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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没有被休夫[穿书](51)

作者:小文旦 时间:2019-06-07 08:51 标签:种田文 甜文 穿书 情有独钟

    薛匪风竟想不出世界上,还能有比他更眼瞎的人。纵然是他,也说不出沈清然天赋异禀这样的话。
    系统:不要随便攻击我。
    沈清然撅嘴,眼神哀怨,“你什么意思?种青杜苗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要不是薛匪风当时吹捧了他一通,他根本无法通过系统的资格验收。
    男人都是大猪蹄子,本性暴露了吧?
    薛匪风见沈清然似乎真有点委屈,“我的意思是,神农真不会疼人,一点也不顾及你的喜好。”
    沈清然点点头,还是薛匪风理解他,半委屈半撒娇地抵着薛匪风的额头,和他说了系统的诸多限制,以及它们逆天的产量。
    薛匪风想起沈清然莫名其妙的坚持,茅塞顿开,对神农的存在也信了几分。沈清然在张厨子那里学厨,一整天啥也没学到,插科打诨,张厨子硬是把他当宝贝徒弟,就算后来知道了自己和薛兰的关系,愣是一句口风都没漏。
    或许,沈清然就招老人家喜欢。
    薛匪风郑重扶着沈清然的肩膀:“这件事,除了我,不准和任何人提起。若是有人怀疑,一定要告诉我。”
    “嗯。”沈清然乖巧点头,他也在暗中观察薛匪风,见他没有出现任何惧怕贪婪怀疑的神色,才放下心,说出真相意味着冒险。
    他冒险了 ,幸好薛匪风值得。
    “你喜欢什么,我给你种?”沈清然恨不得把系统的界面拉给薛匪风看,他一时嘴快,“上次的无籽西瓜——”
    薛匪风帮他说下去:“你说帮我挑了一早上籽的……?”
    自己竟然还傻傻地信了!
    薛匪风短短两个月在沈清然身上栽的跟头,比前二十几年合起来都多。
    沈清然一骨碌从薛匪风腿上爬下来,“什么西瓜,我不知道!”
    说着拿起一块擦脚布帮薛匪风胡乱擦了两把,端起脚盆出门。
    薛匪风看着他没心没肺的背影,脸色一点一点沉下去。
    这个小傻子究竟知道不知道危险?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民以食为天,沈清然只想着把高产量种子推广,却没去思考接踵而来的危机。
    若是被人知道种植能力,沈清然立刻就会沦为各方势力争夺的工具,以此招安民心,屯粮积富。
    薛匪风第一次庆幸自己手里还有十万暗兵,否则他拿什么保护沈清然。一想到沈清然万一被人抓去,没日没夜种田的可怜样,薛匪风眸光一深,像是千尺冰封的深潭,要以所有寒冷坚硬做盔甲,独独护着沈清然一颗为民向善的赤子之心。
    有些事,他不想做,却不得不做了。
    天皇老子都不能逼沈清然种田,除非从他的尸骨上踏过去。
    ……
    沈清然雷厉风行地抢了薛匪风的脏衣服,一定要帮他洗,他现在越来越觉察薛匪风的好。
    薛匪风知道自己身负异能,却也不催他种田,那必然是真心疼他了!
    种田要种,薛匪风也要关心。
    之前伤了手,薛匪风帮他洗了几天|衣服,沈清然决定还回去,但每次薛匪风洗澡都是顺手洗了衣服,并不给他报恩的机会。
    他想了想,蹲在薛匪风洗澡的屋子外边,竖着耳朵,一听见薛匪风脱下衣服的声音,立刻冲进去,打劫了脏衣服,“我给你洗!”
    沈清然恬不知耻地进去,面红耳赤地出来。
    薛匪风光裸着身子一言难尽:他早知道沈清然躲在外面,不觉得被冒犯,以为这个小骗子开窍了,神思已经飞到花间月下,红绡帐暖,结果沈清然竟然就拿走了他的衣服!
    将军突然觉得自己被耍了流氓。
    河边清澈冰凉,沈清然直到搓完一件衣服,脸上的热度才稍稍退下来,他拿过另一件,定眼一看算是薛匪风的亵裤。
    刚下的热度以十倍之势卷土重来,沈清然彻底成了个只会盯着河面的傻子。
    身后似乎有什么热闹经过,沈清然不着边际地听了会儿,似乎是李大刀的外孙女要向谁提亲。
    他想起甘蔗地里的两个小情侣,心想,其实李大刀还是对儿辈挺好的,老来得女,疼爱的小女儿未婚先孕,最后没打没骂地送上花轿,据说嫁妆也很丰厚。
    他家似乎每回嫁女都挺热闹的,这议论的架势李家村可不常有。
    等他抱着衣服回家,看见薛匪风客客气气地送走媒人,终于明白为什么。
    敢情是因为人家看上了“喜欢男人”的薛匪风!李大刀拗不过,腆着老脸请人说媒,毕竟外人看来,薛匪风娶男人就是图一时新鲜。薛匪风的养家能力有目共睹,说实话,有这想法的人不在少数。
    男女同争一个人,在李家村也是大新闻了!
