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丞相我的妻(122)
“我们的约定已经完成。”浅安淡淡的说道。
风邪老人看着那在地上西洛皇帝的脑袋,他眼中是一阵疯狂,可是他的声音依旧冷漠的回道:“多谢。”
他和浅安本就是一种交易关系,虽然他传授给浅安武功,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和浅安就是师徒关系。
“可是还差一样……”浅安幽幽的声音在风邪老人的身后响起。
还没等风邪老人回答的时候,他只觉得自己在浅安话音刚落的那一瞬间神智尽失。
傀儡术……
这是风邪老人在被控制的最后一秒钟才意识到的。
浅安在看到风邪老人的眼睛失去焦距的那一刻,他笑道:“抱歉,我就连你也信不过,但是你放心,你的仇人,我已经帮你杀了。”
在浅安说完这句话后,只见到原本呆立着的风邪老人,此时却拿起在他身边的一把剑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随后他的手一动,那把剑没有一丝犹豫的割破了风邪老人的脖颈。
血溅出来洒落在了地上,而风邪老人已经倒在了地上失去了生息。
浅安看着那血从风邪老人的脖颈处缓缓的流到了他的脚边时,他释然一笑:“这样我就安心了……”
语罢,浅安转过了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他呆了九年的院子,
在浅安即位后,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开始打听关于慕言的一切,
而在他打听之后他才知道,原本是慕王爷的慕言被东篱皇帝逼得逃到了安凉山,在安凉山起兵造反,如今已成为了东篱的新皇。
“看来得好好谋划了啊……”浅安的声音在大殿中响起。
就在浅安沉思的时候,一封放在他桌面上的书信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是北陵皇帝给他写的书信,求他借出西洛的毒师给他用来攻打东篱。
看着那书信,只见浅安的唇角微微勾了起来,北陵啊……若是想要和慕言抗争,这北陵他就必然要掌握在手中。
想着,浅安就有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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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浅安自己怎么也没想到,原本自己计划的好好的,把北陵皇帝变成傀儡,将北陵掌握在他手中,却因为北陵皇帝那有些纯净的眼神让他乱了心神,
浅安不止一次的觉得自己是不是被那北陵皇帝下了蛊,可是他每次检查的时候,他身体却没有任何异样,更别说是蛊了。
他开始沉迷于白榆辞,他想要得到白榆辞的一切,想要让白榆辞臣服于他。
他做到了,白榆辞臣服了他,可是却不知为何,他看到白榆辞在床上每一次咬着唇,泪水在他脸颊边划过的时候,他的心总会不由自主的疼了起来。
浅安总觉得自己是中了蛊毒,一个名字叫做“白榆辞”的蛊毒。
那日,当浅安看到白榆辞因为白夕颜的话语而转过头默默流泪的时候,浅安总抑制不住自己那颗想要提刀去杀了白夕颜的心。
津洛城一战输给慕言的时候,浅安第一个想到的并不是回去抓住北陵的权利,而是带走了白榆辞,他不想让白榆辞受伤。
浅安快要被自己的想法给折磨疯了。
在他带着白榆辞回到西洛的时候,浅安才得到消息,北陵已经被慕言掌握在了手中了。
浅安看着还在他身边的白榆辞,不知为何,浅安却想着,没事,他在……就好了。
时隔几个月后,浅安在四国纠纷之地霖城发动了战争,而慕言也赶了过来。
可是浅安千算万算却没有算到,慕言和萧九歌竟然会把算盘打在了白榆辞的身上。
在战场上,当浅安感受到在他无名指得那根红色的傀儡线断了之后,他就彻底的慌了,浅安感觉在这一瞬间他仿佛是失去了什么东西。
在浅安逃离慕言的追击后,他在西洛国的边境城市找到了风尘仆仆的白榆辞。
再相遇的时候,浅安心中五味杂陈,他一直想抓着白榆辞问“为什么,为什么你要逃离我。”
可是浅安却忍住了,他知道白榆辞在心中必定恨极了他。
但是浅安却没办法,他喜欢白榆辞,可是他却不知道怎么表达,他就把对白榆辞的喜爱变成了占有,一种单方面的强制性的占有。
年少时的经历让浅安不能再忍受一丝一毫的背叛,而白榆辞的出走,让浅安心中一直紧绷着的那根线断了。
他把白榆辞变成了傀儡,一个彻彻底底的傀儡,永远都不会离开他背叛他的傀儡。
就在那一刻,浅安隐隐约约的知道,他好像突然之间失去了什么……
回到北陵后,浅安想要和白榆辞说话,可是白榆辞却再也不会用以往那温柔的声音来回应他了。
那一天,浅安发了很大的火,将他宫殿里的东西全都砸了,可在浅安对上白榆辞那双空洞的眼眸时,他自嘲一笑,如今白榆辞这样子不就是他自己亲手造成的吗?
