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之末世养夫郎(2)
看王老汉和王老妪还想吵吵,村长大骂:“再胡说,我就让你们从大朗家的房子里搬出去。”
这下没人敢说话了,因为村长就是有这个权利。
闹腾了一晚上,仪哥儿被喂了一碗药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照顾仪哥儿的夫人夫郎无不念叨着仪哥儿的可怜,但也只是念叨念叨罢了。
夜深了,村子都安静了。
忙碌了一天的农人早早睡下,明天还有明天的活儿要做。
王二郎在外面游荡了一天回来知道家里的事情后,一言不发,王二郎身材和王大朗一样高大,却远没有王大朗俊逸,近几年生活的好,一脸的横肉把本就小的眼睛挤得更小,看起来贼眉鼠眼的不像是好人。
王老妪想起今天的事情就生气,给仪哥儿看病花了三千文,那田郎中可真是敢开药啊。
一个贱蹄子喝什么人参须,死了就死了,死了还干净。
王老妪嘴里骂骂咧咧,想到那三千文就心口疼。
要不是村长一直在那里守着,她是恨不得那锅底灰把仪哥儿头上的伤煳住就让人去干活。
“老二啊,你说这个丧门星怎么办,田郎中说要养一个月,至少还要喝六副药,我怎么养得起这个杂种。”
王老二脑子里再琢磨今天的事儿,一点不避讳的推门进了仪哥儿的屋子。
被收拾干净的仪哥儿脸蛋红红的躺在单薄破旧的被褥里,昏暗的油灯仍旧不能抹去仪哥儿的颜色,好像比他那大嫂还好看,也比他在楼里看到的那些姑娘小哥儿好看。
王老二看着仪哥儿,脸上的笑容真挚起来。
“娘,给仪哥儿看病,好好看。”
第002章 万花楼
“什么?”
王老妪尖锐的声音差点刺破人的耳朵,“你胡说什么,你也被那个小蹄子迷住了是不是,好啊,和他爹一个贱样,我要打死他,打死这个畜生。”
王老妪自然是知道仪哥儿长的好看的,和他那个小爹一样,狐媚子就是野狐狸成精,专门勾引男人的。
不然他大朗也不会被害死,王老妪再次忽视了令初雪带给他们的财富,恨不得把令初雪踩到泥里去。
“娘,您也知道仪哥儿好看,都十五岁了,可以看人家了,你知道我天天去镇上和老爷们吃茶喝酒。”
实则出去鬼混的王老二吹起牛来是一点不心虚,看王家二老一脸认真听到的样子,心中满是得意,他现在可是家里的顶梁柱,里里外外的事情都需要他来做主。
“老爷们可是养小妾的,咱们仪哥儿长的这样好颜色,送进去怎么不拿个百两银子的彩礼。”
“百两银子。”
王家二老同时惊唿出生,没想到这个小杂种这么值钱,他们姑娘出嫁令初雪才给了二十两的银子添嫁妆。
王二郎翘起二郎腿,晃悠悠一脸高深莫测的说:“至少一百两,所以你们最近好好把仪哥儿养一养,体面些,打也别忘脸上招唿,咱们仪哥儿的那张脸值钱呐。”
王家二老也不是傻子自然明白这个道理,王老妪心中不顺但想到这个贱人都换那么多银子,也就不闹腾了。
仪哥儿难得安安静静的睡了一觉,眼睛都睁不开,但浑身都在发疼。
仪哥儿闭着眼睛,干瘦的手指摸着自己胳膊上的伤口。
稍微一动就疼的眼泪直冒,背上是伤口的重灾区,偏生仪哥儿被平躺着放在床上,无论是照顾的人还是医生没有一个人发生这件不合理的事情。
忍受着身上的疼痛,仪哥儿泪眼朦胧的看着屋顶,却也不敢大声的哭,怕声音吸引来人,又招来一顿毒打。
发烧烧的仪哥儿头都晕了,但是却烧不去肚子里的饥饿感,平躺在床上的仪哥儿肚子都是下陷的。
白天为什挨打呢,对了,是他实在饿得受不了,干完活躲在厨房里偷吃了一块干硬的窝头。
被来厨房找鸡蛋吃的金宝看到,后来怎么了呢,是金宝吼叫着引来爷爷奶奶,他就被打了,再醒了就是躺在床上,屋外天都黑了。
