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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装成了小王爷的白月光(119)

作者:伏酒谣 时间:2024-09-03 09:11 标签:情有独钟 钓系 宫廷侯爵 轻松 成长 女装 白月光

  谢大哥不太信任地瞥他,过去宿幼枝面前,弯腰瞧他,预备哄:“幼枝……”
  结果看到他表情,愣了下后顿时手足无措。
  宿幼枝抬袖盖住脸,知自己此时的模样定是很难看,不欲让他们多想,谢翊却已忍不得了,咬牙切齿:“谢晓笙!”
  知砚立刻将靶场的事说与三小姐和大公子听。
  谢小妹当时瞪大眼,也动了怒:“他怎么敢!”
  谢将军虽未言语,眉眼却沉下。
  谢晓笙与婉娘如今便在南阳侯府,谢翊不想宿幼枝见了伤心,所以关到了旁的院子里,通知了谢二叔与谢二婶。
  谢小妹过来拍了拍宿幼枝肩膀,沉重道:“宿阿兄放心,必不教你吃亏。”
  宿幼枝见他们面容严肃,想说他并未多在意,但谢氏的家事他又不好参与,只能拽住谢小妹衣袖,委婉道:“我……没关系的。”
  谢小妹闻言更心疼:“莫担心,是他做错事,与宿阿兄无关的。”
  宿幼枝没跟着去,只知连南阳侯都回来了。
  他往住处走,路过那条路,正听到谢晓笙怒气冲冲地吼:“我又不像你有做侯爷的爹,大哥为将世子之位留与你,拼命攒了军功做得小将军,而我呢,我什么都没有!”
  宿幼枝顿住。
  没看见,也知谢翊是怎样不可置信的模样。
  “你后院一众美娇娘还是别人逼你抬回去的不成?”
  谢晓笙哑然,反驳不得。
  宿幼枝不再听,回去房间,看精致小箱中的血红玉坠。
  过会儿,知砚过来,义愤填膺与宿幼枝叙述。
  谢晓笙常年沉迷美人,身子做空,招架不住婉娘的热情,躲了些时日,默认父母亲将人发卖。
  婉娘原是舞姬,虽不富足,却也过得并不艰苦。
  若被发卖,哪里能有好去处,她自是不甘。
  最后由南阳侯做主,恢复她自由身,不至被谢晓笙害了半生。
  谢二叔夫妇维护儿子,南阳侯府不与他们计较,但往后都难再登门。
  知砚还是气不过,为主子抱不平:“堂少爷幼时便爱抢公子的东西,原是这样的想法,公子哪里少帮了他,个黑心的!”
  “莫胡言。”
  谢翊过来听见,教知砚出去守住门,坐到宿幼枝对面,欲言又止。
  宿幼枝看过去,谢翊又觉气虚,忍不住挪开视线。
  天可作证。
  他当初只道谢晓笙那花心的都受不住舞姬歪缠,定是时间长了嫌烦,哪知晓他是中看不中用,落了尊严才冷落了婉娘。
  谢翊一想到小王爷后院空悬,势不会如谢晓笙那般榨得透透的,就觉要命,小心翼翼去打量宿幼枝。
  宿幼枝被他看得烦,皱眉去抢折扇拍他:“你要说什么?”
  “没、没什么……”
  谢翊视线飘忽,片刻,又转回来,凑近他,艰难问:“欸就……那时候,你,你们……”
  谢二半晌吐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又被侍从的敲门声打断:“表少爷,有你的帖子。”
  谢翊顺口问:“谁送来的?”
  宿幼枝接过,看了眼便阖上,板着脸道:“问那么多。”
  谢翊一顿,反是探头要去瞧,被推开,立刻扬声道:“宿幼枝,你背着我有小秘密了!”
  宿幼枝懒得理他,赶他走。
  谢翊懵头懵脑地被推出门外,一脸糊涂地与知砚对视。
  “……你表少爷在皇城有熟人吗?”
  “有吧?”知砚不太确定:“临王府那些算吗?”
  谢翊瞪他:“……当然不算!”
  但又想不起还有谁能给宿幼枝递帖,难不成是在湖心岛和宫宴遇到的那些个?
  是了,为南州宿氏名头,确有可能。
  谢翊也不能阻挡宿幼枝交友,想了想不探究了,但临王府……嗨,只教他当初脑子进水。
  不过都这样了,应当没事的……吧?
