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白月光成亲后,小狼狗竟变渣攻/下堂男妻(34)
碧烟正收拾碗筷,齐鹤唳踏进屋里,吸了吸鼻子道:“好香的饭菜,碧烟姐姐别收拾了,我也吃一口。”
江梦枕忙说:“都是我吃剩的,你要吃什么,让碧烟去小厨房重新做。”
齐鹤唳如若未闻,好像江梦枕吃过的东西都分外地香甜,他把一桌子的菜吃了个精光,还有些意犹未尽的意思,唯一遗憾的是江梦枕又没有与他同坐同食。
他的胃口倒好!碧烟恨得暗翻白眼,江梦枕向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碧烟压着火气转身出去了。
齐鹤唳一边吃一边琢磨着继续向江梦枕解释昨晚的事,他回想了半天,又想起一个场景,他掀开新夫郎的盖头,看到的竟是朱痕的脸!八成是他醉得厉害,分不清现实和梦境,窝在听雨楼做了一夜的荒唐乱梦。
“今天你被父亲叫去后,姨娘让人来找我,我去她院里略坐了会儿。”
“她说什么了?”他见江梦枕脸上显露出踌躇犹豫的模样,赶忙又说:“姨娘那个人,有时很是拎不清,你别与她一般见识,以后她叫你就说没空,白惹你心烦。”
“怎么说姨娘是你的生母,面上总要过得去。”江梦枕顿了顿,缓缓道:“她让我带回来一个人,你用了饭去看看她,碧烟安排她住在后头的厢房了。”
“怪了,是什么人?”
江梦枕紧盯着他的脸,“名叫胭脂的,听说一直照顾你?”
齐鹤唳想到那天晚上,眉头微皱,“这倒是,可我离家几年,早不用人伺候了,何况府里新配给我两个小厮,我用着很顺手,还让她回去伺候姨娘吧。”
江梦枕见他脸上有些不自在的神色,摇着头嗤笑道:“事已至此,你何必再瞒我呢?她是你的通房丫头,自然要跟着你的。”
“胡说!”齐鹤唳惊得从椅子上蹦了起来,他万想不到周姨娘居然釜底抽薪,直接把这事和江梦枕去说,他们方才新婚,感情本就脆弱,那经得起这样连番的误会消磨!
“她们都在胡说,根本没有这样的事!”齐鹤唳大步走过去握住江梦枕的手,“我马上赶她走,你别信这些浑话... ...姨娘被猪油蒙了心,她这不是要我的命吗!”
齐鹤唳的情绪也翻涌上来,他好不容易娶到心上人,却万般不顺、事事搞砸,他既恨自己又恨齐家的人,颓然地蹲在地上用额头贴着江梦枕的手背,从牙缝里逼出几个字:“...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父母?!”
江梦枕将信将疑,但他打定主意不再去做绣鹤制衣那样打脸的蠢事,硬着心抽回手道:“这是你的事,我不知道内情,那个胭脂,你要她便留下,不要她便打发了,反正与我无关。”
齐鹤唳讶异地抬起头,江梦枕垂眸对上他漆黑的眼瞳,看见其中似乎闪过一抹受伤的神色。
江梦枕刻意移开视线,齐鹤唳默然半晌,随后起身出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篇文的背景是架空古代,内涵极封建的宅斗内容,角色的语言和思想,受时代认识限制,
作者本人并不鼓励现代社会的青年男女在不快乐的婚姻中忍气吞声!!!!
求生欲从上章抖到这章!
第27章 无人救他
齐鹤唳黑着脸闯进挽云轩后的厢房, 胭脂正在吃那碗血燕,见他来势汹汹吓得一口燕窝呛在喉管,一边咳一边怯怯道:“二、二少爷...”
“你到底想干什么, 姨娘到底想干什么?!”齐鹤唳真恨不能扑过去掐死胭脂,他狠狠拍了一下桌子, 用手心的疼舒缓胸口沉郁的戾气, “我们才成亲第一天,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害我!”
“都是、都是姨娘的意思...”
“你不愿意, 她怎么强迫你?”齐鹤唳盯着她道:“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身上有什么值得你惦记的?难不成你觉得大哥死了, 这家业就是我的了?”
“我是、是倾慕二少爷,什么也不图!”
