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亲失败的种种原因(68)

　　不料丐帮的人找上她拿出了先前齐爹签字画押的借据，让她在十日内还清先前欠的赌债，不然就送她到花满楼接客挣钱。
　　齐柔寻官府的人确认了借据的真伪，只好答应自己会想办法筹钱，这几日能开口借银子的街坊她都问过了，几户人家看在往日情分上借了她一些，可比起那笔赌债来说只是杯水车薪。
　　还委婉地拒绝了她借住的请求，齐柔已经在桥边睡了两个晚上。
　　“你没有其他亲人了吗？”李元吃惊地问道，齐家在城西芙蓉街，那一带他不常去，也不识得那里的人。
　　齐柔摇摇头，解释她爹是十年前才搬来城中的，先前是离这很远的小镇人家，搬来之后跟那边的人都没再联系了。
　　“欠了多少银子？”林宝川问道。
　　齐柔将借据拿了出来，“五十两银子，原本我爹借的是十两，可丐帮是高利贷，一下子便让我还五十两。”
　　要知道长福楼的伙计一个月都只能挣五两银子。
　　“齐姑娘真是太悲惨了，宝川你看得过去吗？”李元装模作样地抹抹眼角问道。
　　林宝川义正凛然道：“实在看不过眼。”
　　“那林掌柜便借银子替她先还上这债？”李元趁机问道。
　　“真的吗？太感谢林掌柜了！大恩大德，小女定记在心里。”齐柔立即放下了手里的馒头对着林宝川说道。
　　林宝川也不好拒绝她，便起身拉着李元到一边低声问：“你觉得她可怜你便借她银子，扯我做什么？”
　　“我若是借了她银子，她之后要缠着报答我可如何是好？”李元解释道。
　　“那你就推我出来，这下我如何与齐姑娘说。”
　　“既你不想帮，那就我替她出钱，就说是你的，成了吧？”李元提议道。
　　林宝川听了这话，好像自己也不损失什么，随后又仔细一想，明白了李元不自己出头的理由，“你是怕这事叫三妹知晓？”
　　“你可别与他说，我只是见齐姑娘可怜，相逢即是缘，总不能看着她落入丐帮手中。”李元道。
　　“之后她若是还不上你的银子我可不管。”林宝川补充道。
　　两人商量完回来，齐柔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们，李元说道：“一会儿他还有事，我随你去寻丐帮还银子。”
　　“小女方才想过了，林掌柜的银子就让我在贵府当牛做马偿还，可以吗？”齐柔忽然道。
　　“我府上也不缺人…”林宝川开口回绝。
　　“齐姑娘不是没地儿可去吗？你不是说林府客房多，安置一位齐姑娘总有地方吧？”李元又道。
　　林宝川看她孑然一身，确实也无处可去，“就要过年了，姑娘不介意的话，就到我府上暂住一段时间？等寻到了新住所再走，至于银子，姑娘尽力偿还就行。”
　　左右也不是他出的，李元都不在意人家还不还，他也不在意。
　　齐柔泪眼婆娑地望着林宝川，“多谢林掌柜。”
　　林宝川伸手去扶她，心道这顶做好事也不是很好意思承这么大的恩情。


