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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的猫变成了疯狗(23)

作者:毛球球 时间:2019-05-09 19:25 标签:重生 穿越 架空 破镜重圆 玄幻奇幻 东方玄幻

  “不敢睡?”北逍的声音在俞音的耳边响起,微微侧过身子,带着兴味,“怕我睡你?还是说,你很期待?”
  俞音:“……”
  怕你离开。
  “睡吧。”北逍忽然道,“我不走。”
  他什么都知道。
  说罢,北逍摘下了手腕上俞音的手,一手扣着俞音的手腕,一手在俞音的手心上,一笔一划,画下了一个符咒。
  指尖在手心上带来一丝痒意,熟悉的比划,俞音觉得似曾相识。
  夜色中俞音忽然瞪大了眼睛,这是那一日北逍咬破了他的颈侧后,用血在他的脖颈间,画下的那道符咒,可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像来自于更早的时候,在他还是少年的时候,似乎听人讲过这道符咒。
  记忆中的声音,在这一刻变得清晰起来——
  “……以双方的血为媒介,臣服之人,献出自己的心头血,同驱使者的血交融,刻入驱使者的神魂中……”
  “以表忠心,违者神魂俱灭……”
  “此咒名为不渝,意为……我将,永不背叛。”
  不渝,是他年少时,南渊学宫教导符咒的先生,在某日课上讲过的一道符咒。
  那年南渊午后的穿堂风,吹不醒学堂里的梦中人。
  先生咳嗽了两声,点名道:“俞音,我刚才讲的符咒,你在符纸上画一下。”
  无人应答,最后一排的书案边,俞音脑袋上顶着书,睡得正香,一绺发丝散了下来,贴着侧颊,一路延伸到秦霜寒面前的书案上,秦霜寒侧身给他挡了些透进窗户的阳光,手中的笔,在空白符纸上,绕过俞音的发丝,画出的符咒,正是先生方才讲过的那道“不渝”。
  “俞音!”讲符咒的老先生怒不可遏,一屋子弟子齐刷刷地看向窗边那两排人。


