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雕佛主的宠妻养崽日常(50)
明凰无语的很,就他那狗腿子套西装裤,不伦不类的,坐下怕是还没能说一句话,人家就冷脸离开了。
“不用那么多废话,必须听我的,不然没有下次了。”
还下次,狗贼巴望着一次成功呢!
“行行行,你是拉皮条的,都听你的。”说着,狗贼挂断了电话,化作人形走出门去。
他还是开着小蹦蹦赴约,但跟以往张扬跋扈,吊气冲天的模样不同,狗贼缩着个脑袋,连车窗玻璃都不敢摇下去,生怕被别人发现他长得那么丑。
来到空中餐厅外,狗贼找个角落停下小蹦蹦,后走出驾驶棚,原地深呼吸,高抬腿,做了十几个深蹲,才鼓起勇气走了进去。
而在他进去后,商场的拐角处突然出现一道孱弱的身影,他头上扣着鸭舌帽,还带着未痊愈的伤,穿了一身纯白色的休闲服,犹豫片刻后,尾随狗贼进了空中餐厅。
按照嫂子提供的座位号,找对了这次的相亲对象。
是个长相普通的女孩子,眼尾向上吊起,看起来有些凶的样子,但这模样挺让狗心安的。
狗贼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现在看见长得好看的,腿肚子都打抖。
虽是两个人相亲,订的却四个人的位置,狗贼走过去,屁股刚落下,一道身影从过道穿过,坐到他旁边。
狗贼傻眼了,对面的女孩也傻眼了。
“你们俩,谁是这次的相亲对象?”
“我!我!当然是我!”狗贼急切的抢答道。
“那他是谁?”
“我是他老婆。”雪尘脸不红心不跳,平静的回应。
“放你的罗圈屁,狗爷跟你早就没关系了。”狗贼怒骂一声,正准备解释,对面的穷奇小姐却已经沉下了脸,她站起身来,端起面前的饮料泼到狗贼脸上。
“有老婆还出来相亲,渣男。”说完,穷奇小姐踩着十厘米的恨天高,梆梆梆的离开了。
艹,他是不是该庆幸,是被人用水泼的脸,而不是用鞋踹的裆?
“不是,你他妈的有病吧?”
好好的一场相亲,却连对方叫什么都不知道,就被搅合了,狗贼气的肺疼,朝着雪尘拎起了拳头。
雪尘没躲,他脸上还带着抵抗雷劫留下的伤,仰头看向面前之人。
一日夫妻百日恩,狗贼的拳头落不下去了,暗骂一声后,怒不可遏的起身离去。
这一次,雪尘没有再跟上去,他扭过头去,透过玻璃,盯着狗贼离去的背影,眼底的神色晦涩难明。
招惹了他之后,又想甩了他跟别人过日子,门都没有。
要么就继续跟他过,禁地里发生的事,他会道歉,也会认认真真的解释,要么就谁都别想好过。
狗贼求爷爷告奶奶,好不容易又让明凰给他安排了两次相亲,不出意外,全被搞黄了。
“再一再二不再三,你他妈的真以为狗爷不敢动手打你是吧?”狗贼指着雪尘的鼻子叫骂道。
真打吧,又下不去手,不打吧,又屡屡坏他好事。
这不上不下的,真他妈着急上火,狗贼活这么大岁数,头一次受这窝囊气,嘴巴里起了好大一片口疮,家里的西光霜都用空好几罐了。
“你打,打完了让我跟你回家。”雪尘上前一步,拿自己的侧脸贴上狗贼的掌心,后轻轻闭上了眼。
狗贼跟被烫到了一样,闪电般的缩回手去。
“艹,你牛逼,狗爷惹不起还躲不起吗?”说着,狗贼起身就要往家走,打算以后都不出门了,一天三顿叫外卖,做个宅狗也挺好。
这个时候,雪尘却突然开口道:“我知道你家在哪里,我跟你一起回去。”
听到这话,狗贼是真憋不住火了。
“雪尘!你他妈要不要脸啊?咱俩已经分手了!分手了!你死皮赖脸的有意思吗?”
