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别做梦了(204)
温兰哄着猫,仿佛什么也没听见的样子。
吃过饭,左言坐在沙发陪他妈聊天,怀里抱着一盏灯,抠了半天也没发现是在哪亮的。
“二狗怎么了这是?”温兰看着在屋子里叫的烦躁的猫,问儿子。
左言看都没看,说:“想鱼了。”
“鱼?”
“对,水下养了只鱼,二狗想吃好几天了,二狗,别找了,你晚上吃的就是。”
二狗突然就不叫了,眼珠子瞪溜圆,僵硬在原地。
左言低头鼓捣灯,“你别看我,你吃的最多。”
二狗僵硬的走出了门,站在门口每天逗鱼的位置,扒拉着小球,一会儿就看看水里。
“多大的人了,怎么还招猫逗狗。”
左言笑了一会儿,刚要说话,就愣住了,怀里漂亮的灯盏就分尸成了几块,当他找到开关,他才发现,他忘了怎么安回去。
顾执洗澡后出来,见他一脸纠结,“怎么了?”
左言仰头,“我拼不上了。”
"儿子,你知道有种动物叫二哈吗?这种动物在以前被禁止训练成警犬。”温兰看着他说。
“为啥?”
“因为它们很容易和罪犯达成共识,而且,这种物种热爱撕家。”温兰叹了口气。
顾执正拼着灯盏,闻言说道:“他很乖。”
左言点着脑袋,“就是就是。”
“他是我的金毛。”
除了狗就是狗,温顺大金毛他也是狗啊。
左言等得到他妈上楼后,搂住男人的脖子。
“我要是狗你是啥。”
顾执说;“狗粮。”
左言看到他的目光,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我负责喂饱你。”
顾执暧`昧的勾起唇,左言心跳的砰砰响,不管三七二十一,扑上去啃了一口。
门外,二狗忧伤的看着月亮,脑袋突然被喷了一朵水花,一条大鱼尾巴末入水中。
第204章
“顾执身体不好,你别像二哈一样每天搞破坏。”几年不见杀伤力比小时候还厉害。温兰不由得想起5岁以前的左小言,什么都喜欢拆开看看,至于拼的上拼不上,就不再他的管辖范围内,有一次差点被小一给拆了,也不知道这么多年爱玩游戏,是不是当时修复的时候哪出了问题。
“我没有。”左言无奈的说,他每天手软脚软的哪有那时间。
温兰想起儿子上学那阵的,补充了一句,“还有,你别总是欺负他。”
左言眼睛瞪大,“我冤枉。”然而面对他妈一脸我都看到了你就别解释了的表情,他瞥向了顾执,“我欺负过你吗?”
顾执说:“没有。”
这才对,他天天跟他弟弟打我屁股,啪啪的,到底谁欺负谁。
抢在他妈之前,左言说:“温女士,你看看他,再看看我,到底谁才是你亲儿子。”
温兰说:“你,”然后指着顾执说,“但这儿可是我儿媳妇。”
左言听着这个词舒坦了,给他妈竖了个大拇指。
本来老妈昨天才来,但是早上左肆打电话,说是老爸受伤了,当问及伤势,左肆说只有一个医生能治,说这话的时候看着老妈。
左言这才放心,左轶先生这是想媳妇了。
“你脸怎么了。”
提到这个左肆就生气,“这个是替你受的。”他爸也是,是左言拐走老妈,借着切磋的借口把他揍好几顿,明显欺负他没人心疼。
左肆说完人就被挤开了,左轶的脸出现在屏幕中,看见他沉声道:“我老婆呢。”
“妈,你老公找你。”本来已经去收拾东西的左女士转身就把手机拿走了,夫妻俩嘘寒问暖。一点也不像是一天未见。
收拾好东西,左妈妈走在前头,左言搂过顾执的脖子,身高不够脚跟儿还得抬着,冲着美人痣的位置亲了一口。
“早点会儿来,媳妇儿。”
顾执捏了捏他的腰,目光宠溺,“在家等我,别出去。”
等人走后,左言抱着二狗瘫在沙发上,肉眼可见的二狗同学又长大了,按照高度来算,已经越过他的膝盖,体重更是不用说,反正刚来到家里能一只手拎起来,现在,抱着都嫌沉。
晒着阳光昏昏欲睡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接通后发现是熟人。
“你身上穿的那是啥玩意儿?”
