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的怜爱(42)
他跨出浴桶,赤身裸体走到铜镜前,对着镜子摸了摸额头上的伤疤,然后从台子上拿起一条与胸口同款,只不过中间多了粒水滴形血玉的金质眉间坠系在了额上。
他的指尖从额头抚摸而下,轻触自己的唇,喉结,锁骨,以及胸口那条纤细的链子,像在巡礼一件完美精妙的瓷器,最后落到铜镜旁的方形漆盒上。
打开盒盖,一股若有似无的花香逐渐飘散开来,莲艾手指沾上一些,乳白的膏体便犹如牛脂,遇热则化。
他将膏脂涂在身体各处,甚至抬起一条腿踏于凳上,挖了一大块香膏,指尖伸进了两腿间的缝隙。做这些时,他脸上毫无羞怯之色,一派寻常,仿若吃饭喝水一般自然。
第29章
莲艾穿了件若隐若现的纱衣,准备就绪便去敲了步年的房门。
步年以为是小二来收洗澡水的,没问是谁就开了门,当看到门口的莲艾时,他差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你在做什么?”他把住房门,像座山一样挡在门口,不进不退。
深秋的夜里,寒意初现,莲艾身子微微轻颤着,冻得嘴唇都有些青紫了。
“我有事要与将军说。”
步年盯着他,面无表情道:“就在这里说。”
他拒绝的干脆,叫莲艾再多的话都说不出口。
而就在这时,步年另一边的房门打开了,白术听到动静起身查看,一眼便看到了站在步年房前的莲艾。
他虽不好男色,自己也长得不错,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乍看到一个肤白腿长的尤物,总是不自觉要多看两眼。
他从下往上打量,看到莲艾胸口的乳链时,眼都瞪大了几分,嘴微微撅起,似乎做了个无声的惊叹。
步年视线落到他身上,语调很缓很慢,还十分低沉:“白术,你在看什么?”
白术一激灵,瞬间清醒过来,对上步年冷然的目光,说话都不顺溜了。
“主子,我……我错了!”说罢退后一步快速拍上了房门。
外人看来,这一幕便如步年吃味教训不听话的小男宠一般。
教训完现男宠,他还要教训前男宠。
“你给我进来。”他转身进了屋,留门让莲艾自己跟上。
莲艾进到暖和点的室内,稍稍呼出一口气,等关好门转身,便见步年坐于桌边,一手搁在桌面上,正不耐地看着他。
“说吧,找我做什么?”他扯了扯嘴角,“该不是左翎雪叫你用美人计勾引我,骗我的虎符吧?”
他也就是随口一说,却不想猜中了大半。莲艾没有说话,进到了房里,他便不急着说话了。
他缓缓走向步年,没有穿鞋袜的足尖白得就如一块上好的羊脂玉。
步年留心着他的一举一动,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也不怕他做什么。就连莲艾整个人跨坐在他腿上,他也只是僵硬了一瞬,便恢复如常。
莲艾双手环住他的脖子,身上幽香扑鼻,像朵引人采摘的雪莲花。
步年伸出一只手,按在他后腰上,当炙热的手掌贴上莲艾微凉的肌肤时,莲艾舒服地小小喟叹了声。
“左翎雪给了我一盒软筋散,叫我涂在身上,再设法叫将军吃下去。”
步年没控制好力道,手劲就有些大,叫莲艾后腰一痛,差点轻叫出声。
“你涂了?”步年眯窄了眼睛。
莲艾摇了摇头:“没有。”
步年有些没懂他的意图,说要与他为敌也好,将左翎雪的计划告诉他也好,这一桩桩一件件,实在不是个合格的刺客所为。
“为什么?”
