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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异形明明超猛却过分贤妻良母(20)

作者:停止作答 时间:2021-02-04 09:24 标签:甜文 情有独钟 灵异神怪 萌宠 人外

  时沛转过身,只看到一团黑影,迅速地闪进沙发底下,快得萨菲洛特都没扑到他。阿诺德又躲到沙发缝里,再也不肯出来了。
  时沛在那张沙发上,无论是坐还是躺,或者是在上面滚来滚去,阿诺德都没有动静了。
  “阿诺德?阿——诺——德——”
  时沛一边摸摸萨菲洛特一边叫他,萨菲洛特发出一声代表疑惑的咪唔,时沛托着萨菲洛特地两只前腿把小猫举起来,自顾自地和猫说话
  “阿诺德去哪了?”
  “是不是生萨菲洛特的气?”
  “但是我们萨菲洛特又做错了什么?”
  萨菲洛特是一只极通人性,极其有戏剧天分的小猫,它完全听得懂时沛的话,并随着他的一句句控诉,耳朵有节奏地垂了下去,凄凉地喵了几下。仿佛真的受了阿诺德的委屈一样。
  阿诺德听到小猫的叫声,良心就好像在火上烤,但是他今天实在是太丢脸了,字面意义上的丢脸丢到家了,他的脸皮极薄,变回异形之后容不下思考,只想找条缝钻进去。
  时沛已经感觉到阿诺德在底下不安地蠕动,他给萨菲洛特打了个手势,示意明天有两个罐头,遂把它放到底下去,萨菲洛特开始锲而不舍地一边喵喵叫一边伸出小爪子试图把阿诺德掏出来。
  时沛自己在家里转了几圈,把衣服塞进洗衣机里洗了,顺便剥了个橘子吃,拿着橘子皮回来的时候,萨菲洛特端坐在沙发前,垂着尾巴,朝时沛抱怨一般地叫了一声。
  仿佛在说“你看,他就是不出来!”
  时沛叹了口气,坐回沙发上,把一瓣橘子放到地上,语气强硬道“吃。”
  3秒之后,一根扁扁的触手小心翼翼地伸出来把那瓣橘子勾进去。
  时沛听着阿诺德在下面细微的动静,道
  “阿诺德,我没有生你的气。”
  阿诺德安静了。
  “嗯……我只是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就像你第一次来地球一样,万事都要从头学起,对不对?”
  时沛顿了顿,他掩去了自己那样反应的真实原因,又道
  “当然,人类的反应要比你慢得多了,很多事情我可能这辈子都学不好。你觉得我被欺负了,倒不如说我在懊恼自己不那么聪明……”
  “无论如何,我都清楚你的好意,怎么会生你的气?聪明的阿诺德,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你该明白了吧?”
  他干脆往沙发上一趟,“还有啊,我饿了,想吃你做的饭,赶紧出来。”
  他仰躺着看着天花板,阿诺德慢慢地从底下升上来,遮住了他的视野,圆溜溜的眼睛还不敢看他,声音带了点鼻音
  “你……怎么不早说你饿了呀?”
  他说完之后,又像害羞了一样,匆匆赶往厨房,开始七手八脚地准备。
  时沛仍躺在沙发上,他兀自笑了一下——阿诺德很好哄,这显得他更可爱了。
  更可怕的是,他的人形和异形有不同的可爱,如果时沛只被他的人形所吸引,那还好说。为什么连异形都觉得可爱了?
  他可是只看脸的家伙……危。
  时沛觉得自己应该回到正常的轨道上来。
  “啊!”
  阿诺德一声大叫差点让时沛弹起来,时沛刚起身,就看见阿诺德系着他那个违和感强烈的粉嫩围裙,举着的衣服跑出来。
  “时先生!深色衣服和浅色衣服不能放在一起洗!会染色的!你看!”
  他哭诉着把时沛那件染得朵朵开花的白衬衫举到时沛眼前,好让他看看他干的好事。
  阿诺德的触手将那件衬衫展得笔挺,眼神中带着无奈和心痛——那是他最宝贝的一件衣服,因为时先生穿起来最好看。
  他在洗衣机里发现被染花的衬衫,颤抖着用触手把它揪出来,但为时已晚,阿诺德心疼得快揪成一团。
  但是时沛看到那件因为他的四体不勤而毁掉的衬衫,不仅没半分悔意,反而“噗”地一下笑出来。
  阿诺德不明白他为什么笑,他第一次见时沛这样心无芥蒂,开怀地笑。
  他眉眼弯弯的,露出一点点小小的虎牙。
  阿诺德由心痛到呆住,一点点莫名的情愫慢慢升起来围绕着他,让他想掩面而逃。
  时先生笑起来的样子,比他穿这件衬衫的时候,好看多了。
  作者有话要说2020的最后一天,携小沛和阿诺德祝大家新年快乐,愿所有不快和遗憾都留在2020。2021,刚健笃实,辉光日新。希望新年能成为大家迈进新阶段的共同节点。
  感谢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源十一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源十一22瓶;御用咕咕咕吖20瓶;


