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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宿敌哄成替身魔尊后(125)

作者:狄与 时间:2022-04-26 07:58 标签:甜文 穿书 萌宠 古代幻想

  可万物生先声夺人,离了盛怀昭就开始哼唧,分明会说话了也坚持装可怜地低声呜呜,用小鹿般的眼睛看着盛怀昭。
  盛怀昭坐在地上,腿稍稍盘着的时候才察觉不适,又慢慢讲膝盖支起来:“你跟你……云谏一个样,就会装。”
  “你跟你爹”到底还是说不出口。
  他瞪了云谏一眼,这人居然跟等着他似的,也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啊,哪来的两只被雨淋湿的小狗。
  盛怀昭心跳不自觉漏了一拍,他侧过脸握拳轻咳,想以目光相错的方式掩饰刹那的动摇。
  “给他起个名字吧。”云谏将他放在地上,却没有松手,“我不叫他,虞瞳起了个头叫少主,久而久之所有人都叫少主了,再久一点儿他估计就觉得自己叫云少主或者盛少主了。”
  盛怀昭轻绕着万物生细软修长的发丝,一时之间也想不出来:“他可是魔域一方霸主,取天地精华应运而生的神木呢,我们不过是输了点血就给人起名字,合适吗?”
  虽然说的是“输了点血”,但盛怀昭心里清楚,云谏滴给小树苗的血可抵得过他独自在魔域里生长的那千万年。
  “生生!”小树却一头埋在了盛怀昭怀里,叠声道:“生,生。”
  “万物生那个生?”盛怀昭挑眉。
  小树摇摇头,憋了一口气:“盛,生。”
  “跟我姓啊?”盛怀昭抬起眼睫看向云谏,“可养你的不是他吗?”
  小树抿了抿唇,贴紧盛怀昭后才缓缓回头扫了云谏一眼,不情不愿。
  “喜欢叫什么就叫什么。”云谏温笑着将手落到小树脑袋上。
  盛怀昭刚想感慨这可能就是所谓父子情深,而下一秒他就察觉到了小树跟云谏隐隐斗着灵气。
  一个想把小东西往后拎回去,一个赖在他的怀里不肯走。
  “……”
  呵,父子情深。
  最后名字顶的是盛笙,虞瞳听闻要叫盛生打死都不乐意,说听起来一点内涵都没有,折腾来去给换了个字。
  盛怀昭跟云谏是无所谓,反正是小树自己顶在头上,他乐意就行。
  “不过话说回来,虞瞳当初不是挺抗拒瑶城的吗?怎么现在倒住在那了?”盛怀昭坐在浴池中,看着跟前漂游的花瓣,眼睫上都落了水珠。
  万物生想他想得要紧,今天一见面就缠着他玩了一早上,入夜才显出点三岁孩童的意思,困困顿顿睁不开眼,让早已成为“三当家”的狸崽儿给带回去了。
  云谏缓缓靠了过来,指节轻托起他的手腕,顺着腕骨轻轻按压。
  “当年我在瑶城开了杀戒,也是他拦着才留下长望门的。”云谏的指节一点一点顺着他的手臂按压。
  骨骼皮肤与三年前别无二致,但剑仙与凡人的躯体却丝毫不同,从前细瘦且带着一种病态的脆弱感,仿佛稍微用点力就会碎落一地,而现在虽然外观没变,但里面充盈的灵气和生命力却完全不一样。
  盛怀昭觉得舒服,便任他按着,心说不愧是原主里的隐藏CP,虞瞳果然对萧落有那么点意思。
  哪怕只是内疚或者是其他……但以萧落的性格,还有那等从不挑明却深沉无比的执著,虞瞳沦陷只能是迟早的问题。
  “对了,萧落的身体怎么样?”
  “恢复了,一年前才重见光明。”
  明舜潜心研究蛊毒两年,终于从佛陀真火里淬出解药,加以其他仙丹灵药辅佐,萧落的腿跟眼睛都在好起来。
  而这几天正好是复又修养的时候,若非萧落身边需要有人打坐,虞二当家估计也要赶回来见盛怀昭一面。
  当然,能不能见成还得看云谏。
  “这我倒没怎么担心过,毕竟狐族是双修的最佳体质,只要萧落不是不行,大概……”说到这里,盛怀昭轻阖的眼睫缓缓睁开。
  刚刚还在身侧的人已经停在了眼前,温热的水泉涟漪涌动,蒸腾而上的水汽洇湿了呼吸,连眼神都变得连绵纠缠了起来。
  盛怀昭慢慢偏了下头,被水沾湿的发贴落在侧脸,他挑了挑眉:“……魔尊殿下,摸哪儿呢?”
