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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骨(23)

作者:练刀 时间:2023-07-12 11:10 标签:狗血 相爱相杀

  满身纵欲无度留下的淫靡痕迹令我呼吸一窒,浑身骤然僵硬。
  大概是手臂僵硬的太突然,傅锦没忍住笑了下,“你有什么想要带走的,我派人过去取。”
  我侧头避开他的触碰,一字一顿冷声重复,“我要回客栈!”
  傅锦挑了挑眉梢,“那里有什么东西,值得你定要亲自过去一趟?”
  我掀眸瞥他一眼,“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傅锦勾了个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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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2/12/09 修)`
  吃饱喝足的小侯爷,总是格外好说话


第48章 48
  最终在离开之前,还是去了趟客栈。
  傅锦站在身后看着我收拾东西,书桌靠着窗,上面放着些还没来及的收起的字画,书桌后的窗檐下面藏着楚云岫留下的调军令牌。
  我站在窗前桌边磨磨叽叽收拾东西,整理字画,将笔洗砚台磨条一块块拿起来,擦拭干净放进旁边的小木盒里。拿过靠墙立着的竹雕笔筒将笔装进去放在盒底,跟着它放在一起的还有块用手绢包起来的小小锦团。
  傅锦在身后拿起屏风旁边百宝暗阁上的玉雕印章,小小一块,清润素雅。
  他指尖翻转过去,看到了后面还沾染着暗红泥渍的名字。
  “江、年。”
  他垂眸捏着那方小印搁指尖把玩许久,掌心收起,将它握在了手里。
  我背对他捏着一沓书画敛眸心脏怦怦跳动,那是用来给楚析寄出的书画盖章的……
  傅锦将那玉质小印收进掌心里,没再多问什么,让我一颗悬在空中的心暂时悄悄落了下来。
  捏着厚厚一叠字画整了整,将它们放在桌角,我欠身去拿靠墙放着的镇纸,袖角拂过带落几页宣纸,恰巧落在傅锦脚边。趁着傅锦弯腰去拾那两页宣纸,我倾身勾着桌后窗檐缝隙猛地一拽,将令牌稳稳扣在了指尖!!
  心脏忍不住噗通噗通剧烈跳动,额角似乎也蓄了些细碎冷汗出来,我捏着令牌握在掌心顺手拿起桌角整理好的书画抱怀里充当遮掩。
  握着令牌但手掌藏在厚厚一叠字画下面,虚颤的心脏似乎也安稳了许多。
  “掌柜说你经常会寄些字画出去。”
  傅锦捡起宣纸递过来,我敛了敛眸,“总要换些银子用。”
  傅锦将宣纸放在我怀里字画最上面,声音有些淡然,“拿去街上卖岂不更方便?”
  我抬眸看着他,扯唇冷笑,“你觉得我这张脸还有什么资格出现在人来人往的喧闹街上?”
  傅锦还未来得及收起的指尖一顿,眸底都黯淡了下来。
  我按耐着心底的颤动,继续在我与他之间脆弱不堪的裂缝上补刀,敛眸嗤笑了下,我道,“江年这张脸早就该在三年前随着江家满门抄斩,死在那屠刀之下了,殿下。”
  傅锦脸色难看得可怕。
  我转身抱着字画朝门外走去。
  抱着字画爬进马车,我缓了缓绷紧的声线,隔窗让人去把整理好的东西拿出来。
  垂眸望着安静躺在掌心令牌,我阖眸扯了扯唇角,明明只是想用话去刺激傅锦让他分神,却不想那尖刀也顺势扎进了我心底里,刺破血肉,震震发疼。
  傅锦跟着侍卫一起踏出客栈,眸底暗色散去,脸色也早已恢复如常。
  马车缓缓启行,傅锦拿出那块被手绢包裹着的锦团,开口,“你回来是为了它?”
  我错开眸没有说话。
  傅锦笑了下将那包裹着药渣的锦团收进怀里,他说,“我不会死,江年。”
  我不知道楚云岫喂给我的那药丸具体是什么,但想起他每次碰到我后都要用浸满水的锦帕擦拭指尖的画面,猜也知道这毒定是有些传染性。偏偏傅锦……
  抬眸瞥了眼他,我心底莫名有些烦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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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聊的过渡章又增加了,锵锵锵锵~
  楚云岫:折腾了那么多幺蛾子,总得有一个顶用吧?
  傅锦:谁管你(一见面就吃干抹净了


