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药引傻妃(123)
是他亲口下的令。
太医点点头:“怪不得......他被马车撞过却没好好休养落下的病根,刚才又受到了什么刺激,才会内伤复发,臣刚才给他服用的凝血丸只是治标不治本,暂时地止住了出血,但要痊愈,恐怕需要一个十分漫长的过程......王上?”
太医说到一半,见王上竟然有些怔楞的模样,便停了下来。
萧荆羽回过神,迟疑地开口:“......这个病根,会让人失去记忆吗?”
“心肺的伤并不会导致失忆......但若是头部受过伤,确实有可能会失去记忆......王上,您是说这位小公子失忆了?”
头部受过伤......
萧荆羽拨开风嘉渝额前的头发,果然在额角处发现了一个拇指长的淡疤。
他非常肯定,在离开自己之前,这个疤并不存在。
萧荆羽回想起刚才风嘉渝看向自己的陌生而惊恐的目光,一股怒气从胸腔泄出。
失忆?
他竟然敢把自己忘了?
他怎么敢?!
萧荆羽忽然问道:“如果他是装的失忆呢?能看得出来吗?”
太医保守地回答:“臣需要在这位公子醒来后才能做出判断......”
萧荆羽:“寡人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他顿了顿,又道:“去煎些调理的药来。”
太医拱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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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嘉渝又做梦了。
这回的梦不是噩梦,可以说是一个涩甜涩甜的梦。
梦中他好像有一个非常喜欢的人,只要待在他的身边,就能让他觉得很开心。
梦中的人脸仍旧很朦胧,仍旧只有一双绿色的眼睛格外清晰。
那双绿色的眼睛清清冷冷的,就像一块精雕细琢的翡翠。
这样一双眼睛,是谁的?
好像是萧明琛的,好像又不是......
他恍恍惚惚地睁开了眼,就撞入了梦中的那双翡翠眸子。
他迷迷糊糊地叫了一句:“......萧明琛?”
结果那双眸子的颜色陡然加深许多,变成了让他畏惧的模样,他才想起来,这里哪有什么萧明琛,只有那个可怕的男人。
可刚才那透着几分温柔的眼睛......是他的错觉吗?
风嘉渝怀疑自己现在还在做梦,于是又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萧荆羽看着他颤抖的睫毛,淡淡地道:“既然已经睡醒了,为什么还要装睡?”
风嘉渝企图狡辩:“我、还没有睡醒......”
萧荆羽冷笑一声,“寡人耳朵没有问题,你刚才叫了什么,寡人听得一清二楚。”
风嘉渝:“......你、你听错了......”
“撒谎。才离开寡人这么一会,就变成撒谎精了?想必什么失忆都是你装出来的吧?”
萧荆羽一说完,风嘉渝的脸瞬间就变得煞白,“我没有装......我是真的失去记忆了......”
他不敢看萧荆羽的目光,开始小心翼翼地往床边移动,试图离他越远越好。
萧荆羽一看他这副样子就来气,长臂一捞,就将他劳至身前,不耐地说:“你躲什么?”
风嘉渝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么害怕,就算这个男人伤害过自己,可他也什么都不记得了。
只是对方一靠近自己,他便觉得自己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仿佛这种畏惧已经刻入了骨子里,融入了血液中。
他吓得尖声乱叫,不顾身体的不适,连滚带爬地跑下了床。
萧荆羽沉着脸看着他不自量力的举动:“你以为你能离开这里吗?”
第146章 你曾经像一条狗一样追着寡人
风嘉渝已经冲到了门口,不抱希望地推了推门,却意外地发现能够推动,心里一喜。
但推开之后,他的心又凉了下来。
两把刀横在他的面前,两个侍卫正守在门前,武器锃亮地泛着光,似乎在警告他,只要他跨出一步,人头就会落地。
风嘉渝的脸色白了白。
他听见了身后向他步步紧逼的脚步声,还有鬼怪一般的低语:“你逃不了的。”
风嘉渝回过头,果然见那男人一步步地向他靠近。
他只觉得心惊胆战,目光在房内扫射了一圈,最终锁定在墙角的衣柜上。
他猛地蹿到衣柜边,猫着腰,手脚并用的往柜子里爬,手脚笨拙地钻了进去。
衣柜不大,他抱着膝盖缩在里面的一角,听见了外面的恶魔的轻笑:“寡人给你数三下,如果你不自己出来,寡人便亲自动手了。”
“别、别过来......”
