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狩梦猎场里倍受宠爱(26)
姜楼握住自己面前的车厢门把手,把车厢门拉开一点。
乘务员慢慢转头过来,直勾勾地盯着姜楼,脸上表情刻板得如同一条死鱼。
姜楼没有继续拉开车厢门,却也没有把门关回去,肆无忌惮地迎视向乘务员的视线。
顾小风看看乘务员,又看看姜楼,感觉这货在故意试探乘务员的底线。
姜楼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但乘务员仍然盯着姜楼,没有转头回去的意思,显然这时候跟过去,必然会遭到乘务员的阻止。
作者有话要说:书名好像都不涨收藏,宝宝们对书名有什么想法?
小剧场:
顾小风:“其实我真有病。”
姜楼漫不经心:“哦?”
顾小风:“你不怕?”
姜楼默了一会儿,给自家忠仆打电话:“订一间VIP双人病房,两张床并一块。记住门口挂牌子,免打扰。医生?医生也不能进。”挂了电话回头问顾小风:“我们什么时候去医院?”
顾小风:“……”这货是真有病,还病得不轻。
二分好评随机红包,么么。
第27章 死神列车(七)
猎场的规则,不能攻击NPC,硬杠只会触发死亡,姜楼把拉开一条缝隙的车厢门关拢,收手回来,同时收回视线,垂眼继续抽他只剩下小半支的香烟。
乘务员见姜楼不再有动作,才重新缓缓转头回去。
顾小风一言不发地看着帘子重新拉拢,乘务员的身影在视野里消失。
在黑布帘子拉拢的瞬间,姜楼拉开车厢门,快步走向最后一节车厢,顾小风没有迟疑,紧跟了过去。
沈芳说最后一节车厢好像是乘务员休息室,但顾小风却在门上看见货物车厢的标记,他拉了拉门把,门纹丝不动。
姜楼手一抖,手里就多了一张卡片,卡片插进门缝,门锁发出‘咔’的一声轻响。
姜楼抽回卡片,握住两边门把,往两边轻轻一分,车厢门打开一条窄缝。
姜楼没有直接把门拉开,略等了一下,不见有反应,才把耳朵凑上去,贴着门缝,听里面动静。
顾小风也正想凑上去,姜楼突然将门合拢,抓住顾小风的手腕,拉着他快步退开,一直退回前面车厢,关上车厢门,不见后面车厢有动静,才放开顾小风的手腕。
“怎么回事?”顾小风小声问。
“感觉不好。”姜楼语气平静。
顾小风见姜楼没有说下去的意思,也就不再追问,又往车头方向溜达了一圈,没发现异样,才往回走。
路过第一天拒绝早餐的姑娘身边时,注意到姑娘越加的萎靡。
在这种地方,这样的精神状态不是好事。
她对面的座位原本三个人,死了人以后,剩下两个。
顾小风之前路过这里的时候,看见坐在最里面的那人去了洗手间,坐在外面的是一个胖子,胖子正在剥糖果,看样子是最后一颗。
坐在沈芳对面的中年人,正迎面走来,不知道是不是想去其他车厢看看。
顾小风和中年人没有说过话,但做了三天邻座,也算是‘熟人’。
遇见‘熟人’,即使不打招呼,大多数人也会多看对方两眼,顾小风也是这大多数人中的一个。
这位‘熟人’三天没吃没喝,但精神状态好过每天吃过东西的人。
有些人身体素质好,比一般人能扛,但在顾小风眼中,这位仁兄的身体素质好得有些过了。
中年人路过第一排座位的时候,不小心碰掉胖子刚剥出来的糖果,中年人连忙蹲下身捡起糖果:“对不起,对不起。”
掉在地上的东西不能再吃,胖子没有追究,说了声没关系,眼睛却落在小桌对面的一堆糖果上。
糖果的主人是拒绝早餐的姑娘。
姑娘把除了糖果以外的食物都吃掉了,糖果却全剩了下来,不知道是不是被乘务员吓到,在乘务员回收饭盒的时候,也没敢把糖果还回去,因此桌上摆了一堆的糖果。
中年人见胖子想吃糖,就问姑娘:“姑娘,这糖你吃吗?”