第18章 不吃青椒
  时沛在家翻滚了几日,吃饭睡觉写稿,天气越来越冷,时沛早上越来越起不来床,起初阿诺德会伸出一小根触手去拍拍他埋在被子里的脸,时沛在被窝里睡得热烘烘的,一动不动。
  阿诺德会温柔而恳切地开口“时、时先生……起床了。”
  时沛不至于毫无反应,但是被窝外头实在是冷,他最怕的就是冷,冬天写稿的时候要抱两个热水袋。时沛抗冷意志力实在太差,到最后,阿诺德做的早饭都没法把他招起来了。
  但阿诺德显然对环境温度没有太大反应,他和时沛呆了半个夏天,显然对这个人类全年的习性了解有所不足,每天早上依然来到他的床前,锲而不舍地叫他起床。
  天冷的时候时沛的活力明显下降,睡懒觉的时候完全炸不起毛了。在他因怕冷而完全起不来的时候,面对阿诺德软软的叫早,他会被窝里翻一个身,哼哼唧唧一会儿,若阿诺德不把触手收回去,他会干脆捂住阿诺德那只不安分的触手,把它贴在脸上,以一种他清醒的时候完全不会有的声调求阿诺德:
  “祖宗……你再让我睡会儿。”
  这简直比阿诺德还软。
  阿诺德头顶冒烟,触手乱颤。时沛摁住他触手的那分力气和萨菲洛特把收了爪子的小掌搭在他身上差不多,阿诺德却抽也抽不去来,只能静立在床前,慢慢变粉。
  阿诺德时常想,这就是我要带回去的东西吗。
  那些这段时间时常萦绕着他的,让他一不注意就会在时先生面前丢脸的,他完全摸不透的,非常轻盈且缥缈的东西。
  他感觉他完全没有办法参透,因为他时常因为胆怯而羞于触碰它。但是只要时沛一笑,这些东西就无风而动,翩翩跹跹,自来寻他。
  阿诺德感觉害羞极了,他想起了自己的父辈,他们也带回来的了类似的东西,那与阿诺德所遇见的有所相同又有所不同,探寻这其中的差别,正是阿诺德最不擅长的。
  他是他们同族里最容易害羞的家伙,阿诺德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被推选出来担此重任,他们对阿诺德的评价是“一个充满幻想、傻里傻气的家伙”。
  他们指望这样的阿诺德能给他们带回去什么?阿诺德此时此刻像个木头一样,被一个人类按住了一小截触手,一动也不敢动。
  时沛睡到临近晌午才爬起来,看到粉粉的阿诺德呆呆地站在床边。时沛没什么反应,像只猫一样伸了个懒腰,一边把手从底下伸进宽松的睡衣毫无意义地摸了摸自己的锁骨,一边睡眼惺忪地喊了一声“阿诺德……你在干啥?”
  阿诺德如梦初醒,看着完全松懈的时沛,结结巴巴道“等、等你起床。”
  时沛睡饱了起床就很快,他一边小声抱怨“好冷”一边穿上棉拖去洗手间,过了一会儿,一边刷牙一边靠在门框上,道
  “冬天就别喊我了,太冷了,楼塌了我都起不来。”
  阿诺德大为紧张“楼塌了我会、我会先救你出去的。”
  时沛笑了一下,最近他这样笑的时候有点多,时沛感觉有点危险。他洗漱完,阿诺德已经开始把午饭摆上桌。时沛百无聊赖地上了体重秤——被阿诺德喂了这么久,竟然一斤没多。
  阿诺德也看到了,他大受打击,时沛挠了挠头,他从小被姥姥带着,挑食,不爱吃饭,大了之后也没改回来这毛病。这体重秤还是他妈留在这的,他人瘦,对体重多少没什么概念,只要不影响健康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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