第49章 49
  傅锦拉过我手腕搁膝盖上,两指并拢虚搭腕心探了探脉,“李太医云游四海去寻仙药,已经派人去寻他回来,等我们回京就可以让他看看。”
  我想起那隔着层层叠叠纱帐外絮叨的老头,掩眸去看窗外,“仅凭触碰感染却又不令原主致死,可能不是毒。”
  搭在腕心的指腹顺着皮肤滑下,垫在手腕下侧屈指一勾,将整个手腕握进了掌心里。
  傅锦敛眸把玩着细瘦腕骨,指尖滑过我掌心浅淡伤痕,撑开指缝十指交叉握了进去,他翘了翘唇角有些惬意的低笑,“李太医师兄是坞潛谷谷主,出身南疆,最善炼蛊。”
  “……”
  暗藏心底的烦躁散开,我靠在车厢壁上,被马车摇晃的有些倦意,干脆阖眸准备睡去。
  傅锦握着我手背捏了捏,声音清清浅浅低绻温和,“李太医家世代皆为杏林楚翘,早年行走江湖时路遇歹徒被我父亲救下,后来在太医院就职见过不少疑症邪毒。在父亲逝去后,李太医告老辞官暗中入了侯府……”
  傅锦垂敛着眼眸,俊美侧脸隐在漆黑发丝后面,有些不真实的孤寂冷傲。
  轻轻揉捏着我指骨关节,他说,“所以江年,蛊毒余毒最终都会解开,我要你长命百岁,余生无忧。”
  可我要得从来都不是长命百岁……
  我知道,傅锦也知道。
  只是为了维持表面的宁静平和,都默契避开那暗藏心底早已结痂的暗疮沉疴,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挑拣些无关紧要的说。
  他不会放我离开,我也想要再入京城,就这么简单。
  抽回手指藏袖袍里,我侧身靠着窗壁沉沉睡去。
  心脏藏在胸膛噗通噗通清晰跳动,有一瞬,就那么一瞬,我竟觉得傅锦有那么一丝孤独可怜……真是可笑。
  脑海想起江家那一颗颗滚落在血泊里的凄惨头颅,我掩眸悄悄捏紧了指骨。
  这世上,最没资格去可怜别人的人,就是我。
  ·
  马车行了一夜,怀里的调军令牌还有些烫手,我想将它藏起来又碍于傅锦在场,一时急得心情都有些浮躁。
  傅锦一袭簪金锦衣坐在窗旁处理着案卷文书,余光看到我第一百零八次斜眸看向窗外时,终于忍不住开口,“怎么了?”
  我捏着拨弄炉灰的银片,心底有些沉郁,抬手揉了揉发痛的眉心道,“没事。”
  傅锦放下文书靠过来,“前面不远有城镇,累了的话……”
  座下马车轱辘碾过石砾颠簸了下,车内暗格被颠开,一条精致银色细链从里面唰啦掉落出来!
  错愕盯着那躺在地上的银色细长链条,车厢内一时寂静得落针可闻。
  脑袋里晕晕闪过那夜藏睫毛下携裹着浓稠暗意的眼眸,傅锦满腔阴寒说要将我用链子锁起来的话似乎还在耳边。
  我抬起头看向傅锦,心底的浮躁一点点敛去,最后只剩下无尽漆黑凉意。
  傅锦眸瞳不自然轻颤了下,伸手来抓我肩膀。
  被我侧身躲过。
  “方恒,”我敛下眼眸,泠冽寒声,“备马!”
  车窗外侍卫愣了下,似寻求确定般轻轻叫了声,“侯爷?”
  我气急起身甩袖往外走,伸出去的手还没碰到车厢门,就被拦腰勾着跌进傅锦怀里摁住了肩膀。
  “放开!”
  我拧身挣扎了下,声音冷得仿佛揉进了一把凛寒冰碴。
  傅锦将我放在软榻坐好,有些无奈,“你在这里,我出去。”
  说完也不墨迹,起身就踏了出去,留下我孤身一人端坐在空荡荡车厢里气得心脏怦怦,浑身直颤!
  他竟然、竟然……
  我从不怀疑傅锦会真将我锁起来,可当看到那栓狗般用的链条时候,还是忍不住头痛欲裂心底发凉。
  阖了阖眸,压下直冲胸腔的怒意。
  我转身去包裹里翻找出竹制笔筒,翻过来撬开底座将令牌塞进去卡住,再重新封好底座放回包裹里,烦躁了一夜的心情才得以舒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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