    沈清然愣愣地看着薛匪风,他这是有意向?
    他使劲回想了一番甘蔗地里见到的李大刀小女儿的容貌,长得不错,想必外孙女也不会差。
    薛匪风看着明显愣住的沈清然,突然觉得可以加一把火。这小骗子惯会逃避找借口,他不信这么多天,沈清然一点感觉都没,可就是当什么都没发觉,赖在他身上到处瞎撩,洗澡的衣服都能偷,可凑近一点就躲。连亲也不比之前容易。薛匪风都忘了上次亲人是在什么时候。
    这种情况,哪怕是诉尽衷情,估计都会被歪理敷衍过去。
    沈清然装傻:“他们来干嘛?”
    薛匪风看着他,嘴角一勾,模棱两可:“不是什么坏事。”
    那就是好事了!
    你想和谁成好事!
    沈清然胸口一闷,一定是今天洗衣服蹲太久了,他把薛匪风的衣服丢回他怀里,“自己晒。”
    最好让你新媳妇晒去!
 第42章 第 42 章
    薛匪风平白被塞了一手的衣服, 展开一看, 沈清然还洗的挺干净, 他挂在竹竿上,打定主意, 下回沈清然要是再趁他洗澡偷他衣服……他非要捉住人一起洗!
    一定把沈清然洗的白白净净的。
    不能再想下去,薛匪风拿了把斧头上山砍柴,他寻找了一圈, 最后在山的北面,找到一株上百年的大树,木质致密坚硬,不易腐烂, 立刻砍了下来。一人合抱粗的树干轻而易举地扛上肩头, 下山时还能健步如飞。
    顺便砍了五竿长竹,夏天来到之前, 薛匪风想给沈清然做一架竹床, 方便轻巧,太阳落山后可以搬到庭院纳凉, 入夜了搬回屋子里睡觉。薛匪风想了想,又砍了一些竹子。
    双人床, 偷工减料容易散架。
    时间不多,最好在一天内做完,薛匪风答应明天带沈清然去山外播种。他有些后悔从慕文寇那里拿了一千亩的地契, 沈清然这两天一直磨他。薛匪风觉得最好等他一切安排妥当, 再去李家村之外的地方种田。
    “开春我种, 一年两季水稻,收成的稻子下半年就能让别人帮我了。这叫先苦后甜。”沈清然缠着薛匪风,“下半年播种的季节是夏末,那么热的天气,难道你要我等到那时候吗?”
    “那就明年。”薛匪风脱口而出,被沈清然掐了一把。
    “明年和今年又有什么区别!”
    薛匪风有苦说不出,当然有区别,明年他就能将十万大军布局在南边,不说和薛厉风分庭抗礼,至少保下闽州及周围几个州郡没问题,到时候沈清然爱怎么种,就怎么种。
    他现在还瞒着沈清然,就是不想让他担心,不止一次,沈清然摸着他的腿,说以后都不要上战场了,嘴里说着“我会好好种田的,我们不打仗了”。薛匪风当时色迷心窍,沈清然说一句,他应一句,差点就指天发誓以后再也不打仗。
    现在骑虎难下,薛匪风能瞒一天是一天,突然间理解了沈清然女装时的无奈。
    终有一天,平地起波澜,他和沈清然的宁静生活会被打破,到时他该怎么告诉沈清然,他不是李丰,他叫薛匪风,是被大齐朝廷放弃的皇子。太子和北彗狼狈为奸,虎视眈眈,都欲除他而后快。
    走一步看一步吧,薛匪风撕拉破开墨绿的竹节,把竹子片成一条条两指宽的竹片。
    让沈清然操心这些无用,薛匪风只想看他无忧无虑地生活,只会为地里的棉花不生芽而皱眉。
    何况,薛匪风长叹一口气,他从没有想过靠沈清然的能力养兵。募集粮草,指挥作战,本就是将军分内之事,他不想让沈清然有压力,觉得自己应该承担起提供粮草的重责。
    沈清然先说了自己的秘密,反倒给薛匪风出了一道难题,这时候他再和沈清然说他逐鹿天下,违背不上战场的承诺,换一个角度看,岂非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哪怕他一丁点这样的想法,他都觉得卑鄙!有这么一层别扭的心思在,薛匪风不敢说,怕自己无意中就利用了沈清然的善良。
    薛匪风闷头劈竹子,他其实对做家具一窍不通,但是他改装过□□,修过兵车,触类旁通。加上来说媒的人当中有个专门打家具的师傅,薛匪风像他请教了一番,心里有底,客客气气地把人送走,正好撞上了沈清然回家。
    这个小骗子到底有没有良心?会不会吃醋?