  内室。
  宿幼枝端坐了会儿,还是伸手拿过帖子,看上面熟悉的字迹,着恼道:“怎就等不得一天了。”
  晚间,月色高悬。
  门房见到宿幼枝很惊诧:“表少爷要这时出门吗?”
  宿幼枝点头,门房便问:“可要备马车?”
  他拒绝了,出了南阳侯府的门,果真见到不远处候着的车架。
  驾车的是周二,恭敬为他撩帘。
  宿幼枝进去,未等坐下便被握住手,盛延辞屏息看他。
  他手指动了动,略一挣扎,对面的人就惊到似地松开,不敢再动作。
  宿幼枝瞧外面灯火通明。
  皇城的夜晚也格外热闹,行人往来,小贩叫卖。
  盛延辞着意穿了件不那么华贵的衣裳,到得繁华的街区下得马车。
  宿幼枝走在他旁边,与一侧小贩要了串糖葫芦,盛延辞便去掏荷包。
  他瞧见他荷包里竟有铜板,数出来递给老板。
  咬了口糖葫芦,红色的果肉裹着糖衣,甜滋滋的。
  宿幼枝递过去:“你可要尝尝看。”
  盛延辞瞧他含着糖葫芦的唇瓣,喉咙滚动,哑声道:“……要。”
  他未接过,探头过去,咬住圆圆的糖果,浓睫撩起,漆眸定定瞧着宿幼枝。
  宿幼枝抿直嘴角,看他一颗颗咬下,吞咽入肚,好似吃得不是糖葫。
  等全部吃掉,剩下光秃秃的一根杆,宿幼枝塞进他手里,抱怨道:“都未给我留一颗。”
  话落转身就走。
  盛延辞僵了下,忙又买了串,追上宿幼枝:“我、是我之过……”
  看着递来的糖葫芦,宿幼枝撇开脸:“不是原来的那一个,何来的诚心。”
  盛延辞绕过去看他的脸,宿幼枝又撇向另一边。
  “宿公子……”
  “看不出来,宿公子不太高兴吗。”
  宿幼枝抽出他的糖葫芦,丢给后面跟着的周二,道:“给你了。”
  周二猝不及防,举着糖葫芦顿住,好一会儿,问杨一:“这吃得么?”
  杨一白他一眼:“你说呢。”
  “……”周二沉默。
  宿幼枝已经走远,看到那边空中飘着点点光芒,是太乐湖上有人在放灯。
  他走去湖边,旁边总有人扭头来瞧他,盛延辞试图挡住那些视线,却架不住人太多。
  “公子,接着~”
  有香包丢过来,在碰到宿幼枝前被盛延辞伸手拦下。
  宿幼枝眼神落过去:“给我的。”
  盛延辞捏紧了,抬眼看他,将自己的手塞过去:“宿公子可心疼我?”
  指尖触到另一个人的滚烫体温,宿幼枝睫羽颤了颤,旁侧有人跑过,他避让开,衣摆被风抚起又落下。
  盛延辞突然靠近,手贴到他胸口,嗓音低沉地问:“疼吗?”
  “什么疼不疼。”宿幼枝不在意:“饶是一点伤不也正常。”
  “但我好疼。”盛延辞轻声说,将头抵到他后颈,包含诸多无处可言的情绪:“好疼啊阿幼。”
  宿幼枝蓦然失语。
  盛延辞从身后抱紧他,手臂箍得胸口疼,宿幼枝却记不得挣扎。
  有绵密的细小的闷痛蔓延,缠在了心口。
  “宿公子?是宿公子!”
  不知谁认出了宿幼枝,扬声吼道。
  宿幼枝惊醒,看到人群纷纷转头看来,还要往这边来的架势。
  想到之前湖中盛景,宿幼枝惊到,扒开盛延辞,慌道:“快走!”
  他们窜到行人里,从这边跑到那边,直到一处暗淡的环境中,视野不明,才挡了那些试图寻找宿公子的人。
  宿幼枝心有余悸。
  以往常听三妹道,谢翊出门被围堵得回不了家的盛况,他可一点不想经历。
  躲到树后,宿幼枝小心去瞧,见没人注意这边才松了口气,回过头来,便对上盛延辞看他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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