或许是死了人,而且那个人的死还跟这姑娘有关,这姑娘除了该吃就吃以外,一句话不说,显得格外阴沉。
她听了那人的话,抬头起来,看了那人一眼,又看了看胖子,最后视线落在那堆糖果上,没哼声。
坐在她旁边的是一个穿花衬衫的男人,花衬衫见姑娘不说话,抓了几颗糖,大方地搁到胖子面前:“她不吃的。”
中年人说了声:“谢谢。”
胖子也跟着说了声:“谢谢。”然后剥了颗糖放进嘴里。
姑娘看着胖子,唇动了一下,像要说什么,但最终没说出一个字,重新低头下去,发自己的呆。
中年人也就进了旁边的洗手间。
这位仁兄的座位在车厢最后一排,走两步就是洗手间,搁着就近的洗手间不上,巴巴地穿过一节车厢上厕所。
那边洗手间有人?
顾小风回到自己的座位,扫了眼洗手间门,门锁显示屏是绿色的,洗手间没有人。
顾小风立刻回头,见胖子站在洗手间门口,正推开门往里走。
中年人呢?
已经离开洗手间,去了前面车厢?
设想完全成立,但顾小风心里就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下意识地扫了眼胖子的座位。
现在三个座位都空着。
没了一个人,胖子进了洗手间,另一个显然去完洗手间也没有回座位。
他能到处溜达,别人也可以,那人没回座位再正常不过,但这时,顾小风看着那个空座位,却总有一种说不出的违和感。
至于怎么违和,他又说不上来。
顾小风又看向对面埋着头姑娘,那姑娘依然一身晦气,显得阴沉沉的。
沈芳站起身,顺着顾小风的视线,往前面座位看了看,没看出什么名堂,问:“怎么了?”
顾小风收回视线,见姜楼在玩游戏,十分平静,心也跟着静了下来,坐了下去,“没什么。”
他刚坐下,身后传来‘砰’的一声。
回头,见洗手间门被人猛地撞开,胖子双手卡着自己的脖子。从里面跌撞着出来,七窍流着黑血。
车厢里瞬间静了下来,动的只有滚倒在地上的胖子。
胖子的脸因痛苦而扭曲,他伸出一只手,指向惊看着他的姑娘,满脸惊惧,身体抽搐了几下不动了。
有人大着胆子上前,探了一下胖子的鼻息,惊叫道:“他死了,是被毒死的。”
众人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就在这时,广播响起:“你们中间有杀人狂魔,你们都得死,现在这个只是开始。”
这三天,众人的神经一直绷着,有的早绷成了一碰就断的弦,被广播这一嗓子给嚎断了,车厢里跑的跑叫的叫,刹时间乱成了一锅蛋花汤。
乱哄哄中有人叫道:“是她……胖子是吃了她的糖才死的,一定是她毒死了胖子,她肯定就是杀人狂魔。”
是坐在车厢第一排姑娘旁边穿花衬衫的男人。
花衬衫的话,让乱哄哄的车厢有一瞬的安静,然后几乎所有人一起看向姑娘。
姑娘小声的辩驳声响起:“我没有害他……”
花衬衫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直接打断了那柔弱的女声:“刚上火车那会儿,你不接饭盒肯定也是故意的,故意激怒乘务员,杀了那个帮你的小伙子。”
“我没有。糖也不是我给胖子的,是你……”糖是花衬衫抓给胖子的,她当时想阻止,但没敢……
姑娘的话再次被花衬衫打断:“之前的那个人为你死了,你却该吃就吃,跟没事一样,说你没问题,谁信?”
周围的人听到这里开始附和。
“就是,太不正常了。”
“她肯定是杀人狂魔。”
“我没有要害人……”姑娘试图为自己争辩。
花衬衫立刻截了她的话:“就是你,你都杀了两个人了,别想再欺骗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