莲艾捧住他的脸,不断靠近:“因为我舍不得将军。”说到最后一个字,他吻上了步年的唇。
步年双眸大睁,被那唇舌占了先机,探进了嘴里。就这样单方面的缠吻了片刻,他才像是醒神一般,按在莲艾腰后的手忽地施力,将人更压向自己。
他像是要将莲艾揉进身体里,力气大到莲艾觉得自己的腰都要折了。
“将军……”他稍稍退开了些,小声抱怨着,“好疼……”
步年看他双唇透着水润,眼里全是雾气,越发想要将这朵含苞待放的雪莲折下来,揉碎了,吞进肚里。
步年知道自己应该推开他,应该把他送回中州,应该打断他的腿让他再不能回来……
但与内心想法完全相左的,他托住莲艾的臀部将他整个抱起,稳稳走至床边,然后扔了上去。
莲艾在柔软的床上滚了半圈,身上的纱衣褪到了手腕上,几乎露出全部的上半身。
步年的视线落到他胸前的金链上,伸出一根食指勾住了,不怎么温柔地往自己这边扯。
“痛……”那地方实在敏感,就是轻轻拉扯都有痛感,哪里经得住他这样拉扯。不一时,两颗乳粒便红肿起来,微微挺立着,像熟透了的水蜜桃,显得越发鲜嫩可口。
“痛?”步年勾起唇,眼里是呼之欲出的欲望,“你现在可真是变得娇气的很,过去明明很能忍痛。”
莲艾实在是个容易引发出人心底暴虐欲望的存在,他的声音,他的身体,他的表情,乃至他痛苦又快乐的呻吟,总是让人禁不住想叫他更疼,哭得更多,颤抖得更厉害。
步年尽力压下这股冲动,却一再被对方挑起。
莲艾握住他的手腕,似乎想让他不要这么粗暴:“过去……那是因为就算我喊痛,也无人怜惜我。”
步年手一抖,那金链便脱离了指尖的掌控,荡回了莲艾胸口。他似乎想要缩回手,然而莲艾不让,一个用力将他拉到了自己身上。
“将军,我没有涂软筋散,但在身上涂了别的,你要尝一尝吗?”
步年没有说话,他盯住莲艾双眼,忽地伏在他耳边道:“你在试探我吗?看我会不会杀了你?”
莲艾闻言眼睫轻颤,一条腿勾住步年腰身,下体轻轻蹭动着。
“那你为什么不杀了我呢?”
这要放在过去,以步年的性格,他早已不知道死了多少回,哪里还能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他。
分明是将他无情地赶出了京城,分明说了看到他的脸就倒胃口,为什么在青楼还会对他出手相救?叫他赶快离开京城,到底是不想见到他,还是……怕再将他牵扯其中?
步年被他问得一愣,随即像是气恼至极般,手指伸向莲艾下体,钻进纱衣,一把抓住了那个毫无遮挡,微微挺翘的地方。
“啊……”莲艾仿如一张绷紧的弓,向上挺了挺腰,仰头发出一声如泣如诉的呻吟。
“是啊,我为什么不杀了你呢?”步年拧着眉心,像在问莲艾,又像在自问。
他眼里一会儿刮起幽暗阴郁的风暴,一会儿又雨霁云收,变得十足平静。没人能看透那双眼中复杂的情绪,一如没人懂他暴戾背后的苦闷。
莲艾的下体逐渐被揉搓地硬挺起来,下身涂抹过香膏的地方,随着穴口不住翕合,逐渐流出透明而香甜的黏液。
步年手指离开那根洁净白皙的东西,并起两指,缓缓推入温暖紧致的穴肉之中。
因为先前莲艾自己的润滑扩张,那处已十分柔软,肉壁紧紧纠缠着步年的手指,挤压吞咽着,似乎不愿他再离去。
“我早该杀了你……”步年语气狠辣,手上动作因着心情烦躁,也像是撒气般不怎么轻柔起来,又重又快地戳顶着穴肉,叫莲艾像尾活鱼般在床上扭动着腰肢,下体不断弹跳。
“啊……不嗯……不要……”莲艾咬着手背,嘴里含糊地叫着,也不知是让步年不要杀他,还是不要再这样亵玩他。他想要并拢双腿,勾在步年腰上的腿刚松开,步年就察觉了他的意图,一只手卡在他的膝弯,强迫他分开双腿,露出下面那张汁水淋漓的嫣红小嘴。
步年将湿漉漉的手指抽出来,那穴肉像是不舍的挽留,还想将他往里吸。
“何人不可舍,何人不可弃,何人……不可杀。”他扯开自己亵裤,露出早已硬挺到极致的昂扬,抵在莲艾穴口,“我为何还要留下你?”说罢不容拒绝地一举顶入,直至没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