第一百四十四章
　　李元出门未带如此多的银子，只好先与林掌柜借一笔。
　　“到头来还是我的银子。”林宝川边给他点银子便道。
　　“好宝川，明日便让人送到你府上。”李元拱手道。
　　“你与齐姑娘两人去成吗？”林宝川问，万一丐帮的人拿了银子不认账如何是好。
　　“还有车夫呢，不用担心。”左右也还在城中，不会有问题。
　　找到丐帮的人还银子撕了借据之后，李元便称自己要回府，顺道送齐柔一程。
　　到了林府门口，他又随着人家一块儿下马车，说要替她与门人说清。
　　“小姑……李少爷，这位姑娘是？”门人差点一时口快叫错了称呼。
　　李元笑了笑，“你家少爷让我送回来的，你将领她到宝川的院子里寻个屋给她住下就行。”
　　什么？门人听完这话还没琢磨出来是什么意思，李元就把人交给他，自己进了林府往后院去了。
　　“姑娘请随我来。”门人只好带齐柔先去寻管家。
　　林疏静院里，小桃正好端着东西出来，就见一人直直往里走来，“你家小姐呢？”
　　“在屋里。”小桃答道，“姑爷不是昨日才来了。”
　　“我今日替你家少爷办事，顺道过来的，你去忙吧。”李元解释，表示自己绝不是故意要来的。
　　小桃出来时合了门，李元便过去敲门询问能不能进，“三妹妹，给我开开门呀。”
　　“你自己没手吗？”林疏静打开门问。
　　李元抬脚踏进屋里，转身先把门关上了，然后对他道：“我就想你来迎我。”
　　林疏静抚上他的脸，问：“小元莫不是在我这里安插了眼线？”
　　“我如何有这个胆子？”李元抓着他的手忙反驳道。
　　“不然怎么我一想到你，你就来了？”林疏静看他辩解，得逞地露出了一个笑容。
　　李元向前扑上来，抱着他抬头道：“好哇，原来是在套我的话。”说完埋头在他身上蹭了蹭，“我也想你了。”
　　“你几时回去？”两人安安静静地抱了一会儿，林疏静问他。
　　“不着急，爹爹不在，我晚些再回去。”李元说道，先前在浔山派时他二人日日在一块儿，倒不觉得如何，如今夜里各居府中，只觉得长夜漫漫。
　　“昨夜有些冷。”李元说。
　　“可是被子太薄？今晚多盖一床。”林疏静握了握他的手，还好，倒不是很冷。
　　李元看他这般不解风情，把手抽出来，望了他的床榻一眼，“你倒是睡得舒服。”
　　“原是无人暖床，那如何是好呢？”林疏静被甩开之后，又重新握上他的手，还一根根地岔开与他牵在一起。
　　“三妹妹给我暖。”李元接道，“不过你爹爹是万不能答应的，当然我爹爹也不许，噢对了，宝川也不答应呢！”
　　李元突然想起这事，就将今日的事说了一遍，以及他为何来的林府。
　　林疏静听着，见他说得高兴，也不愿意打断他，就双手捏着他的一只手听，“那你直接就将齐姑娘扔在门口了？”
　　“齐姑娘是个聪明人，应该不用我替她啰嗦这么多吧？”李元问道，“我是不是不该急着来寻你？”
　　“小元都能看出来人家聪明不聪明了。”林疏静夸道。
　　“托三妹妹的福。”


第一百四十五章
　　林觉派人请了李羡慈来府上做客，李羡慈在自家门口下了马车，一问李元还没见回，便不担心他独自在府中吃饭这事，应了林觉的邀约。
　　林觉先叫人拿了好酒，李羡慈喝了这酒，也就不好再拿拒亲的事情出来说，“是咱俩没提前跟孩子说，你家这姑娘脾气我也能理解。”
　　“总归还是叫城里人对你府里有些闲话，你多喝点。”林觉见他喝完了，又给他满上。
　　“这些事新鲜一二天便过去了，怎么，难不成被拒两回我儿还真娶不到媳妇了？”李羡慈豁达道，“不过宝川还未回？一早李元就随着他出门去了，这会儿还未回府。”
　　林觉疑惑道：“下午我听夫人说，他在静儿那里。”
　　李羡慈静默了一会儿，这才回来两日，已经上门两回了，还好他这会儿是没与林府计较昨日那事，若是他在这掰扯上了，自家小儿却搁人家屋里待着，这叫什么事。
　　“麻烦传个人将他叫过来，就说我让去的。”李羡慈说道。
　　林老爷派的人很快就到，彼时隔壁府的少爷正跟他家三小姐在荡秋千，还是两个人一起依偎在上边摇着。
　　福春不忍心地敲了敲木门传话：“小姐，老爷叫我请小姑爷过去，李老爷也在。”
　　李元在他一进来那刻就坐直了，听完这话突感不妙，问道：“我爹何时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