风嘉渝害怕得连声音都在发颤,萧荆羽的眼神阴沉了下来,“三......二......”
还未数完,他便猛地拉开柜门,里面顿时传来了风嘉渝的尖叫。
看着对方惊恐的眼神,萧荆羽阴恻恻的笑了起来,“你以为一个柜子就能挡住寡人?风嘉渝,什么时候了,你还这么天真?”
风嘉渝?
......是自己的名字吗?
风嘉渝怯生生地说道:“我、我叫云锦......”
见男人脸色一变,他连忙把头埋进自己的臂弯里,试图躲避对方的目光。
萧荆羽却不给他逃避的机会,直接伸手强迫他抬起头来,“云锦?呵,很好,从今天起,门外养的那条狗就叫这个名字了。”
风嘉渝挣脱不开,有些悲愤地道:“我、我以前到底哪里得罪过你,你为什么要这样、这样羞辱我......”
“半月不见,还找回了一点耻辱心呢?”萧荆羽冷笑:“你怎么能忘了你曾经像条狗一样追着我跑的日子呢?”
风嘉渝不愿相信,眸里含着泪光:“你胡说!我怎么可能像......像那什么一样追着你这样的人?”
“看来你还真的忘得一干二净?那寡人不介意告诉你,你是个怎样的货色。”萧荆羽笑得近乎残忍:“你为了像一条癞皮狗一样赖着寡人,抛弃自己的国家,毫无尊严地求寡人带你走。以为寡人要纳你为妃,就开心地向全天下炫耀,其实只不过是寡人一时兴起的玩物......”
“别说了!”风嘉渝打断他,眼泪已经湿了满面:“你胡说、你胡说......我才不会这样......”
他的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摄住,光听这个男人描述的只言片语,他便心疼得无法呼吸。
他替他口中那个“像条狗一样的追着他”的人不值,那人一定是爱惨了他,才会像他说的那样不堪。
“我不知道这些事......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求求你了......放过我吧......”
萧荆羽见他呼吸急促,目光开始涣散,突然有些烦躁起来,“别哭了。”
风嘉渝却像听不见他的话,眼泪不停地往下流。
萧荆羽抬了抬手,风嘉渝以为他要打自己,猛然张口咬住了对方的手指。
萧荆羽一愣,感觉到从手上传来了尖锐的疼痛。
“呵,说你是狗,果然没有说错......”萧荆羽挑起了唇,风嘉渝只能从对方的笑容里看出阴狠。
但他孤注一掷般,死死地咬着就是不松口。
他听见男人冷冽的声音:“你想让寡人掰开你这张不听话的嘴,再将你的牙齿一颗颗敲碎吗?”
风嘉渝僵了僵,这个男人的话,绝对不只是说说而已,他相信他会说到做到。
感觉到面前这只咬人的小狗卸了力道,萧荆羽将手抽了回来,随意瞥了一眼,那根手指被他咬破了,渗出了一圈鲜血。
萧他有些恼怒,“既然你这么喜欢做狗,那寡人就满足你。”
说着,萧荆羽摔门而出。
风嘉渝跌跌撞撞地从柜子里出来,又换了个地点隐藏。
这回他藏到了床底,床底又黑又脏,但这狭小黑暗的环境却让他有了一点薄薄的安全感。
片刻之后,男人穿的那双十分华丽的靴子出现在他的视线里,同时还伴有叮叮当当的清脆响声。
萧荆羽一进门就知道风嘉渝躲在哪,但他故意装作不知道,在屋内寻找了起来,就像风嘉渝小的时候爱玩的捉迷藏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