齐鹤唳冷笑道:“这话也太可笑了, 以前你们以为我什么都不懂,说起乱七八糟的话也不避着我,我知道你不过把我当条出路罢了, 其实和水粉一样看不起我。你自知在别人那儿没有机会,就在我身上下功夫,可惜我已不是那个任你们摆弄的孩子, 更对你毫无兴趣,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胭脂觉得十分委屈,用勺子搅着燕窝道:“你怎么能这样说呢?那么多年的情分, 我照顾你哪里不周到、不尽心?配了人就要出府, 我不愿走, 你留我在房里又能怎样,反正二少夫人都同意了...”
“你还敢说?你和姨娘合伙骗他,我什么时候碰过你?你什么时候成了我的通房?”齐鹤唳气得来回踱步,“你自己走还是要我动手?别留在这儿让他碍眼伤心!”
“碍眼伤心?我看未必见得吧。”胭脂想起方才偷听到的话, 忍不住嘲讽道:“以前说几句玩笑话打趣解闷,你就觉得我看不起你、记到如今,可知最看不起你的人在前头呢,你还傻兮兮的护得紧!”
“...你什么意思?”
“我看二少爷还是把我留下,这样晚上还有个地方睡觉,你就算把我赶走,在前头也讨不到好来,人家可是说了——庆幸你昨夜没回来,否则更要恶心!”
齐鹤唳怔在当场,第一反应是不肯相信:“不可能!你还在这儿挑拨离间,我昨天醉倒在外头,他分明很生气的...”
“我要是胡说,就让我舌头生疮,从嗓子眼里烂掉!”胭脂赌咒发誓地说:“他说这话的时候躺在床上,怀里抱了盏琉璃灯,碧烟站在脚踏边上,我看得真、听得真,没有半点撒谎!”
齐鹤唳如遭雷劈,他知道胭脂是编不出这样的谎话的,因为她不会知道那盏灯是谁送的,江梦枕抱着大哥送的灯躺在他们新婚的床上,齐鹤唳想着这个场景,一颗心就像一团被揉皱了的纸,再难以恢复无痕。
胭脂觑着齐鹤唳的脸色,她毕竟从小伺候他,见他如此就猜到他对江梦枕有情,她知道齐鹤唳性格里有乖僻偏执的一度,干脆赌了一把,“你若不信,大可以去前头试试,看他今夜留不留你... ...姨娘让我来照顾你,就是猜到那侯府的哥儿瞧不上你、不肯与你同房,他若真对你好,我立刻就走!”
只要江梦枕今夜拒绝齐鹤唳,齐鹤唳对他越是有情、心里就越是难受,二人间的心结便结下来,长此以往还怕没有可乘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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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鹤唳抿着唇回到正屋,江梦枕倚在桌上百无聊懒地翻着一本书,余光见他进来,本等着齐鹤唳主动向他交代胭脂的事,谁知那人瞪着床畔发呆,半天都不说话。
那盏琉璃灯被人擦得增光瓦亮,就挂在大红的床帐旁边,精美剔透的灯罩上折射着如水的柔光,这并不刺眼的光亮却深深刺痛了齐鹤唳的眼睛,令他心底的不安与自卑在灯光下无所遁形。
江梦枕绷着劲不说话,碧烟用香笼薰着被子对他视而不见,齐鹤唳在自己的新房里如坐针毡。窗外北风呼啸、天寒地冻,屋子里温暖如春还有心上人坐在一旁,这本是齐鹤唳以前想都不敢想的画面,但此刻他坐在这里,心中没有一点安全感,似乎随时都会被赶出去。
“二少爷,喝口热茶吧。”
齐鹤唳抬头看了一眼眼生的小丫鬟,心里不知有多感激她打破屋里的幽闷,“你是新来的?”
“我叫绛香,是府里的家生子,昨天才到挽云轩伺候的。”绛香是个伶俐人,有意为主子们说和,斟酌着又说:“我昨儿出去找了您半宿,您可真是大大的不该,您若不好好地向二少夫人赔个不是,连我们也看不过去了。”
齐鹤唳贴身伺候的两个小厮不方便进屋,这些话绛香不主动帮他说,他还不知道要怎么开口,忙接话道:“好丫头,你说的极是!”
“都怪我醉酒误事,不知怎么跑到听雨楼去...”他试着去拉江梦枕的手,“你的盖头呢?让人拿出来,我给你揭一次盖头,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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