骂完,才发现面前之人眼眶红了,看向他的目光都水漉漉的。
狗贼顿时熄了火,他错开视线,将剩下的脏话咽回肚子里。
雪尘做青丘圣祖这么多年,第一次有人当着他的面骂他不要脸。
脸上火辣辣的,比挨了一巴掌还要让人难堪,可雪尘还是深吸一口气,继续开口道:“我在你家门口等你。”
说完,居然先狗贼一步转身离开了。
日了狗了,这人怎么不按套路出牌?这下好了,狗贼连家都不敢回了,他垂头丧气的,舔着张脸敲开明凰家别墅的大门,非要在人家客厅沙发上凑合几晚。
释迦老鼻子不乐意,吊儿郎当的依着房门,把狗贼堵在门外。
“你自己有家,住老子家算怎么回事?”
“狗爷家门口有只母老虎,我他妈不敢回去。”狗贼小声的逼逼道。
释迦啧啧两声,很没义气的取笑他:“是你的大美狐吧?怎么?送上门的肉骨头,你不啃?”
“不啃。”狗贼的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撇嘴道:“太端着了,啃起来硌牙,狗爷我上岁数了,牙口不好,以后只能吃软饭。”
“哎呀,别说这么多了,赶紧让俺进去,大晚上的,冻死狗了。”说着,狗贼从门缝里挤进去,一溜烟的钻进沙发毯子里,打死也不挪窝了。
雪尘在狗贼的家门口站着等他,半夜太冷,他又重伤未愈,便忍不住咳嗽起来,只能化作兽形,趴在大理石台阶上,找个避风的地方,将自己蜷缩起来。
断掉的三条尾巴,隔着包扎的纱布,隐约透出些许血色,疼的整只狐狸都发颤,雪尘扭过头去,伸出舌头舔了舔,妩媚的狐狸眼逐渐蔓延上一层雾气。
半夜,突然狂风大作,电闪雷鸣,咔嚓一声巨响,像是闪电劈断了树桩,把狗贼从睡梦中惊醒。
他裹紧身上的小毯子,仰头看向窗外,黄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的落下来,砸在地上都起泡。
狗贼突然揪心起来,跳下沙发,冲到房门口,却在要拧开门把手的时候,僵住了。
他急的在房门口来回的踱步,时不时的往窗外瞅一眼,不知道该不该回家看看?
那狐狸可是个娇气包,之前在紫竹林的时候,不是无根水不喝,逼得他没办法,每天一大早端着碗出门接晨露,不是刚成熟的果子不吃,狗贼只能熬夜守在果树边上,拿着俩牙签撑住眼皮子,保证在果子成熟的一瞬间把它从树上摘下来。
如今这鬼天气,他总不至于还在门口等着吧?
狗贼觉得雪尘应该没那么傻,又怕他真的犯傻,思来想去还是不放心,打开房门,冲进雨中。
雪尘蜷缩在屋檐下,落下的瓢泼大雨虽没有直接砸在他身上,却有一部分溅湿了他的皮毛,湿哒哒的黏在身上,狂风卷过,冻得整只狐瑟瑟发抖。
包扎伤口的绷带被弄湿,尾巴好像疼的更厉害了,雪尘将脸埋进前爪里,到底没忍住,身子不规律的起伏起来。
狗贼冲过来的时候,看到就是这样一幕,心钝钝的疼了一下。
毕竟是当香饽饽捧在狗爪里宠了三十年的狐狸,不可能无动于衷。
算了!胳膊拧不过大腿,他服软还不行嘛!
真是个祖宗,上辈子欠了他的。
狗贼化作人形,走上前去,将地上的狐狸轻轻抱了起来,后掏出钥匙,拧开大门走进房间。
来到浴室,狗贼弯下腰去调试水温,不能太凉也不能太烫,不然娇气包的皮肤要起疹子的。
然而事情刚做到一半,怀中的狐狸突然化作人形,狗贼脚下没站稳,整个人被他搂着脖子跌进水里。
雪尘对此蓄谋已久,趁狗贼没反应过来,一个翻身,把人压在身下。
衣服湿哒哒的黏在身上,雪尘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周身都散发着媚意,狗贼眼睛尴尬的不知道该瞧向哪里,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被雪尘一把按住。
那人身上还带着伤,刚才又淋了雨,狗贼虽是个禽兽,却是条有良知的好禽兽。
自然不能在这个时候干那档子事。
可他不想,雪尘想!
干脆利落的从怀里掏出来一个白瓷瓶,拧开瓶口,倒出来十几粒黑色的丹药。
雪尘毫不犹豫,仰头吞服下去,狐狸眼中先是浮起一抹决然的狠厉,后又蒙上水汽,凝聚成泪珠溢出眼眶,顺着脸庞滑落,吧嗒吧嗒的滴在狗贼的下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