹部生物既成的存活事实。青年的大脑里充满杂乱的念头,四肢却懒洋洋地一动不动。
  直到最后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有点冷。
  他蜷在沙发上,维持着睡着之前的姿态,没有盖被子或者毛毯。电视节目已经转为深夜档,他下意识动了动身体,然后没忍住——
  “阿嚏!”
  一阵寒意上涌,伴随着鼻腔酸痒带出的泪水。时维抽了张纸擤鼻涕,下一秒又是一个喷嚏。
  似乎感冒了。
  脑袋比想象中更加沉重,虽然额头没有发热,但能明显感觉到身体的不适。他看了眼指向六点的时针,从沙发上爬起来挪向卧室。
  胡乱吞了两包感冒药,大脑的眩晕感似乎在短短几分钟内迅速加重。他只隐约思考了一秒“是因为肚子里的……?”,就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之后的两天,时维基本是在床上度过的。
  感谢如今发达的外卖业,让他不至于把自己饿死在家里。进食、吃药和解决生理需求全靠本能,剩下的时间不是瘫在被子里,就是在扑进被窝的路上。
  没有到发烧的程度,体温最高不过37°5。但身体的感觉不比发烧时好受,无力、困乏和极度的眩晕。就像免疫系统面对外来者的入侵,全力抵抗又步步后退的无可奈何。
  而战场是他的身体。
  偶尔能感觉到肚子里那团东西的活动,感染、寄生或者其他什么,即使专业和医学相关,时维没有多少精力去思考,也就更无从判断“它”可能是什么。
  或许是不敢去思考吧。
  于是他麻木的睡觉、醒来、下单、吃药、上厕所、取餐、随便扒拉几口后扔掉、睡觉……然后重复这个过程。
  直到第三天上午,时维在窗帘缝隙的阳光中睁开眼,然后打了个呵欠。
  他掀开被子,从床上坐起身来。
  就像每个普普通通的早晨,大脑清醒,四肢带着沉眠后的酥软,但很快恢复自如。鼻子、喉咙以及眼睛,都完全摆脱了那种近似感冒的症状。
  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这几天的那场“病”,就像是个梦一样。
  也许就是个梦?
  他有些侥幸的想,庆幸自己终于回到了现实。
  扑通。
  “……”
  “……”
  光着脚冲出卧室,连拖鞋都忘了穿。男人急促的脚步声踩过地板,最终停在客厅的全身镜前。
  然后他开始发抖。
  镜子里的男人瘦而高挑,一张脸即使带着晨起的不着边幅,依然好看到足以吸引相当的回头率。
  只是,在那有些宽松的睡衣下方,胸口往下接近腹部的地方……有一团异样的隆起。
  俊美的男人,五官因为瘦而显出锋锐,面无表情的模样几乎有种攻击性。而那看起来已经有孕妇四五个月大的肚子,怪异的仿佛某种生物改造后变异寄生的怪物。
  记忆再次被拉回三天之前,在宠物店里,记不清模样的另一个顾客。除了几乎尬聊的搭讪之外,还有什么?
  对方的长相?年龄?身高?说话时的神情?衣着打扮?奇怪的地方?
  想不起来。一点点都想不起来。
  时维想要大叫,想要怒吼,想要把郁积在心里的一切情绪统统发泄出来。然而所有的情绪只化为干哑的喉咙里一声微弱地“啊……”,以及那个瞪着镜子的,完全陌生又极度熟悉的男人……
  “哐!”
  “哗啦啦——!”
  最终,无辜的镜子代替不知名的始作俑者,承受了来自受害人的一击。砸破镜子的东西和无数碎渣一起落在地上,屏幕一亮后暗了下去。
  时维盯着那只一息尚存的手机,仿佛盯着什么怪物。几秒后他俯下身,从碎片中捡起它,用拇指按开了屏幕。
  居然还能用。
  整整三天被设定为免打扰的手机页面上,最先浮现的数条短信——来自同一个地方,相似的信息。包括三条未接来电,如名片上备注的文字:
  【大徐姐儿宠物店】。
  ***
  今天是周一,早上的生意并不太好。老板娘对此习以为常,在某宠物论坛上刷着回复,一刷就是一上午。
  当三天前的那位顾客走进店门时,她却实实在在吃了一惊。
  做生意的人,无论是哪一行,脸盲的毛病都是要不得的。哪怕不能做到过目不忘,至少也要记得对方是不是来店里消费过。
  何况对方长得帅,前天又无故爽约。留下的电话短信统统没有回复,老板娘尽了店家的义务,也只好当做自己被人放了鸽子。
  然而,在看到这个人的那一刻,她这几天产生的不满和抱怨,消失了七七八八。
  ——只是三天而已,面前的这个青年看起来,却像是变了个模样。
  此时已经初夏时节,大街上多是单衣短袖外出的人,最多披上一件外套。对方上次也只是穿了件衬衫而已,可今天却不一样。
  青年套了件秋天穿的大衣,扣子从第一个严丝合缝的扣到最后一个,一点缝隙都没露出来。宽大的版型将他整个身体都包裹在里面,长度及膝,连腰和腿都分不出来。
  然而衣服之外的地方,脸和脖颈,白的几乎失去了血色,甚至能看到血管的形状与纹路。那张脸比初见时的惊艳更多了几分病态,依然是冷冷淡淡地垂着眼睛,浓密的睫毛和发色一样乌黑。
  老板娘呼吸一窒,心跳瞬间高了几百个马力。
  “您、您这是病了?”她小心翼翼地问,仿佛回到十六七岁的少女时期,在大院里看到攀在树上摘野李子的初恋,“还好吗?”
  对方摇摇头,露出歉意的表情:“不好意思,前两天一直在发烧,手机还坏了,刚去换了个新的……那什么,之前约定的买猫,现在还能作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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