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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火(56)

作者:秦柒 时间:2022-05-30 08:46 标签:双性 架空

  姜庭知好不委屈,“王妃,我有耳朵了,我也有尾巴了,你摸我就好了,别去摸它了行不行?”
  他抓着凌锦棠的手强行移到自己的尾巴根上,“你摸看看,手感是不是比赛罕好?我是不是比它乖多了?”
  赛罕在一旁嗷嗷乱叫,伸着脑袋试图把姜庭知拱开。
  姜庭知被它弄得不耐烦,正准备用尾巴狠狠给它一下,结果陡然落了空,他回过神再去看,尾巴和耳朵又没了,正慌得不知如何是好,手上却突然有股湿漉漉的黏腻感,姜庭知再睁眼,发现是赛罕对着他的手舔个没完。
  美梦破碎,王妃也没在身边,姜庭知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抓着赛罕的大脑袋狠狠撸了两把,力气之大险些将赛罕挼秃,而后委屈万分地去找自家王妃卖乖。
  (二)
  自从凌斯安出生之后,赛罕有了一种强烈的前所未有的责任感。
  尽管它说不出来,但是身体力行地表现了出来。
  凌锦棠怀孕后期它都不怎么敢靠近,生怕自己不小心力气大了把他撞着,现在小崽子终于平安落地,它重新能回到凌锦棠怀里撒娇,日子惬意不少,带孩子都更有劲了。
  用爪子晃晃摇篮,拿尾巴逗孩子都很熟练,等凌斯安八个多月可以在榻上到处爬的时候,它还会在旁边小心翼翼盯着以免他摔了,偶尔还亲身示范应该怎么爬,凌斯安对它已经很熟悉,胆子特别大地凑它身边去,手里的小玩意拿不稳掉地上了他也不着急捡,等赛罕给他叼过来的时候他才肯接过去。
  偶尔玩累了,他就凑在赛罕身边睡,小小的身子缩成一团,口水都淌到赛罕胸口的毛发上。
  乳母在一旁看得心惊胆战,生怕赛罕生气把小孩摔了,但赛罕确实好脾气,很无所谓地躺在榻上。
  笑死,谁在乎,反正凌锦棠会给它洗香香。
  (三)
  假如大周皇帝一开始就颁了赐婚圣旨。
  姜庭知心想:“可恶,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人嫁过来,定然是个祸国妖妃,等嫁过来可不能要。”
  凌锦棠心想:“要嫁给一个老头子?不如直接刀了拿点钱财换个地方自由生活好了。”
  三月之后,见了面。
  姜庭知心想:“清风霁月这四个字大约就是这样了。”
  凌锦棠心想:“不是老头子啊……这狼王看着比我还小。”
  处处看吧。
  (四)
  假如凌锦棠给姜庭知做伴读。
  三四岁的狼王巴着锦棠哥哥的腿要抱。
  七八岁的狼王试图带着凌锦棠上树掏鸟窝,下河摸泥鳅。
  十一二岁的狼王某日背不上书挨了板子,其实不疼,但他自己补了两下,手心肿得老高,可可怜怜去找凌锦棠帮自己敷药。
  十四五岁,狼王的课业不差,但下了学还是想让凌锦棠带着自己温书,温着温着,翻出前几日才学的情诗,转过头调戏人。
  十七岁,狼王美美把伴读娶回家了。
  (五)
  又一年,凌锦棠春日里照例去剑陵采购香料。
  从铺子里出来的时候,他绕道去了一家馄饨摊,上次吃过一回便记着了,味道实在很好,就是地方偏僻,不太好找。
  等吃完馄饨,回程途中路遇几个劫匪,本欲劫财,看了看,准备劫色。
  元宝护在凌锦棠身前,结结巴巴地道:“少爷快走!”
  凌锦棠扇柄抵着下巴,“元宝,忘了你家少爷姓凌?”