从那一天开始,:似乎是想要弥补着什么,又像是在期盼着什么一样。
他开始无休止的把自己的血滴在了白榆辞那无名指的黑色戒指上。
他企图他的做法能挽回一丝一毫白榆辞的神智,可是现实却告诉他,成为傀儡的人,并不可能再回来。
浅安看着那根原本是白色的傀儡线因为他的血逐渐的变成了红色,再到暗红色。
拿着那根暗红色的傀儡线,浅安轻轻一笑,那笑中尽是寂寞:“白榆辞,你说我都拿了这么多的血来养你,这线都变红了,你可不可以回答我一句啊……”
久久地,却没有任何声音传出。
浅安抬头在对上了白榆辞那双空洞而又无神的眼睛时,他的动作一滞,一滴泪缓缓的划过了他的脸庞。
心中那酸酸涩涩的感觉让浅安不禁捂住自己的心口,这里为什么这么疼,好像疼到让人难以呼吸……
“白榆辞……”浅安看着白榆辞,他喃喃道:“我错了,你回来好不好……”
这一声小心翼翼的询问,却让人不禁心疼着这男子。
在这空旷的大殿中,一盏盏的烛火随着夜风微微抖动,平白添了一丝凄凉。
而在这寂静的夜晚,只有那一声声压抑到了极致的哭泣。
可是已经变成傀儡的人,又怎么可能回来,用他那温柔的声音来安抚此时正低声哭泣的男子?
作者有话要说:
写番外真好,不用想标题,之前想标题都快要想秃了。
下一章番外是九歌呀!
第140章 番外(三)萧九歌
“娘亲,你看这朵花好漂亮,好像母妃一样。”
御花园中,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孩子摘下了一朵花送到一位穿着极为简单的女子面前。
女子接过孩童手中的花,她那常年忧郁的眼眸带起了一丝笑意:“谢谢小九。”
小小的萧九歌因为女子的笑意,他也不自觉的和那女子笑了起来。
可就在这时候,一声极为尖锐的女声冲进了这御花园:“哟,我看这是谁,原来是槿嫔啊,在这御花园干嘛呢?”
女子的声音又尖又亮,仿佛是要刺破萧九歌的耳膜一般,让萧九歌不由得皱了皱眉。
“槿嫔见过莲妃。”身为萧九歌娘亲的槿嫔连忙跪在了那女子的面前卑微的行了一礼说道。
“哟,别跪我,我可承受不起,如今你可不是那小宫女了,你可厉害着呢,爬了龙床,成了槿嫔,还生下了个皇子,我纪莲儿可比不过你。”莲妃眼中满是讽刺。
当莲妃说完话的时候,她转头看到槿嫔在手中那朵正盛开着的花,她轻哼了一声,满眼都是鄙夷,随后她一把夺过了槿嫔手中的花。
莲妃把玩着那朵花,只听她说道:“这花啊,确实好看,可是呢,却配不上|你这个靠爬龙床来得到地位的人。”
语罢,莲妃将那朵花放在手中,猛地一用力,那被莲妃精心修剪的指甲穿透了那花的花瓣,随着莲妃的动作,那花的花汁也沾在了莲妃的手上。
只见莲妃像丢垃圾一般将那残破的花丢在了跪在地上的槿嫔面前,只听她说道:“只有这样子的花才配得上我们的槿嫔啊。”
随后,莲妃接过了身后宫女递来的手绢,她用手绢将自己的手指细细的擦干净,嘴中则是鄙夷的说道:“真是,还把本宫的手给弄脏了。”
在莲妃将手上的花汁擦干净后,她将手帕一丢,那手帕随着风挂在了跪在地上的槿嫔头上,让槿嫔显得狼狈不堪。
在一旁跪着的萧九歌终于忍不住了,他站了起来指责道:“莲妃娘娘,你这是什么意思?”
“怎么?想要为你娘亲讨回公道?”莲妃轻蔑一笑:“你以为你什么?九皇子?你要知道在这个地方,一个不受宠的皇子,连我身边的宫女都不如。”
这一句话硬生生的刺到了萧九歌的内心。
“要怪啊,就怪你娘亲身份低微,就算成了皇上的女人,也没有资格让你叫一声母妃。”莲妃那讽刺的声音在萧九歌耳边响起。
看着莲妃越走越远的背影,小小的萧九歌将紧握的拳头藏在了袖子中。
“小九,我们走吧。”槿嫔从冰冷的地面上站了起来。
因为跪了太久,她似乎身形有些不稳。
萧九歌连忙扶起了槿嫔,他愤愤的说道:“娘亲,那个莲妃就是在欺负你,小九看不过。”
槿嫔无奈的笑了一下,她把她眼中的凄凉很好的掩饰了下来:“小九,娘亲告诉你,在这里看不过也得忍着,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活下来。”
“柔妃娘娘到。”太监的一句话让准备离开的槿嫔身形一颤,她低下头,身体开始有些不自觉的抖了起来。
“娘亲?”萧九歌轻声唤着。
可是槿嫔却没有任何的回应。
直到脚步声的接近,槿嫔才敢抬头看向柔妃。
停在萧九歌面前的柔妃对上了槿嫔的视线,随后她对着槿嫔温柔一笑,但是却没有说什么。
小小的萧九歌并不清楚这宫中过于复杂的关系,可是他却知道这柔妃是在这宫中唯一对他娘亲笑过,和娘亲认识的人。
他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他抓着柔妃那洁白的衣裙不住地说道:“柔妃娘娘,求求您救救我娘亲吧,那些坏人老是在欺负我娘亲,您身为四妃之一,她们肯定不敢和您作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