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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俘虏圣君的第七年(7)

作者:岳千月 时间:2023-08-07 09:08 标签:强强 虐文 西幻 异世大陆

  昏耀低沉开口,“我把你绑在王庭的木架上,点起火。十三个巫医为你施咒,所以直到变成焦黑的骨骸,你还活着。”
  兰缪尔:“唔。”
  “如果你敢背叛我……兰缪尔,我会让你后悔来到深渊。”
  但兰缪尔只是温和地弯起眉眼,静静注视着这位与自己同床共枕的异族。
  他的眼神有种奇妙的平和与柔情,不像是奴隶仰望主人,也不像是恋人之间的对视,跟看仇敌的憎恶更不沾边。
  非要说的话,可能更像是一个爱花的人,在等候一朵花苞的盛开。
  “那真是太可怕了。”他笑吟吟地说,“所以,听了这么可怕的噩梦,奴隶怎么还敢背叛王呢?”
  说着,兰缪尔披好自己的白袍,悠然站起身来。
  他四肢修长,比例匀称,在人类中应该算是高挑的身材,可惜放在魔族面前,还是显得过分纤小。
  “对了,难得到了这里,”走出主帐前,兰缪尔回头说,“回王庭之前,我想去结界崖上看看,吾王可以陪我一趟吗?”
  作者有话说:
  《圣君下深渊的第七年,魔王的状态be like》
  大脑:兰缪尔是仇人!是敌人!我和他之间没可能了,要警惕,要理智!
  嘴:老婆贴贴,宝贝疼不疼啊,乖乖给我看一眼
  手:(抱住)(上药)(拍拍哄睡)
  尾巴:(摇晃)(摇晃)
  大脑:…………nmd!都是傻子吗,再这样下去都得死!算了,累了,还是想想封王后的事吧…可恶老婆好美,老婆贴贴!!


