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A后被影卫标记了(36)
听他这么问,叶舒心虚地往旁边迈了一步。
晋望瞥了身旁的人一眼,冷冷道:“还不是某人没轻没重,偷偷跟着孤来前线也就算了,把孩子也带着。”
“怎么能怪我嘛!”叶舒抗议,“小叶子现在离不得人,总不能把他丢京都吧。”
晋望:“你就不该跟来。”
叶舒:“……哼。”
郁衍:“……”
牧云归:“……”
郁衍按了按眉心:“你们是故意来秀给我看的吗?”
叶舒朝晋望吐了吐舌头,趁机挣脱他的怀抱,嗒嗒跑到郁衍身边。
“我是来看你和……的。”叶舒说着,眼神直望牧云归身上瞟,“我就说你和这小侍卫有什么,之前还不肯承认呢。”
“我们那会儿……本来就没什么。”郁衍越说越小声。
叶舒一脸怀疑,道:“真的?可我明明感觉——”
“阿舒。”晋望面无表情打断道,“我们还有正事。”
叶舒对上对方的目光,怂巴巴地闭了嘴:“哦。”
晋望从怀中取出一封密函,递给郁衍:“此物是我们在路上截到的。”
郁衍接过来一看,竟是燕王的密诏。
他拆开密诏,此诏是下令给三军统帅,要求统帅秘密处死牧云归。
郁衍眼眸暗了暗,低声道:“多谢。”
他将密诏递给牧云归看过,随后便转身将密诏丢进火盆,火舌飞快窜起,将信函焚烧殆尽。
叶舒笑着道:“你又欠我一次了。”
“是啊。”郁衍道,“还有这几月间,边境打下的那五座城池,也要谢谢你们。”
晋望淡声道:“这些城池本就是你大燕的领土,如今算是归还于你们。”
叶舒小声戳穿:“不用谢他,边境驻军大多都是从西夏抓来的战俘,狗皇帝用你们练兵呢。”
“……”晋望问,“你叫我什么?”
叶舒秒怂:“夫君!”
晋望似乎忍了忍,但没忍住,嘴角露出点笑意。
他偏过头轻咳一声,又正色道:“先前二皇子计划先夺兵权而后施压燕王立储,但如今燕王杀心已起,恐怕无法再像先前那样徐徐图之。”
“我本来也不想再拖延。”郁衍道。
且不说燕王已经对牧云归起了杀心,就说他自己……
郁衍藏在袖中的手轻轻覆上小腹。
他有不得不加快计划的理由。
郁衍定了定心神,道:“父皇对云归起了杀心,一次不成就会有第二次,我不可能再等下去了。”
叶舒与晋望对视一眼,道:“总之,无论你想怎么做,我和晋望都会帮你。”
“多谢,不过这次不必了。”郁衍道,“你们已经帮我够多,剩下的便是我与大燕皇族的恩怨,我会自己处理。”
叶舒点点头,怀中的小崽子忽然动了动。
这小崽子比郁衍第一次见他时长开了不少,他揉了揉眼睛,睁开眼,好奇地左看右看。
郁衍顿时忘了自己还要说什么,被可爱得心都软了,凑上前:“小叶子,你还记得我吗?”
小崽子困惑地看着他,歪了歪脑袋:“爹……爹爹……”
郁衍:“……”
叶舒:“……”
“不是爹爹,是叔叔。”叶舒戳了下小崽子的脸,“学了这么久就学会句爹爹,管谁都认爹。”
小崽子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朝郁衍伸出手,越叫越来劲:“爹爹!爹爹!”
叶舒想了想,正色道:“这么喜欢叫他爹,以后就把他儿子或女儿娶过来当老婆,这样就能名正言顺叫爹啦。”
郁衍:“?”
郁衍道:“谁嫁谁还不一定,说不定是你家小叶子嫁到燕国来。”
叶舒想了想,摇头:“不行,我舍不得,我儿子一定是乾君。”
“可我也舍不得,那该怎么办……”
二人坐在行军床上认认真真讨论起来,两名乾君站在原地面面相觑。
晋望磨了下牙:“你们现在想这个是不是有点太早了?!”
天色不早,晋望和叶舒不便呆得太久,便向郁衍道别离开。
二人离开军营,上了马车。
小崽子刚睡饱了觉,此时坐在晋望腿上抓他腰间玉佩的穗子玩。
叶舒靠在他肩头,轻声道:“我没想到你愿意这么信任郁衍。”
“你信任他,我便信任他。”晋望顿了顿,又道,“更何况,能兵不血刃达成两国交好,总比派兵压境,致百姓家破人亡来得好。”
“说得也对。”
叶舒把玩着崽崽的手指,却被晋望将手扣进掌心。
“先前某人是不是答应过,只要带你来看郁衍,你便任由我处置?”晋望轻声道。
叶舒耳根发烫,不动声色往旁边挪了挪。
晋望跟着靠过去,低声道:“说话,是这样吗?”
叶舒被他逼得无路可退,被人一口咬在耳垂上,才抿着唇点了点头。
副将营帐内,牧云归帮郁衍倒了杯茶。
郁衍将杯子接过来,问:“从方才就不说话,在想什么?”
牧云归道:“属下……属下只是觉得有些奇怪。”
“哪里奇怪?”
牧云归迟疑片刻,如实道:“长麓国君与丞相自京都而来,与江都城分明是两个方向,为何会在路上截到陛下的密诏?”
“原来在想这个。”郁衍笑了笑,道,“那是因为有叶舒在。”
“那家伙知道许多我们不知道的事,这也是我这些年如此信任他,并决定与他合作的原因。详细的缘由改日我再慢慢告诉你,至于现在嘛……”
郁衍朝他勾了勾手指。
牧云归弯下腰,被郁衍拉近。
郁衍有些不好意思,眸光微微闪动,小声道:“方才没做完的事,是不是可以继续了?”
牧云归心领神会,低头在郁衍额前落下一吻。
……就这样?
郁衍不满地皱眉,正想说话,却被对方含住嘴唇。
牧云归吻他的时候动作格外温柔,先是轻柔地在表面舔舐,随后才缓缓探入,由浅入深,轻易将人勾得意乱情迷。
淡淡的坤君信香溢了出来。
牧云归吻得兴起,手指挑开郁衍的衣带。
后者却像是忽然清醒过来,用力抓住牧云归的手腕:“不行。”
“主人?”
郁衍眼眶泛着水汽,但还是固执地摇头:“今天不行。”
“可是……”牧云归抬起空闲的手,指腹在郁衍眼尾摩挲一下。
明明就很想要。
二人无声地对视片刻,牧云归迁就地妥协下来:“好,听主人的。”
他重新搂着人躺下,抬手一扫,熄灭了营帐内的烛灯。
.
郁衍在军营一待就是七八天时间。
他那天夜里说,他不想再拖延下去。可这么多天过去,郁衍除了收发几封密信,了解江都的动向外,没有再做任何事。
边境这几日恰好太平,郁衍仗着没人敢把二皇子殿下往外轰,拉着牧云归每日外出。
名为巡视,实则游玩。
转眼过去了七八天,这日傍晚,牧云归与郁衍策马返回军营。
二人出门时是一人一马,离开军营视线范围后,便成了二人同乘牧云归的坐骑小黑,由牧云归牵着另一匹红棕马。
到了距离驻军还有几里地的树林,牧云归让小黑停下来。
“主人,该换马了。”
郁衍正靠在牧云归怀里昏昏欲睡,听言迷迷糊糊睁开眼:“唔……到了吗?”
牧云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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