仪哥儿摸着干瘪的肚子,脑子里一直想着那块窝头,他还有一半没吃完,被金宝扔到地上踩成了渣渣。
仪哥儿悲哀的想,要是他吃快点儿,把那块窝头都吃了,是不是现在就不会饿了。
饥饿太难受了,比打在身上的藤条都疼,都难以忍受。
仪哥儿想起来喝些水压下肚子里的饥饿感,可是只是有这个念头,稍微一动身体,浑身的疼痛就让他明白,起身这件事对他而言就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他连动都动不了。
倒在床上的仪哥儿难得有时间看看这件属于他的屋子,这是唯一还属于他的东西。
王大朗家的宅子盖的宽敞,一人一间都有富裕。
最初为了不那么难看,仪哥儿的屋子没有被抢走,但屋子里面的家居摆设,衣服饰品,甚至是厚些的床褥都消失的干干净净。
还好现在是夏季,单薄的被褥也没那么难熬,仪哥儿迷迷煳煳的微蜷缩着抱住自己,昏昏沉沉的在两位爹爹帮自己布置好的房间里睡去。
只是不知道梦里梦到了什么,委委屈屈,害怕却又带着些开心的喊着:爹爹,小爹爹,小爹爹。
或许只有梦里的这一点时刻才能让仪哥儿真正的安心和开心。
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的王二郎借着给仪哥儿相看的名头继续出去鬼混。
王老妪不想干活,就把二儿媳妇喊出来干活。
二儿媳妇昨日忙着地里的活儿,今天还要帮一家子老小做饭,甚至是帮仪哥儿煎药。
以往有仪哥儿这个更苦的做对比,二儿媳还没什么感觉,今天看仪哥儿也不觉得可怜了,就觉得仪哥儿真的是婆母说的那样,一个小杂种,长的一副骚狐狸的样子,还要人伺候,又没有死在床上。真是晦气。
只不过当家的说这小杂种值钱,那就养养吧,他们卖猪都知道洗涮干净,这给城里老爷的,怎么都要头脸好看一些。
王二郎熟门熟路的摸到镇里最大的花楼,万花楼。
王二郎有钱也只能在这里点个便宜的姑娘,但就是这最次的也比家里那个黄脸婆好一万倍,有一次啊王二郎看到万花楼的头牌,怎么说他们家的仪哥儿不比头牌差多少。
王二郎和万花楼的小厮打问过头牌的事儿,那个小厮的眼神王二郎至今都记得清清楚楚,那种不懈的看穷鬼看垃圾的眼神,让王二郎恨不得钻到地缝里去。
“咱们得头牌玉兰姑娘,场一首曲子都要单日消费达到五十两才能听到,不知道爷打算花多少钱请我们玉兰姑娘唱一曲。”
王二郎第一次见识到有钱人的世界,之前满是愤懑,但在昨晚看到仪哥儿后就彻底消除了。
什么头牌,自家的大嫂和仪哥儿的长相可是丝毫不差的。
想到头牌唱一首曲就要五十两,王二郎已经看到白花花的银子源源不断的往他兜里来。
“白天不接客。”
王二郎被守门的拦住也不生气,一脸谄媚的说:“大哥我找红妈妈,我送人。”
“你”,守门的上下看了一眼王二郎,这年头卖小哥儿卖女儿的不少,他们这里尤其多,就是王二郎这个样子,守门的实在想不到他的孩子能好看到哪里去。
“我们不是什么人都收的。”
“我知道我知道,不是我的孩子,是我大哥的小哥儿,很好看的,巴掌脸杏仁眼,不比玉兰姑娘差,当初他小爹可是大美人的。”
听到王二郎的话,守门的一脸鄙夷,卖大哥的儿子,觊觎大嫂,还是花楼的常客,这种废物要是他兄弟直接打死。
“行,你最好别骗人,我去说一声。”
红妈妈听完后,摆摆手说让门卫走一趟,看看货先。
路上,王二郎谄媚的问:“当初玉兰姑娘卖身钱是多少。”
白天本事门卫偷懒睡觉的时间,被赶来做这不赚钱的苦活,本就心里不爽看王二郎还一脸的自信,心里更是烦懒得搭话。
但是这个态度在看到仪哥儿后彻底改变了,王二郎看着门卫呆愣的样子,就知道这事能成,笑的十分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