  元宝挠挠头,对哦,少爷可是当朝太尉的儿子,很能打的。
  劫匪台词还没说完,脸上一麻,凌锦棠对着几个劫匪的脸扇子直接呼上去,一通揍完各个脸上都是扇骨印,凌锦棠收回扇子,端的是风流倜傥,好不潇洒。
  扇坠轻轻晃了两下,映着他如玉一般的脸色,漂亮极了。
  他回过身,对着身后几个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的暗卫,笑眯眯道:“这种时候还不用你们出手,原本怎么守着就继续守着吧。”
  暗卫不敢动,他们是姜庭知悄咪咪派过来的,结果现在不仅被发现,还完全露了馅。
  凌锦棠挥挥手,“我知道你们是哪儿来的,慌什么。”
  暗卫面面相觑。
  凌锦棠继续道:“你们跟着我又不是一月两月的事情,姜庭知让你们守着我,那就继续守着,今日只当无事发生。”
  暗卫额上滚了滴汗,敢情这主子是早就知道狼王在他身边安排人了。
  凌锦棠笑了一声,“我不在乎,其实这样也挺好的。”
  众暗卫如蒙大赦,拖着被揍懵了的劫匪,迅速清理了现场。
  (六)
  凌斯安的绿眼睛跟姜庭知一模一样,肉乎乎的脸上一双大眼睛极漂亮,见谁都笑,连玉京子都说应该是随了凌锦棠的性子,乖乖巧巧很不闹人。
  姜庭知在一旁听着,不屑地嗤笑了一声,“呵。”
  玉京子抱着凌斯安哄着玩,小孩在她怀里笑得大眼睛都瞧不见,脸颊上还有个不太明显的小酒窝,小胳膊搁在玉京子肩膀上,揪着她的衣裳。
  玉京子拿了个拨浪鼓给他,晃了几下,凌斯安伸手要拿,又很讨好人地往玉京子脸上蹭蹭,嘴巴凑上去,他还不太会亲人,只是在玉京子脸上留了个口水印子,然后心满意足地拿到了那个拨浪鼓。
  玉京子如是道:“比你当年讨人喜欢多了。”
  姜庭知双手抱胸,闻言继续不屑嗤笑,“哼。”
  又过一会儿,凌斯安哼哼唧唧地哭了几声,小短腿有些不大安分地蹬了蹬,玉京子摸了摸他的屁股,道:“应该是要换尿布。”
  说罢转头把凌斯安还到了姜庭知怀里。
  凌斯安由小声哼唧转为嚎啕大哭,其实他对姜庭知的怀抱是很熟悉的,毕竟是他一手带大的,私底下只有两个人的时候还很乖,但一旦有旁人在场,尤其是在凌锦棠面前,他就会表现得极度抗拒姜庭知,被人提着两条腿露着屁股把脏衣裳换下来还一个劲扭来扭去,哭得好像被狠狠揍了一顿似的。
  姜庭知在他屁股上不轻不重地拧了一下,“现眼包。”
  玉京子冷静评价道:“不,或许他知道自己经常吃不饱的原因在于你。”
  姜庭知同样冷静地道:“两个乳母,饿着他了?”
  帐帘掀开,凌锦棠给玉京子那小徒弟教完课业回来了,一大一小看着凌锦棠瞬间都安静下来,两双绿眼睛同时可怜巴巴地瞧过来,凌斯安嘴巴动了动,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朝凌锦棠伸手要抱。
  姜庭知一把捞起小孩,朝玉京子挥挥手,带着媳妇回家去。
  (七)
  晚上休息时,姜庭知忽然用手指绕着凌锦棠的一绺长发,同自己的头发打了个结缠在了一起。
  凌锦棠笑了下,“怎么了?”
  姜庭知盯着两个人绕在一起的头发,有些出神地道:“忽然想起你到西都的第一晚。”
  “那晚我不小心压了你的头发,后来你起身熄蜡烛的时候,我看着你的背影忽然想起一句诗来。”
  “当时若说了不免显得有些唐突,眼下……却正适合。”
  凌锦棠勾着他的小指,看着他道:“我大约知道殿下说的是哪首诗。”
  姜庭知轻声道:“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烛火微微晃动,纱帐上映下一双缠绵身影。
  ——欢娱在今夕,嬿婉及良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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