    他是不是说得还不够明显?
    啪啦一声,薛匪风下手一重,把一根竹子折断了。
    ……
    沈清然在屋里生了一会儿没头没尾的怒气,把自己也搞得莫名其妙。
    他自我纠循缘故——
    我现在是地主家的长工。
    要伺候薛匪风的!要是地主老爷娶老婆了,他岂不是上头压了两座大山?
    要是新媳妇嫌弃他碍眼,觉得自己这个前任在,破坏夫妻感情,想赶他走,这可是个大问题!
    沈清然恍然大悟,我原来是别扭这个,也对,哪有两任老婆一起住家里的,薛匪风连潘云奚来家里次数一频繁就不太高兴,说明他男女之防的观念很重,更不可能把他一男的和自己媳妇放在一起。
    完了,不仅新媳妇要赶他走,薛匪风也不能留他。
    沈清然不禁悲从中来,很快,他就和薛匪风连兄弟也当不成了。
    以往他一出现不高兴的苗头,薛匪风就会立刻注意到他,用各种好吃好喝好听的话来哄,现在……
    沈清然扭头看了一眼院里的薛匪风。
    那堆木头有什么好玩的?
    劈一个时辰了!
    木头有他会说话会种田吗?沈清然憋屈,薛匪风就是个木头!
    ……
    上回无赖来求薛匪风,沈清然让他们去挑粪施肥,可把潘云奚高兴的,姑娘家谁愿意清理这些呢?
    沈清然被说媒的事搞得心里不舒服,大模大样地走出家门,故意没和薛匪风打招呼。
    “你去哪?”薛匪风叫他。
    “我去地里看看李秋生他们施肥。”沈清然头也不回,但走得很慢,就比原地踏步快一点,偷偷用余光看了一眼薛匪风,见他没有任何一起去的意思,还在研究那堆木头。
    “早点回来,有事叫我。”薛匪风低着头,一边给木头划墨线,一边吩咐。
    沈清然立刻嘴撅得能挂葫芦,气哼哼地走了。
    薛匪风余威尚存,无赖们不敢马虎应对,团结挑粪,静心施肥,看见沈清然齐刷刷叫了一声“嫂子”。
    我很快就是过期的嫂子了!
    沈清然想,第一次没有嫌弃这个称呼。
    “干得不错。”沈清然夸奖,看着他们拄着拐杖,又想起薛匪风,心里一酸。薛匪风是个瘸子的时候怎么没人提亲啊,真想把他打瘸了,浪费他买的轮椅。
    “这田里种的是土豆,再两个月就能长出来了。土豆,没吃过吧,我跟你们讲,它特别管饱,炒土豆丝,炸薯条,做土豆饼,到时候一人分一筐!”
    沈清然蹲在田埂旁边,说着激励无赖干活的话,脸颊气鼓鼓,像一颗委屈的土豆。
    无赖们面面相觑,觉得沈清然这样子,很难让他们相信土豆好吃,但还是稀稀拉拉地开口:“谢谢嫂子!”
    沈清然:等你们吃了就知道了。
    在外面溜达了一圈,沈清然随手在别人家的秧田里撒了几把种子,一般农民看见几株长得好的,都会格外留心,保留下来当第二年的种子。
    薛匪风没出来找他,沈清然悻悻地准备回家,途中看见一个熟悉的背影在一块偏僻的地里播种。
    沈清然定睛一看,是上次那个借钱还钱的老实人,李越。
    老实人啊,沈清然眼睛一亮,四周没人,他热情地上前,“李越,干活呢?”
    李越看见沈清然,立刻放下锄头,“呃,对,准备播秧。”
    李越这人老实胆小,大小姑娘都不敢认真看,这是他头回直视沈清然,暗暗心惊,难怪之前装姑娘都没人发现,这唇红齿白的,村里也没一个姑娘比得上。
    沈清然:“我出来除草,但是有些累,你能不能帮我去给棉花地拔个草?我们换着来,我给你撒种子。看见张婶家的秧田吗,都是我种的,很不错吧?”
    其实都归功于薛匪风步伐均匀,比播种机的速度还稳定。薛匪风还替他把倒在地上的种子消灭证据。
    沈清然凑不要脸地全部归功于自己。
    “啊?”李越摸不着头脑,随后恍然大悟,可能是沈清然嫌除杂草累,“也行。”
    “那你去吧。”沈清然看着李越走远,故技重施,这回并没有薛匪风背着他,替他提着稻子。李越家的稻子是用一个破烂的提篮,下面垫着一块布,提柄用三股竹枝缠绕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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