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挂系统,最为致命(40)
我觉得夜谭对大方的定义是不是有点问题。
不过我这种对物价一窍不通的认知残障可能也没有资格质疑他。
我又问:“会不会太少了?一贯钱能买什么啊?”
夜谭:“庙会上的小玩意和吃食一般都只需几文钱,一贯是无论如何也花不完的。”
原来如此,哎,那确实不少。
可是一想我堂堂创世神,发个红包:“来,赏你半两银子。”
……好搓。好穷酸。我不能忍。
出了房间吆喝了一声“出门啦”,夜宵推着夜谭出来了。夜阑被套了一身月白色长衫,看起来十分不自在,我是第一次见他穿浅色,倒让人眼前一亮。
夜宵得意道:“怎么样,老板,好看吧?我挑的。”
我点点头:“是呀,很好看,不过你怎么还是一身黑,为什么不和他穿一样的?”
夜宵挠挠头:“我不太习惯穿这么晃眼的颜色,总觉得要被当靶子。”
夜阑马上跟着道:“我也很不习惯。”
夜宵习以为常:“憋着。”
夜阑从善如流:“好的。”
其实说起来,夜谭今天也是新衣服。
上次去成衣铺,约了裁缝上门来做,量完尺寸,照着夜谭的吩咐定做了好几套。我以为夜谭对穿着不讲究,说一两句就罢了,没想到他对裁缝嘀嘀咕咕嘱咐了许久,还画了图纸给他。
见他如此上心,连我也不禁期待。拿到手一看,清一色的全黑,每件都一模一样,根本分不清哪个是哪个。
夜谭看出我的疑惑,把衣领翻出一角,指给我看:“每件有编号的,不会搞混。”
一号黑衣,二号黑衣,三号黑衣,以此类推。
目瞪口呆。
我:“那你和裁缝吩咐了那么久,到底在说什么?”
夜谭又在衣服各个角落翻给我看:“袖口这里有四个暗兜,此处是银针,此处是迷药。腿侧这根缚带,可以放三十枚飞刃。还有裤腿这里……”
我忙拱手:“可以,服气。”
所以夜谭与我也没有什么换装play可言了,最多问一句:“今天是几号衣服啊?”
夜谭认认真真回道:“回主人,七号。”
唉。毫无意义,无话可说。
七七捏着裙摆也正好出来了,未挽发髻,绸缎般的披肩直发。今日难得地穿了长裙,水蓝色襦裙搭织锦披帛,怕拖地拽起了一截,露出一双雪白的小靴子。
七七看我们全都盯着她不动,脸红道:“干嘛这样看着我……我、我也知道不合适啊……”
夜宵立刻道:“七七超可爱的!!”
我点点头:“就是感觉少了点什么。”
我和夜宵蹲在她身边打量了半晌,我问:“是不是该戴朵花呀?”
夜宵:“对哦,七七你没有什么银饰簪子之类的吗?”
七七:“当然没有呀!”
我忙道:“过会儿去庙会上买吧。先摘一朵现有的将就一下……”
回头四顾,园子里只有,葱,和蒜苗。
我记得刚买下这座园子的时候,还是有几株月季海棠什么的,这么一看不知不觉中全都种成了蔬菜和佐料。
太辛酸了,七七,为这个残联,真的付出了太多……
我挪到个墙角根蹲下来,对他们招招手:“夜宵,夜阑,七七,你们过来,蹲我旁边。”
三人站到我身边居高临下地用看智障的眼神俯视着我。
“蹲下呀,近一点。”我催促道。
夜宵蹲在我身边,问:“老板你这是做啥。”
这个墙根,应该挺视线死角的了,监视我们的人应该看不到。我从怀里摸出几张银票,分给他们三个,压低声音鬼鬼祟祟地道:“今天过节嘛,发个红包。偷偷给你们的,不要说出去。”
夜宵一数:“哇塞,十两?这么多!”