第23章 不给看
  情况紧急,纪飞雨一肘子戳醒了同样在睡觉的俞歌,俞歌哎哟一声,白了纪飞雨一眼,迅速了解情况,回头转身,脚在书案下飞快移动,一套动作一气呵成,狠狠地踢在了俞音的膝盖上。
  “啊!”少年俞音从梦中惊醒,案上的书落了一地,靠在墙上的重剑也一声巨响拍在了地上。
  一屋子人哄堂大笑,秦霜寒画符的手一顿,在纸上拖出一条长长的墨印,默默放下笔,把俞音落地的书和重剑放回原处。
  南渊临江,初春的江风虽不刺骨,却也算得上凛冽,南渊学宫的大门口,两个人正在罚站,下课路过的人,纷纷和两人打招呼。
  “俞音师兄,有想吃的东西吗,我去镇上给你买。”毓秀站在学宫门前,问正在罚站的俞音。
  毓秀不是南渊的弟子,穿的自然不是南渊女弟子的月白色仙气飘飘长裙,而是凡间的服饰,站在一群穿月白的弟子中,有些不同,好在有俞歌陪她。
  “不用不用。”俞音赶紧拒绝毓秀,“你和俞歌去就好,不必管我。”
  俞音从来就不是要求回报的人,他救过毓秀,却从来就不需要毓秀还他什么。
  纪飞雨坐在一块青石上,一边擦拭着怀里的寂寥剑,一边风凉话说得停不下来:“虽然我也觉得那‘不渝’是个符咒中的笑话,谁没事会给自己找不痛快下那种咒,谁真能做到永不背叛,但我比你聪明,周先生最严格,动不动就要提问,虽然我面前摆的是剑法,但我还很认真地在做笔记,先生对我十分满意,下次肯定要跟我爹当面夸我,你说你……”
  “没事,我们没爹没娘的,不怕他跟家中长辈告状,我家师父修无情道,无情道你懂吗,无欲无求的那种,他根本就不在乎我们的课业,先生可以尽管跟他告状,他管我们一次算我输。”俞歌一身水粉色的衣裙,赤色的发带高高绑着分成两束马尾,在一群身着月白色衣服的弟子中,格外显眼,听到她的声音,不少弟子都在看她。
  “你可少说几句吧。”俞音头疼。
  “师兄!”俞歌在人群中冲俞音喊,“你好好反省,我先和纪蝈蝈回去了!”
  “快滚快滚。”俞音不耐烦,威胁道,“别给纪飞雨乱取名,他好歹比你大,还有,穿好你的南渊学宫弟子服,成天花里胡哨的,不然下回被罚站的就是你!”
  “知道啦,师兄我给你们留晚饭。”俞歌已经走远了。
  少年苏以彤抱着厚厚的一摞医书路过门边,短披风内穿着白色的上裳和红色及膝的裙子,脸上还沾着炼丹时蹭上的灰尘,在门边看到两人,立刻把医书放在门边,拍手道:“又是你们?”
  “又是我们。”秦霜寒礼貌地回答,把“我们”两个字咬得很重。
  俞音面无表情:“下一个。”
  “……”抱着小雪貂的杨霁明站在门后,右手提着一盏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一脸都是伤,走,我带你去上药。”苏以彤看着杨霁明问,“谁又找你麻烦了?我让宗文临替你揍回去,再不行,关门放纪飞雨,骂死他们也行。”
  杨霁明摇头,眼角还有泪花,把怀里的小雪貂搂得更紧。
  杨霁明那几个哥哥,总爱同京城的几个纨绔一起欺侮杨霁明,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
  杨霁明在杨家排行老六,生父杨瀚生前是渡雪山庄的庄主,灵力高强,深得仙门弟子和百姓的尊重,然而好景不长,杨瀚练功出了岔子,暴毙于自家的宅院中,这样的死法到底是不太光彩,杨瀚的弟弟杨争接任了山庄庄主的位置,没有生父庇护的杨霁明,从小到大时常受兄弟几个的欺侮,到了南渊学宫以后,日子才算好过一些。
  俞音、秦霜寒还有纪飞雨和俞歌,看不惯那群人,时常会帮杨霁明出出气。
  不过这件事上,苏以彤和宗文临平日里帮得更多。
  “怎么了?”不远处,刚下课的宗文临也闻声走过来,他虽是佛修,却也注重衣着,穿着的都是时新的款式,在南渊很受女孩子的欢迎。
  宗文临扫了一眼眼圈通红脸上带伤的杨霁明,大概明白了状况,和苏以彤一左一右,拉走了杨霁明,温和道,“谁欺负你你就告状,我们都会帮你。还记得我和你说过什么吗,谁要是对你不好,你就扇谁耳光,打人就要打脸!”
  少年杨霁明擦干眼泪,用力点头。
  “少来,什么思想,你个佛修中的败类。”苏以彤道,“他对他舅杨争不满很久了,你让他扇一个试试?”
  一群人的说话声就这么远去了,午后的南渊学宫也逐渐安静下来。
  俞音的手里,还拿着刚才宗文临顺手抛过来的两个桃子。
  “给你一个。”俞音挑了个大一些的桃子抛给了对面的秦霜寒,抓起剩下的桃子咬了一口。
  俞音看着秦霜寒接过桃子,捧在手心半晌,小心地放进了储物囊里,他家小黑当初化形化得太着急,揠苗助长之下,赶工赶出了豆腐渣工程,黑白相间的恶鬼面具下没有五官,自然也没有嘴。
  秦霜寒吃东西怕吓到别人,一般都是在常人看不到的地方。
  “他问我就算了,我睡过去了,你怎么也说不会?”俞音靠在雕花的墙壁上,忽然偏过头问道,“你不是在听吗?我看你都画出来了。”
  “你不会的,我都不会。”秦霜寒笃定地说。
  俞音:“……”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在秦霜寒的观念里,不论是走路、练剑还是课业,他都恰好落后俞音那么一点,就好像始终跟在俞音的身后。
  不明所以的先生都要被气死了,罚站都是轻的。
  *
  俞音心里有事,零零碎碎的往事,纠缠在一起入梦,一夜睡得不算安分,北逍感受到身边人的动静,手里昏睡诀的红光在犹疑中明明灭灭,却听见俞音睡梦中翻身,迷迷糊糊开口,叫了一句小黑。
  北逍放下手,红色的灵力光晕消失,将手轻轻搭在了俞音的腰际。
  俞音醒来的时候,面前是客栈的一堵墙,身后是……身后是……
  两个人昨夜不知怎得睡在了一张床上,脖颈间能感受到北逍呼吸的气息,后背同北逍的胸膛紧紧贴合在一起,而北逍的手还搭在他的腰上,再向下的地方——
  都是男人,俞音不可能不知道那是什么。
  俞音有点尴尬:“你,能不能……”能不能高抬一下贵……
  北逍:“醒了。”
  答非所问,又来了,北逍的选择性忽视。
  俞音被北逍搂得更紧,和某物来了个更加亲密的接触,更是动也不敢动,连呼吸都是轻轻的,他不得不庆幸天光也未醒,北逍看不见他脸上泛起的微红。
  好吧,早晨嘛,他懂的,然而他感觉到的东西,是不是有点过于、异于常人?
  就算是从妖族的标准来看,也是很不讲道理的。
  北逍坐起,伸手捏住俞音的下巴,逼他抬头看着自己,熹微的晨晖里,俞音猝不及防撞见对方晨曦中浅金色的眼瞳。
  “想什么?”北逍问。
  想什么,当然是想那个啥,俞音全身一激灵,压制了自己危险的想法,换了个比较委婉的问题:“你的原形是什么?”
  “想看?”北逍眸光一闪,牵动嘴角。
  俞音忙不迭点头,当然想啊,前世就听说,眼睛是浅金色的都是血脉纯正的大妖,家有毛团初长成,他家毛团小黑如今也能算得上令人闻风丧胆的大妖了。
  “很大。”北逍言简意赅。
  俞音:“……”咦。
  “也很丑。”北逍又说,“所以,不给看。”
  很丑?这话俞音第一个跳起来反驳,他们家小黑小的时候,那么可爱的一团,像个小奶猫,长大了顶多是个大黑团,怎么也说不上丑。
  “能有多丑?”自从知道北逍是秦霜寒之后,俞音的胆子也大了,立刻挑衅:“你是不是害羞了?”
  “你觉得呢?”北逍浅金色的眼瞳中闪过一抹危险。
  俞音躲开北逍的目光,给自己壮了个胆,刚要开口反驳,客栈外的街道上,忽然传来了一声惨叫。
  随后客栈里不断有房间门被打开的声音,接着就是越来越鼎沸的人声。
  “怎么回事?”俞音听到隔壁房间被打开,随后就是学弟询问的声音,客栈外的惨叫声越来越大,其间夹带着痛嚎和一个女子撕心裂肺的哭声。俞音跳下床,把衣服穿好,北逍把床头的大氅拿来,替俞音披上,两人一起打开了客栈的房间门。
  那声音来自于客栈外的街道上,俞音和北逍赶到时,那里已经聚集了一圈人,俞音拨开人群,看到人群中央的地上,躺着一个书生模样的男子,周身没有任何灵力流动的痕迹,显然是个凡人,三个拿剑的修士,用剑指着那书生,如临大敌,在那书生的身前,一个女子跪在地上,哭花了脸上的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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