  许是今夜月光皎洁,盛怀昭忽然看进了他的眼底,那深色的眼瞳里像荡着一抹红,酿着说不清的情谷欠。
  跟前的人俯首往他的怀里靠了下,小声道:“怀昭,你还记得这里吗?”
  ……怎么能不记得呢。
  “我们受伤了,两个心口都开了大窟窿。”盛怀昭缓缓抬手,刚刚平静下来的涟漪又被他掀起新的动荡。
  水光莹润的指节落在了云谏的胸口上,他轻轻贴着,体会到掌心之下的跳动。
  他们两颗互换的灵核,早已从当初的虚弱破碎,变成如今的生机勃发。
  一颗是剑仙,一颗是魔尊,到头来谁也没缺席。
  “那时候你多凶啊,跟我呆一块都恨不得用眼神把我掐死。”盛怀昭笑着说。
  “那是因为……喜欢。”云谏微微侧首,吻上他的唇,“当时太惊慌失措,不知如何表达喜爱,同一种情绪便走向两种极端。”
  他不懂得平衡一见钟情的力量,于是一半成了小哭包的寸步不离,还有一半成了冰山的拒之千里。
  “那你说实话?”盛怀昭微微曲了下腿,本意是想挑逗,但却将自己的呼吸以外弄得更加急促。
  ……三年不见,云谏倒是无师自通了不少东西啊。
  跟前的人很轻地嗯了一声,又问:“什么实话。”
  “就我们第一次泡在池子里的时候,我不是把你捆着了吗?”盛怀昭眯了下眼睛,下意识想往后仰,却按住了云谏的肩膀,“轻点。”
  “好。”云谏亲了亲他的脖颈,“你继续说。”
  “……我把你捆着的时候,你想的是什么?”
  云谏迟疑了三秒,慢慢偏过了视线,盛怀昭自然是不会放过他这种表情的变动,抬手轻挑着他的下巴,把人的脸转回自己跟前。
  质问之前喘了口气,却因为这小小的岔子多了三分难以言喻的沙哑:“说话。”
  云谏眼睫轻缠,垂眼吻住了他的唇,似乎是铁了心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一池清水被他搅和得蒸起更加潮湿的雾。
  到最后盛怀昭喘得有点站不稳,他才伸手搂着腰将人带回怀里。
  “当时是生气的,后来你沿着岩壁往上走的时候,沉了一步,”云谏嗓音放得越发喑哑,“当时眼神清明,看到了红衣下晃过的腿。”
  那天的记忆多少其实已经模糊了,但云谏这么忽然提起来,盛怀昭好像也想起了某些细节。
  “先看到的腿,然后是腰……后来看见你浮出水面,咳得眼尾发红。”云谏吻了吻他的耳垂,“然后就满脑子都是那副光景了。”
  也就是说,当时对他一副凶神恶煞,巴不得将他扒皮拆骨的冰山,其实满脑子都是……
  盛怀昭扣住他的手,喘气的瞬间挑衅地笑了下:“原来是这样,那你可装得够辛苦啊。”
  亏他还当时还觉得自己把人戏弄了好过瘾,没想到这家伙自己在泉水里更过瘾。
  云谏迎着他的笑,不自在地回头,视线游移片刻有,又回头撩开了他后颈上散落的发。
  发丝挪动的时候带出细密的痒,盛怀昭这个时候本身就承受不了任何陌生的触感,囫囵地发出一声轻呜,微微仰头时露出了漂亮的线条,刚沾上三分月光又重新垂落。
  他的眼尾又红了,跟当初一模一样。
  云谏喜欢得不行,低头在他的肩头缓缓落下齿印。
  血珠从肩头滑落,沁进水里,像开在涟漪里的花。
  又疼又痒,盛怀昭气得想抬手揍他,可拳头落下时又是软绵绵的。
  “行了,你属狗的吗……”
  “怀昭。”云谏亲了亲伤口,用早上万物生求抱抱的语气贴近他的耳边,“既然你问了我一个问题,我想讨回来一个问题,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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