系统问:“好看不?”
一套毛绒绒的兔子子装,戴着帽子就是一只大眼萌兔,“你给我订一套成人版的,地址写水娲星的蔚水居。”
系统看了他一会儿,揉了把小脸,“这是童装!”
“我知道啊,所以我要成人的,屁股那儿的布料可以省略。”
“你怎么不自己订。”
左言说:“我账号容易暴露信息。”
系统擦了一把口水,他错了,他真把一纯洁的孩子带坏了,他的权限不在被监管的范围内,寻找蔚水居的具体位置,突然接到一条消息。
“左言!“使者”来了!”
左言愣了好一会儿,才想起使者的意思,一下精神了,“不是说要下个月吗?”
“提前了!还有五分钟到达!”
左言慌乱的坐起身,和系统匆匆几句话结束,下一秒给顾执打电话。
“你回来了吗?”
顾起皱起眉头,离人群远了点,“出了什么事。”
“使者提前了,五分钟后到达,你暂时别回来,家里我会开启防护,别担心我。记住,别回来!”
“左言?左言!”
匆忙挂掉电话,左言跑出外面,在玻璃桥上把二狗拖回来,关闭所有的门窗,打开门口的防御措施,一个半圆的玻璃罩扣住了整座房子。
左言回来坐在沙发上,紧握着双手,眼睛瞪着外面的天空,二狗跳到他身上,布满倒刺的舌头舔着他的下巴。
水娲星四季如春,但是隔几年就会有冬天的出现,而冬季的斥候是“使者”,一场会持续两到三天的飓风。
没想到今年竟然提前了。
无意识的摸着二狗的毛,远处的树林已经摇晃身体,树冠变成了杀马特造型,天色渐黑。
使者来的很快,一身黑袍笼罩了天空,口中发出挣脱囚笼后得意的吼叫。
左言浑身打了个哆嗦,风,太可怕了。
双眼惊惧的盯着外面,眨也不敢眨,生怕下一秒它就冲破防御,出现在自己眼前。
屋子内听不到声音,左言的脑海中却一直回荡恐怖的嘶吼,甚至看着窗外,想象到自己若是在外面,冽风刮挠他的皮肤,扎紧他的骨头。
不能呼吸的窒息感让肺部僵停,心跳声在脑海里砰砰砰,应和着冷风的嘶吼。
手开始颤抖,环抱住手臂,冷汗起了薄薄的一层,他趴在沙发上,不自觉的用手去扣住沙发扶手,指甲深陷,背部僵直,额头的青筋鼓起,脸色通红,像是在忍耐什么。
二狗跳在他背后不停的嚎叫,在这空旷的房间内更显慎人。
不知过了多久,左言的衣服已经被汗打湿,他保持着那个动作牙关紧咬,因为外面的风,他已经陷入了最深处的恐惧回忆。
“喵嗷!嗷!”
伴随着一声凄惨的嚎叫,胳膊上一阵刺痛,痛楚让左言稍微回神,眼前一张毛脸狰狞,张大嘴撕咬着他的手臂。
“疼。”
二狗听到他说话才张嘴,蹦到地上往门口跑。
左言眨了眨酸涩的眼睛,看着手臂上流血的口子,内心想着这得打狂犬疫苗。
“喵嗷!”
嗷的一声,左言下意识看过去,二狗正用脑袋撞门,黑漆漆的外面影影绰绰的好像有个人影。
左言心里咯噔一下,抬起腿啪嗒摔在地上,僵硬的太久了麻的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踉跄的走到门口,颤抖着手去按门口的按键,焦急的看着外面,在第三次的时候终于点到了关闭按键。
慌乱打开门,伴随着飓风侵袭,吼叫刺耳,他看着眼前的男人冷静关门,再次打开防御后,转身把他抱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