我深沉地想道:这是我控制自己能压低的极限数额了,没法再少了。
七七捏着银票道:“也太多了吧?这够买两个半的我了……”
夜宵一听马上得意地挤兑道:“哈哈哈哈你可真便宜,我身价有两千两哦!厉不厉害!”
七七生气道:“你们又说我便宜!怎么会有你这么不会说话的人?!”
我想起第一次见面时我也嘲讽她便宜,深感惭愧,便很想安慰她,忙指着远处的夜谭:“对了七七,你知道夜谭多少钱吗?”
七七摇摇头道:“夜谭哥哥一定很贵吧。”
我怂恿道:“你猜一猜嘛。”
七七垂头想了一会儿,说道:“如果我是夜谭哥哥的主人,不管别人给我再多钱,我也不愿意卖的。”
……
我惊呆了:“擦叻你们两个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的?!”
七七嗔怒:“夜谭哥哥每天早上在我睡醒前就会买好菜洗干净劈完柴,再去练剑,中午还会帮我洗衣服晒被子,不知道做了多少事!哪像你们三个废人,除了吃就是睡。”
我和夜宵羞愧地低下了头。
哎不对我确实是个经脉俱断气海已空的废人,我有什么好羞愧的。
便又强行重新接回话题:“咳,不是,买夜谭只花了一两。”
七七:“啊?!”
我:“因为他当时被之前的主人搞残啦,就打折不要钱了。这一两还是不是他的价格,是手续费呢。”
七七愣了一会儿,忽然勃然大怒,狠狠在我鞋子上踩了一脚:“这种事情夜谭哥哥一定很伤心啊!你还拿这个开玩笑!你这人太过分了!!”
夜谭忙把七七拎起来提走:“不可对主人无理。”
七七咬着下唇一脸要哭的表情,夜谭也慌了:“你先别哭。我并不介意此事……也全亏如此,才能侍奉主人,是我最幸运的事情。”
我:“对呀,当时我很穷嘛,身上总共就一两银子。夜行手续费要再贵上半文钱,我可就捡不到阿谭啦。”
七七神色这才稳定了一点,我语重心长道:“所以,七七呀,你并不是园子里最便宜的那个,也可见身价并代表不了什么。是吧,阿谭?”
夜谭正半跪在地上为我拍鞋尖被七七蹭上的土,头也不抬地应道:“嗯。”
夜谭明明老是闷不吭声的,却原来每个人都这么喜欢他,连日常狂怼我们的七七都护着他,真有点神奇,到底是怎么办到的?
我忙拉他起来:“不用管了,我们走吧。”
我想起还是第一次听到夜宵的身价,顺口一问:“对了,那夜阑呢?”
“……两千三。”夜宵突然泄气。
我惊叹道:“咦,你居然比他便宜。”
“没办法嘛,因为他战绩很好啊,试炼场上不知道拔了多少次头筹。如果不是傻了,应该能评到四千两吧。”夜宵抬眼看了夜阑一样,语气十分低落,夜阑茫然回望着他似乎不明白他为什么难过,我正要安慰这一对苦命人,夜宵忽然纵声笑道,“不过那天老大正好只带了总共四千多两,哈哈哈哈,幸好这家伙傻了,不然那天就买不起了。”
“虽然我身价贵,我还是第一次摸到这么多钱呢。”夜宵豪气干云地大手一挥,“走,我请客,带你们吃香的喝辣的去。”
夜谭:“不要走在主人前面。”
夜宵:“哦。对不起。”
我的尊严,全靠夜谭挽救。
第49章 夜宵划船不用桨
天色将晚,一墙之隔的门外,已经遍布戏鼓锣声,秦腔和扁担戏的唱腔咿咿呀呀地混杂在一起。等转过一条巷子,人流骤然密集了起来,擦着肩膀撞来撞去。
我牵好七七,回头道:“阿谭,抓着我,当心走散了。”
夜谭平时别扭,跟在我身后时总是标准的一臂距离,精准得仿佛拿尺子量过,多一寸都不肯靠近,今天倒是意外地听话,乖乖被我牵住。不由赞许地对他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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