第5章 兽革竖琴
  哪怕到了白天,迦索深渊的天空依旧是昏暗的。
  阳光从来照不进这片土地,深渊的夜晚漆黑而诡谲,白天则像是蒙着一层灰扑扑的障。
  除了魔王的“王庭”坐落在较为安稳的环境,其他地表都烧着火,半空中瘴气四溢……魔族在这里苟延残喘,像是阴沟里不能见光的虫群,佝偻着延续生命。
  一匹高大的角马在灰暗的天穹下驰骋。
  昏耀右手持缰绳,左手扶着兰缪尔的肩膀,让体弱的人类坐在自己的怀里。
  不出战的时候,他懒得将蓬乱的黑发编成辫子,只是草草用发绳在脑后一系,此时正在狂风中招展。
  “上次摩朵将军巡军回来对奴隶说,”兰缪尔眉眼弯弯地开口,“结界又变薄了许多,时常会有白色和金色的光斑照进来。我告诉她那就是太阳。”
  昏耀没搭理他,兰缪尔继续说:“我猜这次过去,之前种的花就会开了。”
  昏耀依然不吭声。
  其实之前,兰缪尔每次提到那些花,他都忍不住嘲讽。这个天真的人类,居然妄想在深渊这种环境种出人间的花。
  但现在阳光真的穿透了结界,虽然只有一丁点光斑,那也是确实的阳光……所以,谁说得准呢?魔王出神地想。
  眼前渐渐显露出一片高崖,昏耀口中叱了一声,轻夹马腹,坐骑便驯服地拐上了陡峭的岩路。
  “我们的军队正午时刻拔营,”昏耀低头亲了亲兰缪尔的后颈,低沉道,“时间不多,只能陪你一小会。”
  “足够了。”兰缪尔说。按魔族的习俗,征战凯旋时,魔王必须要回到为他浴血的勇士身边。
  昏耀手腕严酷不假,但他在乎族人,在乎自己的士兵和子民。兰缪尔知道他从来不会在这种场合徇私。
  角马停稳后,昏耀先翻身落地,再伸出双臂将兰缪尔抱了下来。
  魔族的全身覆盖硬鳞,当然包括足部;角马则有着熊熊燃烧的四蹄。但兰缪尔是一个法力尽废的人类,他的脚掌雪白细嫩,地火一瞬间就能将其烧伤。
  这些年,每每需要在深渊的危险地带长途移动时,兰缪尔就跟着昏耀骑角马,落地则由魔王抱着,像是个十足娇贵的金丝雀。
  此时亦是如此。
  昏耀将兰缪尔竖抱着,走上了结界崖。
  这里是伽索深渊最高、最靠近阳光与人间的地方。
  两侧的断崖一直向上延伸,而巨大的结界阵隐没在半空中,使得崖下的生灵不能继续向上行走。
  到了夜晚,这结界会散发出光芒。远远看去,就像一轮小月亮挂在高崖之顶。魔族因而也将其称之为崖月。
  崖月再往上,就是兰缪尔的故乡。那是被称作大陆、世界或是人间的地方,是太阳普照,四季轮转的仙境。
  “花!”
  突然,兰缪尔欢欣地出声:“呀,吾王您看,真的有花了!”
  昏耀不禁愣了一下。兰缪尔从来在他面前温和恭顺,难得听见他这样渴切又情绪外露的声音,一时竟没反应过来。
  兰缪尔轻轻一挣,就从魔王臂弯里落了下来,赤足踩在粗糙的山崖上,往前小跑了几步。
  “你!”昏耀一时不察,竟被奴隶从手里逃掉,顿时焦头烂额地追在后面喊,“回来,兰缪尔!当心地火!”
  可他追了三两步,也猛地愣住了——
  那片山崖,曾经与深渊的其他地方没有两样,只是一片荒芜废土。
  但此时此刻,居然开了一小片花,星星点点的,大都是白色和黄色,偶尔夹杂几朵浅紫,最少的是粉色。
  头顶的结界飘下来几块金色的光斑,它们毛茸茸的花蕊就被照得透亮,在风中怯生生地发抖。
  昏耀从没在深渊见过这样柔软的植物,只觉得心脏也被震撼了一下。
  再一看,兰缪尔已经跪坐在野花前,全神贯注地打量着这些小小的花朵,小声道:“居然这样多……我还以为就算开了,也不过寥寥几朵。”
  他静静看着,面上一点点浮现出欣慰的神情,紫色的眼眸漫上了水雾,竟像是要哭了。
  “……不就是几朵野花。”魔王定了定神。他走上前,从后面伸手要把奴隶抱起来:“这么娇,像你一样。等下次地火窜上来,就全烧烂了。”
  兰缪尔却抓住昏耀伸来的手,回头露出被笑意抹开的眉眼:“吾王,花开得这样好,说明这里没有火了。”
  细碎的阳光正落在他如雪的长发上,照出一片刺目的亮银色。于是昏耀又被晃了一下神。
  “……”
  魔王沉默片刻,抬起手指在兰缪尔脸上一抹,粗鲁地擦去了一道碍眼的泪痕。
  “不许哭。”他说,“不就是几朵野花,不许哭。”
  ……
  最近一段时日,昏耀偶尔会心想,哪怕日后兰缪尔真的大仇得报,隐忍多年一朝把自己宰了,那又怎么样呢。
  “说起来,吾王许久没和奴隶在野外合化过了。”
  兰缪尔望着那些野花,将手掌缓缓贴在白袍的领口,轻声试探着说:“我今天高兴,您要不要……”
  阳光将那张俊美的脸庞照得洁白无暇,人类男子手指一动,白袍无声地落下来盖住脚踝,他就像主动走向祭台的羔羊。
  昏耀冷眼看着,没动,心里一阵烦躁。
  他想:这个人从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竟然想不出一个确切的节点。
  昏耀只知道,最开始的圣君不是这样。曾经的兰缪尔对于这种亲密的交合避如蛇蝎。而他带着近乎残忍的快意,将这个人由内而外地碾磨开来,推下悬崖,按入欲潮的火海里,饶有趣味地欣赏昔日的仇敌在炙烤中痛苦难耐的样子。
  他把兰缪尔拽到营帐外的荒野,将碾碎的苦草的汁液涂遍人类的躯体,告诉他:在天、地与族人的见证下合化才是魔族的习俗。
  他那时还不清楚对人类,尤其对于兰缪尔这样的神子来说,这意味着怎样的羞辱。因为对于魔族来说,合化就像吃饭喝水一样自然。
  昏耀不理解,为什么人族要把这档子事视作禁忌。明明渴望却遮遮掩掩,明明需要却羞羞答答。
  他只知道,那个无论被怎么对待也安然若素兰缪尔,唯独在这种事上变色,甚至总会哭。所以他喜欢得要命,就像上瘾了一样,把兰缪尔欺负了一次又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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